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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地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
她的声音太过尖锐,就好像是经历着什么悲惨至极的痛苦一般,蒋英看着都忍不住别开了眼。
余蓝跟苏其振却来不及辨别苏碧曦的尖叫意味着什么,连忙去问孙医生,“阿鹤会不会记得刚才的事情?赶紧消除她的记忆!”
苏碧曦的声音太大了,根本是瞒不住的。
且不说齐姨就在楼下,苏碧曦的外公外婆也在二楼住着,听见这个声音,马上就会过来的。
当务之急,就是消除苏碧曦的记忆,他们赶紧脱身才是。
到时候找一个理由,搪塞住其他人,再寻其他的机会。
可是等他们把苏碧曦送到了医院,苏彬檀脸色难看至极地从苏碧曦的病房出来,劈头就甩了余蓝一巴掌,“你怎么能干得出这种事!”
第247章
余蓝不敢相信,明明孙医生确认苏碧曦不会记得这件事,苏彬檀怎么会劈头盖脸地就打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阿鹤只是做了噩梦!她做过多少次噩梦了,哪回不是闹得人仰马翻?苏彬檀,你凭什么打我?你妹妹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吗?”
苏其慕跟宋宜还没有赶到,余家人也还在路上,苏彬檀这么快就过来了,却是什么也不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她如何能认?
且不说事情没有做成,便是成事了,在苏碧曦死之前,她是绝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苏松端陪着一起来了医院,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爸爸打妈妈,疾步站到了余蓝的面前,“爸,妈说得对,姑姑几乎天天做噩梦,回回弄得全家都不能安宁,怎么能怪妈妈呢,你还打妈妈!”
只有十三岁的男孩子像一个守护者一样,站在自己母亲的面前,跟自己的父亲对峙。
苏彬檀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苏松端这句话里的意思,实在不容得他不深想。
阿鹤几乎每天都做噩梦,折磨得她痛不欲生,他们恨不得以身相替。
但是在小儿子的眼里,这是阿鹤变着法子在折腾大家。
苏松端认为,姑姑身为一个病人,已经够麻烦大家了,却偏偏还要生出这么多事儿。
苏松端是苏碧曦嫡亲的侄子,是以后要照顾苏碧曦到老的人。
苏彬檀大了苏碧曦近二十岁,哪里可能真得能护住苏碧曦一辈子。
但是苏彬檀的亲儿子,竟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更别说,阿鹤的嫂子余蓝,更是跟阿鹤不对付,现在又做出了这种事。
苏松端话音刚落下,旁边余蓝就一声冷笑,“你爸爸心里只有他那个心肝宝贝的妹妹,哪里还有我,还能想到你们?一旦阿鹤出了事,什么错都是我的,好像逼着她去清创灌肠的也是我,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对?苏彬檀,你自己做的事没胆子承认,把所有事情栽在我的头上,是看着我好欺负,以为我就是任你搓圆捏扁的?我告诉你,你做梦!”
苏彬檀并不理会余蓝,只看着苏松端,“你知道你妈妈做了什么?她跟你叔爷爷一起,合伙催眠你姑姑,让她把遗产留给你跟你哥哥。”
苏松端的脸上闪过诧异,恍然大悟,而后掺杂着惊喜,看向自己的妈妈,余蓝则是大惊失色,“你胡说!苏彬檀,这样的罪名,你就这样牵扯到你妻子叔叔身上?你为了阿鹤,真是疯了!”
一旁的苏其振也是义愤填膺,“彬檀,你做事要讲良心。伪造遗嘱,逼迫一个小辈,这种事一旦出在苏家,丢的可是苏家的面子。”
何况他们今天并未成功,一旦苏彬檀对他们起了警惕,下一步就更加难办了。
“彬檀,阿鹤一直做噩梦是事实,大家都心疼她。但是你不能心疼阿鹤,就往你媳妇跟你小叔叔扣帽子。”蒋英坐在病房外面的沙发中央,紧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道。
这家医院是跟疗养院一样的构造,每间病房空间极大,除了病人所在的卧室以外,客厅,会客厅,厨房,亲人休息的房间一应俱全。
此时在客厅的,就只有蒋英,苏其振夫妻,余蓝,苏松端跟苏彬檀。
苏彬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着余蓝,“你到了现在,还死咬着不认,为了钱,你什么都不顾了吗?”
余蓝说得好听,拿了阿鹤的几个亿,都是给自己儿子的。
但是两个儿子还小,手上如何能拿着那几个亿的钱,自然是交给父母来打理。
苏彬檀从政,手上的产业都是交给专业人员打理,自然更不可能去打理这笔钱。
余蓝则不同,她手上本就有那么多的影视金融公司,有的是地方去用这笔钱。
如今华国的市场,随随便便一部电影,就能从市场上卷走几个亿的票房。
不需要好的故事,不需要好的导演,不需要好的演员,只需要流量即可。
一个亿的资金,转手就能翻倍。
这样的暴利,早就吸引来了一大群的资本。
“我难道会缺钱?苏彬檀,你摸着心口问问你自己,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因为钱出过事情。你们苏家是好人家,我们余家也不是乞丐。即便是再作恶多端的警察,犯罪嫌疑人也是无罪假定。你说我做了,就拿出证据来。”余蓝冷声说道,寸步不让。
他们可不是傻子,做这样的事情,还会留下什么痕迹。
他们在进苏碧曦的房间时,就用探测器检查过房间,没有任何监控录音设备。
唯一在场的证人苏碧曦,受到孙医生的催眠,根本不可能记得这件事。
除非……
余蓝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看向病房,却见一直关着的大门被打开,苏其慕跟宋宜脸色黑得能滴下水来。
走在后面的,是苏昌跟余蓝的父母,余家的掌权人,余蓝的爷爷。
余蓝还来不及为了自己亲人来了而高兴,就见自己爷爷欠着身,对着苏昌道,“阿昌,今天这事,是我余家教女无方,是我对不起你们啊。”
事情哪里就到了这一步,余蓝如何也不明白,“爷爷,我没做错事,你究竟在说什么?”
苏其慕跟宋宜闻言看着她,宋宜眼中的恨意跟怨怼就像是要喷薄而出,仿佛余蓝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余蓝的母亲走过来,狠狠拍了她一下,“蓝蓝,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还不快点跟公公婆婆认错。”
“妈,我做错了啥,错不能乱认。”余蓝埂着脖子,完全听不懂她妈究竟在说什么。
“别管有多少是阿鹤挣的,本钱总归大多是苏家的。阿鹤是猪油蒙了心,狗屎堵着了脑子,才会把这些钱捐出去……”
熟悉至极的,属于苏其振的声音从苏彬檀的手机里传来,余蓝骇然地看向打开手机音频的苏彬檀,“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他们明明,明明检查过,没有任何痕迹的。
“阿鹤的平板电脑,是她自己改装过,24小时都会启动监测功能”苏彬檀本就铁青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一旦阿鹤出现极端行为,就会自动把视频传给我跟爸妈。”
他们三个人,加上贺铸然,是阿鹤在世上最相信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余蓝跟阿鹤本来就不亲近,如何能知道阿鹤拥有这样可怕的才能。
阿鹤在被催眠的那一刻,他们的手机就被监测系统警报,苏彬檀离得近,立刻就回来了。
苏其慕跟宋宜在车上看见了视频,立时便通知了余家的人。
余蓝所以为的救兵,是压在她头上最后一根稻草。
余蓝做下这等事,是可以直接报警拿人的。
说得难听点,苏其振好歹是苏家人,蒋英更是一个八十多岁的长辈了,唯一可以被拿来问罪,可能被问罪的,就只有余蓝了。
余家人也看见了视频,如何能不先认错,保下余蓝,再说其他。
余蓝好似看见了恶鬼一样,面无人色地坐倒在沙发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苏其振也吓得面色灰败,“我……”
蒋英站在小儿子面前,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小儿子,“这都是我让阿振去做的。你们要罚,就来罚我一个要入土的老婆子!”
苏松端紧紧握着自己妈妈的手,稚嫩的小脸上尽是坚持,“妈妈都是为了我们,姑姑本来就是残废了,那么多的钱本来就该留给我们。爸爸,你要赶走妈妈,我就跟着妈妈走!”
“哈哈……哈哈哈………”
余蓝却突然猖狂地笑了起来,眼底涌动的说不清是恨意还是怨气,脸扭曲得不成样子,“苏彬檀,你有本事就上法庭告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决心,把你结婚二十年的妻子告上法庭,不要你的职位,不要你的前程,让你儿子从此再也不能抬头做人!”
余蓝笑得流出了泪,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是恐怖的模样,“你们一屋子的善人,一屋子的天使!要把几个亿的钱全部捐出去。好,我是坏人,我要留给我儿子。你们最好有本事活出两百岁,不要指着我儿子去照顾苏碧曦。否则,我一个被你们赶出苏家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你们敢把你们的心肝宝贝留给他们吗?我等着你们把你们的心肝宝贝送去安乐死,到时候来给她上香,送她上路!不然的话,等你们都不在了,她落在我手里,落在我儿子手里,你们就睁着眼睛在地下,仔细看看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第248章
瑞士境内以山地跟高原为主,素来就被称为“欧洲屋脊”。
阿尔卑斯山自东向西,把瑞士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气候带。
苏碧曦在瑞士的湖畔区有一栋房子。
春天的时候,从房子里出去,就可以看见碧波粼粼,如同一块碧绿色翡翠一样的湖泊,远处是覆盖着白雪的山峰。
湖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紫罗兰,铁线蕨,郁金香,红苔景天,高山虎耳草……
花朵们热热闹闹地绽放着,尽情释放自己囤积了一个冬天的精力。
他们还会有下一个冬天,下一个春天。
四季轮回,循环往复。
苏碧曦深吸一口气,混杂着各种花香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空气清新到让人心旷神怡,沉醉神迷的地步。
一到瑞士,她整个人就好像脱开了无数的枷锁,每天都是笑容满面。
她转头用那双秋水明眸看着贺铸然,带着盈盈笑意说:“阿铸,我晚上要吃麻辣香锅!要放很多很多的龙虾,牛肉,牛肉丸,香菇,杏鲍菇,炸凤爪,炸腐竹。对了,一定还要放大大的螃蟹,还要一杯芒果芝士!”
贺铸然下意识地不同意,“这些你都不能吃……”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自己停住了。
曦曦是过敏体质,不能多吃海鲜。
自从曦曦瘫痪以来,别说辣的东西,连油都不能多吃,何况是容易过敏的发物牛肉之类。
苏碧曦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继续兴致勃勃地道,“一定要重辣,加很多花椒。要之前我们带过来的,从成都买回来的花椒。再榨一大杯的玉米汁,芒果汁也可以。”
她一个人喋喋不休地叽叽喳喳,贺铸然只在一旁听着,待苏碧曦意识到贺铸然很久没有说话,疑惑地问他,“阿铸,你怎么啦?”
贺铸然现在一看见她,心口就会泛着痛意,但瞧着她脸上跟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又不由自主地跟着她高兴,“我在想,我们打包的酱料放在哪个箱子里。”
他们来到瑞士不过两天。
昨天刚到,长时间的飞机让几个人都累坏了,便随意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