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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冷笑一声:“狗官!什么无证据,无证人!我们夫妻二人在官府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手中拿着状纸,拿着我女儿临死前写下的遗血书呈递给你!你呢?!你不仅让人将我们赶出来!还将那血书全部销毁!你难道不是收取了刘堂的钱财!做了昧良心的事情吗?!你不配当官!”
“住嘴!”高从面色难看至极,怒道:“本官从未收到你说的什么血书!全是一派胡言!”
“哼!”钟伯冷笑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将那刘堂杀死!将他开膛破肚!我们早已为我们的女儿报了仇!不用你这个贪赃枉法的狗官!”
“住嘴!你们……”
“高大人!”御公子忽然出声,打断了高从的声音。
高从身体一抖,忙看向御公子,身上满是冷汗。
“如今我已经将真凶带过来,你准备如何处理?”御公子神色沉冷,淡淡问道。
御公子完全不提当年的事情,这让高从冷汗急冒,颤声道:“怎,怎么判……”
御公子看都不看高从。
高从坐正,他拍了一下惊堂木,而后道:“既然你们承认刘堂是你们杀死的!杀人偿命,那么,本官便宣布,判处你们秋后处斩!来人!将他们二人押入牢中!”
听到秋后处斩,钟伯和钟婶竟是笑起来。
钟婶冷冷的看着高从:“狗官!我们夫妻二人到了阴曹地府,也会来找你索明!你不得好死!”
高从面色有些扭曲。
“且慢!”良美锦上前一步,如墨黑眸冷冷望着高从:“大人!你既说杀人偿命!那么,刘堂害死了人,是否也需杀人偿命?!”
“刘堂不是死了么?”高从怒瞪着良美锦,咬牙道。
“是啊!刘堂已经死了!他害了那么多人!是咎由自取!该死!那么,钟伯和钟婶又为何要偿命?!”
“……他们杀了人!”高从怒道。
“刘堂既然本就该死!钟伯他们所做也没有错。”
“……”这什么逻辑?高从被良美锦几句话给饶了进去。
“刘堂害死了他们的女儿,当年,就该偿命!既然如今刘堂死了!这是天经地义!钟伯和钟婶无罪!”
良美锦话落,大堂内一片安静声。
龙炫忽的走上前,站在良美锦身边,声音沉冷:“钟伯和钟婶无罪!”
接下来,那些在外围观的百姓也有人跟着喊:“钟伯和钟婶无罪!”
“无罪!无罪!”
“无罪!”
一时间,官府内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高从面色如鬼,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些百姓凌迟处死!
“高大人。”在一片大喊声中,御公子的声音颇为冷静:“当年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高从浑身一个激灵,他见御公子神色清冷,一双黑眸幽冷的望着他,让他无所遁形。
“……大,大人,他们是胡说,是胡说……”
“狗官!我们是不是胡说,只要这位公子派人查探一番,便可知当年事情真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狗官!你真一位报应这两字只是摆设吗?!”钟伯怒目瞪着高从,眼中满是深深的恨意。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放了他们!放了他们!”外面的百姓再次高声喊叫起来。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这个临时建立在平安镇的官府,竟似有些颤动。
“……师爷!接下来怎办?!”高从垂头,瞥了一眼身侧的师爷,低声吼道。
师爷虽然心机比高聪要深一些,可是,他也不过小地方的师爷,可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已慌了神。
更何况,当年钟伯和钟婶的案子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一直在劝说高从不必管理此案,因为他收了刘堂巨大的银两。
如今……
“……大,大人,此案难办……”师爷眼珠子乱转,忽然就落在那御公子身上。
旋即,师爷眼睛一亮,低声道:“大人!既然这钟伯和钟婶是御公子带来的,那便让他来判定此案!”
高从心中自是不愿,可是这御公子的身份摆在那,更何况,这一次竟是牵连出了那么久远的案子,外面还有这么多百姓,高从一时间没了方向,师爷如此说,高从犹豫半晌,终是躬身行礼。
“……大人,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高从不回答御公子的话,心中焦急愤恨,咬着牙,恭声问道。
御公子淡淡看了高从一眼道:“高大人让我来判此案?”
高从抖着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点头道:“是,是……”
“好。”御公子忽的起身,杜令走近,跟着御公子直接走到大堂内。
审讯大堂两侧站着面无表情的捕快,正前方设有一张红木公案书桌,正对着书桌上方,悬挂着一块,刻着明镜高悬四字的牌匾。
看上去威严,肃穆。
御公子坐于首位,杜令站在御公子身后。
啪!
惊堂木拍下,御公子沉沉出声:“犯人高从,你还不跪下!”
高从猛然抬眼,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上方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说审讯钟伯他们吗?!还有!他官虽小,可也是个官!怎么就成了犯人?!
“……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高从面皮抽了抽,干巴巴的说道。
“高从!没有听到大人的话?!跪下!”
御公子不说话,面色冷然,杜令盯着高从,神色阴戾,仿若他若是不跪,下一秒,杜令救护亲自动手。
“……”高从心中又急又惊,却是无奈缓缓跪了下去,身边的师爷无奈之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高从!你作为离安县这一代的父母官,十几年来,不思进取,不为百姓牟利,却贪赃枉法,害人性命!如今!钟伯他们指认你收受刘堂钱财,不为百姓伸冤,反而同刘堂同流合污,坑害百姓性命!罪该万死!你可知罪?”
“……大人,下官冤枉啊!”高从抬头,急忙辩解道:“下官并未贪赃枉法!当初是钟伯他们夫妻二人证据不足,下官无法为他们立案啊!他们的女儿自尽在家中,说不定个是他们夫妻二人打骂自己的女儿,这才让她想不开……”
“狗官!你胡言乱语!”钟伯和钟婶听后,气急就要动手:“我们二人疼女儿还来不及!怎会动手?!”
一旁的良美锦急忙扶着钟婶的手臂,温声劝道:“钟婶,既然这位公……大人秉公执法,自然不会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你们只管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出来即可。”
这位神秘的公子不知何人,不知何身份,可是见高从这么怕他,可见他身份必定不一般。
更何况,此乃公堂之上,随意动手的确不好。
钟伯压下恨意与怒火,他深深吸了口气,却是忽然冷笑一声,盯着高从的眼神变得有些诡谲。
“高从,当年我和我娘子来官府状告刘堂,呈上去的状纸和我那个人的亲笔血书却被你毁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便没有证据了?”
高从心底咯噔一声,面色陡然一变。
钟伯从怀中,拿出一封折叠的纸张。
纸张从外看上去有些血红印记,他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血书,望向御公子,神色间满是悲痛,哽咽道:“大人,这便是我女儿当初自尽前……写的血书。”
高从和师爷面面相觑,当初钟伯他们夫妻二人前来告状,的确带来了状纸和血书,不过状纸的确是欢还了回去,那血书却是被他们烧毁了的。
今日,怎会有出现在这里?
杜令走下来,接过那血书呈上去。
御公子接过后,缓缓打开,入目便见这纸张已然是泛了黄,边角也有磨损,显然是保存了多年的纸张,而纸张上的自己的确是以血为书,这的的确确是钟慧死前留下的血书!
御公子看后,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沉冷无比,他抬眸望着跪在下方的高从:“高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么?”
“……不,不可能的……”高从忽然转头怒瞪着身边的师爷。
师爷亦是面色难看,连连摇头:“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钟伯冷笑一声,苍老的面颊上满是寒霜很深恨:“狗官!你是不是以为当初毁掉了慧儿的血书,我们便没了证据,状告刘堂?”
“……”高从面色煞白,瞪圆了眼睛望着钟伯,面色狰狞又扭曲。
“当年我和内子拿着慧儿留下的血书去告状,因慧儿走的太突然,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这么一封血书,我们便将慧儿的亲笔血书留下,而呈递给你的,乃是我写的血书!”
“狗官!你没有想到吧?!你当年毁掉的根本不是慧儿的血书,而是用我的血所写!”
高从嘴巴颤抖,他竟是被这两个乐师给摆了一道!
“来人!将高从的乌纱帽摘去,脱掉官袍。”
第一百三十二章真相大白
高从顿时慌张起来,他匍匐在地,双目圆整瞪着上方的御公子焦急喊道:“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证明了当年高从的确是玩忽职守,助纣为虐,没有为钟慧伸冤,才会造成了这么多年的一番惨案。
当捕快将将高从的管跑脱至一半的时候,高从忽然发力,他将身边的捕快一把推走,抬眼怒瞪着御公子叫嚷道:“龙御!即使你是将军府的人又如何?!你不是钦差!你无权撤去本官的职权!无权脱掉本官的乌纱和官袍!”
高从是真的被逼急了,才会口不择言,豁出一切大喊。
当良美锦和龙炫听到这位御公子鸣叫龙御后,面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良美锦想到前几日,这龙御来找她时,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不由望向身侧龙炫,神色深了深。
而龙炫也当即愣在那里。
那一日在大牢内,龙御同他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月,龙御显然是认识自己的,而他们都姓龙,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边,高从怒吼完,杜令神色一冷,当即一个飞身飞下来,抽出腰间佩剑,那灵力尖锐的的寒剑便这么架在了高从的脖子上。
“大胆高从!竟敢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高从破罐破摔,怒吼道:“龙御!你是将军又如何?即使是要审讯我,那也得是我的顶头上司!只有他才有权处置我!你无权!你这是篡权!你便不怕被人诟病!被参上一本吗?!”
“闭嘴!”杜令手下一转,便见那寒剑直逼高从脖子,利剑刺入肉内,立时有血丝流出来。
“怎么?被我说中,你们要杀人灭口吗?”高从却豁出去了一般,冷笑怒道。
龙御坐在首位,闻言,微微抬眸,淡漠的看了一眼高从。
“你认为我没有资格?”龙御淡淡问道。
“是!”高从怒声道。
杜令一脸鄙夷又嘲讽的望着高从,若不是因为有阻止的吩咐,他说中的剑早已刺穿高从的脖子!
龙御冷冷一笑,旋即,便见他从袖中拿出一块方形金牌。
那金牌上雕刻有龙纹,上书“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高从浑身抖如筛糠,瞳孔骤缩,似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