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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妃问了福宁宫洒扫的内侍,才知道陈氏总是悄悄来福宁宫旁边的宫殿,进去呆上许久才会出来,连金环都不能跟进去。
嘉妃想了几日,觉得陈氏肯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宫里常常有禁卫行走,福宁宫更多,陈氏与哪个禁卫有了首尾也说不定。
嘉妃今日就是趁着宫里人多,才打算一个人来抓陈氏的现行。
嘉妃左右看了看,见无人看见她,便扶着肚子走进去。
陈氏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俞贵妃势力太大,她只有把希望放在皇后和东宫的身上了。
只要陈氏还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就一定会听她的。
嘉妃的唇角勾起来。
宫殿里空荡荡的,前殿无人,嘉妃往后殿走去。
刚踏进后殿,却没见到陈氏的身影,只有李公公和几个内侍立在里面,仿佛早已料到嘉妃会来,微微福身。
“皇上吩咐,若娘娘没来,奴才就自己回去。若娘娘来了,就带娘娘去福宁宫。娘娘,跟奴才走一趟?”
嘉妃神色顿时慌张起来,后退几步:“我……我只是出来闲逛,便逛到这儿来了。”
“娘娘闲逛的时间太不巧了,若没有半夜去御花园遇见太子,也许一切都好说。娘娘说是?”李公公神色淡淡的走到嘉妃身旁,不容置喙地抬手引路:“娘娘请。”
“公公……”嘉妃哀求。
李公公叹气,用极轻的声音道:“这么多年了,娘娘还没看明白。皇上何时管过后宫的事?您无论做什么,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您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在东宫上,前几日宫内传的谣言,娘娘以为皇上真的没查出来是谁做的么?”
“那不是俞贵妃……”
“娘娘。”李公公打断:“宫里的眼睛可比您想象的还多,没有不知道,只看皇上想不想知道而已。”
嘉妃的脸瞬间白了。
闫清在慈庆宫等了很久,才等到李松匆匆而来。
闫清将事情大概说了,道:“你去帮我查一查,那个来前头的内侍是内务府哪里当差的。”
李松的眉头紧紧皱起:“您说带您和南朝王去了福宁宫旁边的宫殿?”
闫清点头,问道:“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李松的神情不会如此怪异。
“郡王稍等,奴才查清楚了就回来回话。”李松应承道。
闫清便让他去了。
过了半晌,李松回来了,将那个内侍的名字和所待的地方禀报给闫清。
闫清以为李松不会告诉他福宁宫那边的事,没想到李松将事情说了。
这本是皇帝给嘉妃设的圈套,不知为何有人想把南朝王卷进来。好歹闫清将南朝王带走了,否则这事还真说不清楚,一个弄不好就背上个和嘉妃合谋对付东宫的罪名。
南朝王当场暴怒,出了慈庆宫就往内务府走去,闫清来不及与秋嬷嬷解释,也跟着南朝王走了。
南朝王那个脾气,他得跟上去拦着点。
一路来到内务府,南朝王找到李松说的地方,抬脚踢开了门。
里面果真有那个给他们带路的内侍。
南朝王找到了人,走进去一脚把人踢飞了老远,闫清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
里面的人都惊了,闫清朝他们挥手:“你们先出去。”
那些人一哄而散,闫清亲手关了门。
南朝王用脚碾压着那个内侍的胸膛,怒道:“说,谁派你做这个事的?”
“你先放开,你这样他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怎么说?”闫清道。
南朝王这才放下脚。
内侍立即猛咳几声,哀求地看向闫清。
“你最好老实说了,否则你觉得你还走得出这扇门么?”闫清道。
内侍顿时绝望了,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你以为我和你玩哑谜?”南朝王冷笑:“手脚砍了一样可以说,老子还可以去把你宫外的家人找出来。”
☆、第四十一章
内侍无所畏惧地一笑:“家人都死了。”
南朝王从桌上翻出一把剪刀。
闫清搞不懂人怎么可以这么倔; 难道连死都不怕吗?
“是宸王还是太子?”南朝王蹲下去; 用剪刀拍拍内侍的脸。
闫清总觉得他划着划着就划进内侍的眼睛里了。
“你说啊。”闫清用脚尖踢踢内侍的腿:“有什么值得你豁出性命的,活着不好吗?”
内侍的神情动容了些; 但又坚定起来。
南朝王嗤笑一声,反手将剪刀在内侍的胳膊上捅了一个窟窿。
嚎叫声在屋里响起。
闫清也无能为力了; 转开头不去看那滩血。
不知道南朝王又在哪儿戳了个窟窿; 惨叫声就没断过。过了许久才沉寂下来,南朝王道:“说。”
“我……”内侍吐出一口血:“我为了弟弟……”
闫清心道完了; 都吐血了,岂不是内脏都破了; 肯定救不回来了。
“为了弟弟?你他妈当我三岁小孩哄呢?”
“我真是为了弟弟……”又吐出一口血:“当年,你叫他去假山上捡东西,结果你把他踹进了湖里,他落在石子上; 拉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南朝王冷冷地盯着内侍,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我想起来了,原来他是你弟弟?这么多年都没来找我; 现在才来?莫不是你找的借口。”
“你去南边了……”内侍道。
“你真做过?”闫清看向南朝王。
“小时候的事了; 我哪记得。”南朝王道:“况且这事父皇也罚过,没想到他还有个兄弟; 早知道一起解决了。”
“你积点德。”闫清道:“现在怎么办; 你把人捅成这样了,他好歹是内务府的人,问起来怎么交代?”
南朝王丢了剪刀; 站起来:“不就是个奴才,谁敢让我给交代?”
闫清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叹气:“早点说不就完了?”
两人站在屋子里,看着地上的人气息渐渐微弱下去。
“你说,要是他说谎怎么办?”闫清道。
“这个时候他还说谎,那还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拉去酷刑他就会说了?人只有在快死的时候,才是最恐惧的。”
可是一个内务府的人,是谁把这个消息给他的,如果他真是为别人办事,为什么事情失败后没逃走。
这两个问题已然成了谜。
房门突然被打开,李松走进来,见到一地的血,问道:“已经死了?”
“估计还有口气在。”闫清道:“你查得怎么样了?”
“问过了,把他一个屋子的人都提出来问了,没见到过他有异常的举动。郡王,他怎么说的?”
闫清看一眼南朝王,回道:“他说他的弟弟是南朝王害死的,他是为了报仇。”
“报仇?”李松明显也很纳闷。
“现在也分不清真假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他为了报仇行刺南朝王。”闫清道。
“皇上和师傅是不会过问的,嘉妃娘娘的事还没解决呢,郡王放心,这里奴才会处理的。”
闫清带着南朝王走出去,南朝王一张脸还阴沉着。
李松跟着出来,顺手将门关上。
“这事就这么算了?要不去告诉父皇,这事还关系到他,我不信他老人家不会查下去。”南朝王看向闫清。
闫清摇头:“这事最好别再继续了,无论那人是报仇还是为别人做事,你都落不到好。”
“为何?”南朝王不解。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你太急切了,再等等。”
南朝王终于沉默下来。
闫清知道他想做什么,弄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想向皇帝讨个说法,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南朝王就是典型的。什么事都要闹一闹,让皇帝和太后知道他委屈了,才肯作罢。
南朝王有些不乐意道:“虽然你这个人是个闷葫芦,吃了亏从来不说话,可这次我听你的,也许真像你说的,吃亏是福。”
“这是皇祖母教我的。”闫清笑道。
“郡王。”李松唤住闫清:“师傅让我来问您一声,为何突然取消了烟花之类的节目,到时皇上问起,师傅也好有个说辞。”
闫清回头:“之前父皇免去宸王府一切供应的说辞,你们难道忘了?”
李松一拍脑门:“奴才知道了。”
“奢靡的东西能免则免,总不能让父皇因为自己的话丢了脸面。”闫清拍拍李松的肩膀。
“是。”李松应道,随即又跟上来:“郡王,嘉妃娘娘这次恐怕是走到头了。”
闫清诧异:“嘉妃还怀着孩子,父皇会因为这事杀她?”
“哪能?”李松笑道:“后宫里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死不成又活不好才是最绝望的。”
闫清明白了,嘉妃这是失了恩宠了。
南朝王凑过来:“父皇为了太子处置了多少人了,宸王,嘉妃,天花那次死了几百个人,父皇这是要做什么,为太子引仇恨吗?”
闫清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面不改色道:“都是自己招惹上东宫的,怨不得人。”
南朝王点头:“所以咱们离东宫远远的,那位可是个扫帚星,谁沾上谁倒霉。”
闫清和李松看他一眼,眼里满是无奈。
这段小插曲就算过去了,闫清和南朝王说好不会再提起此事。
到了傍晚宫宴,太后与皇帝终于现身,俞贵妃扶着太后到场,皇帝破例让她坐近了一个位置,俞贵妃欣喜非常。
皇后见此面不改色,坐在高处一眼睥下去,顿时高下立见。
而众人都等着俞贵妃当场甩脸子呢,这事也不只一次两次了。可这次俞贵妃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探着身子和太后谈笑,一眼没往皇后看去。
皇帝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吉利的话,晚宴便开始了。
“嘉妃去哪了?”皇后看向妃嫔的坐席,问道。
出来答话的却是李公公:“回娘娘,嘉妃娘娘有孕在身,皇上让她回去静养了。”
“哦。”皇后偏头看向皇帝,见皇帝神情淡淡的,便没再言语。
闫清和南朝王坐在下头,南朝王凑近道:“连我们都知道的事,皇后居然不知道,骗谁呢?”
闫清怀里抱着南朝王的儿子,小家伙人小力气大,一个劲的蹬腿,闫清抱得手足无措:“你别管她知不知道了,你快来管管你儿子,我抱不住了。”
“连个孩子都抱不住,那点出息。天儿来爹这儿。”南朝王哄了两声,伸手把儿子抱了过去。
刚一抱过去,小娃娃就喷了南朝王一袖子口水。
上面皇帝见到了,对南朝王道:“把孩子抱上来。”
南朝王抱着孩子走上去,皇帝接过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力气还不小。”皇帝笑道,拿着筷子沾了点酒,放在孩子嘴边:“男儿就该学会喝酒,来,皇爷爷喂你。”
“皇上,孩子还小呢?”俞贵妃讪讪笑道。
“就一点酒无妨,太子小时候也尝过,俞贵妃太过忧心了。”皇后劝道,也伸手去逗弄孩子。
闫清看向坐在对面的南朝王妃,见她紧紧捏着帕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儿子。
孩子闻着酒味一皱眉,偏开头不愿吃。
“看来是不愿意了。”皇帝不再勉强,放下筷子,将孩子抱起来站在腿上,左右看看:“额头宽阔饱满,是个聪敏的样貌。”
顿了顿,又道:“就霖字。”
南朝王夫妻俩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走出来谢恩。
到了南朝王儿子的这辈,辈分应当排木字辈,南朝王儿子的名字终于定下了,闫霖。
皇帝让李公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