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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女的，这个“残”未免有些突兀。
老夫人对着刘靖业说：“此事你怎么看？”
刘靖业说：“若真的如这上面所说，那么此事到叫儿子捉摸不透了。”
老夫人说：“且等一等吧，此人既然递信而来不至于就是让咱们陷入迷局当中。”
老夫人说完将纸条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刘靖业听着老妇人的话也点点头。看样子还得再仔细调查下了。而且看着语气，这递信之人知道自己再查这件事，而且似乎比自己知道更多的内情。
之前母亲将青令交给自己是为了元毅之事，因为元毅的事情似乎牵扯了很多。至于清素这件事自己一直以为不过是简单的造谣中伤，如今看来若是那人所说属实怕又是一个大阴谋。
想到这刘靖业对着老夫人道：“我想动用青令。”
老夫人点点头，然后顺手准备拿桌上的茶杯，就在那一刹那老夫人又一次看到了姐妹残三个字，那三个字就像一道光一般落在了老夫人的心里。
刘靖业不明白母亲刚刚还好好地，现下怎么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母亲，怎么了？”刘靖业关切的问道。
老夫人却是自顾自的说：“咱们府里的人还真是能耐。”
刘靖业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一瞬间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是老夫人发现了什么？
“母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夫人说：“不怪乎你想不到，府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又如何能领悟的？”
刘靖业有些明白了，清素这事怕是和内宅脱不了关系。难道是。。。。。。
想到这刘靖业忙问道：“母亲，是不是余氏她……？”
虽然刘靖业没说完，但是老夫人自是知道刘靖业说的什么。说实话最开始自己也对余氏有过一丝的怀疑，如今倒不会了。
老夫人说：“不是。余氏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刘靖业顿时感觉自己心里松了口气。
老夫人自是将刘靖业这番行为看在眼里。心道什么时候自家儿子对余氏这般上心了？老夫人心里虽然疑惑但也知道眼下不是了解这些事的时候。
余氏看起来也不错，除了无子外。罢了，他们夫妻和和睦睦是一件好事，家和才能万事兴。只是没想到齐氏那般样样都好的反而没有一个算是什么都不会的余氏更得自家儿子喜欢。
刘靖业见母亲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有些站立难安。自己自小就怕这个母亲。一直到现在自己这般年纪依然如此。
半天老夫人回过神对着刘靖业说道：“你下去吧，动用青令好好查查咱们府内吧。尤其是清素她们几个姐妹。”
刘靖业有些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清素除过庶姐采薇已经出嫁，其余众多姐妹年龄都在十岁左右，就是清素也才十二岁，查他们？
刘靖业说：“母亲，几个侄女年龄都小，查她们怕是不妥吧？”
老夫人一脸严肃的说：“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搁谁也不会相信，府里的女儿家年龄都不大，若真有这般狠毒的心机，我老婆子还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倒是希望不是。”
刘靖业见老夫人的神色不似作假忙点点头出去了。
傍晚，刘清素和青枝带着木浆果一道又去了怡心苑。
刘清素吩咐青梅把百年白芝以及百年野山参拿出来，根据周嬷嬷的说法亲眼盯着青枝熬了药给刘元毅喂下后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刘清素在此坐了一会，给刘元毅净了下面，然后就又离开了怡心苑。
青梅不知道二小姐给自家少爷喂得是什么汤药，但是她相信二小姐是不会害大少爷的。但是她很想问问，二小姐却在临走前告诉她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老夫人和大老爷。
晚上，果然又有人在清风院里放下了东西。这次竟然不是通过门房那边，而是直接将东西送到了清风院屋子里老夫人的床边。
老夫人休息时，铺床的佩兰看到了一个小包袱，佩兰以为是老夫人的。因为那包袱佩兰看出非一般平常人家能用的布料。
于是佩兰将东西交给了孙嬷嬷，孙嬷嬷一向是负责老夫人的日常事物的，这次说不定是孙嬷嬷年龄大了忘了。
而孙嬷嬷却知道这并不是老夫人的东西，但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老夫人的床上，这件事就太匪夷所思了。
孙嬷嬷将东西拿给老夫人后，老夫人愣了一下便命孙嬷嬷连夜到春晖院里找大老爷。
一会儿大老爷匆匆赶过来。
“母亲，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将已经摊开的包袱放在了刘靖业的跟前。
刘靖业一看竟是些书信，还有一些女儿家的随身之物。有些不少还是刘府之物。
老夫人满面怒火。
刘靖业问道：“还是那个‘姐妹残’送的？”
老夫人点点头，然后又自嘲道：“可不是姐妹残吗？”
刘靖业有点明白，可是还不是很清楚，或者说他没敢往一边想。
老夫人说：“这些东西想必你觉得眼熟。但是你怕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
刘靖业点点头。他确实不清楚，内宅的事他一向知道的不多。
老夫人面目有点疲倦的说道：“靖业啊，内宅之事不可忽略啊。你下去吧，把清素叫过来。”
刘靖业忙点头出去了。
正要歇息的刘清素听到父亲派人让她到清风院，刘清素感到奇怪。怎么是父亲让她去清风院。
到了清风院却不见父亲在这边。刘清素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点点头示意刘清素坐下。
“二丫头，你老实告诉祖母，你们姐妹几个相处咋样？”
刘清素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她不清楚祖母是如何这么快知道的，但她感觉肯定是刘安贞东窗事发了。
“我们年龄相近的几个姊妹，三妹妹一向不多言，是个老实的，四妹妹倒是活泼的很，心直口快，但是心是极好的。五妹妹也挺乖巧的，孙女倒一时也不说不准。”
话到这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五丫头确实是有问题的。
☆、第六十二章 说开了
第六十二章说开了
到现在老夫人更是明白，二丫头怕是也不简单。
刘清素见祖母一直带着探究的眼神望着她，心里顿时知道祖母怕也是怀疑自己了。
刘清素倒也不惧坦然受之，然后对着老夫人说：“祖母，孙女斗胆，不知祖母可是认为孙女此次事情是五妹所为？”
老夫人听完心里一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还是这些年轻人太厉害了。
半晌，老夫人都没有开口，刘清素也没用说话。
于是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祖母确实是有这般想法的。而且怕是不止祖母这样想，别人也是如此。”
别人？难道是父亲？难怪是父亲命人叫她来的清风院。
“父亲也知道了？”刘清素问道。
老夫人有点愕然，自己儿子自己还是清楚的，他肯定是没想到五丫头身上，也不会往五丫头身上想。即使自己和他说的已经很明。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面冷心软，又如何相信自己十岁的侄女会有如此的心机？
老夫人摇摇头。
刘清素疑惑了，不是父亲哪还有谁知道？
老夫人眼下更疑惑的是二丫头是如何察觉到五丫头的不妥的？是何时？是早知道还是后知？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在老夫人的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在老夫人心底翻出一道道越来越大的浪花。
终于老夫人还是开口了：“二丫头，五丫头的事祖母想要听听你的实话。”
刘清素知道从她今天踏进清风院有些事就得说了，尤其是这事插足的人好像还有旁人。
“祖母，不知你可还记得在孙女大病月余后请安时的情景？”
老夫人点点头。自己肯定是记得的，那日五丫头犹如换了个人一般，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不妥，甚至是没有规矩章法，所以自己才将五丫头禁足的。
刘清素见状继续说道：“还记得当时孙女说过五妹在孙女这借了柳木先生的《真子集》手抄本。孙女自那次之后除过给祖母抄的佛经，还有为先母抄的却捐给永安寺的经书外，再没有其他东西在外面。”
老夫人听到刘清素刚说起的时候就想到了当时的不妥了，自己只当和往常一样。现在想起当时二丫头在自己面前说起这件事之后五丫头一直低着头。
怪自己大意啊，老夫人不禁有点埋怨自己。
“所以你就怀疑你五妹了？”老夫人问道。
刘清素知道若是自己简单的回答是必将引起自己祖母的另一番怀疑。可是自己却不能告诉祖母自己是重生的，上一世五妹妹害她凄惨至极，这一世自己早早就知道了好多事。
所以刘清素斟酌了会说：“不是。”
然后刘清素又自顾自的向老夫人跪下说道：“还望孙女说过之后祖母莫气莫急。”
老夫人并没有言语，但脸上却不见厉色。
于是刘清素说道：“五妹妹向来经常爱去孙女那边，起初孙女一直沉浸在亡母之痛，而且孙女也向来有些左性，所以对于五妹妹向来对孙女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孙女心里一直是感激的，也一直当五妹是朋友。”
刘清素说到这竟有些哽咽，上一世自己确确实实将刘安贞当作比亲生姐妹还亲的姐妹。可是最后……。
老夫人却误以为二丫头对于五丫头后面的改变太过痛心。
老夫人扶起刘清素并将她搂在怀里，顿时刘清素哭的更凶了。放佛前世今生的委屈要在一刻倾泻殆尽。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见刘清素平复了不少又问道：“好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五丫头不对劲的？”
刘清素说：“五妹妹去孙女那拿字帖的时候孙女正在休息，孙女出来时却见到五妹妹要往孙女的书房去，见到孙女出来的时候却说孙女的帘栊好看。”
刘清素说到这老夫人便有些了然了。
自家孙女说的那个帘栊自己是知道的，除过梅竹双清苏绣帘栊还有一个屏风在三房，但是这些都是齐氏的嫁妆。
武安侯疼惜爱女，齐氏的嫁妆当时在京城也是眼红了一干人等，就是自己看到那些令人咋舌的嫁妆心里也隐隐有些欢喜。而且齐氏素来是个大方的，不然那么好的苏绣屏风也不会就随随便便的送给三房柳氏。
柳氏对这屏风自是满意得不得了，就整日放在她自己的屋内。五丫头身为五房庶女日日要去主母屋里请安，怎么会对同样图样旳帘栊夸赞起来呢？
老夫人一想起就觉得又痛心又愤怒。
刘清素见到老夫人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
一时间屋里沉默不语。
“二丫头，若这件事真是你五妹做的，你怎么想？”
刘清素听到这还是有点失望的，祖母再疼惜她也会顾全大局。若非如此，祖母也不会说出“你五妹妹“的话来。
一切不是自己早都知道的吗？刘清素在心里反问自己道。
于是刘清素想了想说道：“祖母，若真是五妹妹所做，孙女纵使伤心但也不能不顾其他姐妹。”
老夫人听了心里既是难过又是无可奈何。二丫头这话自己如何不知道，二丫头顾忌的是其他姐妹，不是五丫头。
罢了罢了，五丫头心思不纯，如今二丫头的名声怕是有了瑕疵，这事情总是二丫头受了大委屈的。
“二丫头，祖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