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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了。”
纪南峥哼了一声“我不知你们青云国的官职,别跟我提什么镇格门,我听不懂。”
祝姓老人只得讪讪的摸了下鼻子,道“那就当我没说,纪大哥您也别总看容棱不顺眼,他好歹也是您的外孙女婿呢……”
纪南峥不做声了,低下头,继续给手边的伤员包扎。
而就在纪南峥包完一个,正要转身去另一头,再拿点热水时,冷不丁发现自己背后竟然站着一个人,他愣了一下,看清对方的容貌后,不禁问道“你不是在里头等你兄弟吗?怎么,缝完了吗?他出来了?”
统领没做声,他呆呆的张了张嘴,看看眼前的老人,又看了看远处那直冲天际的猩红火光,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开了嘴,干巴巴的问“您方才说……容,容都尉?敢问,是说的,哪,哪个容都尉?”
纪南峥拧起了眉,转头看向祝问松。
祝问松则给手边一个小兵正好了腿骨后,才抽空抬起头道“容棱啊,你认识吗?”
统领觉得自己喉咙很干,勉强呼吸了好几下,他才重新找回声音,音色却僵硬非常“当朝三王爷容棱?镇格门总都尉,那个容……容棱?”
祝问松笑了一声“你结巴什么?真认识?不过也不奇怪,他一眼就认出你们海东军的船,想来你与他还有些私交?”
统领摆摆手,又觉得自己惊恐的样子太尴尬,忙又按住额头,挣扎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道“可,可是容都尉,容三王爷……他,他不是死了吗?”
“啊?”这下换祝问松愣了。
连纪南峥都傻了下“他为何死了?”
海东军统领挠挠头“虽,虽然没找着尸首,但与他一同远航的人,回来都说他们遇到了海龙卷,朝廷虽然一直整兵在西海范围搜寻,但几年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三王爷应该就是死了,我听我们元帅说,今年年初,朝廷已经颁布了悼仪,虽然还没对外公布,但墓冢都建好了。”
祝问松“……”
纪南峥“哈哈哈哈哈!”
祝问松瞥了眼他家纪大哥,觉得他笑的太大声了“纪大哥,有这么高兴吗?”
纪南峥笑的肚子都痛了,他捂着肚子道“英年早逝容三爷,哈哈哈哈!”
祝问松“……”
……
轰轰烈烈的海战,在持续了一夜后,伴着清晨深蓝色的暮光,拉下了序幕。
海东军统领武鸿站在甲板上,看着天边越来越小的雨,瞧着远处朝他们驶来的三艘民式战船,心中的震荡,依旧没有平复。
皇家那位据说最有望登基为帝的三王爷,被传逝世,今日,竟然活着出现了。
武鸿与这位三王爷没有交情,海东军是海军,那位三王爷倒是带过兵,但带的是陆军,与他们海东军没有关系。但武鸿就是知道这位三王爷,原因无他,因为他们海东军总元帅柯大人,曾与这位三王爷是忘年之交。
柯元帅一生驰骋,当过陆军,震过边塞,立过海峡,终老东海。
柯元帅是一年前过世的,临死前,他说他自己一生骁勇,没有遗憾,但唯一可惜的就是,见不到青云国的未来,遇不上一位明君了。在老元帅心里,那位他认为可以带领青云国更上一层楼的储君,已经早逝了。
武鸿不太关注京城的皇室内乱,甚至他连皇上到底有几个儿子,都没算清过,京城的事,离他们东海太远了,东海的人,也没那么多闲心,操心远在天边的政事。
可是那位三王爷,武鸿却算如雷贯耳,没办法,柯元帅老念叨。
柯元帅去年死于营区的医房,当时柯少帅曾远赴东海来为父亲送葬,但柯少帅镇守南海,不可久留,匆匆三日服丧后,便又风尘仆仆的离去。而也正是因为海东军一夕失去主帅,朝廷又没有立即提拔新帅上位,使之帅位空悬一年之久,在无人带领统筹时,小小一瓶毒药,便令营区半数战士身亡。
武鸿曾想过,皇后的叛军为何选择从东海作为突破口?他们是在柯元帅死后,才决定的入侵东海?还是在柯元帅死前,就有了这个打算?
如果是后者,那柯元帅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老当益壮的元帅大人明明一月前还同他们一道下海猎鲨,一个月后,却已缠绵病榻,郁郁而终。
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武鸿得不出结论,他不是太聪明的人,他习惯听从上级支配,服从军令,要他扛起整个海东军的责任,他没有这个能力,要他去深究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是如何的滋滋钻营,他也没这个脑子。
但现在,被传葬身大海的容都尉回来了。
朝中老臣曾经一致认为被最适合继位登基的容三王爷,回来了。
武鸿想,有些事,如果有这位英名聪慧的三王爷相助,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了吧。
总归,海东军数千数万战士的血海深仇,是不能不报的!
第1648章 要说会玩,还是你们京官会玩儿
逐渐聚拢的四艘大船胜利会师,其一艘战船,与他们的四号补给船连了桥板,武鸿站在人群后,眼看着一位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的温青年,手里杵着一柄长枪,慢慢的打头走了过来。
武鸿的眼睛有些发亮,盯着那青年看了又看,那青年先于匆忙接应他的两位老人打了招呼,随即才扫了眼舱板还随处可见的伤兵,眸露出凝重。
“师父,仓库里的药还够吗?”青年冲那位祝姓老人问道。
祝姓老人点点头,又略带嫌弃的瞅了瞅他满是鲜血的素甲,啧了一声:“你也不知道换件衣裳。”
青年笑了一声:“哪有那功夫,这不是打完回来了吗?”
祝姓老人还想说些什么,那位纪姓老人已经追问道:“没受伤吧?”
青年洒脱的摇摇头:“当然没有。”
纪姓老人松了口气,不过他也不喜欢见到青年一身是血,因此便把他往船舱里推,边推边说:“先去洗洗,回头丑丑要找你了,别让她瞧见。”
青年“恩”了一声,正要进舱,恰好从武鸿身边路过,看了他一眼。
武鸿还没换衣服,一身破败盔甲虽然难看,但扔能瞧出,他穿的是五品以武将的服饰。
那青年顿住了脚,往武鸿身打量一圈儿,问:“敢问阁下……”
武鸿心头火热,激血涌,几乎立刻便拱手跪下,恭敬的喊道:“末将东海震军,海东军左营都统武鸿,见过三王爷!”
青年愣了一下,旁边的两位老人也愣住了,连一地摇摇晃晃的伤兵们,也都愣住了。
恍惚之后,伤兵们俱是满目震撼,然后不顾疼痛,挣扎着要朝那位所谓的三王爷行礼。
青年此刻才回了神,见场面已经混乱,忙解释道:“我不是容棱,欸,你们别乱动,身有伤的都给我坐回去,不许折腾!”
武鸿还想说点什么,感觉胳膊被人托了一下,那青年单手将他扶了起身,失笑道:“武都统是吧,你认错人了,在下姓柳,单名一个蔚字,若说朝廷实职,唔,倒是任过镇格门司佐一职,不过数年未归,也未述职,怕是早被撤下台了。”
武鸿连容三王爷的名讳都是听柯老元帅提的,什么柳司佐,自然闻所未闻,不过他也听出来了,这位柳司佐是镇格门的人,也是说,他是容都尉的下属,那么他在这里,果然,容都尉也在这里。
容都尉还活着!
武鸿心激荡,对于刚才认错之事也有些讪讪,他露出一个粗糙的笑,又朝那三艘战船看:“敢问柳大人,三王爷他……”
青年指指远方还仍有余烟的大海,道:“这不是打下来九艘战船吗,自然得去检视,有三艘船让我们给炸穿了,不能要了,剩下的六艘,该收编的收编,该清缴的清缴,还有船的叛军,也得审问,他还有得忙。”
武鸿眼光芒大亮:“九艘都打下来了?一艘都没跑掉?”
青年笑着摇头:“没有。”
武鸿兴奋:“好好好,没跑掉好,不给他们半点通风报信,早作准备的机会,真是太好了!”说着说着,武鸿又脸色一变,原因是他太高兴了,动作过于豪迈,一不小心牵动了肩骨的伤处,昨晚被勉强包扎的肩胛,现在又渗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青年见状严肃起来,让他别乱动了,赶紧坐下。
武鸿还有好多话想说,根本坐不住,他越看越觉得这位浴血奋战了一夜的柳司佐是条汉子,虽然容貌清俊了些,看着绉绉些,但英姿勃勃,挺拔骁勇,武鸿觉得与他相逢恨晚,恨不得现在把酒言欢,开怀畅饮一番。
那柳司佐却顺手拿起旁边的剪刀,弯腰给他拆起肩的绷带。
武鸿闲不住,又要说话,那纪姓老人却走过来,接过柳大人手里的剪刀和伤药,催促道:“你先去洗洗,我来好。”
那柳大人便也不说什么了,临走前冲武鸿笑了一声:“武都统,一会儿聊。”
武鸿紧忙点头:“柳司佐您先忙。”
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那柳司佐又出来了,此时他已换了一身白色的便装,褪去血染的素甲,露出白皙的面容后,武鸿差点没认出他。
原因无他,刚刚还飒爽磊落的青年将士,摇身一变,竟成了戏里唱的那种俊俏公子,若非之前见过他一身浴血,武鸿都不相信,这小身板,居然是个武官。
那柳司佐出来后也没闲着,忙里忙外的帮着伤兵看诊药,临近晌午时,内舱里,昨日见过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走了出来,小男孩面露疲惫,小女孩则活蹦乱跳,嘻嘻哈哈。
武鸿见柳司佐与那两个小孩姿态亲密,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但也能猜到,这两个孩子,应是柳司佐的儿女。武鸿眼露出一丝艳羡,他已经快三年没见过老家的妻女了。
这么想着,武鸿站起来,走了过去。
刚好听到柳司佐点着小女孩的鼻尖,轻斥:“太爷爷说你耽误哥哥一整晚是不是?哥哥给人治病,你缠着哥哥,让哥哥分心了是不是?”
小女孩撅着嘴,软绵绵的身子,一直往柳司佐怀里钻,脸蛋红扑扑的,显然也是不好意思了。
柳司佐支着让她站好,还戳了下她的额头:“让你爹回来骂你。”
走了一半的武鸿顿住,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心想,这不是柳司佐的儿女吗?看他们那么亲密,还以为是呢。
正想着,武鸿又听到那小男孩和气的将小女孩护到身后,微笑着道:“丑丑没有捣乱,是跟着我,也不说话,很安静,很乖,很懂事的,娘,你别说她了。”
武鸿:“……”
娘?
娘????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是娘?
武鸿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迷茫的目光,先看看一脸温慈的柳司佐,又看看兄友妹恭的小男孩与小女孩,心头的思绪入千万潮涌,过了半晌,他才卡着喉咙,仰首,艰难的喟叹一声:“要说会玩,还是你们京官会玩啊……”
第1649章 好日子过久了,皮开始痒了
一整天下来,武鸿看那位柳司佐的目光都不对。
对方倒也没搭理他,忙里忙外的,脚都没沾地。
到了傍晚时,获救伤兵数目整合下来,一共两百一十二人。
一千两百人出来,现在活着的只剩两百人,武鸿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昨晚被嗷嗷折腾了半宿的副将这会儿全须全尾的出现了,他的伤比较重,之前都在那间所谓的医用实验室里静养,那位给他缝针的小男孩说,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