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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青墨斜睨了加绒一眼,轻嗤道:“两国隐隐对峙了这么多年,开战只是早晚的问题。”
说完,月青墨淡淡地扫了加绒一眼,讥讽道:“你父亲被朝廷封为征西大将军,而你却与凤国皇子暗通曲款,一着不慎,司马府众人得为你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第93章 恍惚
“凤国皇子?”加绒面『色』微凝,她何时与什么凤国皇子暗通曲款了。
看着加绒微微凝滞的面『色』,月青墨眼尾微微挑起:“怎么,两人生死患难共度一夜,这么快就将人家忘了。”
听着月青墨阴阳怪气的话语,加绒心下顿悟,原来晓风竟然是凤国皇子,如今正值两国大战在即,他突然出现在敌国境内,有何图谋?断崖遇袭,是否也是他一手策划?
不可能,如果那一切都是他在策划,那他用命去演那场戏又能得到什么?加绒瞬间否决了自己的猜想,不知为何,她对晓风,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两国交恶,大战在即,敌国皇子突然出现在对方边境城镇内,娘子猜猜,最后会发生什么?”月青墨玉白的手指轻挑起加绒耳畔的一缕发丝,极暧昧地嗅了嗅。
“夫君想说什么?”加绒垂下眉眼,掩下眼底思绪。
月青墨懒洋洋地抬眼,睨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松开,一缕长发自他骨节分明的指缝间缓缓滑落,几点碎光拂掠而过。
“娘子这是存心与为夫打马虎眼了,呵呵,不过也好,有些事,娘子得慢慢认清。”月青墨站起身,伸手握住加绒隐在水袖中的手,步下凉亭,缓步向花园行去。
加绒垂眼望了眼两人相牵的手,心中掠过千般情绪。
月青墨一直拉着加绒出了小筑,漫步在斜阳余辉的橘『色』光影里,两人的身影被打拉得很长,长到两道身影紧紧地何为一体,不辨彼此。
两人静静地走着,不置一语,余晖洒了满身,清风拂了人面,相牵的手是否能绾就两人的心结?
“加绒,其实我想,就这样走到天荒地老。”走到一条林荫小道前,月青墨突然顿住了步子,微测过脸,话语缠绵地说道:“不知加绒可愿?”
加绒身躯微僵,缓缓抬眸,探究的视线直落在眼前男子碎光拂掠的眸低。那里一片浓郁的沉黑,一眼看不见低。
“如果夫君愿意,妾身也是愿意的。”加绒轻勾着唇,淡淡地笑了起来。
此刻的月青墨,浑身散发出一股岁月静好的宁和气息,迥异于平日里的邪魅和诡异。
月青墨眸光微颤,转开眼,轻叹道:“娘子,天『色』见晚,回去吧。”
月青墨前后的转变几乎只在瞬间,加绒陡然伸手拽住月青墨飘拂的广袖,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会怎么样?”
她突然想到晓风之前的话,晓风让她离开月青墨,总是有他的道理的。此刻,她突然想眼前的男子能亲口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月青墨目光停驻在加绒脸上,眼底平静无波,望了加绒半响,突然俯身在加绒脸上宣誓似的印下一吻:“不管你走到哪儿,我都会找到你。”
加绒目光一怔,心中某处开始蠢蠢欲动,强压下心间翻涌的情绪,轻咳一声,打马虎眼道:“夫君这番话,听得妾身有些恍惚呢。”
月青墨双眸含笑,睨了某个装傻打马虎眼的女人一眼,薄唇掀起一道浅浅的弧度:“那为夫就说到让娘子不恍惚的那一天,如何?”
第94章 心乱
两人相携回到小筑,月青墨吩咐厨房做了几道爽口小菜,两人围坐桌旁,默声吃饭。饭毕,月青墨优雅地抿了口茶,抬眼看向加绒,“你回房收拾下,我们明日便回京。”
加绒握筷的手倏然一顿,抬眼望去,“我父亲什么时候出京?”
“下个月初六。”月青墨站起身,广袖微拂,举步出了饭厅。
加绒抬眼凝着月青墨渐行渐远的身姿,秀眉倏皱,一丝冷芒划过眼底。
沐浴完回到东厢房,不知是下人忘记掌灯了,还是什么,屋内一片漆黑,加绒走进屋内,踱步到窗边,倾身依在窗沿上,月华洒了满身。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加绒沉思之际,黑暗中陡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加绒心下一惊,转过脸,举目望向声音传来处。
是她太大意了还是什么,竟然没注意到屋内有人。
“你……怎么会在这?”
闻言,黑暗中的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娘子难道忘了,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自然得同床共枕。”
“呵呵,既然夫君在,怎么也不点灯?”加绒『摸』索着走近床榻,淡漠地问道。
加绒方走近床榻,只觉腰上一紧,随之一股大力袭来,一个不稳,猛然扑向床榻上之人。
黑暗中,月青墨双臂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加绒的腰身,薄唇轻贴着加绒的脸,“加绒,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加绒心下一惊,搁在胸前的手不断推拒着,“夫君,你今晚是怎么了?”
“告诉我?”月青墨并未理会加绒的话,几乎低沉着嗓音蛊『惑』道:“你是爱我的,对吗?”
听着月青墨诡异而『惑』人的音线,加绒顿觉心下慌『乱』不堪,脸颊滚烫得似在沸水中煮过般。
“夫君,你先放开我,可好?”加绒试图挣扎道。
“别动,让我抱会儿。”月青墨冰凉的薄唇轻掠过加绒的唇,随之移向加绒脖颈,细密的吻连番落下,刺得加绒浑身不住颤抖。
“青墨,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因为情动,加绒的嗓音低哑而『迷』人。
月青墨双手攀上加绒的身子,一边温柔地吻着,一边低喘着说道:“一会儿就好。”
“唔,”加绒伸手搂住月青墨,将滚烫似火的脸蛋埋入月青墨颈项间,这是第一次这般亲近一个人,就算是前世,身为杀手,虽然有时也会牺牲些皮相,但也没做到这份上。
“睡吧。”在加绒默默做好心理建设之际,耳边陡然传来月青墨略显恼怒的嗓音。
话语方落,便停止了一切动作,加绒『迷』『乱』的思绪瞬间清明,微侧过身,背对着月青墨,平息下心间的悸动,“太晚了,夫君也早些睡吧。”
身后之人久未说话,在加绒以为身后之人睡着之时,月青墨陡然说道:“回到帝京,你可以先去司马府住一段日子。”
虽然不知道月青墨为何会这么说,但加绒也不打算多问,有些事,月青墨如果想告诉她自会和她说。
翌日,加绒醒来时,身边的床位早已冷却,不过,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她从未自他身上感受到一丝正常人的温度。
第95章 托付
临离开前,加绒让绿水专程去了趟雾镇,为司马云清和小清雪买了些小饰物。
午时,一辆马车自小筑中奔出,缓缓驶离了雾镇。
一路上,马车缓慢前行,路遇奇山异水,月青墨皆会让车夫停车游览一番,若不是知晓帝京微妙诡谲的形势,加绒还真以为月青墨是专程来游赏的。
“娘子可有想去的地方?”抵达帝京当天,月青墨突然一脸诡异地问加绒。
“夫君所在即是妾身归处。”加绒扬眉应道。
探手托着加绒的下颌,月青墨眯缝着凤眸,锐利的目光直逼加绒,薄唇隐隐勾起一丝残忍弧度:“你可得记住今日之言。”
加绒眸『色』微怔,不知为何,自雾镇之事后,月青墨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那双诡美的眸子虽邪肆狂狷,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暴戾肆意。
怔愣间,月青墨已拂袖下了马车,透过那道鲛纱车帘,隐隐瞧着那道修长俊秀的身影缓步进了那道朱漆大门。
轻叹一声,加绒扬声吩咐道:“去司马府。”
马车调转方向,径直向着司马府的方向行去。
许是月青墨之前已派人来通禀过了,当马车抵达司马府时,司马一池早已携了妻儿站在门前等候。
加绒下了马车,眼前绿影一闪,下一瞬,怀中陡然多出一道小身影,同时伴着一道软糯同音传来:“姐姐,雪儿好想你。”
加绒俯身抱起司马清雪,宠溺地刮了刮司马清雪的小鼻子,笑道:“姐姐不在家,清雪可有听爹爹和娘亲的话?”
说话间,加绒已抱着小清雪走向那面目慈祥的爹娘。
赵映之摇头轻笑:“绒儿,可别将这小丫头宠坏了。”
“娘亲,你怎么能在姐姐面前这样说我呢?”小清雪撅着小嘴儿,拉着赵映之的袖子撒娇。
“哈哈,”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进司马府。
用罢晚饭,司马一池便将加绒叫到了书房。
看着负手立在窗前的高俊身影,加绒轻声唤道:“父亲,”
司马一池转过身,面『色』沉凝如铜浇铁铸,眉峰紧蹙,眼底忧『色』一闪而逝,“绒儿,为父的事,相信国师已告诉你了吧。”
加绒轻轻点头,沉声道:“父亲,此去,希望您早日归来。娘、云清、雪儿,还有女儿在京待你凯旋。”
司马一池双眸微沉,肃声道:“绒儿,为父此去,归期不计。临行前,为父希望你能答应为父一件事。”
“父亲,”心下微动,加绒不由轻唤出声。
司马一池凝目望定加绒,一字一顿道:“绒儿,为父不在帝京,替为父好好照顾好你娘、云清和清雪。”刚毅的面庞浮上一丝恳求:“如今,只有你能照顾她们了。”
“好,绒儿可以暂代父亲照顾她们,不过父亲得答应绒儿,一定要平安归来,娘不能没有丈夫,云清和清雪不能没有父亲。”加绒话语坚定地说道:“倘若父亲食言,那女儿答应父亲的事,也不一定能作数。”
“好,为父答应你。”司马一池默了半响,缓缓点了下头。
第96章 昏迷
“为父七日后出征,你暂且留在府内,陪陪清雪她们,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们很是念你。至于国师那,为父已经派人送去书信言明,你就安心在司马府住下吧。”司马一池一脸慈爱地看着加绒,眼底闪过一丝愧『色』:“绒儿,之前的事,委屈你了,若不是父亲无能,你和林公子也许……”
“父亲,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国师待女儿很好。”加绒截住司马一池话头,一脸幸福地说道。
看着女儿满眼幸福之『色』,司马一池眼底的愧疚更甚,他知道大女儿违心说这番话不过是想让他宽心,不过,绒儿这么出『色』,相信总有一日,国师会看到大女儿的好的:“如此,为父也放心了。”
“为父今日便要进宫,与圣上商议出征事宜,你去你娘那儿,陪她用晚膳吧。”司马一池轻轻摆手,示意加绒出去。
加绒深深地看了眼那已然提笔疾书的中年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坚定之『色』,她定不会让司马一池出事。
出了书房,加绒径直去了赵映之的院子。
步进院子,看着围坐在桌旁等她吃饭的几人,加绒顿时微红了眼眶,“娘,我来了。”
“绒儿,快,坐下,吃饭。”赵映之柔声唤道,拉着加绒在她身旁落座。
加绒抬眼扫了眼赵映之左侧的碗筷,轻声道:“娘,父亲这会儿已经进宫了,他说不用等他用饭了。”
赵映之面『色』一顿,随即恍然一笑:“你看娘这记『性』,你父亲之前就说过不过来吃饭了。”
加绒心下微酸,伸手握住赵映之的手,打趣道:“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