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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诉将军夫人,我要见我爹娘孩子。”胡阿财被将军夫人拒之门外,气得没了理智。
那位家仆瞪大眸子,差点没笑出声来,“你的爹娘孩子,不该去自家见去?怎跑来将军府里了?”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胡阿财,看其打扮,最多是个守门的卒子。难道他的家人,还能来将军府做客不成?
胡阿财气得差点大大出手。
那家仆伸出胳膊挡了挡脸,期期艾艾的道:“咱们将军府连守门的都是校尉,只是今儿正巧随将军出去了。你若真是骧骑营的,怎敢在将军府门前动手?”说完“哼”了胡阿财一声。
胡阿财理智慢慢恢复,今儿将军带着手下的将士与悍骑营的比赛射箭骑马去了。所以,就连平日里守在将军府门前的守门校尉也都跟着一块去了。他还不够资格,所以留在了军营里。
方才胡彩玉再三叮嘱,让他遇事要冷静,千万不能鲁莽坏了大事。
胡阿财双手在那位家仆胸前拍了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兄弟受惊,对不住了啊!”万般无奈,离开了将军府门前。
顺着大门绕了过去,高高的围墙,就算跳起脚来也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胡阿财只好在原地踱来踱去,直拿一只拳头捶打另一只手心。
他还得救出爹娘他们,再去救他婆娘呢。眼下这般耽误下去,麻姑那里还指不定出些什么事。
“别走……”
“哎呀,我真没偷你银子……”
“没偷你跑什么?”
“我真没偷呀!”
胡阿财正在那里唉声叹气想法子进将军府,就在离他不足四米远的地方,一位打扮粗俗的中年男子,一位打扮富贵的少年,两人拉拉扯扯,争吵不休。
“没偷?银子是自个长脚跑到里身上?”那位中年男子不依不饶,抓着那位贵公子死活不肯放手。
胡阿财本无闲心管那闲事,可这吵闹声,让他没法静下心来想主意,“诶诶诶,吵什么吵!”
由于他此刻正穿着官兵特有的铁制铠甲,那位中年男子有些忌惮,支支吾吾的道:“他,他偷了我的钱袋。”
“什么?”胡阿财疑云满腹,互瞧了他们两眼。
“我真没偷。”那位贵公子极力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胡阿财见那位贵公子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大致猜测他定是负屈含冤,“就他这样,还用得着偷你的银子?”
人家身上的衣服都比你钱袋里的银子值钱何止几倍好吗?
“军爷有所不知,这种人,他这身装扮或许都是偷来的。”那位中年男子鄙视的眼神瞪了一眼那位贵公子。
那位贵公子受到这样的侮辱,厉声喝斥道:“你放肆!”
那中年男子也不怕他,睁大眸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围观群众也聚集了过来,人越聚越多。
胡阿财抚着下颚,眸光扫了扫那位那中年男子,在其胸前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把钱袋给我。”他伸出一只手到那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似乎胸有成竹,根本不担心交出钱袋,事情就会出现什么转机。
胡阿财接过那件“证物”,在眼前仔细检查,随后面露狡黠之色,举起钱袋,直直的盯着那中年男子,斩钉截铁的道:“你撒谎!”
他的那声,铿锵有力,让那中年男子都觉得有些心虚,“你……你胡说,你……你凭什么如此说?”
那位贵公子反而神情放松了下来,他此刻最想知道,胡阿财是如何拿出证据来帮他洗脱冤屈的。
胡阿财点了点那位中年男子的胸口,灰色直缀的交领处,有一个很明显的手指印迹,“这里可是你刚吃完什么油腻的东西留下的。”
他一直都在用敏锐的眸光死死的盯着那位中年男子的眸子,“设想一下,你定是买了油腻的东西,付了银子,又将钱袋放入了交领内袋。”
“你胡说,这……这都是你的猜测。”那中年男子试图狡辩。
胡阿财用力抓住他的因为慌张而胡乱挥舞的手臂,“你交领上的油手印与这钱袋上的一模一样,再看你的手!”
围观众人屏住呼吸,将目光移至被胡阿财高高举起的右手,“你手上的油渍,还没来得及擦干净。你还敢撒谎,冤枉好人!”
众人哗然。
那中年男子垂下头去。
那贵公子率先鼓掌,胡阿财洋洋得意。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被人拥捧着,被人赞扬和认可,他从未有过这样被人崇拜的感觉。
第六十五章 太子殿下
更新时间2015…1…10 10:16:19 字数:2145
一群绛紫色织锦直缀打扮的男子匆匆赶来,神色慌张,惶惶不安。
“发生了何事?”领头的一位面色红润,皮肤细腻的四五十岁男子,弓着腰,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轻声问道。
那贵公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下已经无事。”随后命令一旁的人,“将此人压去刑部受审。”
那被指着的中年男子,猛地抬起头,反抗道:“你是何人?凭什么抓我?”
远处策马奔腾而来,尘土飞扬,绕过人群,领头之人率先下了马车。
是柳大将军带着他的骧骑营回来了。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柳大将军带头,一众将领纷纷下跪行礼,嘴里齐声喊道。
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下,就连围观群众也都跪了下来,行礼参拜。
胡阿财与那位中年男子,更是惊愕的表情。
尤其那位中年男子,方才竟然冤枉太子偷了他的钱袋,他今日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了邪。此刻,那中年男子眸子一翻,倒了过去。有便衣侍卫上前,将他直接拖了下去。
胡阿财已经吓懵了,虽也知道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碰上个大官也是极有可能的,可从没想过能碰上太子这样的人物。
又是欢喜又是惊恐,他方才好像是帮了太子,胡阿财在心里再三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再三确认。
“太子怎会来此?”太子微服出巡,也不是头一回了。柳大将军只是疑惑,为何会在将军府旁聚集这么多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子的!”
正言厉色喝斥着一旁的太监们。
方才那位领头的男子,声音有些阴柔,尖尖的嗓音,仍惊魂未定道:“方才奴才们一个不留神,竟然弄丢了太子爷。“说完噗通跪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此人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王达,也是太子府里的大总管。
太子陆义却不以为然,反而回味起方才发生的事,还觉得有些新鲜刺激,“不怪他们。”
见太子面带喜色,大伙才舒了一口气。
柳大将军肃然道:“太子请先进将军府歇息片刻,微臣派车马送您回宫。”
出来的确有一会了,确实也该回宫了,太子点了点头。在转身之际,手指着正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胡阿财,“你也随着一起进来。”
柳大将军这才瞧见人堆里的胡阿财,又见他穿着自己骧骑营的铠甲,面容好像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将军府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太子到,自然各房得出来迎接。
将军夫人一眼就认出了胡阿财,心想,他定是随着人群混进府的。
一众人行完参拜大礼后,柳老夫人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忙吩咐下人,“快,打些水来让太子好好梳洗一番,再备些点心,把今年的新茶泡上……”
太子喜笑颜开,在正座上坐下,“我就是怕您老人家忙活,没敢来。”
“瞧太子说的,您能来咱们府里,是我府上的荣幸。”柳老夫人站在下首位置,含笑道。
丫鬟们端上金盆,伺候太子擦脸,净手。柳老夫人也亲昵的上前,替太子整理发髻和衣服。太子笑看着她,关系似是祖孙两人。
当年,柳老将军是太子小时候的骑射先生,所以,柳老夫人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太子每回出府,必来柳大将军的府邸坐坐,陪着老夫人说说话。
梳洗完毕,柳大将军问起了方才府外发生的事。
太子这才又想起了胡阿财,神色和悦的瞧向胡阿财,赞道:“你们骧骑营真是出能人呐!瞧他,不过是个普通士卒,竟如此本事。”
赞完了,又问道:“你方才是如何瞧出的?”
胡阿财抿嘴,一副沉思的模样,就是这么瞧出的呀!太子如此问,他该如何回答呢?
跪在地上的胡阿财,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太子,那小子也心虚,我……”不对,不能自称我,“草民,确实也是细致检查了钱袋,发现钱袋上有手指印,便想着身上或许也有,还真被草民给猜对了。只是又觉得这些不足以指证他,便故意诳了诳他,没曾想他心虚,竟然默认了。”
太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既聪明又有胆色,本太子喜欢。哈哈!”
太子竟然被人冤枉是贼,还是在他柳府之外,柳大将军大为震怒,“吩咐下去,那个不长眼的家伙,问清楚可有同党?可有人在背后指使?”
“诺!”一位长着胡子,副尉打扮之人,应诺后,带着几个人退了下去。
屋里的女眷皆是一声哗然。
“竟然还会出这种事,定是好生查清楚的。”柳老夫人蹙眉,捂着胸口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仔细瞧了瞧太子没有受伤,才放了心。
随后便冲着胡阿财,表露谢意,“真是多亏你了。”
这位就是抓了他家人的柳老夫人?安庆侯夫人的亲姨母?
“你说,要什么赏赐?”太子觉得胡阿财很对他的胃口。
“草民不敢。”他想要,可确实是不敢。
“无妨,你救下太子,是大功。不光太子要赏你,本将军也要嘉赏于你。”虽然太子是在柳府外出的事,可毕竟也是被他的士卒救下了,柳大将军内心的愧疚感算消退了些。
整个屋里,大伙都还不知他是麻姑的丈夫,就连柳老夫人目前还是一副赞许的表情。
只有将军夫人心知肚明,此刻她手心里全是汗,提心吊胆,手足无措。
果然,让她惶恐不安的事来了。
“若是真要赏草民,就请老夫人放了草民的家人。”是他们让说的,所以……他就说了。
不光是柳老夫人,就连柳大将军,包括太子,都是不明所以。
柳老夫人镇定自若的笑了起来,“你的家人,我怎会认得?”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怛然失色的儿媳,心中也已明了。
“草民的家人,被您……”胡阿财再鲁莽,也知道这是一次救出家人绝好的机会,“被您请进了府里。”
就算心里恨的牙痒痒,也得顾及一下老夫人的面子。他也懂,给人台阶下,万事好商量的道理。
第六十六章 福祸皆至
更新时间2015…1…11 10:16:32 字数:2226
“哦?”柳老夫人面不改色,故作深思状,问道:“你的家人是?”
“麻姑。”
“原来是她呀。”柳老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瞧向太子,似有解释的用意,“她是我府里请来的接生婆,可被我那外甥女硬是要了过去,所以眼下便去了安庆侯府里,帮着照看刚刚有孕的曹大少奶奶。”
提到那位替人剖腹取子的麻姑,将军也想了起来,“哦,原来你是麻姑的丈夫,怪不得方才我瞧着眼熟呢。”
虽然胡阿财心知,并不是这么回事,却也只能将怒火咽下去,顺着老夫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