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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聂羽熙挑了挑眉,随即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促狭,顿时笑着捶打他,“看不出来你挺狡猾啊!欺负我懂的规矩少,动不动就吓我!”
齐溯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是我不好,再也不吓你了。”
其实“大不敬”并非玩笑,不过那又如何呢?是她的话,尽管无法无天去吧,他一定会护她周全。
第41章 齐溯要去打仗?
聂羽熙虽然退烧了,人也全然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甚至因为开始了甜甜的恋爱,比从前更是活泼伶俐了。
可齐溯却还是不容辩驳地将她在房里又关了三天,说什么都不允许她四处走动,以免大病初愈又受风寒。
聂羽熙耗尽一身医学知识,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在三天后终于求来“解禁”,回头想想,这病一场,简直比当初被禁足更难熬。
她既然好了,齐溯自然也该回到自己的屋子恢复日常生活,只是日夜相处了几天,即便只是相隔一个庭院的距离,也让他有些恋恋难舍,整日都敞开着大门,时不时向对门瞄上几眼,对独自用膳这样的事更是难以适应了。
怎奈,莫玖樱刚听说聂羽熙身子大好,便又巴巴贴了上来,在轩木阁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羽熙……”莫玖樱带着一脸坏笑,凑近聂羽熙的脸,上上下下地打量,“羽熙羽熙——”
聂羽熙被她幽幽的略带挑逗的语调叫得一哆嗦:“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莫玖樱嘻嘻一笑:“总觉得你这病了一场,越发好看了呢!”
“那是天天清粥小菜给饿瘦的!”聂羽熙叹了口气,“你说大人是不是矫枉过正?我都好了这么多天,还不让我吃肉。”
“齐溯哥哥那是关心你。你没出门是不知道,齐溯哥哥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白天除了上朝哪也不去,晚上就宿在这门厅里,甚至亲手为你提恭桶……这些事看在那些下人眼里,你可知他们怎么说的?”
聂羽熙心底一紧,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怎么说?”
“说你是齐溯哥哥的男宠啊!”
“噗……”聂羽熙噗嗤一声,继而大笑起来,“他们的脑洞永远这么优秀!”
莫玖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一点他们倒是说得没错……”
“什么?”
“他们说羽熙你总是会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刚才那句就是!”
聂羽熙自觉失言,尴尬一笑:“呵呵,那都是我的家乡话……”
“我好像还隐约听人私底下叫你‘聂仙士’……”莫玖樱的眼里带着一丝侦查的意味,“这又如何解释?”
“呵呵呵呵……”聂羽熙笑得更尴尬了,“底下人乱叫的,我从东域边塞来,那里总能换到些外域来的稀奇货,我拿来给大家用,大家自然觉得我……”
“所以……”莫玖樱不等她说完,忽然认真地看着她,话锋一转,“你真的和齐溯哥哥情投意合了吗?”
聂羽熙被她跳脱的思维搞得晕头转向,这才想起这位大小姐还心心念念要“嫁给她”,这么一问,倒不知她会不会又闹什么别扭出来。可明明是已经确定的恋情,既然被人问了,她也不想说谎。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莫玖樱的表情,答话更是斟字酌句:“嗯……你觉得呢?”
“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这么执着,聂羽熙倒不好再迂回了,眼一闭心一横答:“是!我和齐溯在一起了,我与他两情相悦,所以玖樱……很抱歉,我不能……”
莫玖樱忽然笑了,笑得灿烂真诚,眼里却有薄薄的泪意。她吸了吸鼻子,满不在乎道:“没关系,兴许你和齐溯哥哥相处一阵,回头发现其实你更喜欢我呢?”她握住聂羽熙的手,“羽熙,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男人了,再回头找我,我等你!”
“天呐!”聂羽熙抽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玖樱妹妹,你这病也该好了吧!我都已经……”她忽然住了嘴,只因她仿佛从莫玖樱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情绪,那不是嫉妒、也不是痴情,而是诚心诚意的……祝福?
她在祝福她吗?她终于想通了吗?看来沈丹青那番话,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还得好好谢谢她才是!
“啊!”她猛一拍脑门,“丹青姐姐的婚礼是不是快到了?我这一病就过去六天,差点给忘了!”
幸好前些日子回去拿啤酒那次,已经把贺礼带来了。
莫玖樱看她默默抚摸着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发呆,轻轻推了推她:“羽熙……出神想什么呢?”
“我在盘算给陆大哥和丹青姐姐送什么贺礼呢。”
莫玖樱不解:“要送贺礼吗?”
聂羽熙更不解:“不用送吗?”
“整个路朝都没有这样的礼数呢……”莫玖樱眼底细微的审视又浮了上来。
“那个……”聂羽熙本想说这也是从外域传来的习俗,可又怕言多必失,正一筹莫展时,忽然听闻庭院外头传膳的小厮出其不意地报了几道菜名:“梅菜闷酥肉、桂花封腊鸭、冰糖酱肘子……”
这三道菜名把聂羽熙馋的口水多流了好几倍,她瞟了一眼天色,慌忙道:“我不与你说了,今日午膳是与你一同用的,晚膳……我要找齐溯一起吃,你也赶紧回去用膳吧!”
莫玖樱又摸了摸下巴——齐府从来也没传菜报菜名的习惯啊……
因为对聂羽熙的女儿身心知肚明,她又是以追求者的身份出现在齐府,所以在轩木阁里反而比旁人更自在些,出入卧室也几乎没有忌讳,因此可能她是第一个发现聂羽熙的床垫有异的人。
那床垫柔软有弹性,枕头也是,躺上去让人有如躺在云间,这些……绝不是什么异域舶来品能解释得通。
聂羽熙,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嚏!”聂羽熙刚进齐溯那屋的餐厅,关上门,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齐溯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责怨:“着凉了?你自己也是医者,怎不能照顾好自己?”
聂羽熙揉了揉鼻子:“大人,打喷嚏有很多种原因的,而且我再说一遍,现在是夏天,夏天!你看我一头汗,到哪里去着凉?”
齐溯撇了撇嘴作罢,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聂羽熙看着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舔了舔嘴唇道,“当然是来陪你吃饭的啊!你看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肯定吃不完,是不是很浪费?浪费可耻!而且一个人吃饭多无趣啊,正好我也无趣,拼个桌呗?”
齐溯低头失笑,抬头时又敛起了表情:“你大病初愈,仍需清淡饮食。”他向外淡淡道,“送进来吧。”
话音刚落,居然又推门进来两人,默默地将聂羽熙早已吃腻的鸡丝粥、清水焯白菜送了进来。
聂羽熙拧巴着脸看齐溯:“不会吧……?不要啊大人……”
齐溯嗤嗤笑出声来。方才,他是特地命人报了这三道菜名,心知一定能将她馋过来。
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她这一来,总算一解思念之苦。
他默默拿起筷子,将每样菜色各夹了少许放在自己面前的空碗里,又取来聂羽熙面前的碗,乘上热腾腾的粥,加上两片菜叶,最后将两只碗都端到她面前:“各吃一些,慢慢来。”
这些事他做得理所当然,聂羽熙却只觉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齐溯见她迟迟不动筷,倒是意外:“怎了?没胃口?”
她吸了吸鼻子摇头,捧起鸡丝粥乖乖喝了一口:“大人,我其实没有那么娇贵的,自从妈妈走后,一直是粗生粗养,生病也是一个人扛,忽然被人这么悉心呵护,我会不习惯的……”
齐溯怔了怔,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嗯。往后慢慢习惯便是了。”
真暖,暖得像很小的时候妈妈在她被窝里塞的暖水袋。
聂羽熙默默吃着冰糖肘子,味道没变,却又有些不同——他特地让人把骨头都剔了,切成小块,大小适中刚好入口。
这种被人捧在掌心里当成宝贝的感觉实在来得太意外,也太美妙,美得她忽然想到了永远——永远不用回去该有多好?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齐溯才开口:“对了,熠王传信,吏部和户部在汉州装模作样的核查,确实‘查出’了些事来,如今烈王底下一应官员个个自危,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倒是纷纷表示中立了。”
聂羽熙笑了笑:“那可不仅仅是见风使舵,还有心寒。这一查,功劳是熠王的,锅却都是烈王背。要不是他逮着工部建设堤坝一事不放,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那些年年顶着被雷劈的风险搜刮民脂民膏来孝敬他的官员,到了用得上他的时候,他却毫不留情,任谁不会重新选择站队呢?”
齐溯点了点头:“确实如你所说。只可惜近日南域塞外又有异动,陛下正为战或不战而犯愁,没心思处置这些不成器的官员。不过一旦平定了外患,必将整顿内忧。”
“南域?是平成国吗?我记得你上次提到他们一直对路朝疆土有所觊觎。”
“正是。”
“意思是……”聂羽熙面露担忧,“有可能要打仗?你会去打仗吗?”
“我麾下的齐翱军曾与平成国大军有过几次对战,皆是大胜而归,若陛下命我出战……”齐溯忽然收住了话头,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得温和:“抱歉,这都是政事,我不该拿来让你徒添烦恼,你不必为我担心。”
第42章 喂!别闹
齐溯在朝是二品文臣,在军又是战功赫赫,更是在父亲不幸战死后,他仅用了一年时间便全权接管了路朝最强盛的军队——齐翱军,成为路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领。
若有战事,他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无论他说得多轻描淡写,聂羽熙还是忧心忡忡。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她对战争的概念陌生又充满恐惧,要她安心送自己心爱的人上战场,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更何况,在她的梦境里,齐溯就是在战役中殒命。她甚至不知道那是哪一场战役,万一……就是这场呢?
“怎了?”齐溯看她好端端的面色都白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不舒服吗?”
“没有……”聂羽熙摇了摇头,甩开不合时宜的念头,“没什么,我……没什么。”她咧嘴一笑,握住他的手,“我没事的,你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倒是你,如果要出去打仗,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齐溯温和一笑:“会的。如今也没有到非战不可的地步,不说那个了。上次你提到的要找美人儿摆烈王一道,我倒是有了个不错的人选,你要不要听听?”
“当然要!是什么样的人?”
“她名叫秦昭,在宁南一带是颇有名气的艺妓,出了名的能歌善舞、诗韵双绝、风华绝代,且从来卖艺不卖身,无论达官贵人出多少银两慕名而往,也绝不接客过戌时。”
“那……大人可知她愿不愿意接这样的活?”
“她必然愿意。”
“为何?”
齐溯的神色多了几分沉肃,娓娓道来:“她本名秦芳洛,原籍汉州,她父亲秦山岳本是汉州首府知事。十二年前,烈王才封亲王,便大肆收揽羽翼,汉州作为储备屯粮的要地,自然首当其冲被他看上,轻易收揽了上一任知府。而秦山岳作为知府手下第一从职官员,却并不愿意同流合污,因此被扣了大不敬的帽子,以至全家惨遭流放,男性为奴、女性为婢。”
“秦芳洛、也就是如今的秦昭,是秦山岳的幺女,当时年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