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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她终于回府,他心头的喜悦和感恩难以言喻,满心激越竟让泪水迷了眼。
眼下还能将她拥入怀中已是万幸,她有没有不愿透露的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溯已然心绪平和,想着或许真的是那枚戒指在保护她也未可知?
冗长的拥抱之后,齐溯终于又提问:“你为何会坐着熠王府的马车回来?”
“我从北域回来,先路过的就是熠王府。日夜兼程地骑马这么多天,我累得都快一命呜呼,所以赶着最近的府邸讨辆马车坐嘛。”
“那你回府时,又为何换回了男装?”
“我记得大人说过并不希望让熠王知晓我是女子,还有上次,我偷偷穿着女装与玖樱一同外出,让熠王撞见了,大人好生气呢。”聂羽熙狡黠一笑,“我是怕我的才华横溢、美貌出众,让你太没有安全感啊!”
这番话说得齐溯心虚又恼羞,撇过脸去:“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明日起,你还是随母亲和慕琼多学些规矩才好!”
聂羽熙自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苦说不出,愤愤不平地咧了咧嘴,结束了话题。
既然决定了不说出实情,只好胡搅蛮缠糊弄过去。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灼笙真正的身份是漠亚的太子,也就是那个躲在暗处阴魂不散,图谋不轨并在她梦中杀死齐溯的凶手……她便没有任何理由再优柔寡断了。
只可惜她的戒指最近似乎有些异常。自从她离开齐府,那枚戒指虽神通广大,时而发热指路、时而在危险时刻泛出金黄,可她即便随身带着画卷,却一次也没成功钻进去过。
她本笃定地想着,借着两个时代的时差,有的是机会回现代好好洗澡睡觉,同时又不影响在路朝赶路,谁知这次她却大大失算,真真熬了这么多天不吃不睡颠沛流离。
若说是因为离开了齐府画卷才失去穿越的作用也不对,上次她跟着齐溯去赈灾也将画卷带出了府,可是好端端地回去取了好多次药品呢!
第65章 送面膜和护肤品
回到齐府之后,戒指就没有再变色了,聂羽熙等了许久,也没有机会证实这幅画还好不好使。
但是有一个计划,她却等不下去,必须提上日程了。
“重写!”
慕琼不容质疑的语声从身后响起。
聂羽熙苦不堪言——今日一大早就被慕琼吵醒,催着她起床练字,到现在还是困得昏昏沉沉。她心中苦闷,直怪齐溯一点都不心疼她,说不求情就不求情!
她却不知,只因她抱怨了两句,即日一早,齐溯便守在正房门口,一直等到袁慈云起身。
袁慈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溯儿这么早,可不像是来请安?”
齐溯揖了揖手:“母亲,羽熙她……与寻常婢女不同,这府中的规矩,或是女子的规矩,不学也罢。”
袁慈云挑眉:“她与你告状了?”
“并没有,她昨日里整日都在练字,我与她的居所不过隔了个院子,总能看到的。”
袁慈云点了点头:“说起这个,她一个女眷,住在你的院子里成何体统,我也是该给她在西厢房里安排个住处了。”
齐溯蹙了蹙眉:“母亲……”
袁慈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溯儿啊,你对她有几分心思,娘自然最明白不过。娘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母亲,想必,她总有一日是要嫁入齐府,当你的夫人,打理府中上下的。她如今不学,更待何时?我让她抄几遍家规,还不是为了要她牢牢记住,往后也好做个表率。”
齐溯原本拼命强迫自己打消的念头,竟被母亲几句话轻描淡写地撩拨更盛并推向极致——她会嫁入齐府,做他的夫人?
他自然是欢喜的。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希望能将她留下,留在路朝,与他共度一生,再也不回到她的世界。
聂羽熙蒙头练字时,袁慈云去了茉香阁。
莫玖樱恭敬迎她:“云姨。”
“嗯。”袁慈云自若地坐下,唇边带着平静的笑容,“玖樱啊,我打听了一下,你住在我府上也有些时日了。云姨倒不是不好客,只是你一个姑娘家,这么久不回去,你爹娘想必挂念得很,不如,你回家去看看,往后我这齐府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敞开,你若想来做客随时欢迎,你看可好?”
话中满满的逐客之意,莫玖樱自然听得明白,她虽为人随性不拘小节,可到底自幼受教,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我知道了。”她起身行礼,“这些日子,叨扰了,玖樱今日就告辞。”
袁慈云清浅一笑:“不忙,溯儿上朝前,我已吩咐他将柒寒带来,到时便一同回去吧。你一个姑娘家自己走,我可不放心。”
莫柒寒听说聂羽熙远行方归,早想赶来府上一探,怎奈任职后一直公务繁忙,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未想这回倒是齐溯主动邀约了:“我母亲回府已有些时日,也曾提起若再留玖樱长住,恐怕莫大人要怨她不懂礼数。今日一早,她特地要我请你登门,护送玖樱回家。”
莫柒寒心底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能见到聂羽熙,听说她已在夫人的安排下恢复女子身份,身着女装的她,他还真想一睹风采。而忧的,却是她与齐溯眼下算是真正相好的一对,他心里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牵挂,便成了进退两难的芥蒂。
他自知棋差一招、再难启齿,也知聂羽熙自己的选择更重要过他的偏执,更清楚男子汉大丈夫要当断则断,不该因儿女私情扰了心。可他放不下,却偏又是不争的事实。
齐溯与他一同长大,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从前不知聂羽熙的心意,他也曾心焦如焚,如今,他对她的感情愈发笃信,对莫柒寒这位兄弟也愈发惋惜起来。
马车上,两人各自思量,一言不发。
聂羽熙终于得到片刻休息,是因为被袁慈云叫去与莫玖樱话别。
茉香阁里,莫玖樱的行装已然收拾妥当。
“玖樱,这就回去了?”聂羽熙回想她刚来那会儿,她终日躲她,简直是视如蛇蝎,可同在齐府过了这许久,她忽然要走,又实在有些舍不得。
莫玖樱握住她的手,拍了几下:“还不想放我走了?没事儿,我也是该回家了,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草窝嘛!况且我以后还是可以来玩的呀。云姨都说了,随时欢迎我来的。”
说着,她目光向袁慈云求证,袁慈云笑着点了点头。
聂羽熙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吧,你等等。”她从戒指中取出几样物件,解释道,“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几个面膜当临别赠礼吧!总算不止大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显摆呢!”
说着,她又取出一些给袁慈云:“夫人,你也试试,这是护肤用的,只要将包装纸撕开,取出面膜纸展开,按照五官的位置敷在脸上,一刻后取下便可。这可比你们这的百花精油更好用,保准用完之后皮肤水嫩光滑有弹性!”
袁慈云挑了挑眉,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故作严肃道:“你别以为给我些小恩小惠,我就能准你不学规矩。”
聂羽熙吐了吐舌头:“没有啦!夫人要羽熙学规矩,自然是为羽熙好。抄写家规不仅能练字,还能活学活用,免得犯了错,夫人不罚我吧,要被人说偏私;罚我把……”她恬着脸笑意盈盈地凑过去,“又舍不得,对吧?”
袁慈云总算对这丫头是如何将自己儿子的心抓得牢牢的这回事有了些许了解,瞧她古灵精怪的模样,谁说过会舍不得她了?可她那一脸看似得意实则讨好的笑容,实在是讨人喜欢得很。
莫柒寒和齐溯一同来到茉香阁时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聂羽熙什么时候与袁慈云走得这么近了?她挽着她的手臂,笑意甜雅,宛若一个对着母亲撒娇的闺阁姑娘,而袁慈云的脸上,也是挂着极难一见的纵容。
齐溯只依稀记得,母亲这样的表情在他极年幼时才见过,那笑容里,真真是饱含了毫无条件的宠爱。
他原本还想着早些将莫柒寒带来,府上来了客人,母亲总不好继续为难聂羽熙,好歹能让她从繁重的抄写任务中歇歇手。未想她二人却仿佛忽然亲密无间了。
莫柒寒虽也震惊袁慈云对聂羽熙的态度,更令他神思迷惘的,自然是聂羽熙的女装打扮。
只是随意的一身鹅黄褙子,为何穿在她身上,就这样惊为天人?
到这一刻,他显然更不可能完全放下,非但如此,对齐溯的捷足先登甚至忽然有了一丝耿耿于怀。
回莫府的路上,莫玖樱才忍不住提醒道:“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羽熙,我能看出来,可羽熙也是真心喜欢齐溯哥哥,我也能看出来。我劝你啊,不如像我这样,趁早想开。你若还念念不忘,只能换来个黯然神伤的结果。”
莫柒寒从没想过莫玖樱会这样直白地对他说这些话,一时竟有些恼羞。她说的这些,他自然心知肚明,可有些事,知道和做到,有着天壤之别。
“管好你自己吧,不用操心我。”他淡淡道。
莫柒寒领着莫玖樱走后,齐溯说是有事与聂羽熙商议,将她带去了书房。
聂羽熙原以为齐溯是良心发现,变着法免去她抄写之苦,未想却真有正事,且这“正事”令她触目惊心。
“今日早朝,熠王殿下向陛下呈奏,说是已然可以确认,那名攻击我的紫衣刺客,便是当今漠亚新朝领事者。”
聂羽熙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道:“真……真的?熠王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齐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受到袭击一事,灼笙也是亲眼目睹,熠王殿下自然不会任贼匪逍遥法外,当下四处派人追查。你回府前两日,灼笙称伤处已然大好,便也外出参与调查。最终,还是靠他才查到些有用的讯息。
“所以……是他告诉熠王殿下,那名刺客就是漠亚领导人?”
齐溯点头:“确实,灼笙在这方面,着实有着过人的本事。”
聂羽熙皱着眉头——原本以为大家对灼笙无条件的信任才引发了悲剧,如今看来,那信任倒也不能算是“无条件”。灼笙十分善于在适当的时机抛出独家的真实信息,以提升自己的可信度和竞争力。久而久之,信任和依赖都成了惯性,以至于到了危难关头,第一时间都会寻求他的帮助。
这与现代的营销理念如出一辙,谁能把握市场需求,谁就能成为市场热点。他甚至利用自身优势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垄断——他自己就是漠亚太子,漠亚的事他当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知道。
聂羽熙陷入沉思——在揭发灼笙之前,更重要的是瓦解这份信任。而又要如何瓦解呢?他给出的信息她根本不能拿到第一手资料,所以也来不及加以破坏。况且,他若真有心步步为营,为熠王营造一个“百密不疏”的假象,就必须做到万千事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66章 我想吃花生
聂羽熙只觉心底一寒,灼笙究竟是如何做到掌握全局?
很快她便有了些头绪——棋盘虽大,人力可控的危局却只有那几种。所以,或许他从留在熠王身边充当他的侍卫开始,便已然将局都布好了。
关于塞外战乱,他探听情报次次立功,是因为那些国家的对路朝的发难,都与漠亚有关,甚至都是在漠亚的挑唆和安排下才有的一系列挑衅。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戏,又何愁没有剧本?他只需要挑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