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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真公主说着,苦笑一声,比哭还要难看。
虞子苏一惊,拉过她的手腕摸上脉门,却发现自己医术已经退步得什么都看不出来,便沉声吩咐含情去请青寻过来一趟。
“我哥也是真的心狠,怕我逃出来,直接让人给我下了药。”景真公主没有阻拦虞子苏的动作,她也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药性早点解除掉,她还要去看看容宴怎么样了。
被关在宣王府这么长时间,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一时之间的任性连累了容宴和容许。
景真也不等虞子苏问,径直道:“七嫂,你很好奇是不是?我也很好奇。我哥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对我也好,对母妃和嫂子也好,可是……”
“这一次因为我和容宴的事情,他不仅仅发火将我囚禁了,还迁怒了嫂子和母妃,甚至把母妃给气病了也不让我去探望……”
景真望着虞子苏,目光带着天真无邪的不解,“为什么?我不就是喜欢一个容宴吗?为什么,容宴同意了,母妃同意了,六哥不同意?”
虞子苏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本宫也不知道。”
不过当天晚上,虞子苏便知道了。
“夜文颐想要让景真和亲?”
虞子苏瞪大眼睛,忍不住冷笑连连,“他还没有登上皇位呢!这就开始打算和东陵联姻了?”
夜文颐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难怪不愿意让景真嫁给容宴。
他自己的一双儿女尚且不过六七岁,算下来整个皇室可以联姻的也就只有一个景真公主,让景真和东陵联姻,确实要比景真嫁给容宴划算得多。
可是景真又不是一件商品,他怎么就可以这样做?以前不是最疼景真了吗?
“毕竟是以前。”夜修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道。
原来不知不觉间,虞子苏便将自己的疑惑一下子问出声来。
“苏儿可还记得当初你让我试探他是否有心帝位一事?”夜修冥沉声问道。
虞子苏点头,她当然记得。
当时夜修冥不立储君,朝中大臣皆是猜测夜修冥要么是想要将帝位传给夜文颐,要么就是对虞子苏并没有那么宠爱。
事实上,那个时候夜修冥就告诉虞子苏,他想要将帝位传给夜文颐。虞子苏便建议夜修冥趁此机会直接告诉夜文颐他的想法,一来试探夜文颐到底是怎么想的,二来,也是让夜文颐有个心理准备。
哪知道夜文颐说自己其实对帝位无心。
虞子苏当时便对夜修冥道:“要么是真的放下,要么是压在心底。”
只不过因为景国暂时没有合适的继承帝位的人,所以此事虞子苏和夜修冥也就做到自己心底有数就算了。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德妃的孩子了。”夜修冥沉声道:“我们的人打探到,他已经将王坪村的太皇太后接到他在近郊的一处别院安置。”
“原来如此。”养恩不及血缘生恩么?
夜修冥点头道:“德太妃现在也被关在宣王府,萱王妃书燕敢怒不敢言,所以现在……”
虞子苏皱眉道:“明日我便传德太妃……”
“不妥。”夜修冥皱眉道:“哪有晚辈召……”
“可是夜文颐现在必须警告他!”虞子苏皱眉道:“夜修冥,景国如今并无可以继承大统的皇家子弟,将来必然是要交给夜文颐的,但是他现在的行为,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
“别说是想要和东陵联姻这件事情让人受不了,就是他将德太妃囚禁,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虞子苏扶着额头道。
夜修冥不得不承认,虞子苏说得有道理。他不打算继续做这个皇帝,景国皇室如今除了夜文颐,便无人可为皇。
想来夜文颐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越发肆意妄为不知收敛,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以越过他和苏儿去。
可是也不想想,只要他在皇位一日,苏儿在后位一日,他便是景国的皇上,苏儿便是景国的皇后。
“王爷!景真公主在宫中。”
“宫中?”夜文颐脸色一变,十分不好看,让人跑出去也就罢了,居然还去了宫中,他挥了挥手,正准备吩咐人继续找,就见宣王府的管家匆匆忙忙走进来。
“殿下!宫中召太妃进宫商议公主殿下的婚事!”
“什么!”夜文颐一下子站起来,带得椅子翻了也不自知,青着一张脸道:“谁来传得旨意?”
“是帝后面前的俞公公。”
夜文颐脸色更加不好看,快步走了出去。京都谁不知道虞易那个阉人代表的就是他那七弟和七弟妹,他要是不紧着去接旨,说不准这阵子对他不满的朝臣明日便可能参他一本不敬之罪。
夜文颐细细想来,也惊觉自己这阵子实在是太心急了,忍不住后背冒起一身冷汗。
正文 第724章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虞公公,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夜文颐带着笑走进大厅,目光落在老神在在喝茶的虞易身上。
自从虞子苏与夜修冥两个人相继离开京都之后,这人就龟缩在凤栖宫那一团巴掌大的地方,偏偏还将除了曲霞殿与画意阁之外的地方安排得滴水不漏,让他们的人手怎么也插不进去宫中那些关键的地方。
虞易笑呵呵道:“宣王折煞奴才了,您才是忙人一个呢,可叫奴才好等。”
夜文颐听见虞易这若有所指地话,眉头一皱,然而不等他再次开口,虞易又笑眯眯道:“奴才也不跟宣王兜圈子,这一次来,是娘娘想要请太妃入宫一趟,商量一下景真的婚事。”
“景真的婚事?”夜文颐坐在主位上,慢慢啜了一口茶才眯起眸子道:“虞公公有所不知,景真的婚事本王自有主张,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
“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虞易依旧笑呵呵道:“宣王可别为难奴才,奴才只是一个传旨的……”
“太妃……”
大厅外间隐隐约约婢女的轻呼,似是疑惑又是惊讶,不多时,德太妃便扶着身边的婢女缓缓走进来,浅青色的外衣罩在白色长衫上,眼角额头皱纹横生,眉目间带着疲惫之色,掩盖不住的苍老。
“虞公公,走吧。”德太妃甚至没有看高位上坐着的夜文颐一眼,只对虞易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往外面走去。
“好咧。”虞易笑呵呵应下,又起身对夜文颐告辞道:“既然太妃这已经收拾齐整了,奴才这就告退,带太妃进宫去了。”
夜文颐看着虞易和德太妃二人离开,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温和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怒火,“是谁将太妃放出来的?”
一干婢女奴才急忙跪倒在地上,无人敢出声。
自从宣王干政之后,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是臣妾。”书燕从外面缓缓走进来,跪在地上缓缓道:“臣妾自作主张,甘愿受罚。”
“来人!将王妃身边的雅雯荣蝶……”
“王爷!”书燕不可置信地望向这个男人,打断他道:“此事是臣妾自作主张,还请王爷明察,勿要迁怒于他人!”
“哼!”夜文颐冷哼一声,“拉下去,杖毙!”
书燕当即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皇宫,德太妃抱着瘦了不少的景真好一顿痛苦,才恢复仪态,对虞子苏道:“这次当真是多谢娘娘了。”
“太妃客气了。”虞子苏抱着闹腾的夜小宝,抱了一会儿又塞给一边呐呐看着自己的凌霄,笑着对僵硬抱着夜小宝的凌霄道:“凌霄抱着弟弟先出去玩好不好?”
“嗯。”凌霄看了一眼虞子苏,又看了一眼景真和德太妃,才在青魑的帮助下,带着夜小宝走出去。
“那便是凌霄长公主?”德太妃还是第一次见到凌霄,小小年纪,很是戒备倔强,不过和虞子苏和夜修冥两个人都不怎么像。
“嗯。”虞子苏沉声道:“不知道太妃如今是怎么想的?”
德太妃面色倏然一沉,昔年冷清的面容染上一抹肃杀,“哀家没想到养了多年,养出来的竟然是个白眼狼,如今哀家与他关系已经破裂,就算是日后再怎么修复……”
德太妃顿了顿,冷笑道:“也定然是回不来从前了,哀家如今只有一件心事未了,便是景真的婚事,娘娘若是真的愿意,哀家当感激不尽!”
这几个月来,不仅仅是景真不解,便是德太妃也十分不解,她自问待夜文颐如亲生儿子,什么都不差,哪知道夜文颐却对她当年没有助他夺取皇位反而想要让他出宫一事耿耿于怀,甚至怨恨在心。
每当想到此处,德太妃都忍不住觉得心寒,当年那种情况,夜文颐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在夜重旭、夜冲严和夜修冥三兄弟之间杀出重围?
她为他选择了一条更为安稳的康庄大道,可是他却毫不领情,德太妃想起书燕所言他在郊外奉养太皇太后的事情,便觉得心凉如冰。
“太妃严重了。”虞子苏也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到底就是人心不足,难以揣测,“那本宫今日便下旨。”
“还有一事……”德太妃犹犹豫豫地道:“这件事情,哀家想了想,还是帮一把吧……”
德太妃想起宣王府中的宣王妃书燕,那个温婉大方的媳妇,从前她觉得她不够完美,太过懦弱,可是这一次,她也没有想到,会是她帮忙将她放出来。
景国大历五十五年七月末,景国朝中再起波澜。
明景帝与明德皇后回京之后,整顿朝纲,下达旨意,明晃晃一巴掌打在原本意气风发的宣王脸上。
这两兄弟几乎是戏剧性地演绎了一幕属于皇室的勾心斗角的大戏。后世诸多人猜测,也不知明景帝对宣王,也就是后来的重安帝到底是忌惮打压,还是提拔点醒。
“……景真公主端庄秀慧,淑良大方,与礼部尚书容宴实乃佳偶天成,故赐婚于二人,于八月十五完婚,钦此!”
“……宣王妃书家书燕,膝下之子瑾瑜,自幼聪慧,敏锐好学,着即日起封为宣王府下一任世子,钦此!”
与此同时,容宴再次升为礼部尚书的旨意,以及其余官员调动变迁的旨意,也迅速下达至各府之中。
京都各处小声议论暂且不说,单单就宣王府之中,前来接旨的书燕和夜文颐皆是一脸震惊。
一个是满脸苍白憔悴中染上希望,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睛,湿了眼眶,一个是不可置信地惨白了脸色,望着虞易及其身后的皇家护卫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宣王,宣王妃,接旨吧。”虞易笑呵呵地道。
夜文颐没想到夜修冥会这么狠这么直接,将舌头咬出血才让自己没有失态,从虞易手中接过圣旨。
“宣王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虞易看着夜文颐隐忍的怒火,笑眯眯地摆了摆拂尘,带着皇家护卫队,缓缓离开。
夜文颐只觉得浑身发冷。
正文 第725章 珠花
“娘……那个……这个……”
“浚儿!”夜大宝稳稳当当地走在虞子苏身边,看着在自家臭爹爹怀里还不消停的弟弟,眉头皱了又皱,忍不住不满地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下?”
不就是糖葫芦兔儿爷蟋蟀……么!虽然他也喜欢也高兴,可是咱们能别这么丢脸不?
好歹娘和臭爹爹还有含情青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