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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那份牵扯,却又剪不断理还乱!
他不禁苦笑:“豆子,看来四叔不能带你去京城呢!”
阮豆豆噘了嘴角,恨恨瞪了阮翌恒一眼,这个当哥哥的,为什么总要与她作对?气死她了!
“没关系啦!四叔!”阮豆豆软软的说,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你不在我们家住段时间再走吗?”
阮景天弯腰抱起阮豆豆,额头抵了她的额头:“京城里的事儿太多了,四叔不得不连夜往回赶,下次有空再来看你好不好?”
对于这个天真活泼,聪明伶俐的侄女,他是打从心底里疼爱!
阮豆豆伸手搂了阮景天的颈项:“那好吧!四叔一定要常来看豆子哦!”
阮翌恒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阮豆豆,装乖装可爱装懂事,谁比得过她?
“四叔,我送你们出去吧!”阮翌恒淡淡道:“颜颜回来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的事情!”
“四叔,我也要送你!”阮豆豆也连忙表态道!
阮景天放下怀里的人儿,笑容温暖:“不用送了,恒儿,豆子,再见!”
阮豆豆抱了绣球花,依依不舍的看着大步离去的银白色身影,渐渐走远!
“唉——”她无精打采的叹口气,意兴阑珊的往后院走去!
阮翌恒看着她显得落寞的身影,嘴角微微上弯了起来!
阮豆豆边走边叹气,边走边看着地上自己可怜的小影子!
见依然只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她更加夸张的叹着气!
一边的眉毛甚至高高的挑了起来,小恒恒怎么还没跟上来啊?他不会已经识穿了自己的伎俩了吧?
事实上,阮翌恒的确早就识穿了她的伎俩,所以只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慢、听着她的叹息声越来越大!
忍不住笑了笑,他提步跟了上去:“又怎么了?”
阮豆豆心里得意的做了个鬼脸,面上却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恒——不,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要求一件事情?”
阮翌恒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只有在她对他有所求的时候,她才会软软的唤他一声哥哥!
“你想做什么?”他了然的问!
“呃——”阮豆豆歪了脑袋,天真的道:“我可不可以带上绣球出去走走?”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忘举了举手上捧着的绣球花!
阮翌恒失笑,她预备带绣球花出去溜达?
“你知道,不是我不让你出去!”阮翌恒试着与满脸期翼的阮豆豆讲道理:“你上前天的、前天的、昨天的以及今天的功课通通都还没做,所以……”
“好嘛!”阮豆豆拉长语调开始撒娇:“哥哥,你就让我出去玩一下嘛!就一下下啦!”
她大大的眼里满是企求的望着阮翌恒,语气更是腻死了脚下寻食的蚂蚁!
纵使他再怎样的坚持原则,再怎样的不为所动,可是,面对这双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他仍是不自觉的开始了动摇。
轻叹一口气,他淡淡道:“半个时辰必须回来,如果办不到……”
“知道知道啦!”阮豆豆忙接口道:“如果半个时辰之内回不来,那么,以后就再没这样的机会了!我知道啦!”
那语气那神态,分明是在嫌弃他罗嗦,方才的哀求面容早在他同意的时候便像变脸般,收了起来!
阮翌恒无奈的看着朝大门口飞奔而去的粉色身影,那翩翩身姿,犹如百花丛中嬉戏游玩的美丽小蝴蝶。
纵使还这般小,却已经让人移不开眼了!
就像她母亲般,耀眼而骄傲!
阮豆豆抱着绣球花,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城西走去,小嘴里断断续续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越往西走,人烟越是稀少,周边的住宅看起来也越破烂。
城西郊,是有名的贫民窟!一路上,都是衣衫蒌烂、佝偻着身躯逢头垢面行乞的老人和小孩!
但,看见阮豆豆,他们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来!
而阮豆豆也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甚至,她唇畔的笑容都更灿烂更真心起来!
自从知道城西郊住着这样一群可怜的人后,她缠着爹爹妈咪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决这些人的民生问题。于是,很多有力的壮汉们都能够到她家的码头搬运货物挣钱了!
虽然钱并不多,但,对于这群没有土地,主要靠行乞的人们来说,足够养家糊口了!他们都是老实而善良的人呢!
“牛伯伯,我来了哦!”冲迎面走来的壮汉甜甜的打着招呼!
壮汉露出洁白的牙齿,有些拘谨的笑着:“小小姐,您又来了!”
“对啊!”阮豆豆大力的点头,如星辰般眼眸的熠熠生辉:“牛伯母今天身体好吗?我来看看她!”
高举了手上的花盆:“还有这个,我带来给她看!”
壮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恭敬的道:“那小小姐,您先进去吧!我要到码头卸货去了!”
“好!”她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壮汉对她的恭敬和客气,依然甜甜笑道:“那牛伯伯你先走,回头见哦!”
藏身于不远处树干下的身影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果然又到这里来了!想了想,他折身往回走!
“牛伯母,我来了哦!”掀开破烂的门帘,狭小的屋子里光线昏暗。阮豆豆努力瞪大眼睛,才模糊分辨出**的方向!
**上躺着一名病恹恹的中年妇女,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一看就是长年卧病在**的病人!
看见正朝自己走来的美丽小女孩,妇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来:“小小姐,你来了!”
“牛伯母!”阮豆豆不满的噘了嘴巴,娇嗔道:“人家说了好多次了,你不要叫我小姐啦!叫我豆豆或者豆子都可以啦!”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妇人摸摸她的脑袋,眼睛却往布帘的方向望去!
阮豆豆更加不满了:“什么呀?我就知道,伯母是比较喜欢阮翌恒来吧?”
可怜巴巴的低了头,她假装委屈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只好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妇人哭笑不得,连忙出声唤她:“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伯母啊,一心只盼着你来,好给我解解闷呢!”
阮豆豆这才得意的扬了笑脸:“这还差不多!伯母快看,这个绣球花漂亮吗?”
她连忙献宝似的将怀里的花盆放到妇人眼前,一边喋喋不休的介绍道:“这个哦,是我四叔特地从京城给我带来的呢!你看她,长得是不是很像绣球?”
妇人眼睛一亮,着迷的摸着椭圆的墨绿叶子:“真的很好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花儿呢!”
妇人爱不释手的模样让阮豆豆更加欢喜!
“伯母,怎么没看到大山哥哥?”她四下打量,见屋里并没有她特地赶来想要见的人,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妇人了然,眼睛笑成月牙形状,伸出细细的食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不是说来看我的?却怎么问起我家那小子了?”
“哎哟!”阮豆豆摇着她的胳膊,神情丝毫没有被人猜中心事的羞郝:“人家本来是来看你的,那顺便看看他不可以吗?”
大山是牛家夫妇的独子,今年八岁。一次机缘巧合下,将在城西迷路的她送回了家,友谊就这样结了下来!
许是从来没接触过穷人家的孩子,她对勤劳朴实且善良的大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是寻了各种各样的机会与借口跑来找他玩!
“大山啊,跟着他的叔父上五台山了!”妇人慈爱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来:“他叔父回来探亲,一眼便看出我家大山天赋异禀,骨骼奇特,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前两天就把他给带走了!”
阮豆豆气闷的跺了跺脚:“什么嘛!居然都不通知我一声!”
牛大山,我跟你没完!
高高兴兴而来,垂头丧气而走!
阮豆豆无精打采的抱了绣球花往回走,边走还边不住的叹气!
“哟,谁惹咱们有钱千金不高兴了?”一声稚气的嗓音流气的响了起来!
阮豆豆闻声抬头,立刻嫌恶的皱了秀气的眉毛:“蟑螂,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警告你少惹我!”
她缓慢的语调依然带着软软甜甜的童音,不耐烦的表情丝毫让人讨厌不起来!
被唤作蟑螂的小男孩看起来比阮豆豆大不了多少,衣衫破烂且肮脏,但脸蛋却出奇的清秀!
跟在他旁边的看起来与他年纪相仿的几个小男孩在听见阮豆豆毫不客气唤他们头儿蟑螂时,都吃吃的笑了起来。
蟑螂的脸立刻被涨得通红,恨恨瞪了眼自己的跟班,他转头咬牙切齿的捏了小拳头,不大不小的眼睛怒瞪着阮豆豆:“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蟑螂了!”
阮豆豆却天真的笑了起来:“可是你就像蟑螂一样让人觉得讨厌啊!”
“不要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揍你!”他怒气冲冲的冲到阮豆豆面前,威胁着扬了小拳头。
阮豆豆看着他,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上前一步,她逼视着蟑螂的眼睛,鼻尖几乎抵上他的鼻尖:“那你试试看!”
蟑螂却在阮豆豆靠近时,窘迫的后退了一大步!
想他蟑螂,呃不,想他张耀祖,在城西这一片,从小混到大,哪人不知,谁人不识?虽然,那些知识他的人都是跟他一样大的小孩子,但——好歹也是名人一个嘛!
可是,混到如今,也没哪个敢像眼前这个小女孩一样,不但每次都要顶撞他,更可恶的是,每次被她顶撞被她气得半死后,却依然会期待下一次再遇见她!
他是不是有病啊?
恼火的抓了抓本就很鸡窝的头,他恨恨的瞪着眼前面容嚣张且微眯了眼斜睨着他的阮豆豆。
她怎么会那么奇怪?小小年纪,却似乎什么都不怕般!
像她这么大小的女孩子,只要扬扬拳头,全都会吓得哇哇大哭,偏她就从没怕过他!甚至,落荒而逃的也总是他,太逊了吧!
他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但,不管了,他一定要让她在自己面前示一次弱,不然,他城西小霸王的脸要往哪里搁?不然,他怎么算得上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话说,他现在跟顶天立地或者男子汉还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阮豆豆!”他大声吼道,企图在气势上压过她!
装模做样!阮豆豆不屑的看他一眼,腾了右手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蟑螂,我还没老,呃——我甚至还没长大,所以耳朵好使的很,你没必要吼这么大声!”
这副模样,却更加刺激了张耀祖小同学那小小的自尊心!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他一把抓了阮豆豆的小辫子,恼羞成怒:“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张耀祖的厉害!”
头牵扯着头皮,饶是阮豆豆也疼得大眼蓄满了晶莹的泪珠。
却硬是咬了牙,并不喊痛!
只冷笑着看着等她求饶的张耀祖:“你的厉害,就是用在欺负弱小上面的吗?今天我的确见识到了!哼,也不怎么样嘛!”
这时候,她如果说些服软的话,张耀祖也许就会放开她了,可偏偏,从小便人见人爱的她被周边的人疼**着长大,不管有理没理,总是别人让着她,所以,她何时对人说过服软求饶的话?
张耀祖手上用力一拽,想将她拉过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