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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嫂子不是在家吗?”
“我说的是你三嫂!”
“你舍得吗?”
高氏吐着气,“八郎,你这是要气死你母亲呀!”
八郎夏璟坐在椅子上歪到一边去了,鼓着嘴,没在说话。
四郎夏玧见小弟消停了,笑道,“母亲,父亲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高气没好声没好气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自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一脸笑意,也不知得了什么欢喜团子,乐得眼都眯了!”
“我好像听谁说父亲的赌债还上了?”夏子成问道。
“什么,还上了?”高氏高兴的叫道。
“嗯!”
高氏若有所思的说道:“怪不得这段时间没人上门来,难道是三郎还上的?”
“这家里,不是他还有谁?”夏子成反问。
高氏笑了一下:“那倒也是,赌债是还上了,我这三个月的月银还没给丫头们发呢!”
一直没说话的七郎夏瑞开口问道:“母亲,我们家没钱到这程度了?”
“你们几个臭小子,三郎给的家用刚刚好,被你们用了,下人的月银当然发不出来了!”高氏却得自己的气火又上来了,儿子多了,这个要一点,那个要一点,银子三两下就没了。
“也不知道多给点!”七郎夏瑞念叨。
“臭小子,就知道多给,你怎么不少用点。”高氏在儿子们面前倒是说了句让人中听的话。
七郎夏瑞“能少得了吗,书院里跟同窗一起出去,大家轮流出份子,少了一次,人家就不带你玩了好不好?”
“真是……懒得跟你们说……”
这时,一直眉开眼笑的开国公进来了,“什么事懒得说呀!”
“什么事,丫头们的月银发不了!”高氏冲了一句。
“啊,你又欠丫头们月银,还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开国公府?”高兴的开国公不高兴了。
高氏大叫:“你有银子,你发呀!”
“要多少?”开国公问道。
“啊……”高氏到是被开国公问住了,心想要多少你能有吗?
“要多少?”开国公不满的再次问道。
高氏眨了一下眼,心想,难道三郎给他零花银了,遂说道:“要多少,没个两千两,怎么发得了!”
“哦,两千两呀,我拿给你!”开国公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高氏像不认识自家夫君似的张大着嘴。
“啊……”三个儿子一脸惊悚的看向自己老爹,太阳打西边出了?
开国公见妻子儿子都被自己惊到了,一脸得意:“你们啊什么,昨天晚上,我赚了点银子,给你两千两家用,剩下来的我自己打点用!”
“你……你挣了银了……那个多少……”高氏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四……男人挣多少,女人家问什么,真是的,再问不给了!”开国公不满的说道。
“你……赢的?”高氏问道。
“你夫君什么时候赢过银子?”
“那是……”高氏想不到开国公能有什么门路赚银子。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开国公一脸高深的说道。
“难道是偷……”开国公越是这样,高氏越不敢相信。
“放屁,老子会干这等末流的事”开国公火了。
高氏见开国公发火,挤个笑说道:“我不是担心你嘛!”
“不要担心了,银子来得光明正大!”
“真的?”高氏听到开国公保证,心花怒放。
“当然是真的!”
开国公笑眯眯的从袖袋里拿出飞钱数了两千两给高氏,“赶紧把下人们的月银发了,搞得满京城人都知道我们家穷!”
“知道了,知道了,取了现银马上就发!”高氏接过银子,终于相信开国公说得都是真的,哎呀真她呀!
“嗯!”
七郎和八郎见父亲居然有飞钱,连忙巴上来,“父亲,我要买墨条了、还有毛笔!”
“对,对,我也要买了!”
“这个家里不是有吗,三郎在外地办案带回来很多,够你们用到三十岁!”今天的开国公脑子很灵光,连这些小事都记得。
“父亲——”八郎撅嘴不好意思了。
“说真话!”
八郎小声念叨:“父亲,我们总得跟同窗出去吃吃饭吧!”
“臭小子,还有呢?”
“有时也去勾栏看皮影戏,看江湖艺人走钢丝!”
“玩乐就玩乐,干嘛非说要买笔墨,我们家又不是不允许玩乐”开国公开明的笑道。
“真的,父亲?”八郎高兴的就差跳起来。
“那是自然,但你们可不能去玩女人烂赌!”开国公教育起儿子倒是像模像样。
七郎说道,“父亲,你不是赌?”
“我那是被人骗,难道你们也承认自己笨?”
八郎说道,“那父亲的意思是说你笨……”
“臭小子,信不信我不给你零用钱?”开公国被儿子说得脸挂不住了。
“信、信,听爹的,不玩女人不赌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那就一人一百两!”
“老爷,干嘛给这么多?”高氏叫道。
“难得,下次就没有了,知不知道?”
“谢谢父亲,这下我有面子了,母亲、父亲,我请同窗去瓦市看火球表演!”八郎高兴的跳起来。
“别去!”高氏大叫。
开国公说道:“让他去,男孩子怎么能拘在家里不去见世面!”
“你……”高氏想说难道跟你一样吃喝玩乐,想想二千两,话噎下去了。
八郎见母亲不再反对,高兴的给开国公行了一礼:“谢谢父亲!”
“去吧!”
七郎和八郎各拿了一百两高兴的带着小厮出门了。
四郎夏子成没动,问道,“爹,你不会收人家送给三哥的贿赂吧?”
“没人会送!”开国公回道。
“假如有不知道的?”夏子成不放心的问道。
开国公说道:“自从三年前,你三哥杀了送给我们家礼的人,还有谁敢走我们的门路,那不是自寻死路?”
“三哥也真够狠的,送一次办一次,搞得大陈朝都知道,送开国公府的礼就是想死,不想活了!”夏子成因此绝了门路收入。
“谁说不是了,”高氏也满腹牢骚:“以前还有夫人跟我结交想走门路,我能收到点好处费,结果,跟我交往一下,他就办了人家相公的官职,搞得谁也不敢沾我们家!”
“三郎这是为了开公国府好!”一直不务正业的开国公站在家族的立场上说了句公正的话。
夏子成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一直气他吗,怎么今天……”
“别说了,四郎,你成家立业了,我就多给点你,这是五百两,拿着,跟你媳妇一人二百五!”开公府不想多说,自己都没整明白的事,儿子们又怎么能懂。
“是,父亲,你真好!”夏子成高兴的拍着自己老爹的马屁。
“臭小子,有银子就好,没银子就不好!”开国公笑骂道。
“父亲,没银子你也好,但是有银子后,就更好了!”
“滚,小犊子的!”
“父亲,我就回自己院子给媳妇送银子去了!”
“去吧,去吧,都走了消停!”
高兴看着被自己和孩子分得差不多的飞钱,高氏笑了,看来老爷把大部分都给我们了,自己剩得不多了。
开国公第一次觉得自己如一个真正养家糊口的男人般自豪,袖袋里的银子虽少了,但是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心情相当不错。
望亭
袁思允在望亭逗留了几天后,在临回京的前一天,又拜访了一次童家,可是这次林山长和童秀庄出去听戏了,童家书兄弟去书院了。童氏在自已卧室里给童玉锦绣嫁妆用的绣品。只有童玉绣出了自己的院子,到了正厅迎接了袁思允。
“童娘子!”
“袁公子!”
两个相互行过礼后的男女,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小舍站在边上着急,少爷这是怎么了,跟人说起生意之事口若悬河,遇到小娘子居然什么话都没有,可……怪不得到现在也没有讨到娘子。
永珍看着自家二娘也是着急,心想,都十八岁了,还不着急,看到好郎君也不懂得把握机会,气呼呼的把茶水放到袁思允的桌边,“公子,还请坐下来用茶!”
“哦,谢了!”
“别客气!”
永珍着拿着托盘出了门。
小舍见丫头出了门,想了一下,他也悄悄往前口退过去,等出了门,发现那个丫头等在门边,捂着心口说道,“姐啊,你吓死我了!”
永珍别了一眼,“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吓的。”
小舍见丫头站着不动,眼珠子转了一下,“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永珍本来是想看看自己主人童二娘会不会对俊秀公子说什么,看看童二娘有没有机会,可是永珍脑子转得快,出口的话是这样的,“我当然要站在外面看着了,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
“哦,到也是,看你们家二娘子年龄好像也不小了,有没有婆家?”小舍帮自家公子打听了。
“有没有,你管得着吗?”永珍真是聪明,把自家二娘的身价一下子提高了。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这是一个男人能问的话吗?”
“嘿嘿……”
“哼,我告诉你,别给我乱打主意,想跟我们二娘结亲的人家多得去了,你们别给我们家惹事非!”
“那能呢?”小舍陪着笑,心里却为自家爷有了危机感,悄悄听了听屋内,一男一女好像没说话呀。
屋内,童玉绣被袁思允看得头都快埋到地了,又红又窘!
袁思允见小娘子脸红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装着不在意的喝了喝茶水。
童玉绣听到茶杯盖响了一下,抬起头,见对方正在喝茶,看了对方一眼,又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屋外,永珍突然说道:“我看你们家公子今天来的时辰就不对!”
“怎么不对了?”小舍明知故问,他家爷今天确实是有意在这个时间段来的,竟然被一个丫头识破了,可……
“我们家里的男人都不在,他来干什么?”永珍嘴上凶巴巴的说道,心里却乐了,她被自己的提问给惊醒了,是啊,大家都不在,他来不就是为了二娘嘛,呀太好了!
小舍嘴犟:“我们公子怎么知道你们家男人不在?”
“是不是,你们心知肚名!”永珍瞪了一眼小舍说道。
“你……”
还别说,永珍胡说八道,还真给自己主人童二娘加速了出嫁的速度。
卫国府马球场
马球场上的比分已经拉在四比四平了,战况越来越激烈犹其表现在赵翼博和方茂堂身上,这两人本来是后卫,现在基本上变成了两个比挥杆,两组四人的比赛,好像是两组三人的比赛,没办法,最后两队队长决定无视这两人,加了两个候补队员继续比赛。
坐在看台上的中山郡王妃和卫二夫人相互尴尬的笑笑。
小娘子们看到两个在马上就相互厮打起来,最后变成在马球上比马技,看到他们两在马上做着高难度动作,个个捂着嘴尖叫,
卫二老爷和中山郡感觉有些危险,连忙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