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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叫;“师父,师父!”
正在睡觉的段青恩打了个哈欠,比划了个ok的姿势;“明儿我跟这家人说,让他们把那些人工肥料弄走。”
月娘又是一阵喜极而泣的呜呜哭声,连忙行礼:“多谢大人,多谢公子,那我便不打扰两位安眠了。”
段须站在窗边,眼睁睁看着这个叫做对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女鬼姐姐飘到了树边上,然后小心的挤了进去,消失不见。
段须:“……”
原来鬼也跟人一样,还知道爱美和爱干净啊。
他转身看向正打着哈欠的段青恩:“师父,明天我们怎么跟这家人说啊?”
说女鬼是因为你们在人家脚边埋了便便才不高兴出来闹事?
还是说这个女鬼特别爱美,你们可别对桃树做什么损害她美丽形象的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
段青恩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行了,睡觉,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不早睡早起要长不高的。”
——
张威今年二十四岁,在派出所上班两年了。
他今儿请假回家,是因为爹妈昨晚上给他打电话,说是家里来了个大师帮忙看风水。
张威想都没想就请假回来了。
看什么风水,都是封建迷信,都是骗子,全都是忽悠钱的。
至于爹妈说这个大师不要钱?看风水不要钱,改风水总要吧,他自己就在派出所上班,见过的骗子不知道多少,还能不清楚这点猫腻?
这种骗子,就是仗着老人迷信,不懂科学,这才能肆无忌惮的骗钱。
张威越想越气,一路疾行着回了家。
大门开着,他也没吆喝,直接面带怒意的走了进去。
结果刚一进去,就听见一个慢腾腾的声音在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其实呢,很简单,因为之前你们把人工肥料埋在桃树底下,这颗桃树又正对着你们主卧的窗户,到了晚上睡着的时候,那股味道就顺着窗户飘进来了,白天为什么闻不见?因为白天吧,各种味道它比较集中,人呢,夜间嗅觉其实更准,只不过这个时候你们在睡觉,所以嗅觉感知到了不舒服,直接反射到了大脑里,你们就会开始做梦,觉得浑身不舒服。”
“颈椎疼和胸口闷这个也很简单,大姐您看您,每天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么每天干活能舒服才怪,再加上您老伴一直跟您说做的那个梦,您就也觉得自己不舒服是因为那些梦了。”
“还有地上的血,我观察了一下,应该是黄鼠狼叼着一只鸡进来吃,血溅在墙上了,您可以打听一下村里有没有人家丢了鸡的。”
肯定能打听出来的,毕竟那只鸡就在他肚子里。
“没事啊?没什么事,你们把桃树底下的人工肥料弄出来,以后别再往底下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再把主卧窗户按个百叶窗就行了。”
张威脚步慢慢顿住了。
他脸上愤怒的表情落了下来,变成了迟疑。
等到他走进去,正好可以看到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笑着摆手:
“说好了不要钱的,不能言而无信是吧。”
“真的没鬼,你就信我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可别弄什么封建迷信了。”
将张威妈给的钱推回去之后,他又一脸的义正言辞: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只有科学!”
第74章 我的古穿今徒弟(3)
张家的院子里,张威有点尴尬的坐在段青恩对面。
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的,先回头看了看,见段须这个半大孩子正在认真的帮着自己的父母折腾树底下的秽物,这才回过头,讪讪的冲着段青恩笑了笑。
“那个,段大师是吧?”
段青恩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段先生就好了。”
“啊,对,段先生是吧。”
张威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您这个看风水的方式,好像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啊。”
段青恩:“是吗?那你听说的都是什么样子的?”
张威回忆了一下派出所抓来的那些骗子们:“就是什么驱鬼啊,辟邪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符咒什么的,就是,就是之前您说的那些,封建迷信嘛。”
段青恩点点头,先慢腾腾的喝了一口茶,才抬起头对着张威笑笑,经过一晚上的灵魂融合,显得越发俊俏的面容斯斯文文的。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呢,是坚持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都是新中华的接班人,富强民主和谐,不能搞这种腐朽的封建迷信。”
张威;“……”
他总觉得段青恩说话的这个语气方式特别熟悉。
思考了两秒钟,终于在记忆中扒拉出来了。
上次派出所有个领导下来视察,说话的那个语气,还有话里的内容,可不就是跟段青恩说的这话差不多吗?
这么想想,一下子就亲近起来了――才怪。
张威更加觉得不自在了,他搓搓手,小声问:“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帮人看风水,主要是看什么?”
风水风水,看的不就是一个气场八卦,结果段青恩这位风水师说世界上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他靠什么挣钱?
这问题对于段青恩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他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脸的理直气壮;“透过细节看本质,透过本质看结果,讲究的就是一个科学看风水法。”
张威:“……”
“科学还能看风水?”
“当然了。”斯斯文文的风水师指了指那颗桃树:“就像是你父母遇到的这个问题,他们这就是典型的潜意识作祟,还有就是气味的问题,只要把底下的东西除了,绝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张威觉得这位段大师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又觉得好像有点那么强词夺理。
他迟疑的问:“那您搞不搞符咒什么的?”
“当然了,我涉及的范围比较广,什么都会一点,这个里面呢,当然也就包括了符咒。”
段青恩说着,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符咒来,当着张威的面打开,又倒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
手指沾水,在上面一通鬼画符。
之后,又把这个符咒递给了张威:“咱们能遇见也是有缘,这个符就送给你,能消灾解难的。”
张威:“……您刚刚不是还说了要科学?”
“对啊,这符咒呢,其实也是讲究科学的,心理学你知道的吧?我给了你一张符咒,告诉你能消灾避难,或者告诉你运气会变好,你的潜意识就会一直在暗示你,通过潜意识暗示的方式,最后真的能够达成这个效果。”
段青恩:“有个故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就是一个死刑犯,你把他的眼睛蒙住,然后在他的手腕上割下一刀,告诉他他将通过割腕的方式死亡,之后又安排了水,在一边像是血一样的滴下来,死刑犯听到水滴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血在滴下来,然后他的生命体征真的慢慢的弱下来,就好像是真的失去了很多血那样,这就是暗示的效果。”
张威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呆若木鸡。
“大师你……还挺大的知识量啊。”
“人在江湖,当然要各个方面都要会一点的。”段青恩笑着又把那个符咒往张威手边推了推:“这个符,你把它折叠起来,放进手机套里。”
人家好心好意免费给的,之前又免费帮助了爹妈,张威也不好意思不收,单纯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放进手机套里啊?是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啊。”
段青恩笑眯眯的,望向张威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子长辈看晚辈的慈爱:“你们这些孩子不都是走到哪里手机带到哪里吗?洗个澡都要带着一块去,让你直接把符咒戴在脖子上说不定还会弄丢弄脏,但是要是放在手机套里,你丢什么也不会丢手机的。”
张威:“……”
他觉得自己三观要被这位风水段大师给重组了。
当然了,段青恩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同事还是以前的同学,那都是手机不离身,丢了什么也绝对不会丢手机。
但虽然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由一个风水师嘴里说出来,还是感觉这世界真是大,果然什么样的牛批人物都有。
真的是,他们这边这种骗子特别多,派出所里不知道抓了关了多少,但是接触了这么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时清这样的。
虽然心底跑满了羊驼,但人家这么好心好意的,他也总不好就这么拒绝,最后还是在段青恩慈爱(这位大师好像也才三十多岁吧)的眼神下,将符咒装进了手机壳里。
见他装进去了,段青恩拿出龟壳,摇了摇,低头看了看卦象,微微皱起眉;“小伙子啊,你最近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难题啊?”
张威心里一惊,随即又是一懵:“有倒是有,但是大师……不是,段先生,你之前不是说你靠科学吗?”
“是啊,我靠科学。”
张威;“那你怎么还丢龟壳?这不是龟壳卜卦吗?”
“哦,你说这个啊。”段青恩脸上的神情非常正经,严肃又认真:“这是一种仪式,就好像人吃饭之前要先洗手一样,我虽然丢了这个龟壳,但我还是信科学的,封建迷信什么的,要不得。”
张威:“……”
“那个,段先生,您是不是担心国家打击这些啊?其实您不用这样的,只要不是专门骗钱的,国家是不会干涉的。”
段青恩:“我是党的一份子,我爱国家,爱我中华,这和国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为我的国家而骄傲。”
“好了,我们继续扯回正题。”
他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张威:“你是在警力部门工作吧?”
张威一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便服:“您算出来的??”
这难道还是一个真的有本事的大师?
“你妈妈告诉我的,说你是警察,小伙子很不错嘛,警察有前途的,为国家做事就是好事。”
张威:“……”
他勉强拾掇了一下自己那满大脑疯狂跑着的羊驼,继续听段青恩说话。
三十来岁,斯斯文文看着跟个老师一样的风水师还在慢条斯理的说着:“你最近很苦恼,因为有个犯了重罪的犯人还没抓到是吗?”
张威:“……我应该没跟我爸妈说过这件事吧?”
“对啊,我是从你的脸色看出来的,你是个警察,你为了工作而苦恼,但是这么一个小地方的警察,又这么年轻,还能为了什么苦恼呢?所以我这么一猜,就猜中了。”
张威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省略号可以用了。
他提醒段青恩:“段先生,我有苦恼,和有个犯了重罪的犯人没抓到,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因果关系。”
“是啊,所以我是瞎猜的。”段青恩又是一笑;“我猜东西特别准。”
张威被打败了。
他勉强按下心底一肚子的羊驼,继续耐着性子问:“那既然您‘猜’到了,您能不能帮我算算,这个犯人在哪?”
段青恩拿起龟壳摇了摇,一边摇一边提醒张威:“小伙子,不能说算,要说猜,我可不搞什么封建迷信,我这都是科学的推断。”
张威完全被堵的说不出来话了。
还好,这位看上去不太靠谱的风水师算出了结果。
张威就看着段青恩一边手指动着掐算,一边正正经经道:“根据我的猜测,他应该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