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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能支撑百年老店的家族是一定有规有矩的,如果根子里烂了树也长不了千尺高。
年纪轻轻的石渐欣脑子很好使,经过自己的一番提点就将石氏银楼的档次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以前人们只知道石氏银楼是做金银首饰的,而从这一次的展示拍卖会后更多的夫人千金小姐都以在石氏银楼定制一套心仪的款式为荣。
首期的五十套一售而空,他也打出了专业定制,只做一套的广告。
一时之间,定单如雪花般飞来。
而马如月就成了石渐欣聘请的专业设计师。
在此之前,他不仅付清了马如月的润笔费,还另外送了两百两银票给她说是感激她的提醒。
马如月收钱都收得有点不太好意思,设计稿费到手就行了,哪还要单独的小费呢。
可是人家诚意十足,还说有后多多指点。
为了合作愉快,马如月也就爽快的收下了他给的银两。
马如月的眼光看人是很毒的,她觉得石渐欣是一个可塑之材,假以时日定然能做出一番成就。
不单单是继承家族生意,完全可以开天僻地单独干一番事业。
没有机会成亲家,倒也可以成为朋友。
石太太邀请马如月以后一起多走动,马如月欣然同意。
而红宝石则是马如月执意要退还的东西。
“无功不受禄,如果丽远有这份心意,那我们收下也是心安理得的。”马如月道:“但现在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石太太还请收回去,以免我们心理有负担。”
在马如月的心里,宁愿欠钱也不愿意欠人情。
石太太最后只好将红宝石收回去。
“宝石虽然好,但是没有遇上它的主人。”石太太委婉的告诉儿子,既然这棵树不行就再找下一棵。
“母亲,孩儿知道了。”石渐欣脸上一片坦荡,内心里却是满满的失落。
她拒绝了!
她果然拒绝了!
石渐欣不知道她到底哪一点好,但是就是觉得她适合自己。
结果,没有机会了。
江丽远此时也很郁闷。
对马如月是失望了,找哥哥的时候又被他训了。
还说不要好高鹜远,做什么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才行。
她的身份又低了吗?
“你要记得,今日不比当年。”江智远道:“我虽然是考了一个状元,但现在也不过是从四品的官员。在京城从四品真的不算是一个官,你的心意我也明白,是想要嫁一个高门大户,当少奶奶,以后当家做主?”
江丽远心里很震撼,一定是嫂子告的状。
“首先一个,我很忙,当差的日子也挺多的,难得休沐一下也没有结交三朋四友,你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那也只能说一个和我相差不远的同寮。”有一点可以肯定,江丽远的性子其实不适合嫁进那种高门大院。
她是一个性子很急躁的人,在马如月这个嫂子面前都会没大没小,也是马如月不计较,否则的话早就给她记了多笔帐了。
一个将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的人进了深宅大院,估计着会被折磨得挺好看。
同僚也行啊,左右都是一个官夫人。
当夫人和当太太真的是两个概念。
“你还真是想多了。”江智远被自家妹妹气笑了:“能做我同僚的要么是给儿子看媳妇儿;要么是给自己娶续弦,你确定真的要这种吗?”
“反正我不会嫁入石家,不做商户妇。”江丽远红着脸道:“哥,商户地位这么低贱,你怎么忍心让我跳进火坑呢?”
江智远无语了。
连续弦都要凑合?
马如月说她要求有点高,在自己看来还真是不高,也太能凑合将就了。
门当户对也不过是外人看的,日子是自己在过,过得舒不舒坦都是自己的事,与外人有何关系呢。
就像自己娶了马如月,在外人看来都觉得是一门不可思议的事,但是自己却觉得日子过得很舒心。
马如月的能干自己是有目共睹的。
江家有了她做当家主母自己是万事无忧。
“不管怎么样,我要你尊重你嫂子。”江智远再次给妹妹发出了警告:“尊重你嫂子就是在尊重我,我们是夫妻一体,你眼光也不要太高了,额头看人看不清楚。”
江丽远被哥哥的一番气得脸红筋涨。
她就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上会出毛病。
“当初您要是娶一个京城的嫂子哪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呢。”江丽远忍不住小声嘀咕。
江智远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背过气去,将所有的一切不可能的事怪罪在她的头上,这予她实在是有失公平。
娶京城名门闺秀,回头她乐意跟在身后讨好卖乖,这大约就是她想要的日子。
放着当人的事不做,乐意去做一个小跟班。
“娶她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江智远反驳道:“你的终身大事你可以掺言,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多听听我们的意见。老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们过得桥都比你走的路多,丽远,哥劝你三思而后行。”
江丽远不以为然。
她算是看出来了,哥哥满门心思都是在为马如月立威信,觉得她说和都是好的。
这种想法根深蒂固,她也无法改变。
如今看来,唯一对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听人说京城的小姐们会在九月十九日去落云庵品诗聊天赏菊,江丽远决定去试一试,只有一步步的靠近官家千金,她的目的才能达到的。
第两百九十一章 在落云庵
人不出门就是井底之蛙。
江丽远一大早离家到落云庵,现在见到三五成群谈笑风声的小姐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
新是新的,但是样式真的没什么特别之处。
倒是形单影只连一个丫头都没有,这让她显得很特别了。
江丽远忍不住心里责怪起了马如月,整天和石太太一起说三道四,也不知道学学人家富家太太的作风。
她这个小姐当得可真是憋屈,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这是当家主母马如月的疏忽。
正在这时,她感觉到四周一片安静,抬头看去,无数双眼睛探究的盯着自己。
尴尬、不安,让江丽远脸上泛起了红晕,甚至有一种想立即转身就走的冲动。
可是,她想要进入这个圈子,这样一切才会如了自己的意。
没有后路可退!
江丽远轻轻的咬着嘴唇,下定决心留下来,于是坦然的抬头一一回迎着她们的目光。
“这是谁家的丫头吗?”
“不是吧,丫头可没有这身穿戴的,这衣服样式很奇怪。”
“嗯,是前些年我们穿过的款!”
“那是谁家的亲戚?找哪一位小姐的?”
“呵呵,打秋风打到这儿来了吗?”
……
江丽远听着这些议论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她也是小姐,之所以今天成为被人嘲笑的对象只因为父母早逝,兄长娶了一个不着调的嫂子。
有那么一刻心头憋闷得特别的厉害。
正在这时,落云庵门里进来一群年轻的公子。
“快看,江公子。”
“咦,他旁边的不是石公子吗?”
“哪一个石公子?”
“京城哪里就出了一个石公子了?”
因为贵族公子的介入将江丽远从尴尬的境地解救了出来。
“石公子啊,石氏银楼的掌柜,你不知道?”一个小姐道:“他家的银鉓都是定制,价格比别家的贵了好几倍,关键是还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我之前想要买一套送我母亲当生辰礼物都落空了,回头得好好问上一问,说不定可以走一个后门。”
“原来是石氏银楼的石公子啊!”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一个商户怎么和江公子他们在一起了。
想要结识他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的首饰可遇而不可求。
这可不是来赏菊的目的。
贵族公子官家千金的相约落云庵目地不言而喻的。
相对于这个石公子,她们更在乎江公子和围在他身边的李公子刘公子等人。
当然,也没有人再对江丽远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姑娘感兴趣。
“江大小姐。”就在江丽远不知道要继续还是离开时,这群公子中传出一个温润的声音:“江大小姐也来赏菊?”
“正是。”总算有一个人认得自己,他一声江大小姐就能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江大小姐,江公子?
是同一家的人?
“呵呵,这还真是巧了,江公子,这是今科状元江大人的胞妹江大小姐,和江府没准儿还真是一个宗亲的呢。”石公子笑着将江丽远介绍给了四周的公子哥。
原来是江状元的妹妹。
“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状元郎看起来更清秀儒雅。”
“嗯,女人长她那样的极少!”
……
江丽远才从尴尬境地解救出来就又陷入了另一轮的深渊,这群小姐一点儿也不友善,将她的容貌与兄长相比较,而且她是占下风的那一个。
一直以来,江丽远就知道自己随了父亲的容颜皮肤黑黄;而哥哥随母亲一样白晳,兄妹俩完全就是相反。
“女随爹好以后会是有福气的命。儿也要随娘,正好呢!”母亲身边的嬷嬷就常常说他们是有福气的人。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有福气的。
直到父亲病逝,母亲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福气也就到了尽头。
江家大坝的磨难让她一辈子刻骨铭心。
来京城,受尽苦难她也咬牙坚持,因为她知道,只要走出江家大坝就会有阳光大道。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嫂子居然有想和商户结亲的想法,这是对自己有多深的仇恨啊!
她不服,她要走出来,结果现在站在了这儿,没人认得她是谁。
将她从尴尬境界中解救出来的石公子又将自己推向了那群小姐的非议之中。
她原来什么也不是,更不会是有福气的那一个。
因为,她离这些小姐差的不仅仅是一个档次。
就在江丽远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江公子朝身边的一个丫头低语一句,那丫头很快就朝廊下走去。
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鹅黄衣衫圆脸小姑娘就跟着她走了过来。
“你是江家的姐姐?”小姑娘一脸的笑意:“姐姐好,我叫江秋漫,在家排行老九,家人们都叫我九妹,我们一起玩儿好吗?”
“你好。”江丽远很诧异,同时也很感激江九妹的到来解了自己的围:“我也可以叫你九妹吗?”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呢,江家。”江九妹朝着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拉着她道:“姐姐,我们去亭子看菊花,大哥等会儿会做诗噢!”
大哥,就是那些小姐们口咱所喊的江公子吗?
想着她的到来也是江公子授意的,江丽远忍不住向她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结果,就在那看江公子的时候,见着石公子与江公子颔首微笑。
原来,解他围的还是石公子不成?
江丽远脸上微红。
跟着江九妹去了亭子。
这里面已经有四五位小姐,见江九妹带着一个陌生的江丽远都好奇。
“江状元江大人的胞妹,我们江家的姐姐。”江九妹得了哥哥示意要她和这个姐姐做一个伴,所以就照顾得特别的细心。
“原来是江家小姐啊。”亭子里的小姐们就纷纷对她点头示好了。
江丽远红着脸一一回应着她们。
“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