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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诗胸有成竹地低声回道:“公主放心!”
又瞥了潘景语一眼,神色得意而又笃定道:“那女人不过是仗着宸王才作威作福,要是被当场抓到,第一个要发作她的就是宸王!”
宋华菲听了之后脸色依然紧绷,眼中的阴霾也并没有随之降下去半分——
除非能让她亲手折磨得潘景语生不如死,否则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抿着唇,语气越发地幽沉:“你放心,这件事妥了,本公主定会在母后面前为你和薛质子说好话的!”
姚景诗心里一喜,面上却依旧神色如常地道:“多谢公主!这个潘景语目中无人,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入了席之后,潘景语就独自一人静静地吃菜,偶尔有人过来说几句她也会接上去。若有敬酒,便会借着酒量不佳推拒了去。旁人也只是意思意思,自然不敢真的灌她。
宋华菲并没有露面,至于对面席上姚景诗那灼热的视线,潘景语就权当没看到一样忽略了过去。
觥筹交错间,就有一个寿王府派过来帮忙的小丫鬟急匆匆地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潘姑娘,宸王殿下请您去一趟前院。”
潘景语眼中很明显地浮上了一丝惊讶,就抬眼看着那个丫鬟:“现在?”
丫鬟点点头,又道:“宸王殿下喝多了酒,正在前院客房里歇息。”
潘景语面色微微一沉,就装作不经意般看了眼姚景诗,半晌,她施施然起身,然后带着静香和妙菱两个面无表情地跟着那丫鬟离了席。
“你瞧,看来外头说的都是真的呢,这个潘姑娘在宸王府是真的很有地位。”
“可不是,这女人也不是个简单的,前些时候我家闺女就没少和我提起她。”
“……”
潘景语一离开,有关她的闲言碎语就没停下来过。
姚景诗轻哼一声,嘴角阴狠扬起,没一会儿就找了个机会也遁了去。
另一边那丫鬟领着潘景语等人到客房门口时,就推开门微微侧身道:“潘姑娘,王爷就在里面。”
潘景语看了她一眼,就提着裙子迈了进去,后头静香和妙菱正要一起跟着的时候,那丫鬟忽然抬起头,嘴角诡异一勾,猛地把门从外面一把关上。
“喂,你干什么?”妙菱抬手指她,惊斥的话刚说出口,那丫鬟就迅速利落的两个手刀将两人敲晕了。
然后门锁一下,将钥匙收到了自己袖里,就一手拖着一个把静香和妙菱拖到附近隐蔽的草丛里藏了起来。
突然响起的关门声震得潘景语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待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屋子里,她只是眉头一皱,却并没有太过慌乱。
摸了摸腰间,潘景语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一面轻手轻脚地往内室走去。
彼时,内室正背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听到有人进来,男子悠悠转过身来,就对着潘景语挑眉一笑:“潘姑娘!”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潘景语秀眉微挑,弯着唇不慌不忙地开门见山道:“宋华菲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人似乎有些震惊潘景语第一反应竟不是问他的身份:“你不害怕?”
他也不兜圈子,只微微停顿了下,就眉目阴冷地自报家门道:“在下薛延旭,至于你说的荣佳公主的事情,在下听不懂。找你过来也没别的想法,你要怪就怪自己是宋珏的女人!”
潘景语努努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曾被宋珏当街羞辱过的那个西蜀质子!
不过这事是不是和宋华菲有关,潘景语心里早已定论,薛延旭就是说破天去她也不会相信!
她又四下打量了下屋里紧闭的门窗,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薛延旭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把她困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有人来撞破他们共处一室,甚至宋华菲都不介意被人知道这是一场算计。因为现在她是宋珏的女人,不管有没有隐情,和别的男人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被发现了就是在打宋珏的脸。
这么一想,潘景语心里就是明了了,只不过薛延旭想看到的慌张却始终没出现在她的脸上,她一边装作不经意般摸着腰间,一边走上前几步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原来薛质子这是对我家王爷怀恨在心,想着一会儿丢他的脸呢!可你想错了,我不过就是他身边一个连正路都没有过的女人,你觉得他能对我有多上心?”
反正这种拿宋珏当靶子的瞎话潘景语已经是顺手拈来说成习惯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薛延旭盯着她,微微拧眉,似是在怀疑她话里的可信度——
这次之所以应下姚景诗帮这个忙,其一是想借此讨好她,其二就是要报宋珏当初的羞辱之仇!
虽然他也觉得像宋珏那种人是不会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可是有关他和潘景语的传言却是一直甚嚣尘上……
顿了下,他就撇开了视线又笑了起来,干脆一撩袍子闲适地坐了下来,直接无耻地开口道:“潘姑娘不用多做解释,横竖今日在下是一定要将你拖下……”水的!
“你……”话还没说完,鼻间就猛然吸入了一阵无色无味的药粉,然后就是抬手指着潘景语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扑通一声从凳子上一头栽了下来。
潘景语冷嗤一声,随手就将手里原本装着迷药药粉的空纸包扔在地上,又狠狠地踹了他几脚——
自从之前在砀山的事情之后,这种强效迷药她就随身备着藏在腰带里,没想到今日还真就在这个人渣身上派上用场了!
没用的男人!被宋珏欺负了不去找正主儿,反而是歪门邪道打起她的主意来了!当她是软柿子好捏的?
潘景语把薛延旭药倒后就干脆不管他了,直接打开了窗户身手敏捷地爬了出去——
估计宋华菲是觉得有薛延旭在,她肯定逃不出去,所以窗户这里没给关死了,否则只怕还真不怎么好办呢!
只不过,她才刚刚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就迎面撞进了一双略显错愕的眸子里,脱口就道:“你怎么会在这?”
前院这边席面早已开始,不过宋珏这边,与他同桌而坐的人多少有些拘谨,不过今天的正主于凌霄却是出乎众人意料地连敬了他好几杯酒。
“好好对她,别以为她没有娘家人撑腰就可以随意欺负。”饮下最后一杯酒后,于凌霄凑到他跟前,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警告道。
宋珏只是把酒抿下,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玩味——
娘家人?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的存在只会拖他和潘景语的后腿,潘景语也不需要,她有他就够了!
推杯换盏之间,喜宴的气氛逐渐高涨,就在众人兴致正高之际,却有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高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潘姑娘喝醉了酒,去客院换衣裳时不小心闯进了薛质子的客房中。”
那丫鬟一路跑着一路大喊,不消多一会儿,事情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众人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不约而同地朝宋珏看去,整个喜宴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那丫鬟一口气跑到宋珏面前,反而不像之前那般底气十足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宋珏一双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薄唇一张一合,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的眼神压迫感十足,只简单的一个审视,就叫人浑身发怵。
那丫鬟垂着眸子,有些局促地扯着上衣下摆,然后心一横,就抬起头支支吾吾道:“是……是潘姑娘不胜酒力想要去客院歇息,后来不知怎的奴婢们去寻人的时候竟发现她醉倒在薛质子房里。”
“是这样啊……”宋珏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于凌霄却是怒了,直接就长袖一甩上前斥道:“你是哪里来的丫鬟?胡说八道些什么?!潘姑娘身边有人跟着,怎么可能走错地方?!”
丫鬟低头咬唇,却坚持道:“是真的。”
虽然有人或许已经察觉到了有猫腻,但看向宋珏的目光里却无疑是带着种绿云罩顶的感觉。
宋珏却冷冷地勾着唇,抬手指着那丫鬟,道:“你带路,带本王和大家一起去看看。”
“王爷……”说着抬步就走,于凌霄焦急的阻止声完全被隔绝在耳外。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这一去是福是祸,可宋珏都吩咐了,一个个的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到了客院门口时,女眷那边也是一大群人匆忙而来,看样子也是刚刚得了消息。
到底今日是于凌霄和宋华音的大喜之日,众人也还是有些分寸,消息没透到新房那边去。
有宋珏在,于父于母是做不了主的,于是就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把门打开!”宋珏音色淡淡地吩咐那刚刚来报信的丫鬟。
可是众人进了屋子后,找了一圈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找着。
“不可能,人明明在这,奴婢去报信的时候潘姑娘还是醉在那里怎么都不肯走呢!”那丫鬟急得满头大汗。
宋珏对燕白使了个眼色,燕白颔首,然后就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
众人只见眼前一道白色的亮光闪过,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丫鬟捂着血淋淋的嘴倒在了地上痛得浑身直抽搐。
刚刚某位交头接耳声音过大的夫人刚好站在了前面,就感觉到一物件忽然打到了她的鞋面上,弯下身子定睛一看——
居然是一截血淋淋的舌头!
“啊,啊——!”她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脑袋顿时就是一阵尖叫。
人群里已经有不少胆子小的或晕了过去,或开始剧烈呕吐了起来。
宋珏却抬头捋了下胸前的一缕乌发,勾着嘴角云淡风轻道:“不会说话的人,留着舌头也没用!”
众人心头一紧——
宸王这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听风就是雨,在外头胡乱造谣!
其实这根本就不用说,就凭着宋珏平日里的那些丰功伟绩和今日的心狠手辣,谁敢拿这种没凭没据的事情在背后议论他呀?又不是当场捉奸在床抓了个正着!
可有心人也就发现了,这人群中似乎的确是没见到那位潘姑娘呀!连薛延旭也不在,恐怕这事真的是有问题!
思索之际,就听得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
于父于母一拍大腿,赶紧就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不就是想让儿子顺顺利利地成个亲吗?
这是招谁惹谁了?
彼时,只看到离这处客房不远的一个小筑冒起了滚滚浓烟。
众人赶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荣佳公主还在里头休息没出来呢!”
公主在里面?
最先赶到的于父心头一跳,也顾不得去看是不是真的着火了,赶紧就一把冲上前去把门撞开。
门并没有从里面拴起来,于父因为过于用力把门撞开后就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可是接踵而来的人就呆在门口两眼发直看呆了——
只见正对着门口的软榻上,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只着单衣大被同眠,地上是混在一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呀!”已经有没出阁的姑娘捂着脸跑开了。
“这……”于凌霄有些呆怔地看了宋珏一眼,同时一颗心也算是落了下来,虽然看不到女子的容貌,可是光看地上女子的衣裳就知道不是潘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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