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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去秦家串串门,要是那秦家小娘子上道儿给咱们弄点银子花花便好,要是不识抬举,哼!”丁二狗站在自家门前,看着百味食肆人来人往心痒痒的不得了,似是他的银子被人抢了一样。
申婆子更是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怎么说丁家在外渔巷也是老住户,那秦家小娘子要是聪明就别得罪她申婆子,否则她让秦家一天也在白石码头呆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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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大姐威武(首推加更)
这天早上,申婆子特意梳了梳她那油的发亮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头发,挽了一个螺髻,还插了一根早就褪色的假银簪子,戴了一朵粉色的绢花,一脸梯田式的褶子再配上她那假兮兮的笑容,实在是令人倒足了胃口。
一扭一摆走到了百味食肆门前,申婆子看到秦澜心和韩氏正在收拾空笼屉,馋的抽了抽鼻子,她原想早起一会儿能吃上个包子,谁承想包子都卖完了,只能闻闻味道。
“申大娘,您来了,真不巧包子卖完了!”韩氏见到申婆子走进食肆里,脚步一顿,还以为她是来买包子的。
申婆子小眼珠子一挤,拿腔作势地笑着说道:“卖完了有什么关系,明个儿我再来吃,都在一个巷子住着,和自家人没什么两样,和你大娘客气啥呀。韩娘子,你明天清晨也给我家备好四笼屉包子,你二狗兄弟来拿。”
谁和她是自家人,谁和她客气,又是谁答应要给她家备好包子?!申婆子这厚脸皮式的自来熟让韩氏和食肆里的客人都惊住了,反倒是秦澜心放下空笼屉,“噗嗤”轻笑出声,这无赖老婆子是打算黏上她家了。
“申大娘,这……这我可做不了主!”韩氏可是见识过申婆子那一张嘴的厉害,心里有些发憷。
秦澜心看她娘脸上的怯意,把韩氏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然后笑着对申婆子说道:“申奶奶,您要吃包子明天早点起来买,可要四笼屉包子没法给您留,我家食肆做不出来。”
一听秦澜心这样直白地拒绝,申婆子立即就变了脸色,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娘子,哪有钱送上门不做生意的道理,难道我家还会缺了你家的银钱?还是说,你一个刚到白石码头的外来户就瞧不起我老婆子,还看人下菜拿大不成!”
“申奶奶,这您可就误会我了!”申婆子这一喊,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秦澜心示意韩氏先进院,她脸上始终挂着温顺的笑容,“申奶奶,百味食肆是小本生意,这包子也就早上卖一会儿,大家伙儿也都知道食肆供着仙满楼、李记酒楼和董记酒楼三家的白面包子,可咱们穷苦人家哪舍得吃白面包子,所以我家才起早贪黑地多做一些粗面包子,这一早上做的包子毕竟有限,因此我不打算再找别人代卖百味食肆的包子了。申奶奶,真是对不住了!”
围观的众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儿,听说上次秦澜心就因为白天黑夜地忙活儿,结果在食肆里昏倒了。
世上哪有银钱是好赚的,尤其是这穷苦人,不都是凭把子力气吃饭,再者说秦家好不容易和白石码头上的大酒楼合伙做生意,要是秦家只做白面包子的生意,那他们不就吃不起这秦家包子了吗?
可申婆子不这么想,她认为秦澜心这是给脸不要脸,再不装友好样,直接就骂开了:“你这小蹄子,少给老婆子我和稀泥,你当我好糊弄,还真以为我老婆子非要代卖你家的包子不成!原想着都是住在一个地方的帮衬你们一二,竟是那不识好人心的烂货。整天穿得衣红裙绿的在爷们儿面前晃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楼子里出来的窑姐儿呢!”
“申奶奶,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来我秦家之前是吃错了药,还是忘记吃药了!”此刻,秦澜心脸上再不是那温温柔柔春风沐浴般的娇俏模样,双眼寒冰地直视着口出污言的申婆子。
别说是常来食肆吃饭的码头劳工们没有看到秦澜心生气时的模样,就是秦家人来到白石码头之后,也没有见过秦澜心对谁冷过脸。
她似乎总没有难事在心头,一抹轻柔的笑意就像春日的甘霖,夏日的凉风,秋日的明月和冬日的暖阳,能很快抚平他人的焦躁和不安,带给人最舒适、最贴心、最温暖的慰藉,让人不自觉对她产生好感与信任。
可此时,因为申婆子的无故谩骂,她刹那间变成了利剑寒冰,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让她通身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再也不是那让人亲近的邻家小妹妹,而是弹指间便能决定人生死又令人不敢亵渎的罗刹圣女一样。
“申婆子,你个老烂货,又找事是不是!”邓氏刚才回家洗衣服,听儿子巷子说申婆子去了食肆,她不放心就从家里出来了,刚好在食肆外听到了申婆子骂秦澜心的话,哪里还忍得住,跳着脚就冲进食肆骂起来。
申婆子早被秦澜心的一个眼神吓住了,邓氏冲进来的时候她想回嘴去骂,却发现自己的舌头突然有些打结,再去看秦澜心,脸色虽还是冷冷的,但刚才那股子慑人的气势不见了。
吞了两口唾沫,申婆子这才转身朝邓氏狠狠骂道:“你他娘才是个老烂货,这有你什么事,啥时候你改姓秦了,拿着热脸贴人家屁股的贱货,当老婆子我怕你不是!”
眼看着申婆子和邓氏一言不合就要动起手来,面无表情的秦澜心忙走前几步拉住进来的邓氏,不急不缓地说道:“邓大娘,狗咬了咱们一口,难道咱们还要咬回去不成。人,不能和畜生一个样儿!”
“哈哈哈,澜心你说的没错,这人都是有脸有皮的,那畜生不会说人话、做人事,还专干那畜生才会干的事。我也是糊涂了,被吃了屎的狗咬了两口,倒给了这畜生脸面了,呸,以后可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邓氏反手握住秦澜心朝着申婆子吐了一口,含沙射影地说道。
“你……你们说谁畜生,老婆子我和你们拼了!”申婆子被邓氏和秦澜心一唱一和的骂畜生给激怒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邓氏,所以反手就要朝秦澜心脸上扇去。
“大丫头——”
“姐,小心!”
“澜心——”
“秦姑娘!”
……
说时迟那时快,申婆子右手猛地举起要狠狠落下的时候,食肆内外看到的人前一秒才惊喊出声,下一秒就看到申婆子的手腕被秦澜心死死地抓住,而且“咔吧”一声,似乎是断了。
“啊……哎呦……疼死我了……哎呦……哎呦……”钻心的疼痛让申婆子大喊出声,头上已是冷汗连连。
秦澜心一甩手松开,申婆子就捂着手腕跌坐在地上,哭喊叫骂起来。
而此时秦澜心却轻轻皱起了眉头,自从上次在食肆昏倒之后她就开始每天抽出时间练拳,却没想到下意识地要阻止申婆子,却手劲过大把申婆子的手腕给弄断了。
再看看没有错过这一幕的众人,各个目瞪口呆,这以后谁还敢说秦家小娘子最是温柔可亲,真是瞎了眼拉!
秦澜兵和秦澜瑞更是想大喊一声:“大姐威武!”
二人心想,姐姐就是厉害,看谁以后还敢欺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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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惹上官司
丁二狗一直躲在人群外窥伺,当看到他娘在秦澜心那里吃了亏,啥话也没说,跑着就去了县衙击鼓鸣冤,说百味食肆的秦澜心将他娘给打残废了。
不一会儿,两个身穿缁衣,腰挂县衙腰牌,怀揣铁尺,手拿单刀的捕快就到了外渔巷,其中一人大喝着让人群散开,然后不耐烦地看了看正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的申婆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申婆子旁边的绿衣少女。
“你们谁是秦澜心?”缁衣捕头倪大河武人出身,声音很是洪亮。
“这位官爷,民女正是秦澜心,不知官爷到此所为何事?”秦澜心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施礼,而韩氏、邓氏和其他人则变了脸色,什么时候惹上官家了?
“有人告你行凶伤人,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你是申婆子,也起来跟我们走吧,你儿子在县衙大堂等着呢!”倪大河两三句话就让众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刚才丁二狗一直在外边看着,这会儿看自己老娘吃了亏,竟然去县衙把秦澜心给告了。
“大丫头——”韩氏一见捕快要带走自己的女儿,心也慌,脚也乱,眼泪更是急得流了下来。
“我姐没伤人,你要抓人就抓我吧!”秦澜兵从长台另一侧快步走出来,然后一把将秦澜心护在自己身后。
“官爷,这都是误会,是这申婆子先到食肆挑事的,大家伙儿可都是证人,澜心根本不是故意的!”邓氏也是着急地和倪大河解释,其他在场的一些劳工也是点头说不怪秦澜心。
申婆子疼得难受,可一听倪大河说自己的儿子在县衙大堂,而捕快又让秦澜心去县衙,马上就转过弯来,哭嚎声更大了:“官爷,他们都是蛇鼠一窝,我个老婆子哪是他们的对手,哎呦……我这手是被打断了呀……哎呦……可疼死老婆子我啦!”
“都别吵了!”倪大河一声暴喝,人群立马安静下来,就是申婆子的哭喊声也噎在喉咙里,“谁对谁错,县太爷自有明断,秦姑娘,申婆子,跟本捕头走一趟吧!”
秦澜心从秦澜兵身后款款走出,安慰地对韩氏等人说道:“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县太爷会秉公办案。官爷,咱们走吧!”
“大丫头,爹陪你一起去!”秦向争坐在轮椅上,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倪大河,此时他虽然因劳累面容有些憔悴,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而且不容拒绝。
“好!”秦澜心浅笑盈盈地走到秦向争身后,推着轮椅和倪大河一起朝县衙走去,没有担忧和惧怕,反而淡定优雅地像是去探亲访友。
“我也去!”韩氏有些踉跄地跟在后边,邓氏赶紧扶着她一起跟在秦澜心几人的身后,有几个劳工饭也不吃也跟了去,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也不甘落后。
秦澜兵让余磊照顾食肆,他和听到出事后跑回来的秦澜悦、秦澜瑞、杨帆、张水儿也一起去了县衙。
就这样,倪大河来时是两个人,带人回去的时候是呼啦啦跟着一大群人,而且一听说是百味食肆的秦家小娘子惹上了官司,就连内渔巷听到消息的人也都围了上去。
等众人到了县衙,被衙役们拦在了门外,只有倪大河、秦澜心、申婆子和另一个捕快进了严阵以待的大堂。
申婆子一到大堂看到自己儿子丁二狗正跪在大堂正当中,赶紧扑了上去哭诉,“啪”一声惊堂木让她又是把声卡在了喉咙口,吓得连手腕疼都忘了。
秦澜心处变不惊地走到大堂正当中,微微低着头施了一礼并没有下跪,婉声说道:“民女秦澜心参见县太爷。”
一身青色鹭鸶官服,乌纱官帽不偏不斜地半笼头,其下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目,国字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此人端坐在威严的县衙大堂上,头顶一块“明镜高悬”的鎏金匾额,他正是刚过而立之年的福江口从六品知县孙铭淳,京都信远侯孙远清的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