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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弟?”秦澜心不确信地低下头看去,这银袍小将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弟弟秦澜兵,“快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姐,皇上下了圣旨,将我从北疆调到了姐姐的封地品州担任护城将军,并且给了我一万兵马随行,让我全力帮助姐姐和姐夫重修官道之事。小武也来了,他现在是我的副将!”秦澜兵正激动地说着,倪小武也随后跑来了,然后跪在了秦澜心的面前。
“卑职倪小武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武快起来,真没想到你们能来湛州!”
秦澜心开心极了,她早先给秦澜兵去过书信,但一直没有回信,虽然北疆离西北较近,但翻山越岭还是有些距离,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今日突然见到秦澜兵和倪小武,秦澜心相信这件事情钟逸一定是早知道的,之所以没有告诉她,应该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姐,听说你这边需要人摘棉花,这一千士兵够不够?”大小现在也算一个将军,秦澜兵颇有些豪气地指着远处的那些士兵问道。
“够,当然够了!吃饭没有,我马上给你们去做饭!”秦澜心看着秦澜兵似乎又长高长壮了不少,而且整个人变得更加沉稳老练,看来军营真的让他成长了。
“没有,想吃姐姐做的饭!”秦澜兵眼圈红红地说道。
“我也想吃先生做的饭!”倪小武嬉笑着说道,但仔细看他眼眶里也是含泪呢。
“等着,我这就给你们去做饭!”秦澜心笑着说道。
“姐,吃饭先不忙,先让我们帮你摘棉花吧!”秦澜兵早就摘掉了头盔,打算脱掉身上的战甲帮忙。
“先不急,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盛棉花的布袋给你们,我让人去买一些过来,你们先歇会儿,喝点水,吃个饭,说吧,想吃什么,姐给你们去做?!”秦澜心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这段时间她原本以为早已经激动的过了头,变得能泰然处之,可是此刻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弟弟,她还是难以保持平静。
“吃面,好想吃姐姐做的面!”秦澜兵笑着说道。
“先生,我想吃酱骨头还有包子,都快馋死了!”倪小武也不见外地笑着说道。
“好,好,等着,我这就给你们去做!”秦澜心终究还是没忍住,眼角落下了一滴开心的泪水。
秦澜心带着重双和重喜去田庄后厨做饭的时候,秦澜兵和倪小武并没有跟着去,他们先安排好士兵。
这天晚上,众人在田庄痛快地吃了一顿饭,秦澜心本想着找秦澜兵说说家常话,却发现他已经带着士兵们在月光下拿着布袋摘起了棉花。
连一个晚上都没有用,千亩盛开的棉花就摘好了,帮了秦澜心一个大大的忙。
“姐,等到剩下的开花能摘的时候,你只要吩咐一声,我再带这些人过来,不用你操心,一会儿就帮你摘好了,而且你放心,他们都是贺家军最忠诚的士兵,关于棉花的事情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来田庄之前,钟逸和秦澜兵单独在西北王府的书房说了一会儿话,所以秦澜兵也知道了这棉花的重要作用。
“姐姐信你!大弟,辛苦你了!”秦澜心看着此时一身便装的秦澜兵,真是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她只觉自豪的很。
“最辛苦的是姐才对,这西北之地如此苦寒,姐却还要为百姓们劳心劳力,与姐相比,弟弟所做的都是微乎其微的小事!”在秦澜兵心中,他最敬重的人便是秦澜心,最佩服的也是自己的姐姐。
“好了,你我姐弟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客套追捧吗,呵呵!你可一直都是姐姐的骄傲,这次在西北能有你帮姐姐,相信爹娘也会心安不少。”秦澜心轻叹一口气,欣慰地说道。
“姐姐说的是!”秦澜兵也感叹地说道。
接下来,秦澜兵就带着他的一千士兵赶回到了湛州与品州之间的官道上,然后和叶寒汇合,开始加入到重修官道的大军之中。
秦澜心则留在了田庄之中,她要把棉籽都保存好,然后将皮棉都整理出来,另外再找一些弹木棉的工匠学着将棉花也弹出来。
这天,大家正在田庄院子里帮忙弄棉籽,姚家送的织女也都在帮忙,她们已经将卖身契换成了死契,从今往后就是西北王府的家奴了。
“芝玲姐姐,往后咱们就是王府的婢女,再也不是织女了,对吗?”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边劳作着,一边问着她身边另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
“可能吧!”童芝玲有些失落地说道。
看目前的情形,她们不但是婢女,还可能变成农女,再也不是织布的织女了。
“不能再织布了吗?不是说公主酷爱绳绣,我还以为能继续织布呢!”另外一个女子脸上也是失落。
“咱们现在都是王府的奴婢,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道理,赶紧做好手上的事情才是要紧!”童芝玲似是平静地说了一句。
“嗯!”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秦澜心就站在几人不远处,因此她们说的话自己也都听到了,不过她也没有立即说些什么,而是到了晚上之后,她把这二十名织女全都叫到了庄子的前厅。
“你们初到西北,想必什么还都不习惯,其实我到的时间也不长,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唯有努力地适应环境。你们都是姚家出色的织女,让你们到王府给我做奴婢倒是有些屈才了!”秦澜心笑着说道。
不过,她这清清淡淡地一说,可是把当场的很多人吓坏了,尤其是童芝玲几人,想着定是白天几人的对话被秦澜心听了去,于是赶紧跪下请罪。
“你们何罪之有,都起来吧!今晚把你们叫过来,是想给你们交个底,让你们知道以后在王府究竟做些什么。你们既然是织女,那么我一定会发挥你们的特长,要通过你们的双手织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布来!”秦澜心笑着说道。
☆、第百五十八章水窖问题
夜深沉,童芝玲几名织女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秦澜心对她们所说的那番话就像打开了一扇充满极大诱惑力的大门,门里面究竟是怎样绚烂多姿的世界她们都想一探究竟。
“芝玲姐姐,你说公主说的会成为真的吗?我们真能织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布来?”一直拿童芝玲当亲姐姐的画眉黑暗中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轻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世人都说福慧公主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女子,她所知道的东西好多人穷其一生也了解不到,姚家的染布、印花可都是与她有莫大的关系,想来她说的话应是真的!”童芝玲眼中有些迷茫。
三个多月前,姚家要挑选出一批甘愿为死契家奴的人来西北献给福慧公主,她是主动请求来的,为此她的织布师父梅娘差一点就要和她断绝师徒情分。
她祖上世代为姚家织布,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对于秦澜心她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敬佩,以至于到了最后的向往。
在外人看来,她是最有可能代替她师父梅娘成为姚家织布作坊里的大管事,但她志不在此,她希望能够在织布、染布上不断地进步,但在姚家她每日里重复着同样的织布,忙的连自己的一点时间也没有。
为了心中多彩的织布梦想,她选择了一条连自己都觉得冒险之路——来到西北成为秦澜心的家奴,只期望有机会从她那里学得织布绣技。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才来到了这里没几天,秦澜心就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比她的梦想还要瑰丽的种子,现在她的心犹如漂浮在大海之上,没着没落的。
“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画眉笑着说道,“以前在姚家织布的时候从早忙到晚,天天就想着要是能歇息就好了,如今好几个月没有摸过织布机,我这双手都觉得要废了!”
“我也是这样!”睡在画眉旁边的喜鹊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来到西北就是来受苦呢,可是现在我倒是觉得,在王府里好像比在织布作坊里还有意思!”
“呵呵,喜鹊姐姐,当时我记得为了西北之行,你和你爹差点都要打起来了!”画眉故意笑着说道。
“哼,还不是我那后娘,一听说姚家要送织女到西北这苦寒之地,担心她生的女儿遭殃,就先把我的名字报给了大管事。这样也好,省得我碍着他们的眼!”喜鹊带些怒气地说道。
“你那后娘是个精明的,我听说她是用你弟弟来要挟你到西北的?”童芝玲小声地问道。
“只要我爹不糊涂,我弟弟在京都日子就不会难熬,再说我爹就我弟弟一个儿子,我那后娘现在可是生不出来了,她不过是担心我们姐弟关系太好家里没了她的立足之地而已。”喜鹊带些冷笑地说道。
接下来,几个人小声地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这些侄女们还没起床,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她们慌忙洗漱出去,却看到秦澜心带着一帮下人正在地上铺一块四方大布,在布的一边上还放着一台她们从未见过的怪东西。
“公主,草民已经按照您所画的图纸制作出了这脱棉器,一共做了十台,您还怎么样?”湛州城内最好的木匠师傅石一郎恭顺地站在秦澜心面前说道。
“外观不错,田力,现在开始试用这些脱棉器!”秦澜心吩咐说道。
这脱棉器主要是用来将采摘下来的棉花脱去棉子之用,制造结构十分简单,主要是通过铁与皮的相互滚动挤压棉花,使棉子分离出来,这次秦澜心让石一郎所制造出的是脚踏脱棉器,而且不会毁坏棉子。
在京都的时候,秦澜心就让京都的工匠制作出了手摇的脱棉器,现在石一郎做出的这种更省力。
童芝玲她们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摘下来的棉花放进那被称之为“脱棉器”的机器中,然后棉子就自然地被挤压出来,而且损坏度很少。
有了这种机器的帮忙,千亩棉花将籽棉变成皮棉的速度无形中加快了很多,而石家有三兄弟,都是祖传的木匠手艺,秦澜心让石一郎留在田庄里,让他两个弟弟石二郎和石三郎回去之后再多做一些脱棉器。
等到其他人去院中帮忙脱棉的时候,秦澜心将石一郎和童芝玲两个人叫到了跟前。
“石一郎,我来问你,你可会做纺线车和织布机?”秦澜心对于大魏朝的织染方面了解的不深,这脱棉器还曾是在参观民间历史博物馆的时候看到的,因为简单所以她就记住了。
“回公主的话,草民会做纺线车,而且手摇的脚踏的现在都会做!”别看石一郎是个木匠,但他是个喜欢不断钻研新东西的木匠,与大魏朝那些只知老老实实地做些家具板凳之物的木匠是不一样的。
“那就好,童芝玲,我知道你是姚家很出色的织女,我问你,姚家所使用的织布机是怎样的?你可能画出来?”秦澜心问道。
童芝玲自然知道姚家所使用的织布机是怎样的,只是她现在虽是秦澜心的家奴,可姚家对她也有恩,即便对织布机的结构了解的很清楚,但因为一时不明白秦澜心的用意,她显得十分犹豫。
秦澜心似是看出她心中矛盾,微微一笑地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你帮本宫看看,本宫画出来的这织布机与姚家现在做使用的织布机相比如此?”
因为对于大魏朝的织布行业知之甚少,也可能是因为大魏朝没有棉花之故,秦澜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