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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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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中亭出自长房小二房,父亲目前是泰州知州,和现今山东巡按御史张盼波是同科进士。两人会试之前结识。张盼波家中贫寒,多亏孟中亭父亲孟月和支助,两人结为好友,又同年中了进士。
  张盼波高中二甲,孟月和虽是三甲,但考了许多年,也算满足了。两人离京前结拜为义兄义弟,孟中亭和亲兄自然皆拜张盼波为义父,两家正是地地道道的通家之好。
  前些日,张盼波偶感风寒,回济南养病,孟中亭前往济南探望。十日之前张盼波还抱恙,区区十天,怎么会突然要往青州来巡查呢?
  崔稚和段万全哪里知道这些,更想不到这么不巧,在此撞上了巡按的干儿子。
  但是戏唱了一半,不能垮了台。
  崔稚示意段万全稳住,见孟中亭和陶平相互认了身份,陶平问及孟中亭关于张盼波巡查青州一事,孟中亭道:“义父近日在济南休养,怎会特特往青州跑一趟?便是要来,我估摸着也要下半年了。”
  孟中亭认真推测,陶平听得心下一松。
  巡按要来青州都要下半年了,便是听说自家姐夫的事,眼下几个月的工夫,也足够姐夫把事情打点好了。况且他现在结识了孟家六爷,也算是能替自家姐夫在巡按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到时候事发了,还能不放宽一二?
  崔稚眼见着陶平大松口气,便觉不妙,立时开口道:“十日前按台在济南,不代表十日后就不会来青州啊?”她说着,见孟中亭和陶平都不太当回事,笑道:“按台不是最雷厉风行、大公无私的吗?他既然晓得了那什么典史的腌臜事,怎么会留到下半年?肯定急着为民除害啊!”
  她说到这一顿,看向孟中亭,“难道你义父,会任由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不成?”
  这可把孟中亭说得愣了。
  他本是想说,张盼波突然来青州这事不太可能,但被眼前这个黑脸小子这么一扯,扯到了义父的官风上头,他哪里还敢随意反驳?
  陶平也感觉到了紧张,看向了孟中亭,孟中亭可不敢犹豫,立时道:“义父自然为民着想!”
  “那不就结了?”崔稚笑起来。
  段万全也道:“在下是在驿站听到的这话,想来不会错。”他说着,看到陶平眼里有哀求孟中亭之意,非常机智地补了一句,“就算这事按台不甚清楚,但现下孟六爷知晓了,想来也会尽快告知按台。毕竟按台是咱们的青天,必然不会坐看奸佞横行。”
  这话说得,崔稚简直要鼓掌了。
  陶平一嘴要同孟中亭攀一攀关系的话,这下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孟中亭当然不晓得那个有问题的典史,和陶平是什么关系,他见三人都往他脸上看来,连道:“正是。”
  那一副装老成的小孩样,在崔稚眼里莫名有些萌。
  瞧瞧,还是人家富贵子弟吃得好,像魏铭便只顾得上长个子,婴儿肥什么的,早就瘦没有了。
  她思绪这么一飞的空档,陶平已经沉不住气,满脸苦意地看着孟中亭,编了个说辞先闪了,急匆匆跑出了十香楼。
  崔稚和段万全互看一眼,他们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两人也不管那孟家六爷,客气地朝孟中亭点了个头,坐下继续喝茶听堂里说书。
  孟中亭虽有方才陶平桌上的人招呼他,但见着这两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着意看了一眼那个黑脸小子,见黑脸小子已经投入到了说书人的吐沫星子里,完全没有刚见他时惊讶地上下打量他的表现,和那些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全不一样,心里默默将这黑脸小子记了下来。


第72章 收敛
  巡按要来青州为民除害、伸张正义,这是好事,但是把自家姐夫除了,那就不叫好事了!
  陶平找来小厮牵了马,匆匆往安丘赶去。
  有马就是快,不多时就到了安丘,陶平直奔王家而去,进了院子,却察觉王家异常的安静,小厮丫鬟比平日里更加轻手轻脚,连院里的鸟都不叫了,扑棱着翅膀飞到了隔壁人家去。
  陶平不敢直闯,让人通报了陶氏,陶氏急急慌慌走出来,陶平连忙问,“姐,家里有什么事吗?”
  陶氏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没有旁人,低声道:“有些不利于你姐夫的消息。”
  “不利于姐夫的消息?是什么?”陶平心里一紧。
  陶氏重重叹了口气,“……说是巡按御史要来青州,葛家的事,有人往上告了,说你姐夫……唉……欺男霸女!”
  陶平一双眼睛瞪了出来。
  陶氏心急如焚,还以为他并不相信,道:“昨晚家里管事回家就说了这事,是在路上听人说的,方才你姐夫两个学生,也听葛家的人说,葛家有巡按做主了。不过你姐夫不太信,说巡按御史近来并没有来青州的意思。这事才事发多久,怎么就能传到巡按哪里了?或许只是有人假传谣言……”
  “不是!是真的!”
  陶平一下嚷出了口,陶氏被他吓得心肝一跳。
  “姐,我在青州府城里也听说了!巡按原本要在济南呆一段时间的,这回要为了姐夫和葛家的事来了!”
  “啊?!”陶氏两腿颤了起来,勉强扶着墙,“可是葛家还没把女儿送过来呀!”
  陶平一听简直大喜,“没送过来好呀!要是送了过来,姐夫可就跑不了了!姐,赶紧让姐夫把葛家那个姑父放了吧!”
  ……
  陶平把同样的话,又给王复说了一遍。
  王复脸色阴云欲雨。
  要是一个人这样说,他也就疑虑一番,两个人这样说,他就由不得不重视起来,三个人这般说,那么此事还有什么疑问?!
  只是王复不知道,所谓三人成虎,魏铭利用的就是这一点。毕竟王复到底是不是欺男霸女,王复自己心里最清楚。
  眼下,王复听着陶平将话说了,“姐夫,那葛香兰也没什么好!只是个道姑批命而已,是真是假谁知道呢?!要我说,还不如那些生过儿子的寡妇!”
  陶平连亲都没成过,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真的替王复心急了。王复却没领他这个情,一个眼刀杀了过去。
  陶氏最是明白,王复只会要黄花闺女,万不会要旁人嫁过的女子,他嫌弃得很!要不然,早像旁人家中急着要儿子的一样,纳个生过儿子的寡妇,岂不是保险?
  她赶忙斥责陶平,“别瞎说!你懂什么?葛香兰是爷亲自找了人看过的,都说是多子的命!”
  不仅如此,王复还亲自偷偷相看过葛香兰,见葛香兰举手投足书卷气,心下甚是满意,时常念叨。
  陶氏做正妻的怎么会乐意,但是她头胎是个女儿,这一胎伤了身子,一时要不了孩子,原配留下的长子多病,今年开了春,原本要好些的,可是不但没好,反而病得变本加厉。
  王复将长子生病的缘故,全推到了陶氏照顾不周上面,陶氏忙前忙后完全讨不到好,就想着葛香兰真进了门,怀了孩子,王复没这么急躁,自己也能喘口气。
  可偏偏,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陶平十分不同意姐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巡按真以为姐夫欺男霸女,那可就遭了糕了!”
  “可是……前几日葛家都松口了……”她心里比谁都急,看向王复,“葛香兰都说了愿意的……”
  “行了!”王复不耐地打断了陶氏,脸上闪过一丝断腕之痛。
  他看向陶氏的眼中充满了鄙视。
  葛香兰尚且愿意为了顾全自家和姑家,入王家为妾,他也晓得这样的女子做妾是委屈了人才,但看今日陶氏这副模样,他现在一心只觉得陶氏做了自己正妻,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陶氏不懂词文也就罢了,后院还被她管得一团糟!
  不过此时,并不是处理此事的时候,巡按带来的危机就在眼前,王复直接采用了陶平的建议,“这便让人将葛家姑父放了,给那媒婆封口费,葛家之事从此不必再提!”
  好在生米没煮成熟饭,就算巡按追问起来,到底是没有这一档子事的,赶明葛香兰嫁了旁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陶平大喜。王复不甘也没有办法,只能咽下满嘴苦涩。陶氏从旁看着,十有八九猜得到王复心中的感受,只是全家生死关头,她亦不敢多言。
  ——
  两日后,魏铭一行从青州府回来,葛青姑父已经从县牢放了出来。
  教谕和代教谕都不再追究,李帆乐得放人,只罚了葛青姑父五斗麦,打了十板以示惩戒也就罢了。崔稚找段万全去那三翻四次上葛家门的媒婆那里探了口风,媒婆什么都不肯说,问及从前去葛家的事,全不认账,葛家简直大喜,张罗着去外县给葛香兰说门亲事,等到王复反应过来被骗,也就晚了。
  葛先生和葛青亲自上门给魏铭道谢,葛家经此一难,家底几乎空了,要不是崔稚高薪录用了葛青做润笔,葛先生连药都要断了。葛家没有真金白银,便将家中槐树开的槐花,洗净摊饼送了魏家一竹筐。
  田氏上笼蒸热了槐花饼,槐花的香气完全将小院笼罩,魏铭在房中练大字,都被这槐花香气勾了魂,不知不觉走出了房门,等到过了月亮门,见崔稚和小乙一人抱着一张大饼边吹边吃地走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也有被食香引出书房的一天。
  说来,也不是一天了。再回想回想前世,这样的日子几乎不曾有过,尤其到了后来十几年,只有他在书房里看着晨光投射进来,再看着晚霞飞没天边。
  “哥哥!吃槐花饼!”小乙蹬着小腿往魏铭身前跑去,举着手里的饼给魏铭吃。
  魏铭不客气,咬下一大口,槐花的清香在齿间荡开,他将小乙抱了起来。
  崔稚瞧着兄妹两个一张饼两口就要咬没了,笑道:“灶上还多着呢!咱们的魏案首可别饿着,多吃点,吃胖点才有案首的架势呀!瞧瞧人家孟案首,多有精神!咱们也不能输了他!”


第73章 府试案首
  “孟案首?”魏铭还没听崔稚说见过孟中亭,“你何时见了此人?”
  崔稚便把和段万全蒙骗陶平一事说了,“……我瞧着那孟中亭府试,说不定,真能点案首。”
  魏铭不禁挑眉,崔稚连忙笑道:“我倒不是怀疑魏大人你的学识,只是人家是青州府的世家大族出身,父亲叔伯在朝做官,青州知府同人家一个城里住着,难道不得卖人家这个面子?”
  这话说得倒也不假。
  孟中亭伯父孟月程是大理寺少卿,父亲是泰州知州,还有二房那边的二伯父孟月科,在南京国子监任祭酒。孟家到了此时,再不是从前在政治边缘打转的普通读书人家,只等孟月程再历练几年,从容入阁,孟氏一族将在整个大兴朝彻底立起来。
  这样的人家,在青州任地方官的官员,会不重视?取谁做这个案首,只在知府一念之间。
  崔稚的问话有道理,魏铭着意看了她一眼,见她稚嫩的脸上有些对自己的劝慰,问道:“你想劝我看开些?”
  “是呀!”崔稚连忙道:“没中案首也没什么的,只要过了还就行?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没有区别。”
  魏铭呵呵地笑,道好,“府试的目的自然是通过,追求名次确实是闲情。”
  他这么说,崔稚刚要点头,又听魏铭说了一句,“只是咱们这位知州,是个极看重学文的人,他要取谁做案首,只看此人文章是否让他眼前一亮。”
  崔稚傻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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