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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止抽回了自己的手，伸手轻轻拍了拍小轩的肩膀，示意他没事的。
☆、328。第328章
凤倾歌的这一次病发，足足花了上官沧羽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彻底稳住。
待到将凤倾歌的病情稳住之后，上官沧羽整个人也彻底虚脱了，一个踉跄，几乎往地上跌去。凤栖止大惊，连忙上前扶着他，随后又叫上外边的宫女进来扶上官沧羽去休息。
“我没事。”纵然已经累得脸色发青，上官沧羽还是不愿意去休息。他希望可以坐在这里，亲自看着凤倾歌醒来。
“你必须去休息。等哥哥醒来，我自然会让人去叫你的。人不休息身体会受不住的，若是你也倒下了，那才真的没有人能够救哥哥了。”凤栖止开口，言语郑重，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上官沧羽闻言，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宫女扶着回去休息。
上官沧羽离开之后，凤栖止便一直带着守在凤倾歌的床榻旁，等他醒来。凤栖止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三天三夜。
期间南宫统、小轩等人轮流陪着凤栖止。虽然他们也极力劝凤栖止去休息，但是凤栖止却置若罔闻，硬撑了下来。
在这三天期间，宁紫颜也每天来看凤倾歌，但是她都没有待多久，便被凤栖止找借口让她离开。凤栖止担心宁紫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生怕宁紫颜的难过会伤害孩子，所以没有让她在容安的寝殿之中待下去。
这一天，凤栖止如同前两天那样，用热毛巾帮凤倾歌擦拭了一遍脸和手，没想到竟然看到凤倾歌的手指动了动，随后便看到他睁开了眼睛。
凤栖止心中一喜，连忙朝着一旁的宫女道：“快些，快去叫上官公子过来，哥哥醒。”
宫女闻言，匆匆离开了。
凤倾歌则温和地看着坐再床榻旁的凤栖止，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我这一次昏迷了多久？”
“三天，不过如今已经没事了。”凤栖止淡淡地道。
凤倾歌看到凤栖止眼底的倦意，怔了怔，低声道：“这几天你肯定也没休息好吧？快些去休息吧。我没有事了，他们会照顾好我的。”
凤栖止淡笑着点点头，给凤倾歌到了一杯茶，并且将他扶起来，将茶水递到他手上，淡笑道：“哥哥肯定也渴了，先喝水吧，等沧羽来给你把过脉之后，我便回去休息。”
凤倾歌闻言，不再说话，接过了凤栖止手中的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很快，上官沧羽便匆匆赶来，替凤倾歌把脉了。
“暂时没事了。”上官沧羽替凤倾歌诊过脉之后，暗暗松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几分，眼神却又有一些复杂，他因为凤倾歌再次熬过了这一次的病发而高兴，却又因为这样的病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而觉得难受。
“你也听到了，大哥都说我没事了，你快些去休息吧。”凤倾歌浅笑着看向凤栖止道。他看得出，凤栖止的黑眼圈是最明显的，所以他知道凤栖止肯定为了守着他熬夜了。
“好。”凤栖止倒是十分顺从地应了一声，随后站起来，先是朝着一旁宫女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好好照顾凤倾歌，并且嘱咐了宫女给凤倾歌准备一些容易克化的膳食。
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凤栖止看向上官沧羽道：“沧羽，我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上官沧羽收了药箱，点点头，和凤栖止并肩离开了。
两人来到偏厅，凤栖止在矮椅之上坐下，斜斜地靠着椅背，待到上官沧羽也在她对面坐下之后，才开口道：“沧羽，我哥哥的病……”
上官沧羽自然明白凤栖止的意思，接话道：“其实，倾歌的病，多年之前，我父亲已经给出结论了。我如今所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当真连丝毫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吗？”凤栖止紧紧看着上官沧羽，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请求，“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再想想办法？只要能让我哥哥好起来，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上官沧羽低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办法，我一直都在想。我也为此研究了不少古书，凡是我能找到的一些医书的孤本，我都仔细研究过了。但是收获甚微。”
凤栖止闻言，咬着嘴唇，微微叹息：“真的任何办法都没有了吗？如今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也已经到了你们口中的没法熬过的十八岁这一年了，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哥……”
上官沧羽眼中也闪过一丝痛楚，凤倾歌还如此年轻，他的生命确实不应该就此结束。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只是……”上官沧羽忽然缓缓地道。
凤栖止听到上官沧羽的话，眼睛发亮，满脸希冀地看着上官沧羽：“真的有办法？什么办法？只是什么？”
上官沧羽看到凤栖止如此期待的模样，本不想说，却又不忍让凤栖止失望，于是道：“我之前研究古籍的时候，看到上古的神医替他的病人治疗过心疾。当时神医使用的是静止修复的疗法。”
“静止修复？”凤栖止心中疑惑，别说她在这古代没有听过这样的治疗方法，就连在现代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治疗方法。
“心疾是先天不足的疾病，想要治愈，必须让病人的心脏成长如正常人一般。古籍上的记载是用药物让病人陷入昏睡状态，然后用金针渡穴，用银针介入，促进病人心脏的成长。在治疗的过程之中，还需要大量的温养心脏、血脉的药物，比如人参和海鱼炼制的油……”
“海鱼炼制的油？”凤栖止微微皱眉，难道是现代所说的深海鱼油？如果是的话，她可以去高岗，捕鱼练鱼油。至于人参，虽然也是珍贵的东西，应该不难收集。
“这些东西，并不难集齐吧？即便需要的量大，我们也可以做到，不是吗？”凤栖止看着上官沧羽道。
上官沧羽点点头：“是，收集这些东西，并不难。但是，如果用这个方法救人，大约需要花费五年。而且成功的机会不足一成。说一成的成功可能，已经是夸大了数倍了，你明白吗？”
☆、329。第329章 生变，逃离了朝阳寨
上官沧羽点点头：“是，收集这些东西，并不难。但是，如果用这个方法救人，大约需要花费五年。而且成功的机会不足一成。说一成的成功可能，已经是夸大了数倍了，你明白吗？”
凤栖止闻言彻底惊住了，听上官沧羽的意思，这能治好的几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吧？如此低的成功几率，他们真的要这样子做吗？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的几率很小，可是真的只有这样的几率了。”上官沧羽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凤栖止脸色倒是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上官沧羽摇摇头：“并没有。”
“你们说，十八岁是我哥哥的劫。如果置之不理，是不是我哥哥就真的熬不过今年了？”凤栖止继续道。
上官沧羽身子微微一僵，随后缓缓道：“是。我父亲从来不会诊错的。”纵然自己说的是事实，但是上官沧羽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很希望这一次是他的父亲诊错了，但那时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畏手畏脚？即便还有一丝的希望，我们也要尝试一下，不是吗？若是赌赢了，可以给哥哥赢来一个健康的身体，如果输了，那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不是吗？”凤栖止道。
上官沧羽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有些不对。或许有些地方我没有解释清楚。如果要进行静止修复疗法的话。最迟五月便要服下昏睡的药物。接下里五年里，就再也不会清醒过来了。有可能五年之后可以痊愈，醒来。但是更多的可能是再也醒不来了，就这样永远地睡过去了。”
凤栖止闻言，表情僵住了。最迟今年五月便要服致使昏睡的药物？当时只怕宁紫颜肚子里的孩子都尚未出生，凤倾歌真的愿意那样做吗？
纵然凤栖止希望凤倾歌去尝试，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不能替凤倾歌做出决定。
上官沧羽有些叹息地看了一眼凤栖止，开口道：“不如这样吧，你都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你先出宫休息吧。静止修复疗法的事情，我会找倾歌商量一下。我们让倾歌来做决定好不好？”
凤栖止闻言，点了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哥哥给出答案之后，请尽快派人来告知我。”
“嗯。”上官沧羽点了点头。
……
凤栖止出宫之后，洗了澡，吃过东西，便睡下了。整整三天没有休息，所以她一觉睡到了次日早上。
凤栖止起床之后，正坐楼阁的窗户旁看着天边的景色，忽然看到东方启从窗户飞身进来。
“有事吗？”凤栖止看着东方启，淡淡地道。
“高岗那边，郭达传来消息，说初十那一天，季芊芊逃离了朝阳寨，不知所踪。”东方启开口道。
凤栖止闻言，皱了皱眉头。季芊芊当初因为害死小五，还嫁祸欧阳絮，被郭达罚杖责六十，在小五的墓前守墓五年。没想到这都还不到一年，便跑了。
“真的是她自己逃跑的吗？”凤栖止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怀疑。
东方启虽然大概了解高岗和朝阳寨那边的事情，也听陪凤栖止去高岗的人说过季芊芊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毕竟没有去过高岗，也不知道朝阳寨的形势，所以不甚了解地道：“不是她自己逃跑的，还能如何？”
凤栖止摇摇头，缓缓道：“你不知道，朝阳寨虽然听起来像是一个山寨，但是他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军镇。里边布防严密，防守严谨。当初如果不是郭达和季庭有意将欧阳絮放走，欧阳絮也绝对没有可能逃出朝阳寨的。”
东方启闻言，恍然大悟，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个季芊芊，是有人故意放她离开，所以她才能离开，对吗？”
凤栖止点点头。
“那你觉得是谁？”东方启继续问道。
“血浓于水，看不过自己的亲人被困在牢笼之中，想要给她自由，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季庭，便是季仟瑾了。想起当初季芊芊被罚的时候，季庭和季仟瑾的反应，应该是季仟瑾不会有错了。可以看得出，他很爱他的妹妹。”凤栖止缓缓道。
东方启皱了皱眉头：“这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需不需要命郭达擒了季仟瑾？”
凤栖止摇摇头：“暂时不必管季仟瑾吧。如果季芊芊离开朝阳寨，找个地方隐居度日，那我也不想管她。怕就怕她心存报复之心，将朝阳寨的情况告知宁重。你让宋誉画一张季芊芊的画像，让乌衣卫众人盯紧点，如果季芊芊一旦出现在京城，立即抓捕。要快！”
“知道。”东方启答应了一声，从窗户一跃而出，很快便消失了。
凤栖止看着东方启的消失的背影，心中道：“季芊芊，希望你不要出现在京城，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
当天傍晚，东方启便再次来见了凤栖止。他见到凤栖止的时候，脸色有些煞白。
“怎么啦？”凤栖止很少见到如此的东方启，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朝着他问道。
东方启抿抿嘴，道：“画像我是按照你说的发下去，让众人重点留意了。但是方才有人告诉我，在中午，他们收到画像之前，他们已经看到季芊芊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