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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144章 哭了，竟然让他流泪
“上官夫人，我想你误会了……”凤栖止听到毒娘子的话，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她和上官沧羽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然而，毒娘子却并不想听。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问你答应不答应。若是你答应，那么里边的那一位世子身上的绝情蛊便有解了，若是你不答应，那你们就另请高明吧。”毒娘子开口道。
凤栖止无语，这毒娘子还真是固执加武断呀！
想来片刻，凤栖止淡笑着道：“上官夫人，要不这样子吧，你先帮容安解除绝情蛊，作为交换条件，等言公子回来，若是他说喜欢我，我便嫁给他。若是他不喜欢，我们也不能勉强他，对不对？”
毒娘子想了想，觉得可行，点头答应：“好，就依你所言。”
听到毒娘子答应了，凤栖止松了一口气，她和上官沧羽只见过一面，上官沧羽是肯定不会说喜欢她的。
毒娘子却不像凤栖止那样想，反而是满脸期待，因为她觉得上官沧羽肯定是喜欢凤栖止的。
“好像娘对这一个交易很期待的样子。”忽然，上官沧羽的声音从不从远处传了过来。
上官神医、毒娘子和莫老头闻声都满脸欣喜，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上官沧羽正站在不远处，一身蓝衣，宛如天空一样澄净。
“臭小子，说要去历练，我们让你去了，结果你却两三年都不回来，太没良心了！”毒娘子上前去，一巴掌打向上官沧羽肩膀，眼睛有些泛红。
“爹、娘、姨丈。”上官沧羽嘴角含笑，一一唤了三人，随后看着毒娘子道，“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官神医也有些哽咽，就连莫老头也显得很激动。
凤栖止捏着下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啧啧称奇，这三个动不动就吵架的人，竟然因为上官沧羽变得如此温馨和谐，真是难得呀。
上官沧羽看向凤栖止，仿佛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笑了笑，却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朝着毒娘子道：“娘，你和公主的交易，只怕要吃亏了。我和公主之间，确实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我们昨天初次见面，也算是朋友了。”
毒娘子闻言，惊讶不已，原本她以为凤栖止这样说自己害羞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这玉佩呢？为什么会在她手上？”毒娘子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上官沧羽看，问道。
“这个？”上官沧羽一笑，也不隐瞒，从容地道，“昨天我在高岗，不小心将这一块玉佩弄掉到江中了去，是公主帮我捡回来了。为了感谢公主，我便将这玉佩送给了她。”
“……”毒娘子闻言，嘴角微微一抽，两三年未见，她都忘记了，这才是她儿子的本质，无论多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可以随意丢弃或者送人的。
这一块好歹也是她再三叮咛的传家之宝，她以为他至少会珍惜一点、谨慎一点。但是事实证明，本性难移。
“你怎么能随便把这玉佩给人呢？如果你要感谢公主，可以给她其他东西的嘛。”毒娘子开口道。
上官沧羽一笑：“那么给什么呢？”
“大不了我帮里边那个世子解除蛊毒，当做感谢她呗。”毒娘子道。
“我记得这是娘跟公主交易的内容吧？怎么算是感谢她呢？”上官沧羽笑道。
毒娘子有些不屑地道：“你回来了，你又不喜欢她，这交易自然就不成立了。”
“言而无信，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上官沧羽继续道。
“好好好，既然你这臭小子觉得我应该遵守这个交易，那我就帮里边的世子解除绝情蛊。再许公主一个承诺，这样你满意了没？”毒娘子开口道。
上官沧羽一笑：“如此甚好。”
毒娘子见上官沧羽同意了，朝着凤栖止道：“公主小姑娘，既然沧羽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那么这一块玉佩，我便不能给你了。作为交换，我帮里边的世子解除绝情蛊，再许你一个承诺，如何？”
“一切听上官夫人的。”凤栖止开口道。这玉佩毒娘子拿回去就最好了，她还真没有替人家保管传家之宝的嗜好。
……
说了这么久，终于说清楚了，毒娘子也答应帮容安解除绝情蛊了，前来高岗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一件了。
进入客房，凤栖止看到容安正背朝外侧躺着。他背部已经包扎过了，看清来并不严重，可凤栖止还是觉得很心疼。
小心翼翼地将容安的脸转向外边，凤栖止坐在床榻旁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却依然俊美无双的容安，心情很复杂。
他说，他重生了一世，还说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即便死也不会。那时候，他明明是抓着她的手再说这些话的，但是凤栖止却觉得很不真实。
凤栖止正想着，忽然听到容安喘息加重，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了胸口，额头虚汗直冒，听到他口里含糊不清地道：“凤栖止……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凤栖止微惊，连忙伸手去握住容安的手：“容安，你怎么啦？”
容安却没有听到她的话，始终痛苦地捂着胸口，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来。
凤栖止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了容安眼角落下的泪水，怔住了，心口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钝钝地疼了起来。
容安哭了，他竟然哭了。他在梦里到底经历着什么，竟然可以让他流泪。
凤栖止感觉自己僵在了原地，甚至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动作。
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凤栖止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拿起手帕，替容安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将他眼角坠落的两滴眼泪也一并擦去了。
“公主。容世子的药来了。”走进来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上官沧羽。
凤栖止回头，淡淡一笑：“谢谢言公子，或者我应该叫你上官公子。”
上官沧羽笑了笑：“你可以叫我沧羽，而我，叫你栖止，毕竟叫公主也太拘谨了。”
“也好。”凤栖止一笑，答应了。
☆、145。第145章 灵犀，我想要试一试
在上官沧羽的帮助下，凤栖止好不容易才将药给容安喂了下去。
重新扶容安侧躺下来，凤栖止朝着上官沧羽道：“谢谢。”
上官沧羽笑了笑，没有说话。
凤栖止看了一眼容安，看到他睡得比方才安稳了不少，才压低了声音朝上官沧羽道：“我听到你叫莫老头姨丈。”
凤栖止很好奇，为什么上官神医和毒娘子都说莫老头的老婆跟人跑了。既然莫老头是上官沧羽的姨丈，那么莫老头的老婆应该就是毒娘子的姐妹了。
是毒娘子的姐妹跟着其他男人跑了么？
“他确实是我的姨丈。我娘有一个姐姐，叫言玉溪，比我娘年长很多。姨母及笄之后，便嫁给了姨丈。不想，后来姨母却喜欢上了另外的男人，离家出走去找那个男人，被那个男人拒绝了，便服毒自尽了。”上官沧羽的话声很低很沉，不知道是顾忌容安，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沉重。
“……”凤栖止闻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既对上官沧羽口中的的言玉溪很佩服，又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傻。佩服的是，在古代成亲之后，言玉溪竟然还敢去追求另外一个，很难得。傻的是，竟然因为一个人的拒绝而自杀。
上官沧羽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我觉得，姨母之所以自杀，并不是因为被拒绝了。而是因为觉得没脸回来找姨丈了。其实她不知道，姨丈真的很爱她。只要她回来，姨丈都能接纳她的。可是为了她的面子，她选择了自杀。其实，面子在爱情里，往往是最伤人伤己的东西。”
面子在爱情里，往往是最伤人伤己的东西？凤栖止在心中将上官沧羽的话重复了一遍，却不是很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我娘始终认为，那件事是我姨丈没有照顾好我姨母，没有给她足够的爱。所以我娘直到现在，还很不待见姨丈。”上官沧羽有些叹息地道。
难怪这几个老人明明关系匪浅，却动不动就吵架，原来是这个原因呀。听了上官沧羽的话，凤栖止心中了然。
“你可知道我姨母当年离家出走去找的是谁？”上官沧羽继续道。
凤栖止挑眉看着上官沧羽，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是一个和尚。”
凤栖止闻言，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大：“该不会是觉尘老和尚吧？”
上官沧羽点了点头。
凤栖止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没有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的。难怪莫老头会缠着觉尘老和尚打架，原来还有夺妻之恨呀。
……
上官沧羽离开之时，凤栖止想起山下侍卫们还等着她和容安下山，所以请上官沧羽派人去让他们先行离开，上官沧羽满口答应了。
上官沧羽离开之后，凤栖止依然守在容安身边。凤栖止发现，容安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开始有些躁动起来，每次都会按着胸口同样的位置，每次都会含糊地问她为什么要杀他，甚至每次都会流泪。
凤栖止紧紧握住容安的手，只觉自己的心被千斤重的东西压得很难受。她知道容安那样的人，若不是到了极端的痛苦和绝望，是觉得不会流泪的。将他魇在里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竟然让他绝望和痛苦到了极致。
……
凤栖止守看了容安整整一晚上，他都没有醒过来。次日，毒娘子便开始帮容安解除绝情蛊。
解除的方法有针灸、药浴、喝药等程序，至始至终，容安都是昏迷着的，从来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毒娘子说，容安绝情蛊已经彻底发作，再不解除，只怕有生命危险。她还说，在解除绝情蛊的日子里，容安样昏迷不醒，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三天过去，容安身上的绝情蛊终于彻底解开了，但是他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凤栖止问毒娘子容安还需要多久醒过来。得到的答案竟是看造化。
“凤栖止……你……为何要杀我……”这一天下午，守着容安的凤栖止正伏在床沿上瞌睡，忽然听到容安细微的声音传来。
凤栖止猛然惊醒，连忙握住容安的手，柔声道：“容安，我在，我没有要杀你，你快些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上官沧羽端着给容安的药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微微一怔。直到容安平静了下来，上官沧羽才问道：“他怎么啦？”
凤栖止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有些疲惫的眼睛，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啦。但可以肯定，他在做恶梦。而且，这几天，不知道做了少次一样的噩梦了。每次都那么痛苦。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梦到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让他那么难受。”
凤栖止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浓浓的倦意和难受的感觉。
上官沧羽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很久，直到凤栖止以为他已经走了，才听到他开口道：“如果你当真想要知道容安梦到的是什么，我有办法让你做和他一样的梦。”
凤栖止闻言，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所有的困意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惊奇和怀疑，看向上官沧羽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的不相信。
梦这种奇怪的东西，就连在现代，各种科学家也说不清道不明，上官沧羽竟然说他可以让她和容安做一样的梦，这怎么可能？
“你可知道灵犀山为什么被称为灵犀山？”见凤栖止眼中带有怀疑，上官沧羽也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