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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了。”桑榆收回手,紫玉从外头端了一盆水过来,递给桑榆净手。
桑榆顺势净了手,这才说道:“赵家小姐吃了催情药物,加上方才的情景,兴奋刺激过度导致发病猝死。”
桑榆虽不是真的十三岁,毕竟也未曾真正经历人事,看似平静,真说起来还是会害羞的。
听着她隐晦的话,众人皆是沉默下去,再也没有看热闹之心。
韩氏突然想起来什么,尖叫一声转身冲了出去,赵夫人也被桑榆用一根银针给扎醒了,此时也爬到了赵家小姐跟前哭诉着,却是也不敢碰触女儿,因南辰说要等仵作来验尸。
乔令萱祖父乃是朝中太医令,虽她未曾正式习医,却也常年看着医书长大,她的分析大家还是认可的。
“娘……呜呜呜……我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乔茹萱也已经‘醒’来,发现跟她滚床单的人不是杨世子而是自家姑姑的儿子五皇子元昊后,心里也是颤了颤,那是害怕的,害怕梅妃。
随即又升起一股希冀,她就说她不该平凡才是,皇妃,呵,不比世子妃来的更好?
是以,她很快便将自己演绎成了一个受害者的模样来。
第二百二十章 全指向了令萱
“这到底怎么回事!”元昊亦是揉着眉心,身上已经被内侍伺候着穿上了里衣,此刻正坐在床沿上皱眉喝问。
乔忠绍也是皱着眉头,随即将目光看向正在哭泣的女儿,乔茹萱感受到父亲的目光,微微抬头,趁着躲在母亲怀中的机会给乔忠绍递了一抹眼神。
南辰与瑞王却是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皆是不屑。
“到底怎么回事?茹萱,你先不要哭泣,跟爹爹说说,今日可是我的升迁宴,到底谁不给我这个面子,将事情弄得如此不可收拾!”乔忠绍见女儿给了回应,必然是安排好了,顿时顺着呵斥道。
乔茹萱擦了擦泪,眼睛红肿,不似先前的娇媚,加上初经人事,委屈中透着慵懒,更是迷人了,不少公子哥都被她迷惑住了心神,更想到方才的惊鸿一瞥,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乔茹萱见了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有些得意。
元昊听着内侍的话,眼底却是染上了不悦,看着娇弱坐在地上的乔茹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目光一瞥,看到那素色床单上的那抹红梅,心里的那丝厌恶却是又散了去。
“事情就是这样的,赵小姐不知被谁泼了粪水,我便安排银雪带她来这边的厢房沐浴,还拿了自己一套新的衣衫给她换上。后来我吃了一碗银雪呈上来的银耳汤,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呜……”说完,又哭了起来。
一众男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恨不得上前安慰一番。
“乔姑娘莫要委屈,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本皇子自是会彻查清楚的。不过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却是永定侯府乔大小姐身边的秋月丫头将我叫来的,说是大小姐有话与本皇子说。大小姐,不知这件事你如何说?”元昊看向桑榆,眼底透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神色。
看来这男人对乔令萱也是有感情和想法的啊,不过那眼神太过霸道张扬,令她很是不喜。
“回五皇子,臣女并未差遣任何人去寻五皇子您过来与臣女说话。再说,秋月不过是臣女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今次跟来也并未跟随在我身侧。不过既然五皇子提了,臣女自是要请她过来说话的。”桑榆不急不慌不卑不亢的说道。
看着她背脊挺直,丝毫没有任何心虚的模样,元昊却是大半相信了,也是疑惑了。
乔茹萱暗恨,给银雪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瞬间领会,突然跪了下去:“奴婢有事回禀。”
“说。”元昊看向她,银雪抬头回禀:“回五皇子,说起来奴婢端着银耳汤过来给小姐与赵小姐时,也曾遇到过秋月的,秋月说大小姐的耳坠掉了,麻烦奴婢帮她一起寻找,于是奴婢便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回廊的凳子上,帮着她找了会儿。找了会儿,那秋月突然出现在托盘附近惊喜的拿着一个耳坠说找到了,奴婢瞧着那耳坠好似的确是大小姐曾经带过的。不过方才奴婢看到大小姐耳朵上带着的却又是紫色的坠子,并非秋月寻找的那件。”
“哦?”元昊再次看向桑榆。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这是认定是我?
桑榆丝毫不惧,站在那里,元昊出声问道:“不知乔大小姐如何说?”
“五皇子,臣女有话说。”先前与桑榆在一起的一个贵女走了出来,面色还有些红晕,是羞恼的,毕竟今天一天看到的污秽之物实在是太多了。
“原是沈小姐,不知沈小姐想说些什么。”元昊看向出声之人,好奇的问道。
沈家小姐道:“回五皇子,令萱姐姐一直与臣女们呆在一起,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也并未离身过。更未曾对丫鬟吩咐过什么,怎么可能安排人去陷害乔家小姐?瞧着乔家小姐的话,是不是想说今儿这一切都是令萱姐姐所为?不要以为你今日所为没人瞧见。”
沈家小姐是将军之女,原本便爽利,见乔茹萱有意无意引导着旁人去误会乔令萱,顿时不悦的出来说话了。
“就是,令萱一直与我们在一起,那个叫秋月的丫头根本连面都没瞧见。乔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想给令萱头上扣个屎盆子?我与梦佳可是都亲眼瞧见你将那桶粪水从茅房门口浇下去的!”安家小姐也出声了。
乔茹萱面色一白,没想到她竟是被人瞧见了,先前这两个女人还不说话,这会儿说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家客人做这等事情,再说我与赵小姐也没有什么冲突不是?”乔茹萱一脸受伤受委屈的说。
“怎么没有?赵小姐心直口快暗指你学着令萱姐姐的穿着打扮,你自是不愿意了。”另一个女子也出声道。
元昊这才回想起来,每次看到乔茹萱时总会觉得她像乔令萱,如今一想,可不就是她总是在模仿令萱?
“多说无益,来人,将秋月给老夫抓来。”乔忠绍眼见女儿情势不利,连忙吩咐道。
银雪低头跪在那里,嘴角却是微微上扬,呵,大小姐,对不住了,这个锅,您必须为我家小姐背负上。若是杨世子知晓您这般恶毒,可还会娶你?
想到当初小姐给予的承诺,如今对象不是杨世子却是身份更高的五皇子,她日后是陪嫁丫鬟又是小姐的心腹,必然可以在皇宫站锝一席之位,若是五皇子日后登上大统,谁还敢笑话她是下人?
赵大人也在一旁附和着要求查处凶手,乔忠业也在其中,却是没有怀疑亲女,一脸泰然相信女儿的模样。
见此桑榆很是为乔令萱感到高兴,很快就有了回复:“回禀老爷,并未找到秋月的踪迹,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管家禀告道。
乔忠绍眼睛眯起,张嘴便道:“令萱,你是侯府嫡女,是京都有名的贵女,更是我的亲侄女,你怎可这般恶毒!你已经与杨世子定亲,已然富贵荣华令人艳羡了。为何要这般陷害你自己的亲堂妹,更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你以前不是这般的,你是个温婉的好女子,为何如今变成了这般。”
看着乔忠绍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桑榆忍不住笑了:“二叔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准备将我定罪了?这意思是我安排了这一切,是我要毁了如萱与赵小姐,更害死了秋月?”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反主
“事情都如此明了了,难道你还想狡辩?你就是嫉妒我如萱长得好看,我知晓了,先前你母亲生辰那日,我萱儿与杨世子亲密的说了几句话,你便如此恶毒的想借我家老爷升迁宴毁了我们一家!你好狠毒的心啊!”韩氏也指控哭诉起来。
众人都看向了桑榆,赵家夫人更是恨不得要撕了桑榆。
桑榆却是叹息一声,看向银雪:“银雪,你当真以为你所做的没人知晓?”
“不知大小姐什么意思!”银雪瞳孔微缩,狡辩道。
桑榆摇了摇头,看向了南辰与瑞王那边,二者点头,瑞王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不多会儿额头上带着触目伤口的秋月被人扶了过来。
银雪见到不禁睁大了眼睛,好似很是不敢置信一般。
秋月冷笑着,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般,死死盯着银雪,看着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她心里升起了变态般的满足。
“是不是很疑惑为何我没有死?银雪你跟你主子一样恶毒至极,可惜,你与你主子的打算终究不能成功了。”秋月沙哑着声音说道。
桑榆看得出来她身上多处骨折,也是命不久矣了。
秋月挣扎着跪在了桑榆跟前,满目后悔的忏悔道:“大小姐,奴婢对不住您,有负大小姐对奴婢的信任,受人蛊惑,做了这等恶事。我死没关系,却不能让您受了冤屈。”
说着,秋月便将事情真相给说了出来:“先前侯夫人生辰那日,奴婢自小有婚约的表哥找了来,奴婢自幼与表哥有婚约,可后来因爹爹得病,家中子女众多,没办法之下,娘亲将奴婢和姐姐卖给了牙行。后来奴婢来到了侯府,与表哥的婚约本以为也就罢了,可是表哥却是不肯。那次因姨母病重,表哥不得办法跑来找寻奴婢,奴婢将月俸给表哥时,表哥一时激动,便抱了奴婢一下,并说会尽早前来侯府求娶奴婢。奴婢却是不知这一幕被银雪给瞧了去。后来银雪找到奴婢,威胁奴婢不帮忙,她就告知大小姐与侯爷夫人,将奴婢乱棍打死。若是奴婢肯听话她便给奴婢一笔钱。奴婢怕死,便答应银雪引杨世子过来,可是不知为何银雪突然改了主意,让奴婢引来五皇子。银雪给了奴婢五十两银钱,奴婢便想着拿这五十两去给自己赎身,好回去嫁给表哥为妻。却不想,这银雪竟是这般狠毒,根本没想过给我活路,竟是将我敲晕,还将我投入枯井之中。若不是瑞王爷与杨世子正巧经过听到奴婢的呼救声,奴婢此刻早已成为一抹冤魂了。”
在场的纷纷震惊不已,而元昊的脸却是黑了。
原本这女人想算计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是那贱婢自作主张换成了他?
乔茹萱慌张不已,却在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瞪着银雪,怒斥:“为何害我!”
银雪见她这般,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来,随后冷笑道:“乔茹萱,你果然为了自己,可以舍弃一切,可惜,你弄错了一件事。”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审判
“你到底要干什么!”乔茹萱紧张的看着银雪,银雪笑了,站起身看着乔茹萱,从怀里拿了一件东西出来:“这是你上次与那位陌生公子欢好后留下的证据。虽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次还能再次落红,但是乔茹萱我想对你说,我,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都如此了,还要装成这般委屈的模样么?真是让我恶心,若不是你提出日后我是陪嫁丫鬟,不管你嫁给谁,都会给我一席之地,你以为我会为你这般盘算卖命?可惜,我还是低估了你。你们想要知晓的真相便是,她,乔茹萱根本就是个骚浪货色。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不过原本她是想算计杨世子的呢,因为她恨乔令萱小姐,而且还是恨毒了的那种。可惜啊,令萱小姐得上天怜爱,她乔茹萱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哈哈……”说完,她快速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塞入口中咽了下去。
这动作竟是让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