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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59。第859章 为妖还是为人？
达成了共识之后，神泠天亲手解开了凤青衣身体的封印。
有他在，凤妩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凤妩把凤青衣的身体收到了纳戒之中保存了起来，然后三人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中。
神泠天挥退了帝空，留下了凤妩一个人。
父女两聊了很多，大抵都是关于这些年的事情，没什么重点，但神泠天却听得津津有味。
他无法参与的事情，能听听也是好的。
封印解除后，凤妩就招来了凤青衣。
时隔多年，凤青衣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在天罚降临之前，他自己在身体里下了一个封印。
这个封印暂时封住了他的真实力量，等到离开这一界的那天，封印就会自己解开。
第三天，神泠天和凤妩聊完之后召见了帝空。
他答应了帝空要帮他。
帝空不是第一次见神泠天，只不过如今见他的感觉跟以往是完全不同的。
当初他表面恭敬，可心底却从未把神泠天放在眼底。
而如今，心中却是真正地把他当成了长辈来看。
不是因为他的力量，而是因为他是凤妩的父亲。
“圣王殿下。”他恭敬地唤道。
神泠天凝着帝空看了许久，终是出声问道：“九歌，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妩儿？”
他问的直接，帝空回得也直接，“是。”
本就喜欢，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神泠天却没有继续问下去，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身体里的限制我可以帮你打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是为人还是为妖？”
帝空微微一怔，原来他竟是早就知道。
不过也是，他毕竟是远古时代的人。
“为妖的话，你可以重获当初的力量，而为人的话，那就必须放弃曾经身为妖皇的一切，从此真正为人，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地修炼。”神泠天幽幽地道。
帝空一直想重新变回自己，重回妖界复仇。
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又是犹豫了。
他记得妩妩曾说过，物种不同，什么都是扯淡。
如果他为妖，他们之间是不是更加不可能了？
他的心中虽然明白就算他成人，他们之间的可能性也很小，可他却还是心存希望，无法放弃。
妖界，似乎已经离他有些遥远了。
况且就算成人，那他也同样可以回妖界复仇。
心中的天平很明显地就倾斜了。
“圣王殿下，我想为人。”他一字一句地道。
曾经他视人类为蝼蚁，而如今他却想要成为他眼中的蝼蚁。
世事果然无常。
而他一次又一次地体会到了这种无常。
“好。”神泠天点了点头，心中却颇为满意。
能为妩儿放弃自己一直来的梦想，那他也就放心把妩儿交给他保护了。
凤妩虽说会有真神降临来帮他，可神泠天却以为这只是凤妩安慰他的话。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另一种决定。
解开誓言的方法其实还有一种，只不过那一种方法不仅很痛苦，还是以他的生命为代价的。
放弃一切，甚至放弃生命，换最后百年的自由生活。
一百年，对凡人来说很长，可对永生的诸神界之人来说却不过是转瞬之间。
正文 860。第860章 从未停止过爱她
神泠天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自己可以解脱的那一天，那样的话他才可以真正地跟凤倾在一起。
可是见到了凤妩，听了那么多事情，他心中的信念反而是变了。
他不想让自己等待了，他想呆在她的身边，哪怕她不知道，哪怕只是远远地守护着她，哪怕只有短短的百年，他也心甘情愿。
如果不能在一起，他要这漫长的生命又有何用？
如果等到哪一天她出了意外，那么他必定会后悔终生。
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力量全部传给帝空，让他代替他守护他的女儿。
这一天，七神殿的上空足足聚集了数万道天罚，乌云密布，闪电狂舞。
这一天，圣王殿下遣散了整个七神殿的人，宣布七神殿解散。
这一天，整个七神殿几乎都被移为了平地，最后圣子殿下从平地里走了出来。
这一天，圣王殿下失去了踪影，无人知晓他的去处。
这一天，三大势力之一的七神殿分崩离析，几个长老各自为家。
这一天，远在凤家的凤倾心神不宁，眼皮直跳。
凤妩知道一切的时候，已是来不及阻止了。
她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把事情说得更清楚一些，那爹爹他也不会把她的话当成安慰之言。
可如今说什么也迟了。
她想爹爹会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有娘亲的地方吧。
她马上带着凤青衣往凤家而去。
帝空跟在她的身后，不管凤妩怎么说，他都没有离去。
如果他知道圣王用的是那种方法，他一定不会接受。
看着凤妩这懊恼的样子，他觉得心有愧疚。
他答应了圣王殿下，那他必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他会守着她，保护她。
凤妩回到了凤家，可却并未看到任何神泠天的踪迹。
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亲口告诉了凤倾一切。
凤倾很平静，是凤妩意想不到的平静，“妩儿，过去的都过去了。”
“娘亲你……”真的不在意了吗？
只有些话，她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不管如何，娘亲怎么做她都会支持。
“妩儿，三太上长老找你有事，你去吧。”凤倾支开了凤妩，独自一人静坐。
她的周围繁花盛开，如火如荼，可是她的心却一片荒芜，冷风拂过，空荡荡地疼。
过去的真的过去了吗？
不过自欺欺人，在她心中，那从来都不是过去。
她恨过神泠天，也怨过他，可却也从来都未曾停止爱他。
有些情感，无法自控。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必定会选择完完全全地遗忘他，可这世上没有如果，也无法选择自己的情感。
凤倾在恢复所有记忆的那刻，她心中就已经决定好了自己打算走的路。
她先要为自己的娘亲复仇，再则为妩儿在凤家打下坚定的基础，等到妩儿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时候，她就会离开。
离开之后会做什么，她却是从未想过的。
可现在呢？
感觉自己曾以为的那一切都完全被颠覆了。
心中复杂莫名，连自己也理不清自己如今的感受。
正文 861。第861章 陪着她就是他的幸福
倾儿——倾儿——倾儿——
神泠天站在那里，一声又一声，不断地呼唤，似是要把这些年欠下的呼唤都一次性还清了。
可是凤倾听不到他的呼唤，也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成功了，终于从守界人的枷锁之中解脱了出来，可却是没了身体，只能已这样的形式存在。
只不过这样也没关系，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永伴她左右了。
她不知道他也没关系，就这么看着她，他也会觉得很幸福。
“倾倾。”凤天走了过来，在凤倾的背后站了良久才开口唤道。
凤倾回过了神，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回头看向了凤天，“凤天，有事吗？”
“长老们让你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凤天笑着回道。
凤倾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走去。
凤天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终还是开了口，“倾倾，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吗？”
凤倾错愕地回头，“凤天，你怎么会这么问？”
凤天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们走吧。”
她就算不回答，他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没有告诉她，刚才他听到了她们母女之间的谈话。
她当初爱的那个男人原来是叫神泠天吗？
那个男人原来并没有不爱她，而她其实也还是爱着他。
很想从她口中问个清楚，可他又该已什么立场去问。
当初她与他成亲的时候就说明了一切。
他本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出现了，他可以慢慢地等待，等待她遗忘那个男人，等待她看到他。
可到底还是他想得太过美好了。
凤天的心中有些复杂。
他们两个到达大厅的时候，里面已聚集了凤家所有的太上长老和长老。
凤妩正在说着什么。
当初凤城父子的事情查明之后，向着他们的那些长老也很痛心，他们不管向着谁，那都也是为了凤家好。
后来凤倾作为家主表现出了自己出色的实力，凤妩又是万年难遇的光灵脉，且修炼快速，长老们也渐渐承认了她们母女的存在。
他们心中都有培养凤妩的意思。
凤妩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所以踌躇了许久，还是把关于凤君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管怎样，现在这个凤家也是凤君的后代。
“妩丫头，你真的见到凤家那个老祖了？”大太上长老有些激动地道。
这个凤家的传下来的东西要比凤妩以前的家族多，这其中多多少少记载着当初那个凤家的辉煌。
凤家的人都以重建那种辉煌为己任，他们都想要重回巅峰时代。
可努力了一代又一代，也终只能成为东洲大陆的一个强者罢了，连这一界都还无法问鼎，更别说回到那个仙灵界了。
“嗯，而且我还得了他的传承，答应他前往仙灵界。”凤妩直言不讳，因为她有心把一些传承留在凤家。
等以后她要重建凤家，那必然要把他们都接过去。
凤家的人自然不能太弱了。
“妩儿，你要去仙灵界？”凤倾不由地开口问道。
凤妩点了点头，“嗯，等我把这些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就要前去仙灵界，这是我答应老祖的。”
正文 862。第862章 前往仙灵界
“可是你现在的实力去仙灵界一定很危险。”凤倾担心地问道。
“娘亲，没事的，老祖有留给了我一个人，他会保护我的。”凤妩回道。
凤倾还想说些什么，大太上长老却是连声道：“去，当然要去，我们凤家终于有机会回到仙灵界了。妩丫头去了之后，我们也要努力，终有一日，我们全部都要回去。”
“嗯，大太上长老放心，等我在那里打好了基础，我就会回来接你们过去。”凤妩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三太上长老笑得有些得意，“果然还是妩丫头最好了，你们两个老头现在明白了吧？”
大太上长老倒还好，二太上长老却是有些尴尬，毕竟他当初是反对的那一派。
“老三，以前的事都不要提了，以后我们要同心协力，妩丫头去仙灵界努力，那我们剩下的人就在这里努力，你们只要记得我们都是凤家的人就好。”大太上长老一席话，激励地在座所有人的心。
他们终于看到了曙光，他们终于有了重回故地的希望。
凤妩要去仙灵界的事，自然也只有太上长老们和长老们知道，他们为了能让凤妩多一份保障，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纷纷拿了出来。
虽然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在仙灵界或许不算什么，可这也是他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