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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妩回头给了燕无寻一个灿烂的笑容，“阿寻小~弟~弟，苏姐姐送了你一个大礼，你可要好好享受。”
若论气人的本事，其实凤妩也不小。
燕无寻倏地眯起了双眼，他现在知道她说的大礼是什么了。
恶灵的气息，而且还是很多恶灵的气息。
它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全部朝这边涌了过来。
恶灵很快就出现了，它们全部无视了凤妩，朝燕无寻围了过去。
“苏凤妩，你做了什么？”燕无寻一边杀着恶灵，一边又暴躁了起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又被她动了手脚。
他竟然再一次被苏凤妩这一个女人坑了？
耻辱，这简直就是耻辱。
“不告诉你，再见，不对，再也不见。”凤妩笑着朝燕无寻挥了挥手，逃跑的速度更快了，很快就消失在了燕无寻的视线中。
“啊啊啊啊啊，苏凤妩，我果然还是杀了你比较好。”燕无寻浑身杀气爆发，手握妖红之剑，穿梭在恶灵之中。
凤妩听着从风中传来的吼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太爽快了，坑的就是他。
跑了一段路，她追上了早已离开的帝空。
帝空回头望向了凤妩，整个人却是愣住了。
他与她相处了半年多的时间，可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灿烂明媚之中透着几分狡黠，这样的笑容，似乎能燃尽这尘世间的一切忧愁烦恼。
帝空本以为凤妩是冷静的，淡然的，很多时候他觉得她根本就不像个小孩子，却没想到她原来也会有这样的笑容，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这样的她才更符合她那可爱的模样，才更符合她的年龄。
她跟那个少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帝空发觉自己原来一点也不了解她，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正文 第131章 一个异数
“君九歌，愣着干嘛？我们快离开，谁知道燕无寻那个妖孽几时会追上来？”凤妩可不认为一群恶灵就能把燕无寻给弄死了。（）
最后也只是让他受点伤罢了。
在凤妩的眼中，燕无寻可是比恶灵凶残多了。
“发生什么事了？”帝空回过了神，开口问道。
“走这边，我们一边走我一边跟你说。”
“好。”
于是两人淌过了一条小溪，朝北面而去。
一路上，凤妩把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帝空说了一遍，她在打斗之中，把一种草药的粉末撒在了燕无寻的身上。
这种粉末是她这段时间采集起来的，她发现恶灵对这种草药的粉末似乎特别敏~感。
所以她用这种粉末设计了燕无寻，让他陷入了恶灵的围攻之中。
想她凤妩当年可是琼洲有名的天才丹师，什么草药不认识，什么丹药没炼过？这一点陷害人的小计俩在以前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凤妩这一世并没有想过成为丹师，不是因为她不会炼丹，只是这一世她用不上什么丹药，也就懒得去炼了。
“你与他……”帝空踌躇着开口，却又不知怎么问才比较合适，一时之间竟是顿在了那边。
凤妩明白他想要问些什么，轻描淡写地回道：“以前的一个敌人。”
对，她与燕无寻之间果然还是敌人。
凤妩并没有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两人现在虽是算不上陌生人，但也只是熟人而已。
凤妩不排斥认识一些人，但心中的防备却始终存在。
前世的事对她到底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影响。
这种影响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大，但的确根深蒂固地存在着。
帝空也没有再多问，因为他知道她不愿意多说。
“君九歌，这一次收获的白珠不少，我们先寻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开始炼化，等炼化完这些白珠，我们两人的光芒等级应该都可以升到六级了。”凤妩转了一个话题。
帝空点头，“好。”
而这个时候，燕无寻竟已是杀光了所有的恶灵，他手握散发着淡淡红光的剑，站在那边望着凤妩刚才逃跑的方向，笑容神秘而危险。
凤妩炼完收集到的白珠已是十天后，她与帝空两人月之印记的光芒也顺利升到了六级。
她抬头望向了天空，那一轮黑月的光芒更加亮了，果然燕无寻这厮没有死，而且炼珠的速度越发凶残了。
再这样下去，生死界的试炼会提早结束也说不定。
凤妩觉得自己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事除了炼珠还是炼珠。
落月仙宫的某一个角落，明凰重重一叹，“一个异数，如果这样下去，我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
可就算知道，她如今也已无能为力。
她积聚了十万年的力量，因为对殊玄的恨而用错了地方，之后的一切已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因为黑月的光芒大涨，持白月印记的人心中开始惶恐不安，他们拼命地炼珠，但却发觉白月与黑月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于是他们想到了别的办法。
杀，把持黑月印记的人都杀了不就可以了。
这个想法起源于一个小队，最后在整个白月印记这一方蔓延了开来。
生死界弥漫上了硝烟的味道，人与恶灵之间的战争，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如此，生死界中的人越来越少。
到两年的时候，竟仅仅只剩下了数百人。
正文 第132章 梦境，遗忘的记忆
“用你千世轮回换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当真值得吗？”
“值得，别说是千世，就是万世轮回，甚至让我从此灰飞烟灭也值得。”
……
“把她心中的仇恨和杀念移到你的身上？”
“对，那些仇恨和杀念只会毁了她，我只愿她重生之后可以快乐幸福，逍遥自在。”
……
“你说要抹去关于你和她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愿她心中觉得对我有所亏欠。”
“就算从此相遇不相识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就算从此她的宿命全改，与你再无一丝联系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总有一日，我还是会找到她，把我们之间的宿命重新相连。”
……
“那她若是再一次爱上了别人呢？”
“若是她真的觉得幸福，那我也愿意放手。”
“真的？”
“假的，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
“那你忘记她之后若是爱上了别人呢？”
“不会，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只会爱上她。”
……
“你何苦如此？”
“这一次我来得太迟，只愿下一次我能早点到她的身边。”
……
凤妩猛然惊醒，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她心里很悲伤，可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白，她明明好像梦见了一些事情，但醒来之后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曾经遗忘了什么？
眼泪不断地流着，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小丫头，你怎么了？”帝空站在凤妩的身侧，手足无措。
她怎么哭了？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
“我没事。”凤妩哽咽地回道，伸手擦着自己的眼睛，可眼泪却还是不停地流出来。
悲伤，有一股源自她灵魂深处的悲伤。
凤妩的眼泪流了好久，才慢慢地止住了，但那一股悲伤的却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
可是她没有时间多想，她还要炼珠。
凤妩日夜不停地炼珠，刚才实在是太累了才睡了过去，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小丫头，对不起。”看着这样的凤妩，帝空的心中满是愧意。
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何必如此？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不用说这样的话，这是我自愿的。”凤妩收敛了情绪，朝帝空淡淡一笑。
她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放弃君九歌，毕竟她做的也够多了，可如果是这样的，她前面的坚持不是白费了吗？
如果这样的话，她与抛下君九歌的宁水儿又有什么不同？
不，她甚至更残忍。
给了他希望，再让他绝望。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
这是她的原则，仇要报，恩要还，再难也要还。
凤妩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开始炼珠，入梦，出梦，此时此刻她的本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她手心的白月印记之上呈现出了一个九字，这么简单的一个九字，曾让她付出了多少努力。
不过，她终于做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丫头，你真棒。”帝空望着凤妩，眼底流光满溢。
她真的好棒，越与她相处，他就越能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正文 第133章 生死界崩塌
“君九歌，我们能行的。（）”凤妩回了帝空一个淡淡的笑容，认真地道，“我们一定可以活着离开生死界的。”
很快，生死界之中余下的那些人发现，天空中的那一轮白月的光芒也在快速地变亮，虽然未能追上黑月的亮度，但却不会被黑月拉得越来越远了。
能行，一定能行。
持白月印记的人心中疯狂地叫嚣着，他们也开始拼命地炼珠。
人到了生死关头，总是迸发出一种超越自我极限的力量。
“又是一个异数，咦，是上次那个小丫头。好，很好，就这样追上去，她决定了，就选这个丫头当她明凰的传人。”
落月仙宫的某处，明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一次，连老天都在帮她。
生死界，天空中黑白两轮圆月的光芒愈来愈亮，刺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嘭……
黑光和白光相撞在了一起，整个生死界都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天空在坠落，大地在龟裂，人和恶灵在这样的巨变之中渺小犹若尘埃。
逃……逃出去……
余下的数百人，每个人的心中都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这一场试炼果然不对劲，凤妩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了一声，拉着帝空开始逃命。
生死界崩塌，被封的灵力再度归来。
这简直就是及时的救命稻草，凤妩心念一动，一把飞剑横空出世，她带着帝空踩着飞剑穿梭在危难之中。
凤妩被封的灵力解开了，帝空的灵力却依然被封着，他知道，这一切或许跟两年多前击中他的那一道神秘的力量有关。
他站在凤妩的身后，握紧了双拳，他发誓，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遍。
凤妩不知道帝空心中所想，她现在只知道逃命。
天空中时不时地就有东西坠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其中，随着崩塌的生死界一起沉入地下。
凤妩把灵识展开到了极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周围的危险，寻找着最安全的路。
堪比天人境的灵识让凤妩避开了很多危险，他们离生死界的出口也越来越近。
“哈哈哈哈……”落月仙宫的某处，明凰笑得畅快淋漓，“十万年了，封了我十万年的生死环终于打开了。”
第二场试炼以生死界的崩塌为结果落下了帷幕，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