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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鼠：……
……………………………
不提小白鼠的瑟瑟发抖，周爸的目光也很是一言难尽。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简直不能相信这么说话的是自己的乖宝！
然而下一刻，周霜霜一手拎着小白鼠，一手拉开了门。
他这才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了。
而周霜霜直到此刻，才好整以暇的收回掌心里灵光。
门口，周麓的表情堪称扭曲。
………………………………
早上。
“周麓，我收英语试卷，你干嘛给我物理？还都是空白的……”
“哦。”
周麓收回浑浑噩噩的视线，呆滞的将试卷换回来。
“真羡慕你这样心大的，成绩好，还可以毫无负担的不写试卷……我每天晚上熬到十二点半，不写完我根本睡不着觉！”
同桌哀叹着：“高考！高考！”
他转头看着周麓：“你紧张不？”
周麓看了眼同桌，不知为何，突然所有的迷茫和纠结都消失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高考吗？尽最大的努力就行了。”
毕竟世界那么广袤，星空那么璀璨，还有更多的未知等他去探索呢！
万一跟他姐一样……啧啧不敢想不敢想！
周麓收回那种莫名的豪情。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格局都大了好多。
天地之大，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狭隘的自己了。
…………………………………
周麓的心路历程周霜霜是一无所知，此刻她正警告着小白鼠：“我看你干净，而且没什么传染病才决定包养你的。但是你呢，可不能恃宠而娇，太过放肆。”
“灵米你吃了那么多，还有三分之二都没消化呢，不许再多吃了。”
小白鼠讷讷点头。
虽然这个结果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没能奴役成功，也没有豪华猫别墅，更没有玩具零食……
但是……但是……
它沮丧的趴了下来：好歹也算是满足最初的愿望，成功被包养了。
就是……
它侧头看了看一旁的镜子——自己，真的这么丑吗？
……………………………
周霜霜在家里悠哉悠哉的过着元旦假期，帝都农科院里，陈向东满怀信心的实验却停滞了脚步。
那些他饱含信心的诡异种子，在经历过第三轮种植后，就再也生长不了了。
他们查不出原因，步骤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可是灵种一代代孕育，没有灵法施加，自体本身灵气不够，自然就再也孕育不出来了。
但对于陈向东来说，这种给予希望，最后又希望破灭的感觉，虽然在实验过程中很常见，但是……它之前给人的期待度太大了。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
实验的事情，尤其是不顺心的事，陈向东很少跟妻子多说，倒是陈长青上次见过小白鼠的变化，对于这份实验很感兴趣。
之前实验计划提交给农科院后，出于保密目的，陈向东便不多说了，弄的他抓心挠肺的好奇。
如今实验失败，而且眼看着没有再开启的可能，陈长青问起来，陈向东才实话实说：“实验失败了。”
陈长青听罢，也不由遗憾的叹了口气。
农科院的实力何其强大，如今市场上百分之五十的蔬菜瓜果粮食，都是经过他们改造的。
陈向东既然说失败了，那就肯定是没有一点希望了。
……………………………
陈长青真心实意的叹口气，看着陈向东沮丧的神情，此刻忙转移话题：“对了，咱们中午出去吃，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陈向东蔫蔫的问道。
“吃饭的地方！有家小馆子，我听人说汤面和粥做的简直无与伦比的美味！咱们也去尝一尝。”
民以食为天。
看着陈向东有点意动，他忙趁热打铁：“再说了，实验这种事，归根到底，除了重复的数据测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灵感。”
“你都不出门，呆在实验室就能出灵感啦？还不如跟我出去一趟。”
………………………………
到了周家餐馆，陈向东和陈长青赫然抽了口气——人也太多了吧！
雪还没化呢！顾客就从里头排到外头了……看这店面，不小啊！
这么好吃吗？
两人震惊之余，不由也有些期待。
不过……
“咱们这就排队去吗？”
陈向东问道：“这么多人，咱们得排两个小时吧！”
陈长青摇了摇手机：“没事，我让手底下的研究生来排队了，刚好他也想吃。”
反正古汉语的研究生嘛，趁这排队的机会多背点知识点，也不影响学习的。
如果真的影响了……
那就再招一个研究生吧！
闻到空气中那种诱人至极的香气，陈长青可耻的丢下了节操。
…………………………………
人太多了，饶是提前一个小时来的，等到研究生点好粥和面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这个点……
闻着这个香气……
陈向东和陈长青苦笑——饥肠辘辘啊！
不过……
陈向东的目光在周围逡巡了一下，发现墙上挂着的那些个小盆栽，不由有点好奇——
这是什么绿植？
下意识的，陈向东拍下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同事——对方的主业是绿植培育与研究。
而这时，终于排队等到了号。
陈向东和陈长青看了看手中的小票，赶紧到了窗口。
别说，陈向东和陈长青深呼吸了两口，心中都有一个念头——
虽然等这么久只为一碗粥一份面……
但是，太好闻了！超值！
第555章 第九章
大米粥和牛肉面都摆在两人面前，可是二者香气独特，根本不知道先朝哪一个下手。
哎呀，真是好大的困扰。
——米是米的香气，清新惑人，光是闻着，就觉得胃里十分熨帖。牛肉面更是激发了所有食材的香气……这一瞬间的美味，还没入口，两人都已经感受到了。
陈长青看着陈向东，犹豫道：
“咱们先吃哪一个？”
这样的对话，原本不该出现在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上，可此刻就这样发生了。
陈向东此刻深呼吸一下，又将那扑鼻的香气吸入肺中，这才又隐隐冷静下来。
此刻，他用勺子舀着碗里的大米，仔细研究着：
“这个米就是普通的米呀，超市卖多少钱来着？三块九毛八一斤，怎么会这么香呢？”
别问他怎么知道大米价格的，家里有个人买东西就爱念叨，他听的多了，自然也清楚。
不过，家里可从来没做的这么香啊！
陈长青见他还能忍住只看不吃，不由拿起筷子先把牛肉面端过来：“你先看，我要吃了。”
研究都研究的昏了头了……哪怕是方便面，每个人煮出来味道都不一样啊！光看原材料，他一个只会种地的，能看出什么来？！
……………………………
emmmm……
陈长青看着面前两个空碗，不由有些赧然。
不算数不算数！之前的吐槽不算数！
就这家的饭，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排那么长时间的队，也要吃到嘴里了。
说真的，吃到嘴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顾得一点一点的将它们吃到肚子里，吃到肚子里才觉得满足。
这样的美味……
他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自己又不是没有钱，怎么到现在才知道这家店呢？
再看陈向东，此刻正慢悠悠的吸溜下最后一口面，还满足的喝了口热汤，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好吃呀！”
他看着陈长青，此刻脑子不知怎么转的，居然隐隐有一丝羡慕——
“早知道当初我也留学校教书算了，现在还能多收两个研究生，到时候帮忙排个队什么的，唉！”
此中惆怅，不足为外人道也。
………………………………
两人腆着肚子坐在凳子上，此刻谁都没有说话，仍旧沉浸在美味的余韵当中。
而就在这时，周霜霜突然走了进来，陈向东不经意间看到，立刻站了起来，“咣当”一下，椅子都差点被他带翻了！
“是她！”
猝不及防之下，陈长青也吓了一跳：“谁？！”
周霜霜已经看到他了。
——想不看到也难，椅子的动静那么大，更何况，这个陈向东，可是跟末世的稻麦之父长的一模一样呢！
除了没那么沧桑，也没那么老之外。
……………………………
“陈教授。”
周霜霜站在两人面前，落落大方。
陈向东下意识想回答，然而陈长青已经接口：“周同学？你也来吃这家的饭？”
周霜霜摇了摇头：“这是我家的店，陈教授喜欢吗？喜欢的话，下次有新品我让我爸爸通知你。”
陈长青喜不自胜：“可以可以。”
陈长青之前教古汉语的时候，明明她是去蹭课的，可是遇到问题，依旧讲解的很仔细……这点，周霜霜一直都记得。
至于陈向东……
她笑了笑：“陈先生，种子……种出来了吗？”
陈向东问道：“你……”
他犹豫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直接问道：“那种子到底是什么？”
……………………………
周霜霜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只是想起来跟陈伯伦商量的那些计划，于是开口说道：
“给您的种子，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没有特定环境催化的话，种子的特性三代即消。但是，您可以尝试找准时机，在开花的那一刹那，跟现有的品种匹配，会有千分之三的概率，结出新的果实。”
这些，都是天玄宗的丹师研究过的，她只不过将成果说出来罢了。
“那么，新的种子种出来的，又是什么样呢？”
周霜霜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在没有灵气的环境下，能够杂交出什么样的种子，丹师确实是不清楚的。
因为那个世界，到处都充斥着灵气。
“但是……”
她看了眼桌上的空碗，意味深长的说道：“您拿到手这么久，肯定已经培育过了吧。应该……还没尝过？”
“它的味道，跟你们今天吃的东西，应该是一样的。”
………………………………
什么？
陈向东和陈长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种子那么珍贵，再加上小白鼠变异，他们确实是没敢吃，但是……但是……
陈向东想着想着，突然怀疑起来——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千分之三的概率都这么笃定，证明对它的研究已经很透彻了……有为什么找到我？”
周霜霜摇了摇头：“您也看到了，它虽然有诸多优点，可种子却是不能保存的。”
“找到您，是希望您能像之前给物种做培育一样，培育出适合我们这里的物种。”
它的生长速度很快，陈向东培育出来，应该要不了多久……
周霜霜这么想着，客气的说道：“等您培育好了，我们在谈后续的合作好吗？”
………………………………
“没有后续。”
陈向东很是严肃：“我在农科院工作，也是喂国家工作，私人研究，概不参与……抱歉了。”
虽然很不舍，但是原则问题，陈向东还是很拎的清的。
周霜霜一愣，不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