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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房一阵静谧,良久后,方丈停了下来,掐指算了算,才缓缓回答道:“天机即是上天的意思,凡人不可违逆,也没有违逆的本事。”
小和尚又是兴奋紧张的神情,对能算透天机这事颇感兴趣,“师父,你真的算破红尘了?当真算到了皇后娘娘的劫数?师父,这样您岂不是步入仙列了?”
方丈沉默了好半响,才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并没有,皇后娘娘的命劫老衲也参透不了,只能依稀算到她这一生定不平凡,跌宕起伏,到底有多不平凡,老衲也不清楚,这女子的命数,是老衲唯一得到了天机,却无法算透的!”
这下,小和尚不说话了,大抵是觉得这时不宜再打扰师父,便住嘴了。
为什么会算不透……难道就是因为她……方丈在心底默叹。
“去吧,请皇上来一趟,记住,千万要注意语气,皇上现在心情正不好着,千万可要小心。”
小和尚应了声,便起身退出去。
心底忍不住嘀咕了句,师父这么厉害,都能算到皇上心情不好了,怎么就会不能算出皇后娘娘的命劫呢?
方丈忍不住又叹了声,他算不透,可冥冥中又偏偏注定了这其中的一个劫,他要助凰殇昔渡过。
女皇星,天命之女,果然是天,才知道的命数啊!
方丈不住叹息,与此同时,凰殇昔也是沉吟着她所清楚的信息。
方丈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这个有待考察,假设方丈说的是真的,那么……
东陵梵湮是被先皇所厌恶的,从小生活在冷宫那种冷情的地方,直到登基那日,说起来他过得的确很苦。
但,先皇处死她母妃的原因是什么?难不成和先皇最宠爱的妃子有关?如果没关系的话,东陵梵湮也不至于一登基,就将那宠妃关在地牢里。
她基本确认了方丈说的那宠妃和子贵人口中说的宠妃是同一个人,唉,生在皇宫,总是会无辜扯上宫斗,无辜丧命的。
一如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哪个帝王,会深情?一旦深情了,便是有了弱点软骨,恰恰是会让帝王丧命的致命点,这也是帝王家中为何代代无情子。
如果说自己以前真的是做了什么,促使在冷宫中的他谋权夺位,让他变得心狠手辣,做了让他嗜血痛恨的事情,那么他现在要来报复折磨自己,好像也什么说不通的。
因为那时的他才十三岁啊!还是一个孩子,便被迫登基活命,领略世态炎凉,而且,依那男人的脾性,他没有折磨死自己,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当然,那是在凰殇昔眼里,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对东陵梵湮,她确实没有像以前那样厌恶痛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也是受害者,但是若说凰殇昔对他没有一点恨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是本尊做的事,不是现在的她啊,她完全是替罪羔羊!
她正想得沉,所有的思绪完全一起飞舞,她理得正顺,浑然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她看了看四周,正想转身往回走,可是……她蓦地脸色一变!
凰殇昔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间争先恐后地冒出,她脸色都逐渐褪成苍白。
肚子的绞痛令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捂着肚子的手变成了拧自己腹部的肉,甚至都感觉不到她自己拧得到底有多狠。
“你也有今天啊,凰殇昔!”
耳边传来某个女人得意张狂的声音。
凰殇昔疼得听觉都模糊了,分不清是属于谁的音色,她微微抬头,想看清楚来者。
怎知她还没看清,对方忽然出手,一张不知什么的砸到她脸上,随后脸上一暖,一股力道将她的头往地下按。
“唔——”
后脑被狠狠撞到了地面,凰殇昔禁不住发出一声,但一张脸被人捂按得死紧,别说能出声了,呼吸都无法进行,来者的意图很明显是想将她闷死!
凰殇昔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正要将其甩出去,但是腹部传来的绞痛又让她的动作缓了下来,最后变成什么力气也不剩!
对方的力道一再加重,凰殇昔心知如果再不反抗极有可能会死在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人的手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体内一股浑然天成的暖流疯狂蹿了起来,流经她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停缓在她的腹部,为她减轻了疼痛。
凰殇昔突然收腿,朝压着自己,恨不得闷死她的那人猛地踹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气,她只听见一道尖锐的尖叫声,随后压着自己的人被她甩出了好几米远!
凰殇昔立刻一手捂着肚子,扯开盖在脸上的面巾后,一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望被她踹开的人看去,对方也正好以同样的姿势艰难起身。
四目相对,凰殇昔率先嘲讽出声。
“佟盺怡,以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还妄想将本宫捂死?你没被本宫踹得一命呜呼已经很了不起了!”
佟盺怡怒目圆睁,正要张嘴骂过去,喉咙那一阵腥味涌上口中,殷红色的液体从她口中吐了出来。
结果,凰殇昔笑得更轻蔑了。
她冷嗤:“佟盺怡,你没死成吧?”
“就这么死了,那就太便宜你了。”
“贱人!本妃怎会先你一步走?你嚣张不了多久的!”佟盺怡忍住再次吐血的冲动,瞪着凰殇昔回骂过去。
凰殇昔不以为然,只是不住地讽笑,笑佟盺怡的不自量力,突然,她的笑僵住了,眉心隐约看见了折痕,拧着腹部的手又开始重新用力了。
佟盺怡本是被凰殇昔的笑气得脸红脖子粗,都要眼睛冒火,但此时瞧到凰殇昔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她脸上的阴云一下子散开。
现在笑得放肆的人换成了佟盺怡,“怎么样?本妃下的毒,痛不痛啊?哎哟,瞧你那样子,怎么可能不痛!哈哈哈!”
佟盺怡笑得肆然,捂着被凰殇昔踢得生疼的腹部,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那神色,宛若胜利者在蔑视着一个失败者,一种看蝼蚁的神情。
凰殇昔咬唇,顶着苍白的脸色硬是站了起来,要输,她也绝不会在视觉上气质上输给佟盺怡!
她眉宇间难掩痛苦之色,却还要倔强地与佟盺怡平视,唇角勾起似有如无的弧度,嗤笑又挑衅道:“哪怕本宫现在被你下毒,你也不是本宫的对手,你信不信?”
佟盺怡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阴阴道:“凰殇昔,你以为本宫这次还会像上次那样吗?没有做好必取你命的准备,本妃又怎会冒然出现?本妃只不过失手一次,你还真当本妃不如你?”
佟盺怡眼底闪过一抹极深的杀意,阴鸷的双眸死死地瞪着凰殇昔,忽然,手一抬。
凰殇昔凤眸微微一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越过她往其身后看去,果然看到在屋顶上正站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中正拿着弓箭。
箭,指向她胸口!
佟盺怡一只手落下。
下一秒,那把箭如脱缰的马一般飞射而来,势如破竹!
凰殇昔眸光一凛,唇角忽然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目光落到了离她不远的那笑得阴险解恨的佟盺怡脸上。
那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更浓了。
电光火石之间,凰殇昔猛地朝佟盺怡撞去,许是没料到凰殇昔居然还有力气朝自己靠来,佟盺怡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凰殇昔突然的爆发力撞击她,不知还夹带着什么因素,佟盺怡被她猛烈地撞得往后扑飞而去!
那把凛冽地飞射而来,正对凰殇昔胸口的箭,成功穿过了佟盺怡的左肩!
两人双双倒地,佟盺怡直到落地那刻,都是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凰殇昔,这瞬间发生的事情,让她都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就被一把箭给穿透了肩膀!
凰殇昔在撞向她的那刻,说了句:别以为本宫会像你那样蠢!
一双怨恨歹毒的眼睛瞪了许久,最后不甘地闭上了。
佟盺怡其实并不是蠢,而是她自大妄为,没有在最后结果出现那时才下定论,以为有夏侯亦帮助,又在现在的情况下,凰殇昔必死无疑。
因此放心大胆地走近凰殇昔,就连凰殇昔还有力气能站起来,也都不放心上。
而凰殇昔之所以会说那句话,有很多因素是想,射不死,就气死佟盺怡。
佟盺怡会有现在的结果,完全是她自作自受,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凰殇昔是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撞过去的,如今到底是因为体力不支,加上疼痛的折磨,让她无法站起身。
也不知凰殇昔是不是太走运了,屋顶上那个黑衣人射了一箭就走人了,也不管被射到的会是谁,反正他是射箭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这让人深深怀疑,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佟盺怡请来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个女人,也会让你如此狼狈
凰殇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地想要挣扎着起身,结果腹部的绞痛实在太厉害了,她又重新跌趴回地面……小脸无血色,嘴唇苍白,腹部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她,凰殇昔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最后只有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趴在地面。
一只手在慢慢收紧……
“呵!”不知过了多久,凰殇昔耳边传来了一声满含讽刺的嗤笑。
凰殇昔面朝地,玉眉不悦地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抬起头,准确的说是痛得没有力气。
耳边清浅的脚步声向她靠近,由远至近,最后停在她不远处。
“真没用。”淡淡的声线中,带着三分讽刺七分轻蔑。
凰殇昔还是没动,只是稍微懒懒地掀了下眼皮。
身边没有感到杀意,而且说话从来都隐含嘲讽的,甚至还带有轻蔑视一切的意味的那人,除了东陵梵湮,她不觉得还有谁会那么狂妄。
东陵梵湮轻鄙地斜睨瘫在地下,没死也没昏过去的人儿,正想用鞋尖勾起她的下巴,他忽然皱眉,似乎觉得这个动作有些不妥。
于是,他换了动作,半蹲下他高贵优雅的身段,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凰殇昔眯眼凝了他一下,随后神色痛苦地闭上眼,她真心觉得很痛……
似是不满她居然无视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凰殇昔蹙眉,脸色更白更难看了,不难看出她绕在眉心的痛苦之色。
睨着她痛苦苍白的脸色,东陵梵湮的心蓦地惊了一下,眸色倏然暗了暗,如幽谭般深邃暗沉,一望不见底。
狭长魅眸淡瞥了眼一旁不知是死是活的佟盺怡,潋滟的薄唇一勾,一句作死的话从他唇齿间溢出。
“不过一个女人,也会让你弄得如此狼狈,是朕高估你了。”
若是以往,凰殇昔或许还能驳上两句,可现在腹部真是疼得话都说不出了,只能闭着眼睛试图缓解一下。
凰殇昔沉默不语,东陵梵湮眸光迅速冷了下来,周身的寒意袭上,他抿唇冷声问了句,“很痛?”
凰殇昔回答不出,连点一下头的力气都没了,但是那张已经几乎没了血色的脸足以告诉他真相。
“该死!”
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东陵梵湮心中腾升怒火,一把将凰殇昔扛了起来,随即听到她细微的闷哼,皱眉,换为打横抱着她。
不用走,直接用轻功离去,而佟盺怡,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等着何时东陵落能发现她……
某间东客房内。
随行御医正为躺在榻上的凰殇昔把脉,眉头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皱起,舒开,再皱起。
好一段儿时间都没有给出结论,半卧在椅上的东陵梵湮,魅眸从御医把脉那刻起就眯了起来,一直没有松开过,眸色幽暗。
又过了好一会儿,御医终于收起手,朝东陵梵湮福身,恭敬道。
“陛下,皇后娘娘臣有个大概了的解,但是微臣需要一晚的时间研制解药……”
东陵梵湮慵懒挑眉,冠盖京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隐约能看到,他眉心似乎笼罩着一层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