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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梵湮冷冷地勾起唇角,邪肆而又阴沉,那双宛若尘封古眼般幽森深邃的魅眸,游过几分凛然的戾气和丝丝嗜血的气息。
倏然站起,那优美高贵的身段显得十分飘渺,带着天生的高贵冷傲,从骨子里散发的一种霸气尊威,以及常人不可亵渎之态,翩然侧露转身。
留下霸气十足的言语:“丞相愿跪,朕满足你!”
随即,便再也不见他的踪影,东陵梵湮根本就不给绾丞相说话的机会。
而绾丞相这是愣在了原地,打死他也没有料到,东陵梵湮竟这般狂妄目中无人!?将他这个丞相和朝中众多门徒都不当一回事?
一旁远远观看的东陵无锦,忍不住“唰”地一下打开折扇,挡住嘴窃窃地笑了起来,啊哈哈,这么多年了总算看到这老家伙吃瘪的样子!
梵湮啊,你这手段做得好!皇叔喜欢!让这老东西平日仗着自己丞相的身后,仗着自己手下朝中门徒多,耀武扬威至极,再这样发展下去,等依贵妃有了什么举动,闹出点什么来,肚子有动静了,这老东西肯定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梵湮方才才警告了一番他,这会儿这老东西又来搞这些东西出来想将凰殇昔那丫头除掉,当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似乎是才明白过来,绾丞相愣愣地回过神来,目光却转向了默不作声的凰殇昔……
第三百七十三章 她是本王的侄媳妇
恰好,凰殇昔的目光也看向了绾丞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凰殇昔最后冷冷地勾了勾唇。
绾丞相,你势力强硬又如何?你以众多门徒为筹码要拼死弄死本宫又如何?起码本宫现在是安全的。
显然,绾丞相也明白这一点,他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了自己的的女儿依贵妃。
依贵妃仍旧白着脸,姿势只是稍微移了移,并不是下跪,她眼神幽沉,望着东陵梵湮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见依贵妃如此,绾丞相便知道,接下来的失去需要他自己处理,他转身朝自己的门徒说:“各位都是朝中忠臣,对我龙鳞忠心耿耿,想必你们也不想我龙鳞有一妖女祸害吧!”
凰殇昔一脸平静地坐在高位,俯视绾丞相的一切举动,在她扬起的唇角上,能看得出她的轻鄙之意。
众位随绾丞相下跪的门徒都是绾丞相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不会拆他台,再加上若是凰殇昔下台了,对他们也没什么不好,于是齐齐道:“臣等忠心为龙鳞,为我陛下效力!”
绾丞相脸上浮现几分满意之色,他转而面向凰殇昔,算是客气的语气,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之意。
“皇后娘娘,你也听到了吧?我等皆是为了龙鳞皇朝!”
凰殇昔的笑依旧,眼中却浮现冷意,“所以呢?绾丞相是何意思?”
“皇后娘娘贵为龙鳞皇后,理应全身全心都是向着我龙鳞社稷的,娘娘即为妖女,他日定会威胁我龙鳞江山,为了我龙鳞之安,请娘娘成全!”
“请娘娘成全!”绾丞相一说完,紧接着的声音此起彼伏。
凰殇昔眉眼之中夹带了凌然的戾气,她一字一句冷声冷气,声线渗人,“所以,丞相的意思,是想让本宫退位让贤,自动摘下皇后之冠么?”
一言既出,四下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大概都能猜得出,凰殇昔是不是妖女,其实不过是人用言语编制的一身罗网,用来做掩饰罢了。
其实这件罗网底下,是权利和势力的较量,谁若是有足够的实力,他说谁的将来对龙鳞有害,那就有害!
在足够的权势面前,没有实力的人,只能任人揉捏,就如当下,丞相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他说凰殇昔是妖女,就是她不是,也得是!
权和势,就是这么使用的,且不说绾丞相和依贵妃的计谋有多协调,只要有绾丞相这位重官在,她凰殇昔没有身份背景,那么就屈服在权势之下,做被他肆意践踏的牺牲品吧!
同样也是斗不过依贵妃的。
连将军眉头紧皱,但是这种情况,他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东陵无锦,捏住折扇的手也开始慢慢地收紧,看向绾丞相的目光,带有几分锐利。
他虽不怎么喜欢凰殇昔,但是并不代表别人就能任意欺负他不喜欢的人,他不喜欢的人,只能由他来欺负,别人,不许!
再加上,凰殇昔帮过他一个大忙,这个情,足矣让他记一辈子。
绾丞相想把凰殇昔拉下来,让自己的女儿慢慢爬上皇后宝座?他东陵无锦第一个不允许!
若是东陵梵湮敢这么说,他这个做皇叔的也不会轻易饶过这小子!
绾丞相带着诡异的神情,说:“皇家娘娘你误会了,臣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这话,众人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既然绾丞相不提这么过分的要求,想必也不会是别的过分的意思。
可是绾丞相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臣的意思是,贵为皇后的您,应该一心为龙鳞社稷着想,有半分危害到龙鳞的事情,而你恰恰能够处理,应当用尽全力去去除,而今娘娘实为妖女,此已被证实,娘娘应该为了我龙鳞,除去一害……甘愿为龙鳞自焚!”
全场骤然肃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
凰殇昔笑容依旧,只是脸上那双冰冷的眼眸更寒,宛若千层冰,就连身上都发出了刺骨的寒意。
她勾起讥诮的弧度,道:“所以,丞相的意思,是想让本宫自尽么?”
绾丞相似是用请求的姿势拱手,“娘娘贵为龙鳞之后,在江山面前,本就该舍身为江山,请娘娘准许!”
“请娘娘准许!”一声声跌宕不平的声音继而响起。
“放肆!”忍无可忍的东陵无锦拍案而起,“绾丞相,本王看你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
绾丞相横眉倒竖,板着脸问:“质王殿下,你何出此言,臣也是为了龙鳞,质王殿下要阻止臣,莫非是被这妖女蛊惑了吗?”
“简直荒谬!”东陵无锦一把打开折扇,表情冷凝,“绾丞相,陛下给你在这长跪不起的机会,本就是在警告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陛下是让你在这先自己反省。
你倒好,陛下一走,你这分明针对本王侄媳妇的矛头立刻显露无疑,此下你竟还要本王的侄媳妇去自尽?你是不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
绾丞相冷笑,“质王殿下,陛下的意思难道不是因为皇室传出丑闻,好歹皇后与陛下夫妻,陛下不想亲自面对,所以让臣自己处理皇后的事情吗?”
“胡编乱造!”东陵无锦努声一吼,不怒而威,威严尽显,“陛下一走,就代表着此事暂时作罢,日后再议,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你就是这样替陛下乱做主张的吗?”
“绾丞相,本将劝你还是好好分析分析陛下的意思,妄自猜测,最后自食其果可别怪质王殿下没提醒你。”连将军插上一句。
“质王殿下,连将军,皇后为妖女,若是不立刻处死,龙鳞倘要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东陵无锦想也不想,立刻就回:“绾丞相,是不是妖女这还未定,单凭你先前的几句话之言,就能草率给我龙鳞皇后定上妖女之名吗?
若是我龙鳞皇后这般轻易就能让人随意冠上什么罪名,我龙鳞皇室还需要存在吗?”
绾丞相明白了,东陵无锦和连将军都是在阻止他实施他的机会,他们分明在护着凰殇昔!
这下子,绾丞相的脸色黑了下来,目露不善地在连将军和东陵无锦身上来回转了几下,冷着声线说:“质王殿下,连将军,为了一个妖女,你们值得如此?”
东陵无锦重重地哼了声,眉眼之间透着坚定,语气中带有几分东陵姓氏的人特有的狂霸拽。
“陛下一日未下旨顶凰丫头的罪,一日未剥下凰丫头皇后的位置,那么她便还是我东陵皇室的人,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侄媳妇!我皇室之面,不可辱!”
看着长大的侄媳妇,同样也在暗暗地表明,他不相信,他东陵无锦看着长大的侄媳妇会是妖女!
东陵无锦都说到这份上了,没有什么话能比他身在龙鳞皇室之人以皇室言辞说得更有份量了,连将军干脆就闭嘴不言。
凰殇昔静静地看着下方几人的对峙,听到东陵无锦这话,她的目光转而落到他的身上。
那早已平静无半分波浪而起的凤眸,漾起点点涟漪,她怎会听不出,东陵无锦在竭力地保她?
哪怕是东陵梵湮,他都对此不闻不问,任凭她在绾丞相和依贵妃的诡计漩涡之中挣扎,深陷,明明有能力能救她,却站在一侧,旁观,甚至视若无睹。
而现在呢?一直与她针锋相对,一见面就火光噼里啪啦的“敌人”,却是在竭尽全力就她,这让她,怎能不感动?
凰殇昔是感动的,但是相对她,绾丞相则是横眉倒竖,脸红脖子粗,他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质王出来捣乱?!
绾丞相老眉大皱他是怎么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凰殇昔必须在今天就处刑!
“爹爹……”
这时,从东陵梵湮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的依贵妃,在曲儿的搀扶之下,走到绾丞相身边。
绾丞相横着老脸,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见她似乎有事要说,将耳朵凑了过去,半响,他挺直了身子,视线朝凰殇昔看去,又朝东陵无锦看去。
看样子,东陵无锦是打定心思要护着凰殇昔了,如果继续和东陵无锦对峙下去,他有害无利。
最后,绾丞相退让了,“既然质王殿下如此说,关系皇室颜面之事,臣就等陛下早朝之时,亲自做下决定!”
绾丞相的退让,让琐玥和连夫人绷紧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交锋之战,东陵无锦暂时更胜一筹落幕。
但凰殇昔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能知道,肯定是依贵妃说了别的有十足把握能对付她的方法,绾丞相才肯罢休的。
这十足的把握……她方才就看到了,依贵妃唇角那抹讽刺。
忽然,绾丞相似是想起了什么,像只狐狸一般眯起了狡猾的眼睛,说:“皇后娘娘,你的身边就这两个宫女吗?臣记得,你还有一个的……”
凰殇昔神色一凝……
第三百七十四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绾丞相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带着身子虚弱,脸色苍白的依贵妃离去,他的一大群也随尾离开。
紧接着,宴会到了终点,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场为连将军而设的宴会,因为绾丞相的突然举止,最终不欢而散。
东陵无锦朝凰殇昔看去,见她脸色有些不妥,皱着眉头走过去,想对她说上两句安慰的话,却又别扭地不想说。
凰殇昔抬眼,朝东陵无锦扯了扯唇角,“多谢了,皇叔质王……”
这次,凰殇昔在质王前,加上了一个前缀皇叔,里面包含了什么,不言而喻。
忽然被凰殇昔称了一声“皇叔”,东陵无锦反而显得不太适应,以后对凰殇昔老是处处针对,这让东陵无锦面对这声“皇叔”有些不知所措。
他傲娇地别开脸,“你别想多了啊,本王只不过不想梵湮到时候责怪本王不救你,梵湮那小子,最会做的就是秋后算账了,本王可不想到时候看他的冷脸!”
东陵梵湮?呵呵……即使是算账,也不是为了她。
那个男人,怎会为她呢?
若有在乎她一分一毫,也不至于在如此情景之下,将她独自抛下面对这些了。
凰殇昔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低眸,轻轻阖上眼帘,“不管怎么说,到底是质王你的帮助,本宫才能暂时无事,这恩,本宫记在心里了。”
东陵无锦心中因为她这话,更为不舒畅了,好像让什么给堵着了,让他十分不舒服!
“什么恩不恩的,你当初帮了本王,本王如此在还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