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这一句话,无疑就是对太妃抛出的问题给予了肯定。
太妃睁大了眼睛,瞳孔渐大,呼吸一抽一抽,攥着心口的手力道慢慢弱了下来,王嬷嬷一见情况不对劲,暗叫不好,连忙对东陵落说。
“王爷你快别这样说,太妃要不行了,你快说些好消息,让太妃缓过劲来!”
东陵落一听,一个激灵抬起头,见到太妃那生硬的表情和微微抽搐的身躯,心中大惊,急忙说:“母妃母妃,你别激动啊,儿臣受到消息了,据人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皇兄,皇兄受了点伤,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母妃您很快就能见到皇兄了!
边疆的事情母妃你要相信皇兄能处理好啊,母妃筹划了这么多年,您的计划还没有成功,你不能放弃!咱们还有机会的!母妃你坚持啊!”
这是饱读圣书说话几乎不以重话待人的东陵落第一次用着几乎是咆哮的声亮吼给太妃听,生怕她听不到一般。
很快,太妃眼皮眨了眨,那似乎是因为窒息而导致一抽一抽的身躯渐渐缓和了下来,显然,东陵落的话,太妃是听进去了。
见此,东陵落悬起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还好,有惊无险……
等太妃完全换过了劲儿,太妃才轻声地说,声线有些虚弱,“落儿,玖儿真的找到了?”
边疆的事情已经成为现实,她再如何如何也改变不了,再执着,反而会把自己给害了。
东陵落十分肯定地点头,“是的母妃,皇兄真的在回来的途中了,相信再过几天,母妃就能见到皇兄了,届时,母妃再与皇兄讨论讨论,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太妃忽然发出一声冷哼,“哼,去边疆路上,都快到边疆,竟然也能遭人暗算,将来若是成功了,那个大位,玖儿也不配坐上去!”
王嬷嬷闻言,只是低下脸,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番。
东陵落听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在他心里,他觉得太妃只是对皇兄被暗算这件事生气,定然是在说气话。
“母妃,接下来如何是好?儿臣听说绾丞相被革职之后,一直闲居在府内,与他有关系的官吏也都暗下被整治了,现在的丞相一位空缺,儿臣是不是要让人坐上那位置?”
东陵落谦虚的询问,令得太妃丧兵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许,她摇了摇头说:“不,那个位置暂且不能坐,皇上既然敢革了丞相的职,
必然也料到了哀家会打那个位置的主意,若是哀家派人坐上去,他定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来让哀家吃亏,现在暂且不能与他硬拼。
你暂且努力让这位置先空缺,谁也别坐上去,等到玖儿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东陵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母妃,接下来儿臣需要做些什么?”
太妃想了想,低声说:“先不要轻举妄动,在玖儿回来之前,不要有大动作,你先去观察一下,皇上把边疆的人生擒了,下一步会做些什么,探到消息了,再做打算。”
太妃清楚,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憔悴了,若是再熬下去,很快就会崩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等东陵玖回来,才是最好的。
“好,儿臣明白了,儿臣现在就去。”东陵落行礼之后,便退出去了,自从太妃交权给他,他就很忙,这会儿他终于明白,为何东陵玖以前会一而再再而三催他回来了。
东陵落退出了,太妃这才将压抑了许久的咳嗽咳了出来,伴带着血。
王嬷嬷大惊,“太妃,你……”
太妃抬手,一是他不必说什么,“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哀家时间不长了,但是不能让落儿知道,他这孩子,看到如此,还不叫他伤心透了?”
王嬷嬷心中百味杂全,太妃对七王爷,是确确实实的爱,七王爷,你要长长能力,别叫太妃失望啊。
“呵,东陵梵湮,城府如此之深,那个姓魏的,大抵也是他多年前派出来的人,小小年纪就如此,哼,还好当初先皇将那个贱人早早处死了,不然,哀家就又多一个劲敌了!”
“东陵梵湮,你以为爱就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擒住哀家的军队?你不是对凰殇昔那丫头在意吗,哀家就要用那丫头,换回哀家的人!”
太妃与东陵无锦同样是想,东陵梵湮生擒东陵玖在边疆的军队,是打算劝降,可是依他东陵梵湮的性子,又岂会要一些乌合之众?
生擒只不过是打算,将他们活埋,以绝后患!
皇宫里隐藏的暗涌即将慢慢浮上水面,一场大战即将要开始,现在的皇宫早便不平静了,此下诡异的静谧显得十分渗人。
如此的平静,没有人会想不到,很快就会有异常惨厉的暴雨来席卷皇宫,最后只会剩下残花烂叶,到底谁会在这场阴沉汹涌的暴风雨过后留下,只会是那些心腹深重,城府深厚,手握权势的人……
是太妃,是依嫔,是东陵梵湮,还是凰殇昔?
一切皆是未知数。
在凤鸾宫,凰殇昔也感觉到了异常,她能料到,很快就会有大战爆发,在这大战之前她得完成一些要完成的事情。
皇宫内,凤鸾宫门前,一名男子在外求见,凰殇昔不问他是谁,也不问他来的目的,让琐玥请他进来,自己则站在后院,妽岚的坟前。
身边渐渐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由浅到重,最后在离自己不远处停下来了。
“臣参见皇后娘娘。”
凰殇昔没有看过去,微微颔首,轻声道:“好好看看她吧,临死之前,她还惦记着你。”
男子一怔,袖下的双拳紧握,面容绷紧,“是臣无能,是臣害死了他,臣还没有娶她过门,她却为了臣而死,臣对不起她。”
凰殇昔阖了阖眼帘,眼底深处是淡淡的愧疚,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不是因为你死的,她是因为本宫死的。”
男子震惊地抬起头,但是仔细想想,妽岚是她的奴婢,这皇后身边危险重重,因为她而死,确实……
“你让绾丞相抓去,绾丞相威胁妽岚,说是不按他的意思做,就要将你杀了,妽岚说,她会跟着你一起去。”
凰殇昔一声轻叹响起,“妽岚,本宫答应你,本宫会救他,本宫做到了。”
男子大手紧紧地握拳,他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救不了她,若不是他让绾丞相给抓了,妽岚也不会死,妽岚的死,不是因为皇后,而是因为他!
第三百九十二章 九十九病相思病最苦
凰殇昔看出男子在自责,她没多说什么,有些时间,自己就明白就好,让他觉得自己亏欠妽岚,没有好处,但也没有什么坏处。
风轻轻吹起,刮起了两人的衣服和发丝,沉默许久,男子忽然道:“娘娘,不知可否让臣将妽岚带走?”
“为什么?”
“她是臣的未婚妻,哪怕还未曾结为夫妻,但是在臣心中,她早就是臣的妻子,一日为妻,终身为臣妻,臣不忍心让她在这个地方,臣想将她送进臣的祠堂。”
此言一出,凰殇昔惊诧了,忍不住偏头看去,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妽岚的未婚夫。
该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体格尚好,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愧意,双目清明,面型方正,一看此人,便知道他不会是那种卖国求荣,也不会有谋逆造反心思的奸臣。
她看人最主要是第一眼给她的感觉,东陵玖为妽岚寻得这名未婚夫,她一眼看去就觉得顺眼,最重要的是,这男子有一颗强烈的责任心,看来,东陵玖为妽岚找未婚夫,也算尽心了。
但,凰殇昔答:“不行。”
男子眉头紧皱,追问:“为什么?娘娘,您就忍心让妽岚孤零零地后院里吗?”
凰殇昔没有看他,目光再次回到了妽岚的碑上,“本宫答应了妽岚,还有一件事要完成,等他过来见一见妽岚之后,本宫允许你将妽岚带走。”
“那那个人要几时才能来?”让妽岚在这,他不放心。
“最迟不超过十日。”
因为她已经从夏侯亦那里收到了消息,东陵玖已经找到了,正在回京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七八天后就能回到京城,回到皇宫。
当日夜里,凰殇昔沐浴完,正打算上床就寝,忽然有人不请自来,在她爬上床不久,就窜到她的床上来,两人在榻上大眼瞪小眼。
“陛下,这么晚不睡,你过来做什么?”凰殇昔臭着一张脸,虽然说睡过两次,但是在她的榻上,还是别了!
东陵梵湮没回答,闭着眸子朝她靠近,凰殇昔想要后退,他干脆一把将她抓过来,搂在怀里,低头贪婪她的味道。
“你……”凰殇昔还没说完,就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瞬间就懂了他半夜不睡跑来做什么了。
“东陵,醉了吗?”
一声亲昵“东陵”令他睁开了眼睛,不过依旧没有说话,唇在她脖子上移动,慢慢地在每一处都落下清浅的吻。
如此的撩人,凰殇昔有些受不了了,想推开他,但这男人显然不想走,硬是推不开,她不由凝起眉。
张开唇想说些什么,那个男人傲娇地说了句,“凰殇昔,朕想你了。”
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因为想她,他喝酒了,因为想她,他一杯杯地喝下去,可是俗话有言:“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不是愁,是思念。
九十九病相思病最苦,他到底是没忍得住,过来找她了。
凰殇昔,朕真的想你。
凰殇昔身体猛然一震,随即唇角勾了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背,靠近他耳边,低声道:“我也想你了……”
想我吗?其实我也好想你啊……我怕我过度的见你,你厌倦,你厌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
一句话,就像点燃了火药,东陵梵湮双眸一股灼热之火在燃烧,猛地擒住她的唇,将她推到在榻上,凰殇昔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已经伸手探了进去……
方才那暗暗再说不愿在凤鸾宫自己的床发生点什么的人,仿佛早就将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一夜春。宵,这两人似乎都已经陷了进去了,爱情的漩涡想逃都逃不了。
我只愿我的选择不会错,我只愿我能永远都不后悔。
次日醒来,凰殇昔如以往一般,没有看见身旁陪自己睡了一晚的人,这个时辰,他大多去上早朝或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凰殇昔给他做了点早膳,即使早知道他上朝之前吃过,也知道自己的手艺是远不及御膳房的人,可是她就是想做点给他。
她没有高超的厨艺,但是她可以做这里没有人,在她的时代却能常见的食物。
送去御书房,东陵梵湮会放下手中的奏折,细细品尝,而她则会在一旁看着他用膳的模样,而在她做别的事情,东陵梵湮也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小日子过得舒心又滋润,凰殇昔明白,东陵梵湮心里有她,真的有她……
她十分珍惜这样平静安稳的时光,若是能一直这样简简单单地过下去,该多好?可惜,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情,她总要面对的。
日子过了第三天,凰殇昔d打算未东陵梵湮富一首琴,她虽然不懂弹琴,但是很奇怪,只要她碰上琴弦,她就能下意识地弹曲。
她想,大抵是因为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一等一的琴师吧。
弦音阵阵,悦耳动听,凰殇昔探得陶醉了东陵梵湮也听得入神,而在这时,忽然一声刺耳的“铮——”的声音发出。
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东陵梵湮黑眸一凝,站起身走过去,让她伸出手来,看见她指尖的血,他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凰殇昔想抽回手,但东陵梵湮却不许,牢牢地抓住,她的视线落在了那断了琴弦的位置上。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断了?给她的感觉明明就是弹得挺顺手的,怎样弹,弹的力道,都是这具身体下意识做的,她没有额外使力,没道理,没道理啊……
一弦一根痛连心,那么断了又意味着什么呢?想着想着,凰殇昔渐渐走了神。
见凰殇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