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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殇昔皱着眉梢扭过头来,“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去肃寂宗的路吗?”
夙寐好整以暇地拨了拨指甲,口吻请挑:“在下何时说不知道了?在下有说么?在下可是记得,凰姑娘没等在下说完就走了,你觉得是在下的错吗?”
夙寐此刻是一副极为欠揍的表情。
凰殇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倒也没说什么,策马往肃寂宗的方向去,不过走了几步,她突然扯紧了缰绳。
回头带着戒备地问:“你不是说肃寂宗隐世归山,既然都隐世了,还隐了这么多年,你又是怎么知道肃寂宗在哪的?”
夙寐含笑的桃花眸点点发光,“这点凰姑娘不必知道,你只管知道我是知道的便可了。”
凰殇昔这次没再说别的,策马而去了,但是心中夙寐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夜色很快降临,他们寻了一家客栈落脚,三间上房。
凰殇昔深夜未眠,她倒不是因为失眠,而是担心那些肃寂宗的人再次前来追杀,今晚她暂时守夜,明天往马车里睡上一觉便是。
她靠在窗边,警惕地注意聆听周围的一切。
耳边能听到到都是外面的和谐,风吹动草的发出的飒飒声,风刮起地面的泥土发出的嗖嗖声。
忽然,一个人窜上了她的窗户上,凰殇昔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窗上那人发出闷笑。
凰殇昔听出来了,眉心浮现折痕,“夙寐?你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做什么。”
夙寐优雅地从上面跃下来,笑容浮现在脸上,“凰姑娘大半夜不睡觉,是睡不着吗?”
“现在,好像是我在问你。”
夙寐低笑两声,转移了话题,“凰姑娘不必如此警惕,按夙某的猜测,他们狼狈逃走之后,定不敢再轻易行事,现在大抵是想回宗门,先去禀报一番,才会再行动,所以凰姑娘根本不必如此。”
凰殇昔没有反驳,她做事有她的理由,警不警惕又关他什么事。
“你来这做什么你还没说呢。”
夙寐稍皱眉,两长指放在下巴上,似乎是在思考他来是做什么的,片刻后,他道:“夙某是见外面月色不错,想请凰姑娘一同赏月,凰姑娘正好未睡,不知夙某可有这个荣幸?”
凰殇昔坐了下来,淡淡地回道:“夙公子难不成忘了,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外面就是风景极好,也不关我的事。”
凰殇昔刚坐下,她正想给自己倒一杯水,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臂膀,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感觉身子轻盈而起,让人抱住,跃出了窗口,飞上屋顶。
夙寐将她放下来,邪肆地笑了笑,“看不见也可以感受,没有了眼睛,感受得就更清晰了不是吗?”
凰殇昔皱着眉,没想理会夙寐,想翻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却突然听到夙寐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凰殇昔脚步一滞,又转了回来,“你不是一直不肯说吗?”
夙寐挨着屋顶盘膝坐了下来,眼中的光芒闪着别样的情绪,“你若是肯陪陪我,我便告诉你,如何?”
凰殇昔较好的面容面对夙寐,好似那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半响,她抬起脚走到夙寐身边,坐下,过程她是一直沉默的。
夙寐也难得保持着沉默,他抬眼去看天边那轮金黄的圆月,心中惆怅之感骤然而生,不过很快又被平复了下去。
“在龙鳞,我们是见过的。”夙寐口吻很淡,就像这圆月洒下来的淡淡月光。
凰殇昔默,这个他已经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了。
“那个时候,你身边还有一个人。”
凰殇昔凝眉,似乎在认真思索,没等她思索到,夙寐又道。
“你那时候胸口中了一箭,命危在旦夕,后来,我放了你们离开。”
说到这里,夙寐桃眸流盼,视线看向凰殇昔,果真看到她紧绷的小脸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那个‘寐’是你?”
夙寐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她中了一箭,身边还有一个人,她受伤的时候不多,中箭似乎也只有那么一次,就是在神庙回宫的途中,被东陵玖派去的人追杀。
后来,躲在暗处的白贵妃白沅的人暗中射箭想要她的命,是东陵梵湮救了她,她们闯进来一个洞穴里,那里全都是美人儿。
如今想想,那里有个头头,被人唤作“寐”,而夙寐,名字也有一个寐字,她不能不怀疑,这就是同一个人。
夙寐眼底笑意更浓,他口吻轻淡,“不错,就是我。”
“你们为何一群人都盘踞在那里,一个山洞也能住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长得都很美,你们怎么会去那里生存。”
夙寐表情瞬间冷凝,为何会在那里?十多年前紫荆帝将他们赶尽杀绝,会在那里,还不是为了生存?
“这一点,等到了肃寂宗,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提到肃寂宗,凰殇昔心中一直隐藏的问题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说肃寂宗实力强大,抵得上半个紫荆国,按理来说如此强大,朝廷不可能任由他发展下去,哪怕是隐世了,也是朝廷的一大祸患,朝廷怎么不给他一次重创?”
夙寐桃花眸闪了闪,隐匿起什么,随即漫不经心地说:“这个问题你就去问紫荆帝吧,夙某又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凰殇昔哑然,很灵巧地越过了这个话题,她转而问道:“既然你们都生存在那个洞穴里,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出来了。”
夙寐眼中划过一丝狠戾,转瞬即逝,声线忽地变得有些冷,“这还不得多谢当日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留下一句狠话说定会灭了我们的洞穴,不日之后,果真派兵来了。”
当日东陵梵湮说的那席话他本是不放在心里的,可是当时那另一个轿子里的人却愣是告诉他,东陵梵湮说到做到,让他赶紧带人搬出去。
被那人磨得耳朵都要起泡了,他这才让人都搬出去,谁料到,那东陵梵湮还当真让人毁了他们的洞穴。
现在想想,都让人恨得牙痒痒。
凰殇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勾了勾唇,谁叫当日夙寐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东陵梵湮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肯定是容不下的。
让人过去毁了,似乎也没什么,要不是她手上没人,她肯定也会派人过去的。
想到了东陵梵湮,凰殇昔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
暗自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沉默片刻之后,凰殇昔又问道:“那你现在是打着什么目的接近我?”
她可不信这夙寐是想去肃寂宗。
不过,这个是不假的,夙寐确实就是想去肃寂宗的,他自己一个人去,肃寂宗不会接他,但凰殇昔就不同,她身上,还有血玉。
“我的目的真的是肃寂宗,找肃寂宗帮个忙,好让我的人能安稳地生存下去。”
“你怎么不自己去,非带找个伴吗?”凰殇昔挑眉。
夙寐邪魅地笑:“不,夙某单独去,肃寂宗不会迎接,更不会开门,夙某进不去的。”
凰殇昔好笑的扯了扯唇角,道:“怎么说得好似我去了,那里的人就会开门一样。”
“的确,你去,他们一定会开门迎接的,一定。”夙寐风淡云轻地说着,好似他说的这话在他看来绝对是事实。
“为什么?”凰殇昔偏头看去。
夙寐没有再回答,而是抬眸,魅惑迷人的视线望向了皎洁的圆月,月光轻柔地洒在他的脸上
凰殇昔也没有再问下去,她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似乎就要从屋顶掉下去了。
昨晚睡得不好,这会儿又深夜不眠,她有些困了。
脑袋往下一点一捶,她愣是不想睡过去,一旁的夙寐见状,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凰殇昔昏昏欲睡的模样,他有些忍俊不禁。
最后,凰殇昔还是忍不住睡着了,靠在了夙寐的肩头,夙寐低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这样睡着的时候才显得她平静,平日里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他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这么点年纪还学人装老,一点都不好看,还是现在这个无害的模样好看。
许是担心这样睡会着凉,夙寐轻手轻脚地将靠在他肩头的女子缓缓抱进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
纤细的长指顺着她的眉心一路往下,滑到她的眼睛时,夙寐眼中浮现出暴戾阴狠,手掌覆上她的双眼,直到他眸中的暴戾被隐藏起来,那只手才接着往下移动。
滑到她的唇瓣,又停住了,他眼中起了涟漪,却很快恢复成一片平静,长指轻轻抚摸她的唇瓣。
他的肆意地在她脸上为所欲为,他妩媚诱人的桃花眸中尽是无限的柔情。
夜风微凉,夙寐就那样在屋顶抱着她,像是对待一个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抚摸凰殇昔。
好似生怕她会被碰碎,他的手很轻很柔地抚摸……
趴在她怀里的凰殇昔睫毛微微颤了颤,大抵是夙寐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其实她并没有睡着,有人在她身边,她就是再困再累,也会强忍着。
她倒在他肩头,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夙寐接近她是不是存着要害她的心思。
如今看来,她倒是可以稍微放下一些戒备,但并不代表她就能信任他。
这个男人,她感觉全身上下都是被一层雾围住,她看不清真实的他。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她只知道,她不能选择去信他。
第四百五十五章 这家伙心眼小!
呼呼呼……
这是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踏踏踏……
这是一个人奔跑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十分的沉重,似乎那个人要跑不动了。
喘息声和拖着沉重的脚步奔跑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后面又有另外一道跑步的声音,貌似是朝这个人追赶过来。
定眼看去,那是一个女人在抱着模样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孩儿,孩儿不哭不闹,就趴在女人的肩头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女人跑得很吃力,体力好像快要透支了,可还是拼命得跑着。
她太过累了,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她连忙将怀里的孩子紧紧地抱住,急忙转身让自己后背着地,保护着怀里的依旧没有动静的孩子。
她又爬起来了,后面追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似乎急了,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将怀里的孩子往旁边的灌木丛藏去,又用很多的杂草盖住作为掩饰。
她艰难地站起来打算已经跑,可是没跑两步,就让后面追上来的人拽住了手臂,将她狠狠地扯了回来。
女人的面容看不见,但是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睛却能隐约看到,将她拽住的是一个男人,男人双眼猩红格外的清晰了起来除了赤红的眼睛,其他都看不清。
女人摇晃着脑袋,口里一直在说:“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男人将女人拽进怀里,钳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覆上她的唇,空气之中蔓延着无尽的血腥味。
女人拼命狂奔挣扎,男人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不断地用唇肆虐她。
“你竟敢背叛我!”
床上的凰殇昔猛地被惊醒,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被后背也都湿透了。
对,就是这个梦,就是这个梦,她前天晚上一直重复的就是这个梦……
那个女人是谁,那个男人是谁?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又是谁?
凰殇昔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己,可是又很快被她否认了。
不可能,那个婴孩不可能是她的,她出生在龙鳞,孩子都那么大了,那个时候龙鳞先皇应该还没死,怎么可能是她。
哪怕她不是龙鳞先皇的孩子,可是先皇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他的孩子。
不会,那个孩子不是她,那个男人也不是龙鳞先皇。
那会是谁呢?如果不是她,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
梦里怎么会出现与她没有关系的人呢?
他们,到底是谁?
凰殇昔渐渐平复下心情,不知道便不知道,可能就是一个梦罢了,或者,再多做几次,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