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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倾萧黑着一张素来温润是俊颜,眼神冷了下来,声线冷冽,隐隐有发怒的痕迹。
“本太子听得不清楚,不知二皇弟能否重述一遍?”
皇沾燊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他当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登时冷汗直冒。
谁不知道龙鳞皇东陵梵湮有着高得让人无法理解的洁癖,程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属于他的东西,谁敢碰一下,哪怕是件衣服,那个人的下场也不会好。
如今他皇沾燊,欲碰的可是他的女人!
“紫荆太子听不真切,不过朕却听得一清二楚。”缄默依已久东陵梵湮终于发话。
狭长魅眸半眯,似笑非笑地睨向皇沾燊,眼底幽森,看不到半分情绪,那种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皇沾燊都忍不住通体一寒。
褪去方才看戏的兴致,东陵梵湮阴森地扬起潋滟的薄唇,好整以暇地半阖魅眸,看样子,似乎是在思考要做出怎样的决定。
他东陵梵湮的东西,他的女人,也敢妄想,确实死不足惜,不过,一国皇子么……
“龙鳞皇,本皇子什么也没做,本皇子从不说谎!”皇沾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解释一下,起码比坐以待毙的好!
怨恨的眼神扫向凰殇昔,眼底的恨意愈发明显,他敢肯定,绝对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在给他下套!
那时他和她来到凤鸾宫的时候,这女人突然要说沐浴,他便允了,后来回来之后他就直接把这女人扑倒在床,可是忽然发现情况平静得诡异,有点儿不对劲,就离开了。
但是他始终没能想明白,这女人明明还在凤鸾宫里,怎么会比他还迅速地跑到宫外,甚至,还处在龙鳞皇身边?
“是么?”东陵梵湮冷嗤,好似根本没将皇沾燊的话听入耳,而是两字反问。
通常,那是他不当别人说的话是一回事的表现。
他的女人,要碰也是只能他碰,而有所企图的……
死!
眼中掠过了一丝狠戾的嗜血杀意。
“龙鳞皇,他怎么说也是我紫荆国的皇子,我紫荆国的人,理应由本太子的父皇处置,如今父皇远在紫荆国,还望龙鳞皇给本太子一个面子,交由本太子处置。”
看见东陵梵湮在沉思,眼中的杀气没有人能忽略,皇倾萧连忙出言。
都说手足情深,皇沾燊不管怎样也是他的弟弟,且不说他会不会见死不救,单说,人若是在龙鳞皇朝出了事,他的父皇追究起来,也会牵扯到凰殇昔,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他不允许昔儿有什么意外,即便是可能,也不应允!
所有人都他可以不在乎,可唯独昔儿除外!
因此,皇沾燊的命是绝对不能丢的!
东陵梵湮勾起若有似无的笑,脸上看着平静,丝毫不见怒意,但声线带着三分寒意七分阴冷。
“是么?不过紫荆太子可别忘记,他要动的是朕的皇后,你觉得朕没有资格动他,抑或是觉得朕没有那个本事动他?”
皇倾萧剑眉蹙起,面上一片少有的严肃之色,他没想到东陵梵湮这般咄咄逼人,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东陵梵湮还不想放人。
“本太子没有这个意思……”
“那不知太子是何意思呢?”东陵梵湮冷笑地打断,唇畔渗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皇倾萧厚度适中的唇瓣抿起,面露不悦。
他不喜欢自己在说话的时候被打断,然后再问的问题就是自己被打断要说出的答案。
皇倾萧闭嘴沉默,皇沾燊却以为皇倾萧要至他与不顾,慌忙大吼:“皇倾萧,本皇子如果死了,你也别想坐稳你的位置!父皇不会放过你,本皇子的母妃也不会如你所愿!”
即便是以下犯上,即便是威胁当朝太子,为保小命,他皇沾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凰殇昔蹙起玉眉,她不说话只是想让东陵梵湮将皇沾燊赐死,可是她没料到倾萧居然会帮着他说话,不解。
但是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倾萧明明就是想要救他,他还不知死活对倾萧出言不逊,即使倾萧不怒,她这口气也咽不下!
皇倾萧冷着脸望向狠狠瞪着他的皇沾燊,眼神闪过一抹异样,意示他稍安勿躁,可是皇沾燊不知是不是眼睛有毛病,不但“安”不下,还“躁”了起来。
“本皇子是被陷害的!龙鳞皇,本皇子告诉你,你若想留下本皇子的命在龙鳞皇朝,本皇子的父皇不会饶过你!”
“是么?朕还真是有点期待,紫荆帝要如何不饶过朕。”东陵梵湮冷冷地掀起唇瓣。
东陵梵湮惊为天人的容颜之上染着点点杀戮的意味,从来狠戾暴残的他,居然也会有被恐吓的时候?当真是自寻死路。
第一百一十章 这便是利息,好自为之
凰殇昔拍了拍茗碎的后背,让她起身,随后凰殇昔便不动声色地走到东陵玖身旁。
尽量压低声音:“皇沾燊在紫荆帝心中的地位怎样?”
东陵玖好笑地扬起眉,对凰殇昔这般直呼他国皇子并没有感到半分不妥,眉宇之间一片了然之色,颇为诚实地答道:“不轻不重,但却是比皇倾萧的地位高。”
凰殇昔挑眉,点点头,又问道:“那如果今天皇沾燊不能活着,你觉得紫荆帝会有什么反应?”
“皇帝的心思本王可不敢轻易揣测,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紫荆帝一定会派人来龙鳞要交代,而紫荆太子回去之后,日子不会好过。”
言毕,他带着邪邪的笑,不怀好意地盯向凰殇昔,不出所料,她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
他也确定了一件事,皇倾萧在凰殇昔心中的位置并不一般,甚至极高。
她不语,沉默中,好似在沉吟某件事。
在皇沾燊的话音落下之时,皇倾萧再也忍不住怒斥,“住嘴!他可是龙鳞皇,你如此放肆,莫不是嫌命长?对一国皇帝不敬,如果龙鳞皇要追究起责任,你就以为父皇能护得住你?”
皇倾萧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黑得能与夜空的颜色相媲美,他从来没有试过说这么重的话,也从来没有尝试过摆出这副脸色。
皇沾燊一愣,顿时闭了嘴,心有不甘地把瞪视从东陵梵湮身上收回,放至皇倾萧处。
见皇沾燊不再反驳,皇倾萧的脸色才有那么一点缓和,调节一下心绪,转眸看向一旁看戏般的东陵梵湮。
躬身,声线中是满满的尊敬之意:“龙鳞皇,本太子的二皇弟未见过世面,冒犯了龙鳞皇,本太子在此替他向你道歉,还望龙鳞皇大人不计小人过。”
东陵梵湮目光阴森,方才说上两句,不过是想看看这两兄弟的情谊到底有多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从来都是处在高位上,睥睨一群演戏的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要演的那出戏,而现下,看了这么久,他也到时候收心了。
只不过,某个人越不想说话,作为那个尊贵的看戏之人,却不想她这般闲着。
东陵梵湮将视线幽幽地转向一脸深沉的凰殇昔,唇畔噙起一抹笑意,但这笑,却不达眼底,透着一股森冷。
“既然主角是朕的皇后,那皇后,朕把这件事交由你处理可好?”
凰殇昔低首沉思着,并没有注意到东陵梵湮说什么了。
直到东陵玖用手肘微不可见地撞了撞凰殇昔的手臂,她才收回心,慢慢抬起脸,目光有些迷惑,显然是没把东陵梵湮的话听进去。
东陵梵湮冷哧,男子磁性的声线中略带他特有的讥讽,“皇后怎么看?”
该死的男人,又把她推上风口浪尖,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她死?
凰殇昔眼角忽然痉挛了一下,但到底是明白东陵梵湮的意思了,没有立即回话,反而是挪向了皇倾萧和皇沾燊。
皇倾萧也是定定地望着凰殇昔,四目相对,两人一直注视着彼此,她发现,他虽没有说话,可是目光却透着一股……恳求?
求她什么?饶过皇沾燊?就这么便宜了他?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暗沉,深不见底,然而对皇沾燊,只是一眼扫过。
嘴角抽了抽,硬是逼自己给出一个副难为情且伤心欲绝的表情,哀怨地凝着东陵梵湮。
就连语气都是十足的软弱,“皇上,臣妾一个深宫中的女人,怎懂这些呢?哪像皇上,所以这种事臣妾做不了主,而且臣妾哪有这个资格,皇上想怎样,臣妾全凭皇上吩咐,对皇上的决定绝无二意。”
东陵梵湮负手身后,饶有兴趣地斜睨凰殇昔,目中的精光愈甚,随而转瞬即逝,满脸玩味。
“可是朕就给你这个资格呢?”
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他将她先前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凰殇昔无语,唇角微抽,她可以肯定,东陵梵湮打定主意要她来管这事,她已经被推到风尖口之上,现在看她怎么表现罢了。
是生是死,只看她的抉择。
她抿了抿唇,没想到到最后居然是要她来主导她演奏的一出戏码,“皇上这么说,那就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皇上非要臣妾来定了?”
东陵梵湮平静嘲讽,平平淡淡道:“皇后的事,自然皇后管。”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臣妾只好依陛下的意示去做了。”眼中一道亮光闪过,又看了看皇倾萧,“紫荆二皇子此罪行,觊觎本宫,皇上虽不明说,但论罪当诛!”
此话一出,皇倾萧震惊了,皇沾燊与东陵玖也都震惊得回不了神,只是东陵梵湮是淡漠地睨着,看着凰殇昔演戏,一副置身事外,丝毫不在意结果的神情。
但是凰殇昔的下一句话,倒是让方才反应极大的人都松了口气。
因为她话峰一转,“但是二皇子贵为紫荆国的皇子,而紫荆太子正好也在此,虽然在龙鳞皇朝论罪当诛,但毕竟不是我龙鳞皇朝的人,本宫就将此事交由二皇子的皇兄来处理,希望紫荆太子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案,也还本宫的侍婢一个公道!”
皇倾萧的心微微松开了,之前的沉郁也因凰殇昔的善解人意一扫而空,又恢复了温润儒雅的气质,脸上柔和。
“多谢龙鳞皇后成全。”
他知道,凰殇昔明白他的处境,不想让她为难,不然,也不会放过皇沾燊。
凰殇昔一笑,没有答复。
一声信号弹飞上半空中,不多时,一群穿着侍卫服的男人就匆匆赶来,来到皇倾萧身边停下,“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皇倾萧面无表情地扫了眼皇沾燊,寒声道:“将二皇子带回驿馆。”
言毕,再次凝了眼凰殇昔,就转身迈向驿馆的方向。
已经看完戏的东陵梵湮忽然在这时冷冷地插上一句,“还望紫荆太子不会让朕失望,朕等着,朕也不希望等太久。”
皇倾萧脚步一顿,眸光微烁,不想再多说,可是该说的,还是留下话。
“龙鳞皇大可放心,本太子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不会手下留情,龙鳞皇若不信,尽管等消息便是。”
说完,在东陵梵湮冷眼注视之下,皇倾萧一步步坚定而傲然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魅眸严重眯起……
而皇沾燊,则是乖乖地被侍卫架起来,此时此刻,他还怎敢反抗?落到皇倾萧手里怎么也比到了东陵梵湮那里强,起码他的命还尚在……
只不过当眼神触及到某个身影时,眼底的恨意全数尽显。
该死的女人,如果下次逮到他手里,他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凰殇昔对那人离开时的戾气不以为然,她期待的是倾萧会怎样对待他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皇沾燊既然那么喜欢玩女人,就连要对倾萧下手也是动用媚药,上次他自食其果,却没有该看到的人看到。
他既然那么想要让人看到,让别人笑话倾萧,那么她就满足他一下,让别人都来看看他一个二皇子做出何种苟且之事,连一国之母也敢动歪念头!
她说过,任何人都不能动她在意的人,是任何人!不管是谁,她绝对不会手软,至于今日,只是给他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