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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之下,凰殇昔就显得平静,不是一般的平静,而是看上去十分异样,她脸上显现出十分诡异的表情。
皇沾燊,很好,敢对她的倾萧下手,忘恩负义之辈,是她凰殇昔对他太仁慈了。
潋滟的红唇轻抿,一个优雅冷艳的弧度绽现,“倾萧受了什么刑?怎样的严重法?”
姬虞愣住,她好似在凰殇昔身上看到嗜血的味道,那个肃杀一切的笑意,让觉得恐怖,这便是倾萧哥哥一直要护着的人?原来她也是那般在意倾萧哥哥……
在意得,涌现了杀意,还是对二皇子……
她不会觉得,凰殇昔会放过皇沾燊。
这便是倾萧哥哥在意她的原因?难怪……
姬虞自嘲而苦涩道:“殿下承受了紫荆皇室十重极刑中的三重,七十鞭,辣椒水,还有三十重,所谓三十重,就是以琴为武器,弹出三十音,以音刃攻击殿下……”
说到这,姬虞眉宇中显露出担忧的神色,作为紫荆皇室之人,在说到三十重的时候,都免不了心惊,可见此刑伤之重……
凰殇昔笑得越发魅惑,惊世容颜勾魂夺魄,只是袖下那双玉手紧攥,隐隐突出青筋,指甲几乎陷入肉中,指缝间,鲜血渗出!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缓步走进寝室,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回来,神色与之前无二,将一瓶玉瓶子递给姬虞。
冷到没有温度的声线:“这是什么?”
姬虞虽疑惑,但还是小心翼翼,不碰到凰殇昔的血,慢慢接过来,仔细观察一番,脸色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神医去世时留下唯一的一瓶药,据说药效无边……”
凰殇昔不耐烦打断,“本宫只想知道它能不能把倾萧救回来,不是要听废话!”
她不过想起了东陵梵湮那男人曾经扔给她的药,当时她还不屑用,因为以那男人以前对她的态度,她可不想碰他的东西。
但是忽然想起太妃的话,就拿来想试试是什么,如今听姬虞这么一说,看来她对那药是了解的。
幸好,她还没扔……
虽然不明白东陵梵湮为什么就给她那么珍贵的药,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姬虞身子一颤,立马哆嗦起来,不敢多说,忙不迭点头:“能!能,绝对可以,只要殿下擦用的,肯定能无事!”
只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姬虞狂喜的表情焉了,“可是……驿馆进不去,有药又有何用?”
凰殇昔二话不说,面无表情,拿回药小心擦拭,冷不丁扔下一句话,就往凤鸾宫外走。
“进不去?呵!本宫绝不会让倾萧死,哪怕是要本宫死,本宫也不会让他出事!”
姬虞僵住,看着那抹高傲睥睨,狂妄高雅的身影,她现在才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卑微,在这场争夺中,她是个跳梁小丑,凰殇昔说可以为倾萧哥哥而死,她自己呢?
居然是在这傻傻地抱怨凰殇昔,而不是为殿下寻方设法救他,这便是她和凰殇昔之间的差距吗?
茗碎一见凰殇昔出去,呆滞许久眼神终于回神,慌忙跑出去,轻握起凰殇昔受伤的手。
皱眉关切地问道:“主子,你的手受伤了,而且你又进不去紫荆国驿馆,要不先去上点药吧?”
凰殇昔抽回手,神色有些古怪,盯着茗碎许久,忽然唇边透出一个冷笑:“茗碎,你觉得有什么事情会比倾萧的命更重要?是本宫这双手?”
“奴……奴婢只是……娘娘奴婢知错了!”茗碎一惊,匆匆收手,脸色苍白,似乎没想到凰殇昔的语气会这么冷,仓皇认错。
凰殇昔冷嗤了声,不理会,继续往外走。
姬虞没有想更多,一心系在皇倾萧身上,心急如焚,跟上凰殇昔的步伐,“有什么可以让我帮上忙的,我义不容辞。”
凰殇昔顿住步伐,似笑非笑地凝向姬虞,“当真?如果本宫说要对付皇沾燊呢?你是不是也会为倾萧而站在你一直视为仇敌的本宫这边?”
本以为姬虞就是不退缩也会轻鄙自己一番,谁知在她提到皇沾燊的时候,姬虞居然一脸厌恶,再肯定不过地点头。
“本郡主早就对那男人厌恶至极,若不是畏惧他的身份,以及他的同胞妹妹,本郡主才不屑与那种人说话,而下他又敢对太子殿下下手,如若龙鳞皇后想动他,可千万不要落下本郡主的份!”
凰殇昔眸光微烁,流光溢彩幻烂绚丽,妖艳的美容浮现笑意,冷嗤,“既然如此,本宫就勉为其难让你也入伙了……但是本宫警告你,可别打算放本宫一挑毒蛇,否则,后果自负……”
姬虞鄙夷,不屑道:“本郡主虽然讨厌你,但是这种小手段,本郡主还不屑!你快去救殿下,本郡主就在这等你,你可千万要把殿下救回来,不然本郡主不会放过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在我心中无人能及
秋风萧瑟,夜色迷朦,冷风刺骨,本就不是冬季天凉,顷刻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站在凤鸾宫后院,眺望月夜之下紫荆国驿馆的方向,心中忿恚,愧疚,心痛,聚集心间,异常难受。
她紧了紧手中的玉瓶子,掏出脖间挂着的玉笛子,放在嘴边吹起。
一声惊锐鸣声响起,只是短暂的一两秒,便停住了,这声音其实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只不过她肯定,某个人,是一定能听到的。
她收回玉笛子,静静地站在原地,背影孤寂,龙鳞有佳人,美颜倾人心,风姿卓越,优雅高贵,但……无可奈何命运坎坷一路,注定她不平凡的一生。
惊世之颜,并非是好,祸起之始,灼冷之心,要如磐石般坚硬,方可立足乱世之中。
世人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只能依附男子的羽翼,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依附他人而活,否则只有一条路可走。
死。
可谁何曾料过,不久的将来,当真会有一名女子,屹立在大陆的顶峰,俯瞰她裙下万千子民。
她站立,吹响玉笛子不久,一袭黑衣翩然落下,站足在离她不远之处,凝望着她。
他墨发束冠,盈盈美眸魅惑众生,眸中如涟漪般轻漾柔情,浓浓忧郁之感漂浮围绕在眉宇之间,久久不能消散,俊颜之美,甚比星月幻化灿烂,光华夺目耀眼。
温和清冷的面容,在上天巧妙的点缀之下,如顺如儒,精致精巧,不亚于皇倾萧与东陵梵湮,只是三人美感不同。
相对皇倾萧,他少了一份威严,多了一重自带的哀愁,少了一份温祥自信,多了一重淡雅忧郁。
他没有东陵梵湮的残忍嗜血,狠戾暴虐,而是翩然若仙,风华盖世无双,惊艳绝尘,泛泛大陆之上,若非要与他一比容颜,要么被贬得一无是处,要么,就是与他并名而立。
清风掀起他眼中美艳身影的的那袭红衣,他静谧不动,如此良辰美景,绝世佳人在旁,心怀之人在眼前,他实不想扰了此景。
他莫名想到了“盼君”一词。
他清楚,眼前这个美颜冠天下的女子,尽管她手持血玉,他依旧无法对她下手,他本就是心软心善之人,若非事情所逼,他也不想执剑挥血而生。
他知道,这名女子似乎是走进了他的心间,起码,是他想护之人,从没试过,他刺杀的人,会反过来救他,会遭受一些本不该是她这个豆蔻年华所受之苦。
为何想她安好?或许这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吧,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想保护她,亦不想她如自己这般痛苦。
“来了?”
凰殇昔浅浅说着,缓缓回身,对上玄吟的视线,四目相撞,谁也没有这么快移开视线,而是对望许久,玄吟首先错开。
“嗯。”他轻浅回了一句,声线清冷。
“你有办法带我进去紫荆国驿馆么?”她拧起玉眉,深视那张美得不可收拾的容颜,凝着他眉间的忧愁之感,忽然感觉心疼不已。
“嗯。”他再次轻轻回着,没有带半分感情。
可是凰殇昔看得出来,他不过是用冰冷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感情,给别人错觉罢了,但是那种让人心酸感觉。
她真的好心疼他。
凰殇昔凤眸柔和,声线暖和:“带我进去吧,我要去看倾萧,那样的话,你还需要帮我再做一件事便可了。”
玄吟其实已经替她做过一件事了,就是紫荆太后中毒那次,太医说过药引多了一味药,她从子落宫内半途走出来,就是让玄吟为她做一件事,去御药房放上那个多出的药在紫荆太后服用的药上。
玄吟姣好是面容更为冷峻,好看的唇瓣抿起,语气莫名更冷了:“你确定?”
凰殇昔勾唇,凤眸温柔弯起,“当然,既然能说出来,肯定是千思万虑过,可是这一次,我不须多想,驿馆,我必须去,而且,你再帮我做一件事,就可以恢复自由,何乐而不为?”
正是因为想到还有最后一件事,做完他就可以继续执行他的人物,去刺杀她,他的表情才冷了起来,她是肯定自己能躲过他亦或是想要寻死?
“原因?”
他冷冷地问道,这次算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无关紧要的话,他都问了,对于他这种不喜言语的人来说,确实多了。
“原因?你居然会问我原因。”凰殇昔笑了,不是讽刺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内心觉得这个冷艳的男人会管她做事的原因,有点诧异罢了。
她的眸子逐渐变得柔情如水,像是回忆什么,唇边的笑意甚浓,“倾萧对我很好,每次都是因我而受伤,我说过,这辈子,我会保护他,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皇沾燊,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代价……”
她知道,这次皇倾萧会替皇沾燊受刑,紫荆太后肯定有威胁他,用自己来威逼倾萧,不然倾萧绝不会这般心甘情愿受刑的,就如同上次用倾萧来威胁她那样。
紫荆太后的手段,只有威胁罢了!
紫荆太后……太后又如何?敢伤她的倾萧,她便会让这祖孙二人一同付出代价!
嗜血的韵味抵不过她对凰殇昔温润的笑,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点妒忌那个名为倾萧的男人,为什么……能得到她如此多的眷恋?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蓦然让他心间一紧。
“倾萧,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我发誓,哪怕倾尽我这条命,我也会护他安好!”
玄吟的脸色看上去有了异样,这一刻,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叫心疼,什么叫窒息,原来是如此感觉……
他为何有这种微妙的变化,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情?
玄吟不知,亦不想知。
他苦笑,点头,隐忍着,朝她伸出手,“嗯,我知道了,我会带你去。”
她紧了紧手中的药,笑着搭上了玄吟的掌心,这只温厚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那时,两人各有不同的心境,她觉得,心好像忽然平复了所有的骚乱,原来玄吟,也能给她一种安全感……
她很早之前就心疼这个男人,心疼他的容忍,心疼他的艰辛,心疼他的经历,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将他拉出他身下的沼泽,让他撇开那忧郁的心境。
嗯,对,她会这么做的,他心地那么好……
心境,各异。
月黑风高,紫荆国驿馆处,诚如姬虞所言,此处守卫比以往更多,且巡逻人数更是增加了一倍,看来是防止有人硬闯或者夜闯了。
凰殇昔转过头,刚想问玄吟是不是真的可以悄然进去,玄吟已经搂过她的腰肢,纵身一跃,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跃上屋顶。
作为一个现代人,凰殇昔对这种那女授受不亲并没有太过敏感,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对她来说倒没什么,可是反之玄吟,却是显得有些不自然,脸颊上升起两片可疑的红晕,但是搂住她腰肢的大手,却是可疑的怎么也不放开。
“你知道你说的那人的寝室在哪?”
玄吟忽然问出的一句话,凰殇昔眨了眨眼睛,随即尴尬起来,扯了扯唇角,半天后才堪堪回道。
“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