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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至她回来起,她都没有看到妽岚和茗碎,还有琐玥?
心中一根名为“警惕”的弦被拉紧,她周身戒备开启,处于一种高度防御的状态,她拿起蜡烛,每走到一处,便掌起一处灯。
顷刻的她极为小心,因为她清楚有无数人想要她的命,夜黑风高,何况外面还大雨淋漓,正是杀人夺命的好时机,她若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她极力保持缄默,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寝室靠近,寝室内的香包,凰殇昔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先暂时撤走了如今那些香味已然消散了。
她刚掌上灯,突然一阵凉风,将她掌起的灯以及手上的蜡烛都吹灭了!
凰殇昔猛然望过去,是自己没有关上的门才导致风儿吹过来,她呼出一口气,走过去将门关上。
她转身真想去找火折子或者火柴,窗外猛地闪过一道闪电,将她的房间照亮了几秒,照亮了她震惊苍白的脸色!
为何苍白,是因为她看见了有一个女人被吊着脖子挂在她床前,那女人穿着肚兜,下身披了件短裙,脸色比雪还白,整个人看上去瘦瘪瘪的。
而且她手腕脚腕甚至脖子处,都有一道极深的割痕,但是那些血液都干了,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已经被放干了血。
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就是再瘦在憔悴,凰殇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她认识。
子贵人!
闪电还在持续,雷声还在进行,凰殇昔就那样拿着熄灭的蜡烛静静地看着,本应惊恐而睁大的眼睛渐渐放松下来,脸上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她面无表情地轻手轻脚走过去,直到在子贵人面前停下,目中带探究以及凛冽。
她发现,好似没了倾萧,琐玥疯了,玄吟走了,她有点什么都不怕的感觉了。
如今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死的女人,她日后,恐怕会见得更多。
良久,她禁不住咳了一声,就伸手往子贵人手腕上的伤口而去,骤然,一阵暖流围绕在指尖,阻挡着她继续伸去,更甚,那股暖流居然包围起她整个身子,将她往后移。
凰殇昔皱眉,眼中划过一抹不悦,紧了紧素手,转眸望向寝门的方向,不出所料,那儿站着一个人,他一袭白袍,在顷刻的黑暗中,显得那么耀眼。
东陵梵湮收掌,凰殇昔略带不悦的目光,他直接无视,好看的眉梢挑了挑,若无其事地慵懒道:“脏。”
“皇上,又不是你碰,你脏什么?”声线隐含冷讽。
东陵梵湮魅眸半阖,邪邪睨向她,半响,从他抿起的唇瓣中溢出几字,“朕的皇后,也不许脏。”
“呵呵。”凰殇昔扯出一个极嘲讽鄙夷的字眼。
她没打算和东陵梵湮继续瞎扯下去,便再次往子贵人的方向走去,然而她这动作,成功让东陵梵湮的脸色沉了下来。
黑眸半眯,他硕臂轻抬,纤细的指尖收拢,手心处忽然凝出一股强势的内力,朝凰殇昔铺天盖地吸过来,还没等凰殇昔出手,自己的腰肢就被他握在掌心。
他浓眉蹙起,微垂首看向她,声线低醇,“朕说不许碰,这么不乖?”
凰殇昔冷下脸,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开口,心下纳闷,这男人凭什么要来管她?她碰不碰,又关他什么事?而且之前的事情,她可没忘!
见怀中的人儿不说话,也不挣扎,东陵梵湮干脆双手都环住她的腰,深邃犀利宛若龙潭般威胁的黑瞳睨向子贵人,视线锁定在她惊恐而死不瞑目的脸上。
他脸色阴沉,眉宇间带着掩饰不了的嫌弃。
他冷哧,勾起潋滟的唇,好听带有磁性的声线至她发顶响起,“朕的皇后招惹的人的本事倒不少。”
“嗯……本宫也是这么觉得的。”说着,她在他怀里低声咳了几下。
那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脱出,他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他敢肯定,此时她绝对是一脸嘲笑的表情。
他眼底掠过似有若无的笑意,只一瞬,便消失无影,面色阴冷了几分,随即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她攥住他的衣袖抬起脸,脸色严肃认真,“东陵梵湮,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
东陵梵湮别说给她回话了,连看都懒得看一下她,原本怎么做,他此时也就怎么做,动作自然无违和感。
凰殇昔正要挣扎,胸腔内以及喉咙却突然更为难受,迫使她咳嗽起来,而且还越咳越厉害,听着那声音好似她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东陵梵湮眉间的折痕加深,脚步不动声色地加快了不少,经过一扇门,他直接踹开,而后将她放进榻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谋划,十栽计谋
凰殇昔掩着嘴还在咳,他依稀看见了她指缝中有几丝血丝渗出。
“皇上,你不觉得你应该出去了吗?”凰殇昔带着防备的目光扫向他,把自己往床内挪了挪。
他就站在床边,她指缝的血丝,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周身的温度不知为何冷了几度,他深深凝了凰殇昔一眼,薄唇近乎抿出一条直线,许久,他出手点了她的穴位……
静善宫。
东陵玖坐在偏厅,抿茶,静静地等着太妃到来,只是在这过程中,他时不时都会走神。
“玖儿……”这声轻唤,让刚好走神的东陵玖回过神。
东陵玖看向朝他走来的太妃,点点头,担心地问道:“母妃身子近来可好些了?”
“有心了……”太妃慈祥地笑着,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哀家的玖儿从来都是这么体贴哀家,哀家心里很暖和……”
“哀家没事,玖儿说事吧。”
太妃这话一出,东陵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母妃,事情正按您计划进行中,皇后去了紫荆驿馆,紫荆太子当真选择了皇储一位,皇后也一心认为这件事是东陵梵湮一手策划,因此更加厌恶他了。”
太妃好心情地点头,对这件事发展这么顺利心生愉悦,要说会这么成功,关键就是东陵梵湮那性格!
他从来强势,他认为解释只是弱者的行为,如果凰殇昔不自己查清楚,他也不会给她解释什么,太妃正好利用这一点,将这件事成功嫁祸给东陵梵湮!
不错,这件事就是太妃一手主导的,紫荆太后要飞鸽传信给紫荆国,龙鳞皇朝处在高位的几个人的确会知道,只不过当时东陵梵湮没有太过在意,那么就便宜了自己。
当紫荆国的回信飞入龙鳞皇朝境内,太妃第一个找人截断了,并且派人阻挡东陵梵湮的人,而东陵梵湮也没有多认真寻找紫荆国的回信,于是,他只知道紫荆国回信给紫荆太后,却不知内容是什么!
因此,这事其实完全怪不了东陵梵湮。
毕竟当时他在忙着别的事情,而且对紫荆国的事,他向来是厌恶的,因此,只能便宜给太妃!
都说敌人是最清楚敌人的弱点的,果不其然啊……
“母妃还有一件事”东陵玖踌躇片刻,终是打算说出来了,“据探子回报,皇后在紫荆驿馆时大怒,使出了内力,秒杀数十人。”
太妃微愣,随即满心欢喜,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哈哈,不错不错,哀家只想断裂凰殇昔与东陵梵湮的关系,没想到哀家这计谋,居然一箭双雕了!”
太妃长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东陵玖的肩头,“这事做得不错,玖儿,你办事能力可是越来越强了,皇位这步,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东陵玖没有作声,这次算计凰殇昔,虽然不是他的主意,但是却是他在暗中做助手,这次有了意外收获,离皇位近了一步,可他却没有感到以往优越感和自豪感,反而觉得沉重了。
特别是,太妃拍着他的肩膀时,他感到自己的心,好像下沉了几分。
不知道若是她知道这事,和东陵梵湮无关,其实他做的,她会怎样?
后果……东陵玖不敢想像。
东陵玖的沉默在太妃看来是他觉得成绩还不够,她这孩子倒是越来越成熟了,她自豪地点点头,又拍了拍东陵玖的手背。
道:“玖儿,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不然会适得其反的,来,和哀家一起探讨下一步计划……”
“等下,母妃,还有一件事儿臣并未告知你。”东陵玖突然出口打断,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语气中竟是带着一点儿急切的意味。
太妃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东陵玖打断自己,而是她也听出了他话中的焦急意味,她责备道:“玖儿,哀家与你讲过多少次,不能表现出这种情绪,你忘了?这可是很有可能会夺命的!你懂不懂!”
东陵玖也心知自己一时没注意,犯了错,不说话了。
太妃深深看了半会儿东陵玖,看他这沉默的态度得知他认错了,口吻立刻松了,“别再有下次了,说吧,还有什么事?”
东陵玖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上次和母妃说过,佟盺怡似乎对皇后有敌意,上次她已经对皇后出手了,据儿臣的人来报,佟盺怡貌似已经在筹备下一步举动了。”
顿了一会儿,东陵玖瞄了瞄太妃平静的脸色,心里忽然有点忐忑道:“那按母妃的意思,是要处决她?”
太妃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面上布上了少许阴霾,她沉吟良久,眼神阴鸷,“哀家让落儿娶她,无非是想拉拢礼部尚书以及夏侯亦,而不是让她和凰殇昔作对!”
“玖儿,若她真不知死活,你便给她点教训,或者让落儿多管管她……”
说到这,太妃忽然消声了,一副深沉难懂的模样,那阴沉的表情表现,她应该在斟酌着事情的轻重。
东陵玖识趣,安静地等着太妃接下来的话。
过了良久,太妃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很快隐匿起来,她沉声道:“礼部尚书家我们不能得罪,夏侯亦我们不能开罪,而凰殇昔,我们更不能放弃,也就是,无论是佟盺怡还是凰殇昔,我们哪个都动不得。”
东陵玖敛了敛眉,微微抿住唇,太妃的意思,他懂了。
太妃抬脸看向东陵玖,目光凛冽,老谋深算道:“所以,佟盺怡要怎么做,便让她怎么做,让她和凰殇昔斗一斗,正好让哀家看看,佟盺怡和凰殇昔,哪个更强一点儿,哪个更有价值一点儿,因此,不到她们生命受到威胁时,玖儿,你不要出手。”
“她们两个,我们谁都不能动,却也不能看着哪一个丧命另一个之下,玖儿,你懂吗?”
东陵玖缄默,只是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硝烟,却往往最恐怖,凰殇昔倒还好,没有触犯到她的底线,她应该不会对佟盺怡下杀手,但是佟盺怡,以她上次的作为来看,她很想凰殇昔去死……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佟盺怡,他担忧的是,佟盺怡会找夏侯亦帮忙,一起对付凰殇昔,他担心,凰殇昔一个人应对不过来……
“母妃,若是佟盺怡找夏侯亦帮忙,皇后可能应对不过来,倘若儿臣出手助皇后,夏侯亦心思谨慎,肯定能察觉是儿臣出的手。”
这个问题也把太妃给难住了,她叹了口气,“玖儿,待会儿你便去找几个美人儿送给他,记住他那奇怪的癖好,倘若不行,容哀家再想想其他办法……”
夏侯亦那古怪的癖好他当然知道,于是应了一声。
末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母妃,之前您让儿臣到龙銮殿打探消息,幸好儿臣亲自去了。”
“可是儿臣被发现了。”东陵玖叹了一声。
太妃目光疑惑地看向他,显然是让他继续说。
东陵玖点头,道:“儿臣才到了龙銮殿,即使儿臣在小心翼翼,东陵梵湮还是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儿臣,随后风赧上来与儿臣打了一番,再到东陵无锦也上来了,东陵梵湮一直注意这儿臣这边,幸亏儿臣及时转变了武功路数,不然东陵梵湮定是发现了,
后来东陵无锦想出全力,风赧也去找禁卫军,儿臣只好走了,可奇怪的是,东陵无锦追着儿臣跑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