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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蔓一拧眉:“上次不是说还差六千两吗?”
“嗯,可是现在,店铺都卖的差不多了,也才又还了两千两。这宅子大概也能值几百两。”
胡蔓轻叹口气,拉着她走进大堂,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欠你多少银子?”
男子一愣:“你是谁?”
“我是他嫂子!你说吧,还欠你多少?”胡蔓接过夜芷递过来的包袱。
“一千八百两!”
胡蔓点了点头,掏出一千八百两的银票递过去:“欠条拿来,让你的人走吧!我们不搬家!”
有钱拿自然好说话,那人收了钱留下了欠条,带着人走了,胡蔓看着屋里院里乱糟糟的:“这怎么弄?难不成连下人都遣散了?”
吴画咬着唇点头:“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不然不会告诉你的。”
胡蔓拍拍她的手:“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有事本来就该告诉我!要是早说,也不必到这个田地了。”
几人坐下,这才有空问:“这位姑娘是……”
“她叫夜芷,身手很好的,多亏她保护我的。”胡蔓也拉着夜芷坐下:“这位是武战的二弟,叫武青,这个是他媳妇儿,叫吴画。”
夜芷恭敬的一点头:“二少爷好,二夫人好。”
吴画礼貌的一点头,立刻拉住胡蔓的手:“蔓蔓,你都需要有人跟着保护?你们在长陵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肯定有,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吓人,不用紧张。”
武青往外面看了看:“大哥没跟你一起回来?”
胡蔓顿了下,轻叹口气:“据说南疆已经准备打仗了,武战现在是三品参将,前几天刚去了边塞。”
“什么?!”武青激动的站起身:“大哥去打仗了?这怎么行?打仗…打仗多危险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他的官是皇上亲自升的,不去不行!”胡蔓嘟嘴:“而且他也觉得那是建功立业的最好渠道,反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就好了,对了,吴老爷呢?出去了?”
吴画眼睛蓦地一红:“在屋里躺着呢!病的很严重。”
“病了?”胡蔓起身:“走!快去看看!”
几人去了吴清水的房间,一开门就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胡蔓快走几步走到床前,吴清水躺着盖着被子,屋子里生着火炉很暖和,但他似乎还在发抖,脸色发青,吴清水本来就不胖,后来胡蔓给他方子调理的好些了,现在一看,比以前还不如,简直骨瘦如柴了!
他睡得昏昏沉沉的,有人进来也没反应,胡蔓坐下给他把脉,脉象十分虚,而且极不平稳,俨然已经十分糟糕了,胡蔓皱着眉:“到底怎么回事?我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吴画蹲在床前,抓着吴清水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本来是挺好的,可因为生意出了事,他苦心经营半辈子的生意一下崩塌,又不断有人来催债,吴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我爹他实在扛不住,一下病倒,就一直这样了,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
“大嫂,怎么样?你能治吗?”武青忙问。
胡蔓抿抿嘴:“有些拖的太久了,身子很虚,我只能尽力。”
听胡蔓都这么说,吴画一个身子不稳差点栽倒,武青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画儿。”
“不要,我不要爹出事!”吴画哽咽着:“怎么办!连蔓蔓都没有把握,爹,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武青将她搂在怀里:“也许会没事的,大嫂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
胡蔓忙道:“武青你别盲目给她希望,我,真的没把握,总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有个心理准备。”
“真有那么严重吗?”武青皱着眉:“岳父他明明之前很精神的。”
“精神也不过是表面的。”胡蔓示意几人出去说话:“吴老爷以前身体就有些不好,经过这么多打击,压抑,刺激,一股脑的压下来,让他身体所有的不适一起爆发了出来,身体就垮了。”
吴画痛苦的哭在武青怀里,她怨了她爹很多年,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她还没孝顺陪伴够呢,她爹就忽然倒下了。
“振作点。”胡蔓给吴画擦了擦泪:“我会尽力的,你们呢也不能闲着,钱我拿回来了,剩下还欠多少赶紧还了。”
“这…这太多了。”虽然是一家人,但这么多钱她还是会过意不去:“你们在长陵也一定很艰难。”
胡蔓塞进她手里:“还好,长陵毕竟有钱人多,地方也大,挣钱比青唐县多,我回来不就为了这事吗!”
吴画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你蔓蔓。”虽说他们迟早是一家人,可就说兄弟间,也是钱财分的很清楚的,胡蔓能这样眼睛都不眨的拿出这么多钱,是多难得。
“行了,还钱的事就交给你们,我去找于书言这个混球去!”胡蔓呼了口气:“其他事我晚上回来再说!”
吴画点点头:“我让人给你们收拾房间。”
胡蔓和夜芷出了府散着步往于鸳酒楼去,看着熟悉的道路感慨万千,没想到走了几个月,都有些物是人非了。
“就是这儿啊?”夜芷看着眼前的酒楼,在蔓香居待习惯了,感觉这个一比还真有点寒酸。
“嗯,胡蔓深呼口气,想想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是从这儿赚的,本来还有些感情的,可自从她来了青唐县开始,自己和于书言不知什么时候就越来越怪异了,他不似刚见面那个虽有些精明却磊落的男人,自己也无法再坦然与他相交。
两人进了酒楼,伙计好像都换了几个,都不是胡蔓认识的,一个伙计上来问话,胡蔓直接道:“于书言在吗?”
“哦,老板出去了,姑娘要不等一会儿吧!”
“行,来些茶点。”胡蔓坐下来看着酒楼,还没到中午,没什么客人,不过里面倒是重新装修了,看来最近混的很不错啊!
“是吗?我就说他们撑不了多久时间的,哈哈!”
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然朝门口一看,果然于书言和林茜茜结伴走进来,林茜茜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开心的很。
胡蔓手里的杯子嘭的一放,溅出半杯茶,在安静的酒楼一下引起了两人的主意,齐齐转头看过来。
“胡蔓?”林茜茜仔细看了眼,惊呼一声:“怎么会是你?”可能是以前的后遗症,看见胡蔓总有些心慌。
“你回来了?”于书言先是震惊,然后一脸惊喜的迎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蔓冷笑的看着他:“这不是你盼着的吗?于书言,我还以为你会心虚呢!倒是没想到,你看见我还能这么厚脸皮的笑出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跟你有没有关系(一更)
于书言的笑意收敛:“这么久没见,你一回来就朝我发脾气啊?”
胡蔓一点客气不起来:“于书言,我把你当朋友,可你非要把我推到你的对立面去!你跟这个女人搅和在一起去对付吴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于书言沉默了下:“咱们到后院说吧!”
“哎?”林茜茜看着两人就无视她往后院去。
胡蔓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滚!女人犯贱到你这种程度也是少见!回头再找你!”
“你怎么骂人?!”林茜茜惊愕道,以前胡蔓虽然也聪明厉害,但嘴巴可没这么毒过。
“骂你是轻的!这笔账咱们慢慢算!”她这算是将自己的亲人害得没了半条命,这样的女人,胡蔓真是看一看都嫌碍眼。
林茜茜正要发作,于书言淡淡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改天再找你谈。”
林茜茜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于书言这态度也转变的太快了吧?这胡蔓一回来,看不出他还要甩开自己来讨好她不成?林茜茜狠狠的握了握拳头,胡蔓!她怎么就这么喜欢跟自己对着干?!
一旁的夜芷一直沉默的看着她,小姐路上跟她说了些这两人的事,她对这个死缠烂打,手段下作的女人可没什么好印象,而且小姐就算对不喜欢的人,也很少这么不客气,可见她多惹小姐讨厌。
看着林茜茜气呼呼的往外走,夜芷掏出一个铜板,在手里扔了两下,余光一扫,手指漂亮的一翻,铜板又快又准的朝她飞了过去,正好打在她的后脚跟上,恰巧林茜茜刚走到门槛那里,一个踉跄,脚尖直接踢到门槛上。
“啊!”林茜茜吓得惊叫一声,重心不稳,双手张开就扑了出去。
扑通一声,夜芷撇了撇嘴,低头喝自己的茶,伙计们也被吓了一跳,忙过去扶她:“林小姐不要紧吧?”
林茜茜又窘迫又生气,一把推开几个人:“没事!”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蔓脸色一直沉着,到了后院自顾坐在石凳上,她真是又失望又无奈。
“天凉,来,坐个垫子。”于书言拿出一个垫子,胡蔓也不推脱,接过来垫着。
于书言就坐在对面,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几个月不见,她又有所变化,更内敛,却也更有些不易亲近了,矜贵的样子,真不像是这个小县城走出去的人。
“你还好吧?”半晌于书言才开口。
胡蔓冷笑一声:“你在这里这么折腾,我能好?”
“你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于书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有急事。”
“什么急事连个招呼都不能打?”于书言语气有些激动:“你知道我去找你却被告知早就离开了有多失望吗?”
“你失望个鬼啊?!”胡蔓翻个白眼:“我特么酒楼都被烧了,还有心情来跟你告别?!”
“被烧的?”于书言一拧眉:“你是说蔓香居是被人烧的?谁?!”
胡蔓猛地反应过来,气恼的拧了拧眉:“我怎么知道?!蔓香居红火,是个同行都看不顺眼,作妖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我还能在青唐县待下去吗?这次搭上了武战的娘,下次还保不准谁被害,只能到别处另谋生路了!”
于书言轻叹口气:“可你至少跟我说一声。”
“别转移话题!”胡蔓冷哼一声:“咱们的账还没算呢!你明知道我跟吴家关系近,还故意整吴家逼我回来,我是回来了,可你是想让我拿你当仇人对待呢?”
“自然不是。”于书言脸色未变,似是一点都不心虚:“那些个事儿我可是一点都没掺和!是林家人搞出来的,我不过是跟林家有些其他生意上的合作罢了!”
胡蔓一脸的怀疑:“真的?林辉要是有这个本事,还会一直被吴家压着翻不了身?”
“明的不行来阴的啊!吴家毫无防备,中招也正常。”
胡蔓瞪他:“那你跟武原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于书言拍拍袖子:“那不过是想借这件事刺激你一下,没想到你还真回来了!”
胡蔓一脸的不爽:“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说跟你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于书言瞧着她生动的小表情失笑:“你当我是傻的?要真是我做的手脚,我还主动凑上去承认?再说了,你不告而别我是生气,可跟吴家有什么关系?我犯得着跟一个青唐县大户作对去吗?”
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当时她听了武原说的就觉得不可思议,感觉不像是于书言能做出来的事,林家倒还说得过去,林辉本来就一直垂涎着吴家的东西,林茜茜又讨厌她和吴画,依着那父女俩的品性,使下三滥的手段也正常。
“这么说真跟你没关系?”胡蔓拧眉盯着他:“我告诉你,要是这事儿你骗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