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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蔓忙道:“毕竟救过世子爷,世子爷对民女还算是照顾。”
元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行了,去吧!”
胡蔓拿起药箱头也不回的出了王府,直到上了马车,才浑身虚脱的靠着垫子松了口气,她没想到,元翎竟然对她有这种心思!竟然毫不在乎她已经跟过别人,这个男人,果然骨子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幸亏拿元安挡了一下,看来他就算不忌惮元安,还是对元老将军有几分在意的,胡蔓怕这些人回去被问,忙掀开车帘交代了去元府。
现在南方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凉爽,胡蔓进去就见元老将军和元安正在院里下棋呢!
忙走过去请安:“老将军可还好?”
元擎对这丫头也喜欢,不但救了自己孙子不说,她这性子,也招他这个江湖习气重的军人喜欢:“胡丫头来了?你可好些日子不过来了。”
胡蔓笑了笑,坐在一旁:“这不是酒楼开张不久吗,有些忙!”
元擎落下一子:“听元儿说生意不错,他托你的福,都开始往府里挣钱了。”
“那也是世子爷有远见,要不是世子爷出钱,我这酒楼也开不起来啊!”
元擎笑了笑:“年纪大了,身子骨到底是不行了,坐了半晌就有些累了,你来替我。”
胡蔓答应了声,坐了过去,元擎走了,元安才笑着看她:“爷爷说得对,你现在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是不是找我有事?”
胡蔓抿了抿唇:“刚从三王府出来。”
元安手顿了一下:“去那里做什么?”
“王妃说身体不适,让我去看看。”
元安看她确实没什么不对劲,才点了点头:“最近气色好了不少,酒楼没再出过什么事吧?”
“没有,安宁的很,大概那日就是无意闯进去的,不是故意来找事的。”
“那就好。”元安再落下一子,扬唇:“你输了。”
胡蔓愣愣的看了眼棋盘:“我才刚接手下了两子啊!”
“所以,哪里不对吗?”
刚才分明还在胶着,怎么一下就满盘皆输了?胡蔓盯着棋盘瞧了半天,才猛地一拍手:“好啊世子爷!你跟老将军下棋就势均力敌,一换了人,你就毫不留情了是吧?”她这两子都下的毫无问题,就算元老将军继续下,也必定会这么走,但他们下了这么久都没分出胜负,明显就是元安放了水啊!
元安忙将食指竖起:“小声点!让爷爷听见会生气的。”
胡蔓眨了眨眼,还真没想到,看着温润老实的元安,居然也会耍小伎俩啊!
摇头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元安忽然盯着她的身后:“离九?”
胡蔓身体一僵,没有回头,苏离九显然也愣了愣:“胡蔓?这,你今天怎么来这儿了?”
胡蔓没说话,连头都没回,元安随口道:“从三王府出来,顺路过来的。”
“什么?!”果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胡蔓还没做反应,就被人一把拉起来:“你去三王府了?!”
胡蔓抬头,看了看这张日思夜想的脸,语气却竭力放缓:“是啊!怎么了?”
武战俊脸十分肃然:“你去那儿做什么?!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胡蔓深呼了口气,与他对视,口气也有些冷然:“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胡朗月的来历(一更)
武战险些被她这句话刺穿心脏,扶着她双肩的手都微微颤起来,胡蔓感觉到,低头看了眼,咬着唇,倔强的盯着他。
苏离九冲元安摆摆手:“走吧!进屋说去。”
没了旁人,武战深呼吸冷静下来,才放开她:“蔓蔓,你明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去接近他?”
“我没接近他,是三王妃唤我去的。”胡蔓坐下。
“三王妃?了然师太?她找你做什么?她对你有没有敌意?”
“没有,她大概也是为了报复元翎。”胡蔓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与他听:“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互相照应!”
“照应什么?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武战拧着眉:“你不要掺和,也不要插手!听见没有?”
胡蔓侧头看他,呵呵了声:“几天没见,你都会训我了?武战,有长进啊!”
武战轻叹口气,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眼睛与她平视,雄厚的声音压低更有磁性:“蔓蔓,答应我,安安稳稳的开酒楼,或者…回青唐县,就是不要跟他牵扯在一起,好不好?”
“为什么不行?”胡蔓偏不:“现在我跟你没关系了,王大娘的仇跟我也就没关系了!我又不是为了报复接近他,他没理由伤害我!”
“胡蔓!”武战觉得她是故意跟自己反着来,他现在有多不安!本来就是想让她撇清才分开,现在她更搅的深,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
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胡蔓心里还有些爽快,站起身拍拍衣服:“我回酒楼了,帮我跟苏公子和世子爷说一声。”
武战顿了一下,抬步就跟了上去,到门口跟车夫交代了句他有事离开一下,追着胡蔓回了酒楼。
胡蔓散步似得往回走,武战也不急,就远远吊在后面跟着,其实心里早就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说服这丫头,她要是脾气上来了,那是软硬不吃的。
“老板娘回来了?”现在酒楼还不忙,伙计过来打了个招呼。
胡蔓嗯了一声,直接回了后院,武战后脚就跟了进来,伙计还奇怪,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蔓蔓!”武战一手挡住她要关上的门:“我有话跟你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现在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尽管去练你的武,报你的仇,我要在长陵站稳脚跟,也自有我的方法!”
看来这妮子是说不动了!武战气急,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进来用脚一勾,踢上了门!
“啊!当我下来!”胡蔓被吓了一跳:“混蛋!”
武战将她放在床上,她刚想挣扎着起来,武战身子一低,两手圈着,不让她动:“蔓蔓,你成心让我担惊受怕是不是?”
胡蔓放弃挣扎,看着他放大的俊脸:“是谁成心不让谁好过?明明要分开的也是你!不让我管你的事,现在你却来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哪有这样的道理?”
武战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抚上她的脸,深邃的眸子像要将她吸进去:“蔓蔓,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是不是?”
胡蔓别过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谁?我男人?”
武战听她嫣红的小嘴吐出我男人三个字,心脏砰的一动,这话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能撩他的心,无奈的看了胡蔓一眼,胡蔓还没反应过来,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的薄唇就压了上去。
胡蔓睁大眼睛看着他,武战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下了那么大决心说分开,面对她却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另只手蒙住她的眼睛,干脆什么都不管了,他想她都快疯掉了!
牙齿轻啃着她的红唇,一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裙带,他想她,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仅仅是个吻,身体已经快爆了!
胡蔓察觉到他的意图,双手抱着他的肩头,狠狠在他肩膀上挠了一道,武战一个吃疼,微微起身:“蔓蔓?”
胡蔓一把推开他,整理了下衣服:“武战,你把我当什么?咱们名不正言不顺!你这算什么?”
武战憋着难受的部位,脸色有些泛红,终究没多说什么,起身:“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说罢开门就离开了。
胡蔓扑通又躺下,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明显他就是在意喜欢自己的,可这么逼他,他都不说明实情,她还能怎么办?
“姐姐你回来啦?”
胡蔓应了一声,坐起身:“进来吧!”
胡朗月拿着一页宣纸:“姐姐你看我写的字。”
胡蔓接过来看了看,扯了下唇角:“嗯,写的不错。”
胡朗月笑开,忽然将胡蔓拉起身,站在她面前,上看看下看看:”姐姐,我是不是快有你高了?“
胡蔓一挑眉,每天都见面,还真没察觉,这么一看,居然真的已经要超过自己了,身体也比以前有肉了些,原来瘦骨嶙峋的都很是清秀,现在养的好了,就更显得眉眼俊逸,气质不一般了,胡蔓有种有子长成的感觉:“你到底多少岁了?怎么长的这么快?”
胡朗月茫然的摇了摇头,自从买回他来,胡蔓还一直没问过他以前的事,一是他身体不好,顾着给他治病,而且那时候他性格也不如现在开朗,什么都问不出来。
胡蔓让他坐下,面对面的:“朗月,你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吗?”
胡朗月点了点头:“从酒馆里。”
胡蔓摇了摇头:“我是说你的家,你的家在哪儿?你的家人你记得吗?又是怎么到的酒馆里知不知道?”
胡朗月抿嘴想了想:“不知道,醒来就在酒馆了。”
醒来?那么说之前是受了伤还是受了刺激,所以都忘了?然后就被人卖到酒馆?那这么说,还是得找酒馆的人打听一下了。
胡蔓拉着他:“走!”
两人出了门,护卫在身后不远处跟着,胡蔓直接带他去了那家酒馆,正闲的时候,胡蔓一进去,那伙计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蔓香居的老板娘吗?”
只怪最近蔓香居实在太火,他们都好奇的去看过,恰巧发现,这老板娘正是在他们这里买了哑子的人。
“你们掌柜的呢?”
“在后院。”
胡蔓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上壶茶,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一下。”
胡蔓那酒楼可比他们这个大的多了,伙计答应了一声,麻溜的去叫人了,胡蔓这次总算见到这位掌柜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精瘦精瘦的,看见胡蔓,眼一亮:“哎呀,久仰大名!蔓香居的老板娘光临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
胡蔓对他这套有些反感,打住他的话直入正题:“掌柜的,你还记得他吧?”
钱掌柜看了他一眼,几乎没怎么费劲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哑子吗?看来养的不错。”
胡蔓点了点头:“嗯,记得就好。”
“这…老板娘带他来是?”
胡蔓喝了口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掌柜的,当初是从是手里把他买下的?可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
钱掌柜轻咳一声,看脸色有些为难:“这个,既然老板娘都已经买下他了,养的也不错,何必还追究这些呢?”
胡蔓看他不肯轻易说,从钱袋里拿出十两银子:“说!”
钱掌柜眼睛一亮,忙把银子收起来:“这个,来历和身份是不知道,不过这买家嘛…从卿格楼。”
“卿格楼?”胡蔓疑惑的歪头:“卿格楼是什么?”
钱掌柜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就是,那个,小倌儿们的地方,老板娘不知道这地方?”
胡蔓脸色一变,忙一把拉起胡朗月:“朗月,你在门口等着姐姐,乖!不准走!”
胡朗月一头雾水,却还是听话的站在门口:“那姐姐你快点说。”
胡蔓点了点头,又进来,脸色难看:“让你的伙计们先离开些。”
掌柜想她可能是怕别人听见不好,摆手让伙计们都到后面去了,胡蔓深呼口气,这才开口:“你是说…朗月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钱掌柜的点点头:“不会错的啊,我是从老鸨那里拿到卖身契的!”
胡蔓心里一阵凉:“掌柜的去那种地方……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