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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年女配逆天系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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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作诗自讽:山头野马性难驯,杌陷犹堪制彼身;自叹神通空俱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这“枕边人”三个字又教上师们错会了意思,愕然地以为他已经破了戒身……此类情形多得无可尽述,后世之人只能说,像他这样的人,降落到这样的世间,实在是一个大大的空难。
这是五月的山路,昨夜风雪初降,也是一个料峭的早春,仓央嘉措看见黎明的浓雾,再往前走隐约看见了群山的轮廓,像个突兀的巨人就矗立在近前。他问:是不是到了?人答:尚远。他不吝惜自己的帛靴,吝惜的是身后成千上万匍匐的信徒。
雾已散尽,从散尽的雾里出现了闪亮的白河,冰雪刚要融化的早春,在仙鹤群居的地方,头顶举手可摘到的云朵,像一只羊羔,像一头白虎,像一座新冢……他缓缓移动脚步,不曾停下来歇一歇。月沉日升,花落花开,雪下起来了,雪又停了,云中天狗,转而豹头……阴晴变幻魅力无穷的青藏高原啊——我将离开你了。
我,将离开你了。
一个喇嘛,去那喧嚣熙攘的京城做什么呢……仓央嘉措的眼中浮现着一抹愁苦的笑容。
……
美丽的参尼林卡,是哲蚌寺所属的佛教园林,恢宏的灵塔山参天矗立,崖壁千仞,齐如刀裁。这里山势险要,狭路崎岖,水域清澈见底,苍茫的冰陆洁白无暇,轻烟弥漫在林间山路的尽头,两侧林立着鹅黄色的芦苇和滴水的冰柱,连一根枯草都有灵性,经此一过,每一个生灵都用透彻宁静的眼睛瞅着你。
哲蚌寺、甘丹寺和色拉寺的全体上师们齐聚于此,这是为被废黜的法王举行的最后送行仪式。三大寺的僧众加起来足有上万人,此外还有无数俗家信众和人民。达娃卓玛已经取得了罗桑益西上师的默许,联合三大寺的上师们,得到多方面的暗中协助,把僧众们用火/枪和长矛武装起来,在哲蚌寺外围林卡中设伏,准备在仪式举行到一半时,把法王莲座从蒙古兵和内地钦兵的手里抢到哲蚌寺中,然后同佛教的敌人一决死战!
仓央嘉措一行抵达参尼林卡后,仓促的祭祀和叩别仪式便开始了,他走进哲蚌寺的大雄宝殿,像三世佛陀顶礼敬拜完毕,走出哲蚌寺,于参尼林卡前在众目睽睽下登上铁锁锒铛的马车。
那一瞬,山坡下的信众们的恸哭声震荡山谷。
仓央嘉措闭上了眼,眼睑下流出两条泪线。
藏在角落里的达娃卓玛再不能忍受这样心痛的场面了,她从袖口里掏出了荷弹的枪,朝天上砰砰砰——连放三发,暗示僧众信徒一齐行动。这场有预谋的行动变成了半自发性的武装事变,许多信众事先没有得到任何联络,见此形势,一拥而上。
蒙着黑面纱的达娃卓玛冲在最前面,一枪爆裂了囚笼的铁锁,连着几枪掩护身后的僧人,几个僧人不由分说地架着仓央嘉措的胳膊就把他从囚车里抢走了,连头都不回一直将他架到了哲蚌寺中,一路上掩护的僧侣全部用的是真枪实弹,蒙古兵节节败退,内地钦兵只顾着自保。
高墙外传来枪声和刀剑互砍的声音,惨叫声震惊了佛祖的慈颜,幽静安然的参尼林卡在一夕之间变成了修罗地狱。仓央嘉措被几个彪悍的僧人摁在座椅上,连站都站起不来,僧人们惶恐而又坚定地恳求他不要出去!
席柱大人不欲与僧众和藏民交火,消极指挥战斗。不久,哲蚌寺的僧众们抢回了伤兵,全部退回寺内,大门紧闭,坚守阵地。
刚才,仓央嘉措在乱军中认出了达娃卓玛,他知道她没有回琼结也知道她来了哲蚌寺,却实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
这时,两个人扶着达娃卓玛从外面匆匆回来了,只见达娃卓玛的右肩上殷红的血水像冰窟里的泉水不断涌出,湿透了半条氆氇长袍,她的面色迅速由惨白变成了铁青。
仓央嘉措对摁着他的僧人们破嗓大喊:“快放开我——”
许多人拿来干净的棉花替她压伤口,可是松软洁白的棉花很快变成了一团团红色的血棉。仓央嘉措跑过去,赶紧托起她后仰的头颅,眼泪如雨点般打湿了她的冷汗涔涔的脸庞。
“玛吉阿米——”
达娃卓玛虚弱地睁开眼,看看他,颤抖着的唇瓣似乎要说什么。他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听见她说:“不要哭,还不到时候……”
仓央嘉措点点头,赶紧擦干眼泪,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被血凝住的衣服,痛心地看到在她的肩窝上有一个鸡卵大的血窟窿,周围的鲜肉被火/药爆破力炸烂,白骨在伤口最深处清晰可见,血一直在涌,如此看,火/药不仅仅是打碎了锁骨,一定还有弹片在胸腔里炸入了肺叶。他想,如果藏王还活着,也许还有一线希望,想到这里,他的心痛到没有了知觉,所有的希望几乎在刹那间化作灰烟。
恭顺汗接到兵变的情报,勃然大怒中立即调遣兵马,以重兵包围了哲蚌寺,并推来了一架在当时杀伤力最大的火炮,扬言欲炸毁这座千年古寺的大门,如还不投降,就连大雄宝殿都照炸不误。寺中僧侣们坚决不肯示弱,誓与寺院共存亡。
两个昼夜以来,仓央嘉措衣不解带地守在昏迷的达娃卓玛身边,也许是他的念力有了感应,也许是她的毅力超乎寻常,她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面色也恢复了一些,只是高烧不退,时而浑身惊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退烧,该用的药都已经用了,只盼她能醒来。
他抓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撒开,他任性地想,只要他不撒开她的手,她就无法离开人间。据说被火/枪打中的人,就算不马上死也是迟早的事,上师们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劝他赶快诵经超度她要紧。
可是仓央嘉措从来都不肯相信,这会是最后的结局。
。。。
第99章 '清穿剧'matche26
在这短暂的一生
多蒙你如此待承
不知来生少年时
能否再次相逢
——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当达娃卓玛醒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三大寺的上师们沉默悲痛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哲蚌寺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大门没有破碎,僧侣没有死亡,信众也散去了,一场即将上演的惨剧竟在旦夕之间化干戈为玉帛。
她睁开虚弱的眼睑,转动眼珠,看见罗桑益西上师一人盘腿独坐在她的身边,手中的念珠缓慢地滚动着,凄清的木鱼声自远方传来。
为什么会这么静?他呢?仓央嘉措呢?她的爱呢?她的心呢!她不惜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人呢!
老上师无声的回答是最明智的回答。
她蓦然地知道,他还是走了。
当两方即将交火,僧众和官兵将要为他付出惨痛代价之时,他拔出了掘藏宝撅以自尽相逼,独自走出了寺院,走进了蒙古兵的包围中,登上了押解京师的马车。
一个玛吉阿米已是他此生犯下的最大过错,他不能再看着这么多人为他刀兵相向,这些僧众里有多少有父有母的孝子贤孙,信众里有多少舍弃终身伴侣的热血志士,蒙古兵中又有多少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仓央嘉措终究不能扮演一个人的情郎,躲在血肉堆砌的城堡里与情人团聚,他终究是一个为正法而献身的祭品,事到如今,为了挽救玛吉阿米,为了救赎自己的罪过,他为能做这个祭品而内心已变得甘之如饴。
他把最后一件心事交托给罗桑益西上师:达娃卓玛这一世的情执太深,出家的因缘尚不成熟,请上师劝其还俗,送她回琼结与亲人团聚,待日后因缘成熟,自会有菩萨去度她。
这件事只有罗桑益西上师能办妥,所以仓央嘉措放心地交付,然后心无挂碍地走了。
一次又一次,爱情与恩情交织在一起,已不能辨别孰多孰少,我对你的慈悲如同你对我眷恋,慈悲与眷恋若都能让人舍命相许,你便是专为度化我而来的菩萨,当我沉落到绝望的谷底,我反而飞升到了须弥山巅,看清了一切来龙去脉,五百世前,你在九品莲池的彼岸向我回眸一笑,我却误解成了一次留情,五百世后,我在山野牧庄中辗转来到圣山,却走进了你家的酒馆,这一场邂逅,殊不知早在远古的佛土种下了因,而我们却在这苦厄的人间收获了果,爱上了你以后,爱情究竟有几分像所期许的那样甜蜜,我曾把这一切归于你的薄幸,如今才懂,都是当初我太轻浮,错会了你圣洁无暇的微笑,原来我啊,终究是一个黑心短命的浮薄浪子……
远去的行辕所路过的巧夺天工的雪域风景,仓央嘉措只能作最后一眼观看,到了青海湖附近时,他们已经走了七十几个昼夜,身后依然尾随着零零散散的朝拜的信徒。仓央嘉措走下马车,来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面前,脚下,她那双紧扣着地面的小黑手已经生满了冻疮,她不敢抬头看这位被废黜的法王,或是在她的心里,他根本就是一个伟大的殉道者,她匍匐在他脚下一动不动,如果他从她身上踏过,想必也不会动弹一下,她用瘦小的身体丈量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虽然缓慢却锲而不舍,有时她的身影被山坡挡住好几天,直到行辕停下来休息,才有机会和她碰面。
仓央嘉措蹲下去,把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温暖的慈悲传递到她的灵魂之中,使她感到无比快活。相传,只要见到活佛的尊面,就可以永不堕恶道。如果得到活佛的手掌加持,那更不用说,就会永世享受天福。
仓央嘉措什么也没有说,回到马车上,行辕继续开拔。那个女孩儿如获至宝地调头返回了。
当仓央嘉措快要走出青藏高原,达娃卓玛在罗桑益西上师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康复,此时,押送的队伍正于青海湖滨绕水而行,插翅也难追上。
罗桑益西上师交给她一纸诗笺,这是仓央嘉措最后留给她的东西。她含泪展开,读罢,泪珠滚落,她的右臂手筋已断,再也不能握枪,连一篇草纸都拿不住,倏地一下,一页潦潦的诗行飘落在地上……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
……
人们说,青海湖是华夏大地上最大最美的湖泊。
“青海”的得名大抵由于它的大和它的蓝。湖岸上常年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花田,百万亩的金黄色的油菜花连蓝天碧水,紫色郁金香成就一眼望不到边的壮阔奇观,洁白的仙鹤优雅地掠过辽阔的水面,美得让人掉泪。雨雪交加的天气像狂暴的君主派遣千军万马扫荡湖面掀起万丈巨浪,巨浪过后,霎时间雨过天晴,乖戾得就像三岁孩童,巨大的虹桥跨越东西两岸,一碧万顷,天高云淡。
仓央嘉措行至此地,顿然升起留恋之意。这里正是他所向往的地方,更或许是,走到此处,他已经不想再走了。恭顺汗派人在饮食里下了毒,药效缓慢,却足以致命。内地官员都知道他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山路迢迢,无医无药,恐怕坚持不到京城了。
他掏出炭笔,从黄色的氆氇长袍上撕下一条,赋诗一首,然后把诗稿交给随行的人,独自走向青海湖畔——幽咽的湖水轻轻荡漾着波纹,细软的微风吹拂着绛色的袈裟和长长的冠带,他坐在一片花田之间,合掌,闭目……一个哀怨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她问:你为何不能做一个可以让我爱的男人,而要做一个令我无法企及的活佛?
他答:欲界众生,因爱而轮回,轮回之苦,在于六道。六道中的爱皆是感性之爱、小我之爱。贪恋,占有,排他,怨恨,抵死缠缚……所有一切爱的心理,我都曾尝试过,我也都放下过,放下之后就得自在。“我”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缩影,何必执着于“我”。
她问: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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