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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阿灏哥哥着想。你怎么说姐姐多管闲事?还要一个人霸占着阿灏哥哥?”
说着,那豆大的泪珠,便往下落,看着沈柠身后走来的尹凌灏,仿佛刚看到一般,带着几分惊慌,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泪迹一般,匆匆擦了泪水道:“阿灏哥哥?你……你怎么来了?你不要误会,七妹妹并没有对阿盈无礼,是阿盈自作多情了!”
沈盈这话一出,沈柠脸色便白了,下意识的转身,便见尹凌灏走了过来,沈柠的心突然就悬了起来,下意识的捂上自己的小腹。
沈柠从来没有顶撞过沈盈,庶出顶撞嫡出,这本就是大不敬,还不说他心中的妻是沈盈,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恃宠而骄,连规矩都不要了?
沈盈自然也是有几分期待,甚至,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
她一直都知道尹凌灏不苟言笑,一直都是一副死人脸,还喜欢舞刀弄剑,就是一个武夫,一看就知道是个脾气不好的人。
沈柠嫁过去五年,都没有给他生下一子半女,哪个男人会喜欢?
如此,知道沈柠身为庶女,还冲撞嫡姐,对嫡姐不敬,丢了他的面子,尹凌灏一生气,会不会当众斥责沈盈?
想到这里,沈盈眸子都亮了几分,视线一直落在尹凌灏的身上。
只不过,尹凌灏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径直走到沈柠身边,脸色有几分阴沉,伸手便握了沈柠的手,随即蹙眉:“这么凉?”
随即扫了一眼沈柠身后的兰香,冷言斥责道:“怎么照顾夫人的?”
兰香吓了一跳,连忙跪地道:“奴婢该死,是……是大小姐拉着小姐说话,奴婢……”
尹凌灏本就不苟言笑,一副冷峻的模样,平时不说话的时候,兰香都觉得不敢看他,还不说如今他对她发怒?
当即吓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兰香吱吱呜呜的,尹凌灏也没有在看她一眼,便是蹙眉对沈柠道:“有多少说不完的话?平时怎得没见你和爷多说两句?”
说着,大手拢了拢沈柠的披风,沉声道:“便是听着这些乌七八糟的胡话,你才开心?”
接着,朝身后的一副将开口道:“去端阳门候着!”说罢,大手一揽,便将沈柠打横抱了起来,朝一旁准备的小轿走去。
沈柠有些意外,甚至有几分惊喜和感动。
突然被尹凌灏抱起,她有几分羞赧,但是更多的是幸福和安心。
他在众人面前如此无视沈盈,甚至还出口讽刺沈盈,这是不是证明,他心里根本不爱沈盈?
想到这里,沈柠的心头一颤,一股强烈的期待升上脑海,泪水决堤。
感受到怀中的娇妻在哽咽,尹凌灏面色一紧,脚下匆匆。
副将楚昭看着一去不复返的主子,便是有几分意外,主子领了命,该去端阳门勘查宫中的守卫,本该不用走这条路,却不想主子竟然大老远的绕了好长一段路,为的,便是来看一下娇妻么?
楚昭望天,他也想家里软绵绵的小妾了好吗?主子带着他们来这里,却如此显摆,真的好吗?
可是,终归怎么说,主子做什么都随他开心就好,楚昭领命:“是!”
随即,带着身后几十个侍卫,步伐整齐的跑步进宫!
沈盈看着尹凌灏抱着沈柠匆匆离开的背影,甚至,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不仅对沈柠那个庶女嘘寒问暖,还言词之中都是对她的讽刺,沈盈气的脸都白了几分。
仿佛被尹凌灏打了一巴掌一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青黑交加,很是好看。
看了一眼四周对她指指点点的人,沈盈面上哪里挂得住?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脚一跺,愤愤的进了小轿,逃之夭夭!
“呵……”尹穆清看着这一幕轻笑了一声,开口道:“本以为大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却不想,还是个腹黑的主,沈盈那般自以为是,如今却被大哥如此讽刺,定是鼻子都气歪了。”
沈盈自以为是,就因为以前尹府向沈家求娶女儿,便以为尹凌灏对她青睐有加,就算娶了沈柠,也对她念念不忘,却不想,到头来,大哥就不将她当根葱,她如何不生气?
这一场闹剧,不过是沈盈自己找的罢了,虽然国宴的时间尚早,但是身为臣子,却不得不提前到场。
宫中规矩多,为了避嫌,女眷被安排在凤栖宫前面的牡丹亭歇息。
凤栖宫是皇后的寝宫,众人自然是要去拜见皇后娘娘。
当今皇后是先齐伯侯的嫡出女儿,膝下就只有一子,便是萧存。
冯皇后十六岁便嫁入宫中为后,十七岁生了长公主,萧雅,如今公主已经出阁,后来一直不曾有孕,到了二十多岁才又有身孕,身下小皇子,萧存。
如今冯皇后已经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华贵的皇后冕服,华服之下,是略显淡薄的身子,只觉得这贵气有余,气质不足。
一张柔美的脸上即便是画了精致的妆容,却也挡不住眼角的鱼尾纹,还有那一张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娃娃脸。
尹穆清看着,便知道,萧存的容貌,便是随了这冯皇后了,就算是十九岁快到二十岁的男人了,还是一副少年模样。
众人参拜了皇后还有几位后宫娘娘,便自个落座。
九月身子没有好,反反复复的发烧,便是醒了,也没有力气下床,是以,跟着尹穆清来的,就只有倾恒一个人。尹穆清带着倾恒向冯皇后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天下都知道了长孙殿下是璟王的血脉,但是还是习惯了称呼小倾恒为长孙殿下。因为没有正式回归璟王府,是以,倾恒自己都觉得称呼不好改,便只是跟着尹穆清行礼,乖乖的没有开口。
一个孩子,自然没有人责备,冯皇后抬了抬手,出声道:“平身吧!”
冯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尹穆清,见她穿着一袭青烟紫秀游鳞曳地裙,纤腰素束,美艳绝色,气质衿贵,便是拘着礼,也生一副不卑不吭,淡定从容的模样,冯皇后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一副了然的姿态,随即继续道:“今儿还是本宫第一次见尹三小姐,不愧是璟王殿下相中的人儿,单说这出挑的容貌,就让本宫都羡慕。”
说着,从身边丫鬟手上拿过了一个锦盒,朝尹穆清招了招手,开口道:“你与璟王的婚期将近,早该将这份礼送过去,倒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正好,顺便给了你!过来,本宫给你戴上。”
冯皇后拿出来的,是一对晶莹剔透的血色玉镯子,里面的血丝仿佛一只浴火凤凰,展翅于天,很是精美。
尹穆清看着,这副镯子,定当价值千金。
她不知道皇后为人如何,是以,没有拒绝,恭敬的接下:“多谢娘娘美意。”
不少人看见那对玉镯子,眼睛都直了。
其中一命妇看着,便惊道:“皇后娘娘,这副镯子,难道,就是琴瑟?”冯皇后点了点头,笑道:“据说,在建国初期,建造皇宫的每一匹砖,每一块玉石,每一根木料,都是先祖皇帝亲自过目的。在先祖皇帝开山取材的时候,发现了一块上好的玉石,当时先祖皇后怀孕,先祖皇帝便命能工巧匠将这一块玉打磨成了一副镯子,送给了先祖皇后,先祖皇后万分感动,回赠先祖皇帝一首自创曲谱,至此,二人感情愈发浓郁,琴瑟和鸣,成为一代佳话。后来,世人相传,这对镯子象征着夫妻恩爱百年和谐之意。”
尹穆清听此,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那血色的玉镯,这便是琴瑟?
冯皇后竟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
尹穆清只觉得受之有愧,连忙要往下撸,急道:“皇后娘娘,这太贵重了,臣女受之有愧!”
冯皇后拉了尹穆清的手,笑道:“你为璟王诞下两个小公子,受了不少委屈,这个不过是身外之物,你当得的,收着吧!”
这话一出,却听人群之中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线:“阿清,皇后娘娘的赏赐,是你的福分,哪有推辞的道理,还不向娘娘谢恩?”
尹穆清回身看去,便见尹老太太坐在几个诰命夫人之列,板着一张脸,异常严肃的开口:“这么多年的规矩,是白学了么?”
末了,不等尹穆清开口,她又继续道:“怎么?看见祖母,也不知道见礼?还是等着我这老婆子给未来王妃行礼?”
尹穆清嘴角扯了扯,尹老太君以为这里是尹府呢?皇后娘娘面前,竟敢如此不懂规矩,还想着,她给皇后行了礼,还要单独给她见礼?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想到这里,尹穆清朝尹老太太笑了笑,勾唇道:“祖母这是折煞孙女了,虽然孙女是未来璟王正妃,祖母的礼,孙女受得,可是祖母终究年迈,便免礼吧!”
尹穆清这话一出,尹老太太便是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巴,随即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差点破口骂了出来,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她又生生的忍住,只是握着龙头拐杖的手抖了又抖!
这小贱人,气死她了!
“祖母!”尹若晴扶着尹老太太,眼睛却一直落在尹穆清手腕之中的镯子上,心中又恨又妒,哪里还顾及的了场合和身份?直接对尹穆清吼道:“三姐姐这是攀了高枝,便要忘本了么?如此对祖母不敬,将祖母气成这样,你这是不孝!”
冯皇后看了一眼尹若晴,蹙了蹙眉,开口道:“你是何人?”
尹穆清看了一眼冯皇后,暗道不妙,尹若晴乱说话,毫无规矩,冯皇后恐怕要训诫了。
尹若晴却不知道,以为冯皇后认为她长得好,又孝顺,可能也要奖赏她,连忙来到中央,跪地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女尹若晴!”
末了,抬眸正视冯皇后,补充道:“大将军,尹承衍便是臣女的父亲!”
说完,便是扬着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冯皇后。
却见冯皇后看了一眼尹若晴,便摇了摇头道:“以下犯上,嬷嬷,掌嘴!”
“什么?”尹若晴吓的脸色一白,不可置信道:“凭什么?凭什么打我?”
“亭外行刑,别吓着小殿下!”说着,冯皇后朝倾恒招了招手:“阿恒,过本宫这边来!”
倾恒看了一眼被拖下去的尹若晴,抿了抿唇,随即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皇后身边:“娘娘!”
冯皇后摸了摸倾恒的头,便让嬷嬷拿了蟹黄糕过来给倾恒,低叹了一声:“苦了这孩子了,跟了那么两个蛇蝎之人,萧宇也算本宫看着长大的,却不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仿佛自言自语道,冯皇后继续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阿恒回归了璟王府,本宫倒是还不习惯。”
外面啪啪的扇巴掌印儿,还有尹若晴的痛呼之声,冯皇后却镇定自若,和大家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尹穆清蹙了蹙眉,这皇后,也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沈盈看着尹若晴被拖下去,听着外面尹若晴哭爹喊娘的声音,沈盈捻了一颗花生米喂进嘴里,突然觉得,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自己被尹凌灏羞辱算什么,尹若晴比她还倒霉!
这会儿,一内监来传旨,说时候到了,两国陛下已经在路上了,让她们准备过去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