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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一伸,便将落荒而逃的女人拽了回来。
大力之下,尹穆清身子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径直撞入某人怀中,脸颊撞在某人的光洁的胸膛之上,带着几分水汽,细腻紧致,硬朗而富有弹性,仿若上好的凝脂。
这么近距离的肢体接触,尹穆清觉得这房间的温度都骤然升起,脸上烧的难受,手撑着某人的胸膛,想将他推远了去,然而,摸到男人紧致的肌肤,便又是一赧。
在陌生男人面前,或许她真的能当做玩笑一般什么都不在意,因为没有什么感情,就算真的看了,也只会觉得只是看了一个男性肢体,并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在萧璟斓面前,她却做不到心若止水。
毕竟,人心一旦生了情,便容易产生欲,一旦欲望滋生,便容易化成虎豹,会做出什么难以自控的举动,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尹穆清结结巴巴的解释。然而,这话一出口,她便觉得有几分苍白,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羞人。
“那便是有意的?”萧璟斓挑眉,虽然是带着几分笑意,但是尹穆清还是从他眉宇间能探出一抹冷意,仿佛凝聚在冬日下的坚冰,寒光四溢:“为夫的身子,阿清可还满意?”
萧璟斓无疑是愤怒的,该死的风夜雪,竟然不知死活,胆敢在他的女人面前卖弄风骚。
不过是一副臭皮囊,难道能吃饱饭不成?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而,最可恶的,便是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避嫌,竟然,扬言要上前去摸一把。
该死!
少了男人的身子让她欣赏不成?别的不用说,他的身子,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怎么就没有见她主动一点?既然如此,今日便让她摸个够。
尹穆清若是再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便不要活了。
感情不是她误闯,而是踏入了他的圈套呀?
他是脱光了在这里等着她临幸么?
或者,是因为有人打小报告,说风夜雪在她的面前卖弄风骚,他便等不及想要来展现一下自己的威武身躯?
下意识的低头,再次瞄了一眼……
咳咳,脸又红了!
萧璟斓低头看着面色绯红的女子,脸蛋仿若涂了胭脂,细腻粉嫩,像是一颗诱人的蜜桃,红唇如樱,泛着迷人的光泽,根本就是在邀请他品尝。
如此盛情难却,他只好却之不恭了!
大手禁锢住女子的纤腰,一手勾起女子的下巴,便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唔……”尹穆清双眸睁大,不过片刻便被男人吻得昏头转向。
男人,似乎天生是这方面的高手,便是一个吻,天生都自带技巧,让女子毫无招架之力。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如今对方还一丝不挂,尹穆清只觉得她身上薄凉的衣服根本可以忽略不计,比起平时,二人的距离又少了一层衣料的阻隔。
一层衣服的阻隔,看似不多,却隔着的,是冰与火的距离,如今,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似乎能将她融化,化成一湾春水,与对方融于一体。
吻,循序渐进,激烈逐渐上演。
房间旖旎一片,不过片刻,她就发现他的变化,她大脑轰的一下变得空白,迟疑之间,男人已然将他打横抱起,压在了榻上。
大手早已摊入衣内,在女子细腻柔软的肌肤上攻城虐地,寸寸抚摸。
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往裙底探去,尹穆清惊呼了一声:“阿斓……”
尹穆清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颤抖,也不知为什么,尹穆清突然有些害怕。
许是,多年前男人毫无怜惜的占有,让她有了不小的阴影。
终究,身上的男人是疼惜身下女子的,听到女子几近颤抖的声线,萧璟斓退却了几分欲火,垂眸看着身下女子,带着几分无奈:“阿清,你竟然会怕?”
怕么?总有会心里负担。
尹穆清抿着唇,没有说话,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长而卷翘的睫毛似乎能扫在她的脸上,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如开凿千年的古井,幽静而深邃。
萧璟斓伸手,拂过她细密卷翘的长睫,调侃道:“雌雄交合,乃万物繁衍生息之举,你与本王早已经行过夫妻之礼,如今交合,乃天经地义,天道循环之正理,你怕什么?犹豫什么?”
她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这么没出息得,听了萧璟斓这么说,她嘴角抽了抽后,看着萧璟斓的眸子,一本正经道:“怕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萧璟斓挑眸问到,大手放在她腰间,似乎若是她说不出一个正当理由,他定会继续刚刚尚且起步,还未完成的事情。
“我在想,阿斓除了我,有过几个女人。”
萧璟斓听此,眉头一蹙,眸中升起几分怒意,磨牙道:“你觉得呢?”
尹穆清伸出手,开始掰着自己的指头,一一数道:“皇子十四岁便要出宫立府,这个时候,就该安排同房侍妾,教导人事,这个,我还真不敢算,恐怕,伺候过阿斓的女子都可以绕着京都城围上三圈吧。”
女人酸酸的口吻,让萧璟斓又好笑又好气,弹了一下女子的脑门,没好气道:“一个都没有,本王的第一次,给了你,所以,阿清你污了本王的清白,可要对本王负责。”
尹穆清嘴角一抽,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这厮,好意思开口么?
一个大男人,何谈清白二字?
见某人得意的模样,尹穆清某种闪过一丝狡黠,随机惊呼道:“没人教?那么,阿斓懂么?我在怀疑,阿斓你会不会……雷声大雨点小……”
“尹!穆!清!”某王磨牙:“本王是男人!”
是男人,这种事情还需要人教么?这是天道法则,人生而领悟,还需人教?
雷声大雨点小是什么意思?
被自家女人如此怀疑,萧璟斓深深地怀疑自己对着女人的态度,是不是真的太纵容了。
阴测测的开口:“阿清是忘记这期间的滋味,所以开始怀疑为夫的能力了么?”
话还没说完,萧璟斓便痛呼一声,径直倒在尹穆清身上,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额上冷汗淋漓,捂着下身,用尽全身力气才磨出了几个字:“尹、穆、清!”
该死得女人,不知轻重,可知,弄坏了,遭罪的是她自己。
尹穆清黑着一张脸,一脚踹开某人,身形一闪,掠出数丈远。
敢对她耍流氓,踹死活该。
尹穆清黑着脸跑了出去,那人不着寸缕,还怕他追上来不成?
不要脸呀不要脸,真是禽兽,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让她……
不知羞!
尹穆清气冲冲得回了房间,自行沐浴后,脸一直火辣辣的烫,她鞠了一把水泼在自己的脸上,道:“尹穆清啊尹穆清,瞧你这出息!”
埋着头,冷静了一下,她才若无其事得起身,穿好了衣服。
燕飞已经被带了回来,安置在西殿后的暖阁休息,鸢哥请了大夫诊治,如今已经睡下。
看了一眼燕飞苍白的小脸,尹穆清心里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招了招手,一个暗卫应声而落,在尹穆清面前单膝跪地:“小姐。”
“最近看着燕飞一些,找人查查,燕飞前段时间的去向。”
“是!”
虽然有暗卫在,但是只在乎主子有没有危险,没有主子的命令,不会去查探某一个人的具体行为举动,还不说,是女眷。
因为是女眷,总有不方便得时候。
暗卫闪身离开,尹穆清进入寝殿,屋里还亮着灯,夜明珠得亮光柔和明亮,她一眼便看见在被子里面拱一拱得小身子。
鸢歌正在整理榻上得各种玩具。
九连环,魔方,孔明锁……
因为身子的原因,小九月不能受累,武艺文采上面没有什么作为,可是他自小聪慧,好玩,却不如普通孩童一般,喜欢玩什么玩偶之类不需动脑的玩具,他从小喜欢动脑,小小年纪,魔方,九连环什么的,自己琢磨着就能解开,这般聪慧,让尹穆清暗暗吃惊。
“小姐?”鸢歌见尹穆清回来,唤了一声,眸光落在尹穆清的脸上,大吃一惊:“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可是病了?”
说着,鸢歌便要伸手去摸摸,探探是不是真的发了热。
听此,刚刚的那羞人的一幕席上脑海,尹穆清的脸色更红了,还满是尴尬,避开鸢哥的手:“没事,可能刚沐浴的原因吧!”
眸光落在桌案上的油纸包,尹穆清挑眉道:“这是?”
“这是墨翎陛下给九爷和倾恒小公子买的李氏烤鸡,因为太晚了,又凉了,便没有让九爷用。”
李氏烧鸡?他还真的去买了?
“他人呢?”尹穆清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似乎有急事,急急的走了。”鸢歌答道,犹豫了片刻,鸢歌继续道:“小姐,奴婢觉得,墨翎陛下挺在意您这个女儿的,小姐何不坦然接受?奴婢想夫人心里也不愿意小姐对墨翎陛下心怀怨念,父女相识不相认。”
尹穆清挑眉:“在意么?”
“小姐身在局中,恐怕感觉不到,但是奴婢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墨翎陛下身为真龙之尊,在小姐面前却无半点帝王的威严,时时看小姐的脸色行事,奴婢觉得,他能放下帝王之姿,便是最难得的。”
尹穆清听此,不以为意,轻笑了一声:“也许,是吧!”
君凤宜那个人无疑是自负的,他傲娇了一辈子,却也孤寡了半生,恐怕早已经被磨平了性子。
如今若是还像以往那般我行我素,这天下唯他是尊,恐怕,就算是帝王,真正拥有的会更少吧。
他拥有帝王之位,坐拥天下,可是却形单影只,失去所爱。
唯一一个儿子,也被他亲手毁了,推至天边。
养女君语嫣,或者,君语嫣对君凤宜有感恩之心,可是,那也仅仅是感恩而已,因为阿睿的事情,她心里惧他,怨他,多年的养育之恩,父女之情,恐怕只剩下尊敬和服从了。
他不觉得自己可悲么?
或许,他对她是不同的,可是,尹穆清如何不知道,君凤宜对她的在乎,仅仅是因为她娘亲穆挽清。
这样的怜惜,她并不稀罕。
君凤宜,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等他真正的意识到,该如何当一个父亲的时候再说吧。
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女,应该无半分偏颇。
她不想看见他对阿睿冷眼相看,却以一种炙热的眸光看她。
这让尹穆清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是因为她和母亲,阿睿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尹穆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摸了摸小九月的脸,叹息道:“这孩子大了,心里的想法便也多,小孩子都喜欢热闹,拘着他也不是个事,明日,让他跟着倾恒学习吧,你仔细照顾着些就好。”
鸢歌点了点头,继续道:“九月是不小了,小姐到时可以给王爷说说,找几个适龄的孩子,陪九爷玩儿,九爷身份贵重,该有几个伴读的。”
尹穆清一听,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不过,这事不急,璟王的小公子找伴读不是小事,唯恐一些趋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