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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斓,阿斓?”宴子苏向来淡定,现在也不淡定了,什么意思?这里这么多人呢,怎么也不分享一下?
萧璟斓抬眸,就见倾恒睁着大眼睛,一脸希冀的模样,再看宴子苏,也是眉眼含笑,意思很明显。
倾恒确实想看,九月妹妹的琴他见识过了,不知这诗书如何,不曾想到。那九月妹妹也是一个能静得下心来学习诗词歌赋的人。
而宴子苏完全是好奇:“怎得收起来了?”
“太子,也收了她的墨宝!”
也?
还墨宝?
宴子苏眉头一皱,一时不知道萧璟斓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片刻之后,便想起来了。那晚,在东宫,尹三小姐亲自写了一份悔婚书给太子。
所以,阿斓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
以至于今日专门让人去倾水庄守着,将尹三小姐的诗收起来,不是多么好奇她的诗词如何,纯粹是想收一份她的字?
还墨宝,宴子苏很是无语,阿斓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这时,又一个暗卫突然出现,有几分为难的道:“王……”
萧璟斓眉头一皱,道:“出了何事?”
“尹三小姐带着孙小姐泛舟……采莲去了……”
“胡闹!”萧璟斓听此,瞬间就怒了,腾的一声站起身。
而,躺在一边椅子上,睡的天昏地暗的风夜雪也突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指着暗卫的鼻子,道:“你说啥?她去干嘛了?”
“采……采莲!”暗卫咽了一下口水,他就说,王爷听了要生气,墨莲何其珍贵,就算王爷再怎么待尹三小姐不同,也不可能任由尹三小姐带着孩子糟蹋吧?
果真,不仅王爷怒了,风公子也怒了。
风夜雪暴跳如雷,急的对萧璟斓大呼小叫:“阿斓,看看,看看……这女人,这女人真是太粗鄙了,你难道还不管么?本公子花了好几年的心血,才培育出那么一些墨莲,是给她这么糟蹋的么?”
那死女人,卖了他的人不算,才卖了三千两银子,他天下第一美男,才卖了三千两银子?
真是对他人格上的侮辱。
侮辱他就罢了,现在,竟然连他的花也要糟蹋。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报仇,这仇必须得报。
萧璟斓抿着唇,也不知将风夜雪的话听进去没,只道:“这女人真是太放肆了!”
“对!”风夜雪立马随声附和:“太放肆了!”
宴子苏眉头一皱,阿斓生气了?
倾恒小心肝一颤,想着,要不要给三姨母和小九月求情,只是,十七爷爷会听么?
只不过下一秒,却听萧璟斓怒道:“要墨莲,怎不让下人去采摘?非得带着小姑娘亲自去?”
墨莲看着精美,可是须得在陈年淤泥中方能生长,池水中墨莲枝干纵横交错,就算是会水性,也容易被缠住,还不说她一个带着孩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嘎?”刚刚还气势汹汹,突然听到萧璟斓的话,他顿时如遭雷击,被劈的外焦里嫩。
啥?让下人采摘?阿斓疯了吧?
这种那女人要上天,阿斓就顺梯子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宴子苏和倾恒嘴角一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薄唇微抿,萧璟斓蹙眉,对身边的慕恩道:“许久不去倾水庄了,今日天气好,那边的练武场也该用起来。”
慕恩嘴角一抽,王爷要去看尹三小姐就直说吧,还拐弯抹角的说什么去练武场。
只不过,也是,那么多女眷在场,男人确实不宜露面。
如果是路过,那就不一样了。
倾恒立即起身:“十七爷爷,倾恒可否随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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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大姐姐肝火旺盛,该败火。
萧璟斓低头看了一眼倾恒那难得的希冀小模样,转身询问宴子苏。宴子苏却摇了摇头:“长孙殿下还是在府中休养的好,不宜舟车劳顿。”
倾恒的毒是解了,但是小孩子身子骨还没有长好,本就弱了一点,这毒是伤了根本,要好好将养。
听此,倾恒有几分失落,但是终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孩子,只道了声:“恭送十七爷爷!”
萧璟斓看了一眼倾恒,到没有在说什么,便带着人离开。
……
而这边,楼上的洛漱妤看见尹穆清带着九月采莲的一幕,着实气的不轻,她并没有看到尹穆清的字,倒是有丫鬟给她传话,说尹穆清的诗过关了。
诗好不好,丫鬟不知道,洛漱妤也不知道,但是尹穆清和那小杂种能上墨莲台,就说明她过关了。
洛漱妤满是不屑,想她尹穆清也做不出什么好诗,就算上去墨莲台,在这命妇贵女圈根本说不上话来吧,还不是没脸面。
然而,洛漱妤却发现尹穆清根本没有像个哈巴狗一样去讨好各个命妇,反而不理会她们,甚至跑去摘墨莲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墨莲何其珍贵,是阿斓命人精心打理,才养的这么一小片,这女人在做什么?
起身,就要下去。
这时,文殊却立即阻止了洛漱妤:“小姐,你去管她做什么?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您瞧,收拾她的人来了!”
洛漱妤往下一瞧,却见尹曦月一身素白的纱裙,脸上未施粉黛,一根簪子也没有戴,长长的墨发被素白的丝带绾起,素净的不行。
“她还是没有忍住,终究还是来了!”看来尹曦月恨尹穆清不是一点点呀。
“文殊,下楼!两姐妹若是拌嘴了,本小姐作为东道主,也好劝解一番!”
“是!”
尹曦月确实没有忍住,虽然那晚被那黑衣人害的不浅,可是他只说了不准借用那小野种的泪痣说事,又没有说不许做其他的事。
倾水庄,这么多命妇小姐聚集,人多嘴杂,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这次,定让尹穆清身败名裂,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尹曦月还是来了,因为李家出事,倾恒又还病着,她只能低调的来。
简单的做了一首诗,尹曦月便上了墨莲台,还不等别人给她行礼,她就盈盈一拜:“曦月来晚了,各位夫人姐姐妹妹们恕罪。”
“侧妃娘娘有礼!”众人都围了过去,相互见了礼。
沈盈喜欢尹家二公子多年,自然是要讨好尹曦月的。
脸上堆起了笑意,上前拉着尹曦月的手,观察了一下,紧皱眉头道:“多日不见,曦月姐姐清瘦了不少。”
“娘娘可是身子不适?”
“这天气燥热,恐怕中了暑热。”
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言,连声附和。
尹曦月轻叹一声,随即立即掩面抽泣了一下,眼眶红了几分:“长孙殿下近日身子不适,看着他难受,本宫这做娘的也是寝食难安。加上娘家舅舅家大公子犯了这么大的错,本宫更是心有不安,只能日日吃斋念佛,祈祷殿下能早日恢复,也替娘家表哥请罪,求菩萨原谅。”
不少当娘的命妇都红了眼眶,大赞尹曦月心地善良,公私分明,也有人劝解尹曦月李家的事情不是她的错,她能大义灭亲是明智之举。
不过一出面,尹曦月就博得了好评,好名声噌噌往上涨。
这会儿,有人注意到尹穆清的动作,惊呼了一声:“呀,那是谁呀?竟然敢毁坏墨莲,真是无法无天!”
尹曦月早就注意到尹穆清的身影,现下心中得意至极,几步走到栏杆前,向下看,小舟上已经躺了些许墨莲尸体,尹曦月皱眉担忧道:“呀,三妹妹,她怎可如此糊涂?这小姑娘要什么她就给什么?若是在府中就罢了,我们都让这她,要住本宫出嫁前的闺房,本宫搬出来就是。可是这是璟王府,洛小姐好心请我们来观赏墨莲,她却做出这等粗鲁无礼的事情,真是失礼。”说着,尹曦月急的掉了几滴泪水。
似乎是有感而发随意的一句话,却透露了尹穆清和小九月再尹家是如何的打压她,以前住的院子都被抢了,这还得了?
再加上现在尹穆清和九月摘墨莲的事情,众人更是确定了这母子是蛮不讲理,不知礼数,还不懂规矩的人。
不仅如此,还是没教养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之人。
不然,也不会看见墨莲,就伸手去摘。
“这还得了?还不去劝一下,就算璟王不怪罪,也驳了洛小姐的面子。”荣国公府章夫人沉着脸,厉声开口:“这么多人看着,不知道的,还说侧妃娘娘娘家府上缺了儿女的教育。”
这话就算一竿子打了一片人,尹曦月扫了一眼章夫人,骤然不悦。
尹曦月自然知道如何撇清尹家,只是掩面道:“母亲去得早,姨娘位份又低,三妹妹自持嫡女,不服姨娘管教也是有的,唉,也可怜三妹妹年幼丧母,父亲又军务繁忙,顾不得她,祖母年迈,再无心顾及儿孙,才……呜呜……”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撇清。
“是呀,龙生九子九子不同,章夫人这话稍欠稳妥,不能因为这尹三小姐一人之过就连坐将军府所有的小姐们。侧妃娘娘同样也是出自将军府,却是个静娴端庄的妙人儿。”
“对呀,侧妃娘娘善良贤惠,怎么能跟那个粗鄙之人相提并论?”
“也是,有娘生无娘教,怎么比得上规规矩矩的姑娘们。”
听着众夫人们的话,尹曦月竟然抽泣起来,随即她擦了擦眼泪,道:“虽然我身份不及三妹妹尊贵,还是不得不管一下她,免得在众夫人姐妹面前失了礼数。”
尹曦月的话,众人自然认同,纷纷跟着尹曦月朝莲花池旁走去。
“大嫂嫂!”尹曦月走到沈柠的身边,微微俯身行礼。沈柠一直注意着小舟上的九月,自然没有注意到尹曦月带着一大波儿人过来,突然听到尹曦月的身影在身后响起,她吓了一跳,立马福身还礼,低声道:“侧妃娘娘。”
这时,九月正垫着脚摘下一朵大莲蓬,高兴的一双大眼睛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转身就朝岸边的沈柠喊道:“舅娘,月月摘了好大一朵莲蓬呢,里面有好几颗莲子。”
小娃娃的声音本就甜的软糯,又有几分清脆,好听极了。
只是在九月这一声喊,到是让尹曦月抓住了把柄,朝尹穆清和小九月喊道:“三妹妹还不过来,这是倾水庄,不是将军府,来者之客,你身为客人,怎么不经主人的允许就私自摘主人家的花?在家里胡闹就罢了,怎么在这里也不顾礼教,随意放肆?”
沈柠本就在岸边急得不行,虽然尹穆清这么想,九月摘几朵花确实没有多大的事情,可是在这些小姐夫人们眼中,恐怕就是有失文雅,十恶不赦之事了。
“侧妃娘娘严重了,是小月月那孩子看着花儿开的好,喜爱的不行,所以才央着三妹妹去摘几朵回去养着,并非侧妃娘娘说的这般。”
沈柠本就清纯,一副软糯的模样,说话也透着几分天生的娇态和丝丝怯意,这样的女子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