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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对的……这么做岂不是辜负了我跟你娘对你的期望吗……这几天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里待着,面壁思过……”
等狐大友不温不火的教训完狐篱笆,卫三娘脸早就黑得成锅底了。
“你这是教训他吗?你这是在袒护他?”卫三娘气得鼻孔都冒烟了:“赖皮子比猪皮厚,不温不火,永远都这个样。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
“你瞧瞧你就是性子太急,教孩子不能太过着急,要慢慢来!”狐大友还是慢悠悠的。一边安抚卫三娘一边循循渐进的引导她朝着自己的教育方式来:“谁家孩子不调皮呢?男孩子嘛,是这样!他若每天只知道静静坐在家里你还着急呢!爬树掏鸟窝不都正常的吗?”
“可他在学堂跟人打架!”
“那他不也被人逼的嘛?”
“谁逼他了!他自个儿都交代了,是他先动的手!”
“那别人要不欺负他,他能动手嘛?你说对吧?”
“你就护着他吧!慈父多败儿!”
“……呃,不是慈母多败儿嘛?”
卫三娘瞪着狐大友,懒得跟他胡搅蛮缠,指着直挺挺跪在堂屋中间,嘴皮子紧闭的狐篱笆道:“你瞧瞧他,犟着副样子给谁看?做错了事连个软话也不服!”
狐大友伸长脖子,仔细瞧了两眼儿子脸上的神色,辩解道:“没有啊!他娘,我瞧他一脸严肃认真,哪有什么不服气的样子!”
卫三娘强忍着才没把手中的棍子朝狐大友丢过去,紧抿着唇,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
她总有一天不被小的气死,就会被老的气死!
狐大友无可奈何的摸了摸头,重新在桌边坐下,拿起烟杆开始在桌边敲烟灰,嘴里同时叹气:“三娘啊,我说你有时候也太不讲理了些。这孩子说话呢你说他顶嘴,他不张嘴呢,你又说他死不悔改!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呢!”
狐大友这话真是说到狐篱笆心坎里去了,他偷偷抬起眼皮朝着自己老爹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然后又用眼神询问,他现在到底是说话还是不说话呢?
狐大友没有给他打眼色,他拿出烟杆,将烟锅里的灰敲掉,又从腰间取下烟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小搓烟丝放进烟锅里,点燃,慢吞吞的吸起来。
“要我说啊,这孩子虽然皮了些,但挺懂事的,你得恩威并重。做错了事当然得罚,但小惩大戒,也跪了这么久了,天凉了别落下什么病,就让他自个儿在屋子里好好反省就是了!”
其它什么都能不管,但孩子的健康最重要,入冬天也凉了,特别今儿晚上又起了雾,狐篱笆穿得又单薄,要是跪久了,以后腿上落下什么病可就糟糕了!
夫妻十几年,狐大友哪能不知道卫三娘的弱点。
卫三娘眉头皱紧,不再说话,犹犹豫豫的,神色明显有些松动。
狐篱笆心中一喜啊,忙朝着坐在旁边看戏的狐小媚递眼色,狐小媚立刻白他一眼。不过人已经不缓不慢起身,提起火炉子上已经烧好的开水给卫三娘倒了一碗,声音糯糯,软软的道:“娘,不如让三弟写检讨吧!”
“检讨?”卫三娘看她一眼。
“是啊。”狐小媚坐到卫三娘旁边,仔细告诉她:“……将他犯的错误写下来,如何悔过,改过,还要保证以后不能再犯。包括再犯如何惩罚一起写下,也算是悔过书吧!”
白纸黑字的写上比嘴上承认错误更会让人信服!还能留着以后当证据!
卫三娘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写给谁看啊?
“笔杆下的东西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再说就你爹那水平,长篇大论的写下来他能看懂?”
“咱们家没人看得懂没关系啊,学堂里的先生能看懂啊!”狐小媚笑眯眯的道。
卫三娘一怔,对啊!把这检讨书给学堂的先生送去,更能表明狐篱笆的悔过之心,表现得也更有诚意,这样不仅能打消先生让狐篱笆退学的念头,说不定还能留下好印象。
狐篱笆脑袋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一百个不愿意,把自己的错误全写在纸上,还送到学堂,那他以后在其它人面前哪有脸面?白纸黑字可就成了证据了啊!这什么馊主意啊。
狐篱笆狠狠瞪眼狐小媚,撅着嘴小声道:“我不写。”他宁肯跪一晚上祖宗。
“什么?”卫三娘尖锐的声音刺得狐小媚耳膜嗡嗡响,呀交切齿的瞪着狐篱笆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咬碎了再吐出来:“你再说一次?”
狐篱笆吓得小心肝儿都抖了抖,饶是如此最后还是不怕死的又说了一遍。
卫三娘气得大口喘了两口气,拿起手中的棍子就朝狐篱笆甩了过去。
狐篱笆就跟脑后长了眼睛似的,身手敏捷的偏头一躲,棍子只擦过他的肩膀,哐当一声飞到墙角落下。
卫三娘气得头顶都冒烟了,腾的站起来,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怒吼:“你还想反了天了!”
一边说着一边飞快捡起墙角的棍子,抬手就要朝狐篱笆身上招呼。狐大友见状不妙,忙拦住她,把棍子夺了下来:“这棍子这么粗怎么使得,要是打出个好歹你可莫要后悔!”
卫三娘胸口一堵,可又不甘心,这混小子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连轻重都分不出!转身走出堂屋就在院子里寻了根细长的树枝,怒气腾腾的冲回堂屋。
正准备上前拦架的狐小媚和狐篱香也不动了,今天晚上要不让卫三娘出了这口气是消停不了了,再说这么细小的树丫打在身上也不会有多疼。
卫三娘一树枝抽在狐篱笆背上,狐篱笆条件反射浑身一抖,明明看着那么细小的枝丫,怎么打在身上还是这么疼!
狐篱笆咬紧牙关,愣是没喊出声!
卫三娘看着心里一揪,可今儿晚上要不让狐篱笆服软,以后谁还管得了。把心一横,手上又抽了一下,等到第三下的时候狐篱笆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娘别打了,好疼啊……”
“二姐,你这是给我出的什么主意,今天我丢脸就算了,还想让我以后也没脸啊?”
瞧第一鞭子抽下去那壮士一去不复兮的气势,才三下就歇菜了!还想着继续找她的碴!
狐小媚眉眼一挑,不缓不慢重新坐了下去,表情幸灾乐祸,偏声音十分关切:“三弟啊,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不管你今天丢脸还是以后丢脸可都是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没事去跟人打架,还在学堂里!你要知道咱们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要是你被赶出学堂,丢脸事小,上不了学那可是大事!你要知道爹娘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为了谁?我和大姐是女子,不读书没关系,可你是咱家的希望,你若以后没个好前程,爹娘怎么放心,怎么撑起一个家,等爹娘老了,你拿什么奉养他们?”
第03章 走水啦
一番话说得卫三娘眼睛都红了,丢了树枝坐在一旁抹眼睛;说得狐大友也沉默不语;也说得狐篱笆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以后会养爹和娘的,我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就算没我吃的也不会饿着他们。”狐篱笆红着眼睛,硬着脖子。
“那你就好好读书呀!”狐小媚态度也软和下来。
“我会好好读书的!”狐篱笆开始悔过。
“那你以后不要在学堂闹事了,少让爹娘操心。”狐小媚耐心劝导。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狐篱笆再三保证。
“那就把检讨写了,不要让先生生气。”
狐篱笆一奄,怎么还是得写检讨?
他涨红着脸,软下来的脖子重新硬起来,垂下的脑袋又抬得老高,坚决的道:“我不写,要写我就写给爹娘,算是我的认错书。”
“咱们家就你认字最多,你写给爹娘看,谁知道你又糊弄些什么!”狐小媚白他一眼,虽然认字最多是她,可是这个秘密不能说呀!
“你是我二姐,怎么老跟我对着干。”
“谁和你对着干,我这是为你好!”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好,我是猫,你是耗子,那你把爹娘和姐当成什么了?”
眼看越说越离谱,狐篱香终于打断两人:“都给我闭嘴,瞧你们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就依老二说的,写检讨书。”
狐篱笆眼露委屈:“大姐,为什么啊?”要是连大姐也赞成,他这检讨岂不写定了?
狐小媚则对着狐篱香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掷地有声的纠正:“大姐,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老二,我有名字。”
老二老二的,就像男人那啥,浑身别扭难受。
她讨厌有人这么叫她,然后绷着小脸,扯开嗓子对着屋子里所有人大声道:“我郑重声明,从今天起,以后不许任何人再这么叫我,谁叫我跟谁翻脸。”
她倒霉崔的,从现代来到这个穷乡僻壤,与自己想象中舒适闲散的生活大相径庭就算了,还有让她无法接受的名字。
狐家就三个孩子,狐篱香排行老大,狐篱笆排行老三,而她排行老二,所以,卫三娘和狐大友就时常老大,老二的叫,后来狐篱香也跟着这么叫,慢慢在家里除了狐篱笆叫二姐,其它人全部叫她老二,而她的名字更让她吐血,狐篱晶——狐狸精!
狐篱香也不高兴了,好好的劝架怎么火就烧她身上了,绷着脸问狐小媚:“你在家排行老二,不叫你老二叫什么?”
刚才还鬼哭狼叫的狐篱笆也不觉得疼了,眉眼一笑,插嘴:“狐狸精(狐篱晶)!”
“闭嘴!”狐小媚和狐篱香同时朝着狐篱笆大喝。然后,两人对视一眼,狐篱香绷着脸回了里间,狐小眉拿起桌上的碗怒气冲冲去了厨房,只剩狐篱笆委委屈屈跪在地上嘀咕:“难道我说错了吗!朝我吼什么吼!”
狐大友无可耐何的拿手抹了一把脸,怎么个个脾气都这么暴躁!眼神一扫,发现卫三娘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他吧唧了下嘴,接着起身,学着卫三娘的样子威风凛凛的一掌拍在桌上,扯开喉咙,声音威严的道:“一个个都反了是吧?这件事就这么决定,写检讨。”
话音刚落,狐篱笆还没来得及哭嚎就听外面突然一阵敲锣声,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黑夜中的村落寂静,安详,熊熊火光烧红了半边天,弥漫的烟雾带着令人不敢靠近的灼热四散开来,端着水准备灭火的人们不敢再近。吵杂,敲锣声引来了更多人。
狐小媚从厨房里快速走了出来,连进了里间准备睡觉的狐篱香也和狐大友,卫三娘走到院子里,黑色的夜空因为火光变得如白昼般敝亮,半空中稀薄的白雾很快就被黑烟吞没。
看来火不小!
狐大友匆匆打开院门,有人影不时经过门前,他拉过一人打听情况。
卫三娘转身回到屋子,看眼跪在堂屋里扭头向外张望的狐篱笆,对着狐篱香姐妹吩咐:“你们待在家里,哪儿不许去。谁敢偷偷出去,我扒了他的皮!”然后便和狐大友拿着盆出去了。
狐小眉站在院子里看着火光冲天的地方,猜想,这冬季,都快起雾的时节了怎么会突然起火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着火了,不过,看样子外面现在一定很多人。
落后的古代无电脑无手机无电视,难得晚上来点热闹,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