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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不知道两人刚才在院子里干什么,笑着将狐小媚吓了一跳的说了,末了还道:“没想到二丫还反过来安慰我,真让我不好意思。”
狐小媚笑吟吟的看了眼周氏和梅氏,笑着说:“这哪管大娘的事,要怪也只能怪我心里想着其它事,根本没注意后面有人来了。”
这时周氏和梅氏才知道原来狐小媚在院墙外有一会儿了,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事的周氏顿时也心虚起来,梅氏更是瞥了眼狐小媚就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眼,再也不敢拿眼瞧她。
狐小媚微微的笑,眼神扫过梅氏,看向周氏。
周氏心里发虚,被狐小媚一盯,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跳了起来,狐小媚一个小孩子知道了倒没多大事,关键是卫三娘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若真让卫三娘以为这事是她说出来的,以后肯定没好脸色给她。而且,她婆婆肯定又要怪自己落了她的面子,丈夫也会对自己有埋怨。
想到此,周氏心里一急,就想要在狐小媚面前说几句好话,张嘴就笑着喊她:“篱晶妹妹这是去哪儿寻你姐呢?”到底是心虚,笑容都显得很勉强,连旁边的香兰都看出异样。
狐小媚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闪而过,不答周氏,反而对香兰道:“大娘,你忙吧我得到那边去瞧瞧。”走到周氏面前时,轻抿着嘴,微笑说了句:“二堂嫂今儿可真闲啊。”径直朝着地里而去,留下周氏站在原地一脸错愕。
狐小媚平日总是乖乖巧,什么时候下过别人的面子啊。
周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不敢再在此继续停留,抱着孩子匆匆回了家。
等周氏一走,香兰才从梅氏嘴里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立刻瞪着梅氏,骂道:“平日里连句闲话都不听的,今儿平白无故背了个搬弄是非的名。这些话要是在村里传开,还不摸黑了篱香的名声?”
梅氏也很冤屈:“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香兰怒其不听劝:“早跟你说了,周氏和她那婆婆是一路人,你偏和她走得近,这下好了,看你以后看见篱香怎么好意思。”
“可是我一个字也没说呀!”
“在别人看来都一样。”
梅氏憋屈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狐小媚在地里找到狐篱香,菜地里的白菜差不多已经卖完了,她正在锄草,锄完草还得松松土,然后再栽种一些其它的菜。
狐小媚叫了声“姐”后便在地边坐了下来,没再吭声,狐篱香看她闷闷的样子,还以为豆花生意出了啥问题,忙道:“今天生意怎么样?是不是有啥事?”
“没啥事。”狐小媚不知道该不该把听到的话告诉狐篱香,说起自个儿今儿去学堂找先生让篱笆去读书的事。
狐篱香的反应和狐大友卫三娘一样,很惊讶,没想到狐小媚平日看着柔柔弱弱的,谁也没告诉,就办成了这样一件大事。
惊奇的表情让狐小媚心中的郁闷扫去不少。
她抿着唇,细声细气的道:“这算啥大事,不是应该的么?”
狐篱香反驳道:“怎么不算?”狐篱笆读书在她们家来说就是一件大事。
狐小媚这两年的变化一家人看在眼里,爹,娘,还有她这个做姐姐的都很欣慰,口齿不伶俐以后难讨公婆的喜欢,心思不细腻无法好好处理妯娌关系,狐篱香真心的喜悦溢满脸,十分的感概的道:“老二,你真的长大了,这样很好!”
她们一直担心狐小媚以后找了婆家会吃很多的亏,不过,现在好了。
家人的关心狐小媚哪里感觉不出来,比前世的温馨感还要强烈。她心里也暗暗决定,不管以后有什么风言风语,她都会坚定的和狐篱香站在一起,陪着她。
人想要活得更潇洒,就需要卸掉不必要的负担。犹豫不决,心里藏太多事反而会让自己瞻前顾后,什么事也做不好。
想到此,狐小媚微微一笑,站起来,走到地里,爽快的道:“姐,还要干啥,让我来。”
狐篱香抬头瞥她一眼,白皙的脸庞如玉般光滑,细致的眉眼间荡开一丝笑来,就像洁白的雪莲上度着一层光似的耀眼。
那是发自内尽的愉悦,才能笑得如此漂亮!
她跟着笑了起来,指着地边的背蒌道:“诺,背着背蒌,拿上刀去割些猪草。”
猪草一般在河边,田埂或山上找,现在小麦播种下去不久,田埂边几乎是没啥猪草的,入冬了,河边的草也少。狐小媚只好背着背蒌往山上走。
如果狐家村后面那块荒废的旱地不是经常被人踩踏,里面肯定能长满草,割了当猪食正好。
狐家村的山都是高坡矮峰,山路平缓易走,背着背蒌,边走边割,轻轻松松就上了山顶。虽然是些小山,但山顶和山背的林子还是茂密。山正面基本已经没啥猪草可寻,只有背面人烟稀少,踏足的人少的地方草才长得好。
不在山顶停留,狐小媚背着背蒌径直去了山背,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向下,周围树木高大,杂草丛生,山路两边厚厚一层被风吹落飘零的树叶。
狐小媚停下来,将背蒌放下,眼前一片盎然绿色,一层一层梯田式的山地,因为没有种任何东西,空山地上除了自生自灭的少许树木花类,便是大片大片的青草。
她从来没来过这片地,只听狐篱香说过这边的草长得好!果然是!
像狐家村的这种小山峰不会有挺拔险峻的天险,也没有陡峭骇人的悬崖,平平和和,海拔不高,全都倚地而起,任何一面,只要你愿意,有精力,都能开辟出一条崎岖的,平缓的,通往山下的路。这种山峰还有一个特色,能找到似丘陵又非丘陵的山地,一层一层的山地,像梯田式的。
例如狐小媚面前这片山地便是。
其实这种梯田山地是可以种东西的。
每层山地上长满了草,一层又一层,每层之间又有一丈(三米三)或更高的距离。最下面一层山地下去便是一片五六丈高的树林,长长的斜坡,满是绿草和落叶,纵里横生各种树木枝丫。不险峻,但摔下去还是十分惊险的。
上面两层山地的青草已经没了,相信应该是村里人割去当了猪食。不过,将最下一层山地上的青草割完,相信也够一背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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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摔落
狐小媚背着背蒌沿着狭小的山地斜路小心的往下走。看着容易,身体力行时才觉得它的艰难,每层山地间高度不一,但路却很陡,还有些滑,她要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重心,不然一个小心就会滚下去,很短的路却走得很慢,纵然如此,偶尔还要半蹲,手撑着地面才能避免自己滑倒。
这种天气倒好,若是雨后,她是如何也不敢走这山地小路的。
狐小媚松了口气,终于到最下一层山地,绿油油的青草有半只手高了,只要将这一片割完就足够了,也不枉她辛苦下来一趟。
将背蒌放在一旁,她坐下,如此美景怎么也得好好欣赏。青山靠背,绿树环绕,俯视而下,她想起了苏轼的那道古诗“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与她此时真的好应景。
休息够了,狐小媚这才起身,拿起背蒌里的刀利索的开始割草。刀起刀落,没一会儿背蒌里就装满了。
临走的时候却发现在一棵大树下绕满了钩藤,而在钩藤下面竟然有一株月季花,一朵朵娇艳,粉红的月季漂亮极了。
如果能在自家院子里简单围个花圃,种上些月季,到时候就给整个院子增加了几分生气。而且月季的花期比较长,一般从五月开到十月,月季花的颜色也有不同,有粉红,有暗红,栽种也比较容易方便,如果没有树苗,从月季上削些枝丫下来,拿回去插上也能活的。
想到这儿,狐小媚兴冲冲的又拿起刀,小心走到树旁,将上面的钩藤一一割掉,露出下面的月季花,正当她蹲在树边,侧着身子,伸长手,小心拈着一根月季枝丫正准备割下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篱晶!”
狐小媚手上一抖,脚下一滑,人朝一边斜去,月季的小尖刺扎得她的手掌生疼,手松下后就倒了下去,另一只拿刀的手还来不及去抓住什么,整个人连滚带滑的摔下去了。
与此同时,坡上坡下同时传来两声尖锐的惊叫:“啊……”
花牡丹看着滚下山坡的狐小媚脸都吓白了。
因为要回娘家出嫁,狐篱玉前些日子就回来了。而狐应雪为了和狐应天家打好关系,便让花牡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在狐家花牡丹表现很好,不仅懂事,还时常帮着陈氏打下手。本来她今天是来帮着陈氏割猪草的,刚走到这边,就看见下面的狐小媚站在山坡边摇摇晃晃,吓了她一跳,嘴比脑子快,一声大叫不但没阻止狐小媚,反而吓得她掉了下去。
她怎么就忘了狐小媚是个胆小的呢?
花牡丹脑袋一片空白,要知道这坡下去虽然不高,但这么摔下去说不定也会重伤的。要是狐小媚出了啥事,她可就完了。
花牡丹傻傻站定在原处,直到狐小媚滚落没了人影她才反应过来,立刻沿着山地的斜坡路手忙脚乱往下走,顾不得背蒌还放在山路上,斜坡路太陡,连梭带爬的终于到狐小媚割草的地方。
狐小媚的背蒌还放在草地上,大树旁一地的碎钩藤,钩藤下面一蔟漂亮的月季花。
花牡丹彻底傻眼了,原来狐小媚是想去摘花。她还没来得去查看下面的狐小媚的情况,就听坡下树林里又传来一声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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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大友和卫三娘将剩下的菜卖完,两夫妻高高兴兴离开了集市。家里只有狐篱笆一人,他正坐在院子里复习狐小媚说的那两篇课文,看见狐大友和卫三娘回来,头也没抬,叫了声:“爹,娘。”
狐大友今儿特别高兴,自家有了个不错的营生,今天学堂的先生又同意篱笆继续去学堂,现在回来又瞧见儿子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都知道看书,他眼角都笑出了深深的褶子印。
没敢多打扰狐篱笆,只问了句“你大姐二姐哪儿去了?”
提起狐小媚狐篱笆心里就不得劲儿,看狐大友高兴的样子八成是知道狐小媚干的好事了,他害怕被学堂退学,但也不想那么快就去啊,这好事也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眼看响午,卫三娘留在家做饭,狐大友独个儿出去寻自个儿闺女了,还没走到菜地就遇见了扛着锄头正准备回家的狐篱香,狐大友上前接过狐篱香肩头的锄头,笑呵呵的道:“老大辛苦啦!”
“不辛苦,只是手腕有些酸。”狐篱香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来来,要不爹替你揉揉,爹力气大。”狐大友一脸心疼看着狐篱香,作势就要去拉狐篱香的手腕。
狐篱香看眼殷勤的狐大友,摆摆手:“算了,哪能让爹您干这事?再说,你下手可重了。”
听前一句,狐大友还一脸高兴,听到后一句,他眼睛一瞪,假装生气的道:“你爹我又不是莽夫,能不知道轻重,把自个儿闺女伤了?”说完,他回头朝后望了一眼,奇怪的道:“老二呢?”
狐篱香一顿,道:“她还没回去?我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