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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们家做了豆花生意,吃肉的时间也多起来了。
酸菜只要下了锅,过了油,吃起来就特香,更别说是炒肉了。站在院子外面都能闻到香味儿。
狐大友拿了碗,舀了饭,夹了些酸菜肉丝,又夹了些素菜,另外拿了一块饼,然后去了卫家村。这边,狐小媚几人端上菜,摆好碗筷,只等着狐大友回来就开饭。
狐大友耽搁的时间比往日久,回来的时候手上依然端着饭,拿着饼。
“怎么,十三吃过了?”卫三娘惊讶。
狐大友将碗放到桌上,皱起眉头,道:“走了。”
“啊!”
一桌子人惊讶!
“怎么就走了?”卫三娘不解的道。
“是啊,刚才不是和咱们一起回来的吗?”卫青宝也跟着道,十三住在卫家村木屋的这几日,他见过几次,只今天帮狐大友挖黄泥时一起说过两句话。对十三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话不多,干活实在。
“应该是离开了卫家村。”狐大友夹了一小块肉丝放进嘴里,香喷喷的酸菜肉丝味道好极了,可他却觉得没有想象中的好吃:“刘大爷说他回去拿上东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你们说该不会是因为下午的事?”
狐小媚等人俱是一怔。
卫青宝不明白:“下午啥事?”
狐篱香便把下午十三即要还他们家恩情,又要蹭饭的事说了。卫青宝半响没回过神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真不知道该说他太实在,还是太狡猾。
不过,这样子悄声无息的走掉也好,这样子一个不明不白的人,要求还如此让人无法理解,长久留在狐家村也不定就是好事。
吃过晚饭,卫青宝就回去了。两个村子虽然只隔条河,狐大友到底不放心,一直将他送到河边。
卫青宝笑呵呵道:“这条路打小就走,熟的很,叔你就放心回去吧!”
只要过了河就能看到人家户了,狐大友便应了:“那我就不送你了,回去小心些便是。”又向卫青宝道了谢,看着卫青宝进了村子他才转身朝家方向走。
另一边,卫家村,卫石明家。
吃过饭好一会儿了,卫石明拿了烟杆坐在堂屋门坎边,从烟袋里摸出烟丝。这烟丝是他这次出去在外地买的,比卫家镇上的贵五个铜板,但,闻着确实更香。
对他们这些庄稼爷们来说,只要有的抽,好点差点的烟丝又没多大区别。
可,卫青宝说:“爹,你辛苦一辈子,天天走货贩卖,给自己买一次好点的烟丝又有什么。”
自己这个大儿子老实能干,小小年龄,办事却不让他操心,但,到底是年轻人,没有成亲生子,哪里知道柴米油盐这些嚼用。
他不愿意,但没想到拿过去的货卖的出奇好,他们还适时抬了价,这才赚了大笔银子。回来后,流氏乐得几天嘴都没合拢过。
他早抛到脑后的事,没想到大儿子还惦记着,用了卫青宝自个儿的私房钱,悄悄去给他买了些好的烟丝。
也算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卫青宝从小亲娘就没了,他一直想用心教导他,可惜再娶了流氏,有了卫青柱后,精力分散了大半,心里对大儿子一直有些愧疚,没想到卫青宝比自己想象中更懂事,更能干。
想到这儿,卫石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懂事的孩子哪需要天天盯着,对卫青宝的管教,他一向都很松乏。流氏却总在他耳边唠叨:“这趁小不多教育,以后他眼里就没有你这个老子。”
卫青宝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流氏是他的继母。
卫石明不说话,他觉得大儿子已经很好了,又不想和流氏吵架,坐到一旁。
流氏走过来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劝他:“你看看他多大了,已经十五了,老往不相干的人家里跑算什么事?”
这话卫石明不爱听,他和卫三娘从小一起长大,不说这儿时的友谊感情,两家还沾着亲呢,怎么能算外人。
“亲戚乡邻的,帮帮忙有啥不妥。”
“这么多乡邻,怎么不见他去帮别人家。”流氏撇嘴,特别是每次狐大友家有啥活,卫青宝跑得比自家还勤,偏偏卫石明纵容卫青宝,对她自个儿子卫青柱卫石明倒是经常不允许这,不允许那,流氏心里酸溜溜的,但又不能明着跟卫石明闹,只希望刨根究底的挑出卫青宝一些毛病。
卫石明听的烦,眉头一皱,道:“要说偷懒不爱干活,只有青柱,青宝啥时候在家闲过,走在村里,谁不夸他热心,能干。”
话里话外偏袒再明显不过。
流氏心头立刻串上一团火,卫青宝是家里老大,当然得多承担点,卫青柱是小儿子,宠爱些自是应该的,再说,平日卫青柱也不是啥事不干的,卫石明一番话说的她儿子青柱好像一文不值,啥也不会干似的。
她冷着脸,脸上神色讥诮,愤愤的眼神盯着门坎。
卫石明因为背对她,所以看不见流氏脸上神情,只听见她有些异样的声音:“这不怪我多心,你不瞧瞧他每次出门回来都要给狐家的带东西,他可曾给青柱带过啥呢?他若是真心去帮忙还好,就怕存了其他的心思!”
黑夜中的乡村安静得连草丛里的蛐蛐声都能听见,黑幽的夜空寥寥几颗星星挂在天上。流氏不甘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恰恰在此时,清朗温和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进来:“我回来了!”
卫青宝乌黑的眸子清亮有神,眸底奇异的光芒在黑夜里显得更加耀眼,他昂首挺胸大步跨进院子!
第59章 生意经
第二日一大早狐大友和卫三娘就把豆花点好,狐篱笆要去学堂,吃过饭就走了。
狐篱笆走后没一会儿,狐大友也挑着豆花担子了出门。
卫三娘丢下碗筷将猪食倒进锅里,狐篱香一边端着碗吃饭,一边烧火,而狐小媚则在洗脸撮拾自己,等狐小媚收拾好自己,开始打扫屋子时,卫三娘已经出了家门,去集市了。
锅里猪食煮的差不多的时候狐篱香早饭刚吃完。放下碗筷,她提了桶舀了猪食,狐小媚帮着将猪食提到猪圈外,接着,狐篱香拿瓢梆梆在猪圈上敲了敲,躺在猪圈角落睡大觉的大肥猪就抬起了脑袋。
狐篱香将一大瓢猪食倒进猪槽,嘴里唤起:“溜溜溜……溜溜溜……”
大肥猪嘴里立刻发出“嗡嗡……”声响,肥脑袋一甩,摇摇摆摆站起来,甩起尾巴,走到猪槽边就高兴的吃起来。
帮狐篱香把猪食抬过去,狐小媚这才回厨房拿碗开始吃早饭。
狐篱香喂了猪,洗了手,把围布丢在凳子上,进屋换衣裳,等她换好衣裳,梳洗好,狐小媚也吃完饭,洗好碗。两姐妹锁好门朝着集市而去。
关于租旱地的事,今儿一大早狐大友就去唐大明家打了招呼。所以,上午的豆花狐小媚和狐篱香要去帮着卖,而卫三娘和狐大友要去镇长府。
生意只要做起来就能少费很多心,现在狐大友每日都固定在两个地方摆摊,一个市场口,一个正街口。想要吃豆花的人一般去这两个地方就能买到。
狐小媚两姐妹替狐大友守着豆花摊,狐大友两夫妻则去了镇长府。
赶集的人特别多。才一个时辰就卖了一半,原本还愁着不知道该怎么把豆花摊怎么换地方的两人,也不打算再搬了。
平日的卖豆花的中年男人一下变成两个漂亮的姑娘,好些常买豆花的熟客都会好奇问上两句。
“哟,今儿怎么换成俩姑娘了,狐大友是你们爹?”
“是!”
“嗨呀,想不到他两个闺女还挺俊呢!”
又或者……
“咦。今儿怎么换人了?大友呢?”
“他有事!”
“换人好啊。和你们这些年轻姑娘说两句,我们这些买东西的婆子感觉自己都要年轻些了!”
“大娘,您这么年轻。哪是什么婆子,哪来这么年轻的婆婆呀!”
“呀,这姑娘嘴甜啊,来。给我再舀一碗!”
也遇到几个熟人。
周成器的妻子王氏刚去成衣铺子里交了绣活,带着女儿周兰花转到这边就看到豆花摊边两个水灵灵的姑娘。见狐小媚舀豆花的姿势持重熟练,隔着几步路远就笑嘻嘻的道:“我说这谁家的姑娘,做起生意来有模有样,竟然是篱晶和篱香啊!”
声音大。惊的来往的人,老少男女纷纷看过来,弄的两人怪不好意思。狐篱香红了脸,狐小媚囧了下。
两人都是大姑娘了。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招呼王氏:“王大娘,你赶集啊!”接着又招呼紧跟其后的周兰花。
周兰花长的端正,性子温和,已经定亲了,对方是卫家镇上的一户普通人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大贵的,好歹住在镇上,有自己的院子,做点小生意糊口,比起在乡下种田过日子轻松不少。
所以,当初刚订下时,不少人羡慕。
婚期订在明年年初,得了王氏的手艺,周兰花平日很少出门,基本在家绣嫁妆。
王氏也不愧是有见识的,要求周兰花除了亲自绣自己的嫁衣外,还给婆婆绣了一套枕面,又做了鞋。连过门以后,给自己丈夫一年四季做衣裳的花样子都画好了。不知道惹红了多少人的眼,也羡慕了多少人。
周兰花为人恬静好说话,狐小媚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再加上昨天又送了自己两姐妹手帕,她热情的喊:“兰花姐,你今儿也来赶集啦?”
周兰花抿着嘴微笑,声音温温柔柔的:“嗯,篱晶妹妹。”看向向她微笑的狐篱香:“篱香妹妹!”
“兰花姐。”狐篱香也招呼她。
两个狐家比起,狐大友家只能解决温饱,狐应天那支几兄弟就算不做其它的,有十亩地一年到头也不愁吃喝嚼用,因此,狐家村好些人都喜欢捧高踩底,往日明里暗里没少说狐大友家的闲话,现在狐大友的豆花生意好,虽然每次赶集都能看到,但没几个人好意思上前询问。
王氏一直以来和狐大友卫三娘的关系还算可以,不过,这也是第一次走近招呼他们。狐小媚有意想和周家搞好关系,趁机笑着道:“王大娘和兰花姐姐还没尝过咱家这豆花吧,今儿你们第一次来,我请你们尝尝。”
狐篱香会意,马上拿了碗递过去,狐小媚拿起勺,动作熟练舀了两碗。
王氏忙推辞:“这怎么好,你们这是小本生意。”旁边周兰花已经从荷包里掏钱,狐篱香就拉住她:“兰花姐,你和王大娘若是看得起咱姐妹,就别说钱不钱的了,这两碗豆花是咱姐妹诚心请你们吃的。”
狐小媚也笑着道:“是啊,王大娘,说来咱们村还没人尝过咱家的豆花了,你和兰花姐尝尝,看看还有啥可以改进的不,也好给咱们提提意见。”
见两姐妹说得诚诚恳恳,王氏不好再推搡,和周兰花端起豆花吃起来。第一口入嘴,王氏眼睛就亮了起来,果然跟村里传的一样,入口即化,滑滑嫩嫩的,还有股豆花香,哪是那豆腐可以比的呀?完全就是两种味道!
一口咽下去,又往嘴里舀了一勺,她朝着狐小媚姐妹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你们这豆花果然很好吃哩!难怪每天生意这么好!”说完,她拿手肘推了推旁边的周兰花。嘴里包了一大口豆花,含含糊糊的道:“味儿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