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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站着丫鬟仆婢呢!萧玉琢脸上一红,嗔他一眼。
景延年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放大。
萧玉琢得了这“祥瑞神物”,全身没有丝毫杂色的白麂之后,就把它养在了玉府之中。
还专门在玉府里辟出一个偌大的院子,给它居住。
院子里先前的家具都被挪走,又添置了不少能吃的植物。
那白麂住的很是自在。
大夏除了皇帝的御兽园以外,没有对百姓们开放的动物园。
王公大臣们虽然能够到皇帝的御兽园参观,却也不是什么时候想去就能去的。
那得等到皇帝心情好,办了宴席主动邀请,或是因着什么节气对王公大臣们开放的时候,才能进园参观。
而萧玉琢的玉府,对王公大臣们来说,入出则要简单的多。
且这“神物”白麂,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长安的贵胄闻风而动,纷纷投拜帖。要拜访萧玉琢。
拜访她是假,来参观白麂是真。
白麂生活在专门为它辟出的院子里,逍遥自在得很。
对前来观看它的人,它算是十分的大方,只要不惊扰到它,它都会闲适的啃着草叶子,树叶子,人爱怎么看怎么看。
若是发出了什么巨大的响动,它就会一下子藏在密密匝匝的枝叶中,叫人难窥它形状。
“真漂亮!”萧玉琢的娘亲也来看白麂。
如今她已经由长公主,荣升皇姑母,赐封“大长公主”。
她看着那安静温顺的白麂,目露慈爱,“这是神物,不该放在你的府上,你看看有多少人闻风而来,只为了看着神物一眼?”
萧玉琢心头微微一滞。
什么神物啊?她怀疑这白麂,只是因为“白化病”才会全身纯白,毫无杂色吧?
不过因为它毛色雪白,看起来格外的灵动而已。
“你当把这神物献给圣上!”大长公主握了握她的手,暗示道。
萧玉琢叹口气,这是景延年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呢!
“阿娘说的是,我知道了,我再养它两日,就献给圣上。”
大长公主点点头。
还没等萧玉琢把神物白麂献给圣上,倒是见太子殿下身边的伴读,周长康带着一个青年人来玉府,专程是为了瞧那神物。
重午做了太子之后,周长康也跟着住进了东宫,做太子伴读。
两个人关系亲密。形影不离,他到的地方如太子亲临一般。
不过周长康到玉府来,还是很谦恭的。
去看白麂之前,他便先来给萧玉琢请安。
“太子殿下叫儿问干娘安。圣上对殿下要求甚是严谨,如今殿下还在读书,明日圣上要考教殿下学问,遂殿下不能亲自来向干娘问安。”周长康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
萧玉琢微微一笑,“你到了,他的心意也就到了,圣上对他多有恩宠,他努力上进是应该的。他既有抱负,就该为自己当初许下的心愿竭尽全力。”
“听闻干娘府上得了一神物,太子殿下有位朋友自远方而来,还未见过这祥瑞之物。”周长康笑着说道。
萧玉琢点点头,“长康也还未见过那白麂吧?过两日。这白麂就要被献给圣上,趁着如今还在玉府,长康也去看看那白麂吧!”
周长康抬眼看了看萧玉琢,“干娘要将白麂献上?”
“理当如此。”萧玉琢说道。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站在门外廊下那青年人不由点了点头。
那青年人就是周长康带来的人。
周长康进门请安之时,他一直垂手等在廊下。
萧玉琢叫周长康起来,“廊下那青年人,就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是,莫看郎君年纪轻轻,天文地理没有他不知道的……”
周长康话音未落,那青年人抬手轻咳一声。
周长康笑了笑,“他还不好意思了,干娘保重身体,太子殿下也叫儿去看看那白麂,好回去向他讲讲。”
萧玉琢点头。“你们去吧。”
她的目光却是落在廊下那青年人的身上,良久都未收回。
一直到周长康和那青年人离开了院子,看不见了,她才微微皱眉,“我怎么瞧着那青年人有些眼熟呢?太子殿下的朋友?重午什么时候交了这样的朋友,我却不知道?”
“娘子,能成为殿下朋友之人,未必是以往就认识的。”菊香缓声说道,“如今太子门客众多,殿下朋友之称,是为了表示敬重,许是刚结识的呢?”
萧玉琢点了点头。
“又或许是精益文武馆的学生也说不定。”菊香说道,“太子殿下当初在精益文武馆念书,如今文武馆向外送出的学生,都标榜自己曾和太子殿下有同窗同校之谊。”
萧玉琢哦了一声。但微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
“我总觉得,那青年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且叫梅香去打听打听。”
菊香应声,便去找梅香。
菊香医术不凡,却相对寡言,不好热闹。
打听事儿这活,只能落在梅香头上。
梅香若是跟人攀谈起来,能把人祖宗三代都给摸得清清楚楚。
她若用心,人都跟她交了底了,都还不知道她是在打探呢。
萧玉琢等了半个时辰,便见梅香从外头回来,脸上还带着些笑意。
“打听到了?”菊香问她。
梅香点头而笑,“打听到了,他长大了不少,所以娘子没能认出他来!婢子也瞧着他眼熟,偷偷一问。还真是他!”
萧玉琢眼皮一跳,“当真是认识?”
“可不是么!当初娘子见过他呢,婢子还同他吵过架呢!”梅香笑着说,“多年不见,竟英俊了不少。”
“叫廖宿卫听到你夸旁的郎君英俊,醋坛子又要打翻了。”菊香揶揄她。
梅香脸上略有些羞怯,“人家是修行之人,不染凡尘俗世的,我夸两句怎么了?”
“修行之人?”萧玉琢不知为何,莫名紧张。
梅香连连点头,“是啊,他是袁天师的弟子,当初娘子随将军去明觉寺的时候,还曾见过他呢!”
第207章 陷阱吗
“娘子还曾见过他呢,他就是守在袁天师门外那小童啊!一开始不叫娘子进门见袁天师的那个小童!”梅香笑着说道。
萧玉琢脸面顿时僵住。
当初为了撮合十五娘和纪王的婚事,她随景延年去了明觉寺。
听闻袁天师厉害,她便想去拜会一下。
门口有个年纪不大的小童拦路,梅香可不是同那小童吵了几句嘴么?
当时还把那小童吵得面红耳赤。
没曾想,如今那小童已经变得如此长身玉立。
“他不会就是袁天师的大弟子吧?”萧玉琢问道,她声音里微微带了些颤抖,她自己都未发觉。
重午当初在学馆里放火,烧了三个学生的寝房。
还在寝房之中引发了爆炸。
那三个学生的话,犹在耳畔,“师父同大师兄说话,说郡主是孤魂野鬼,是邪灵,非火刑不能灭……”
“他追随袁天师的时候,袁天师已经是满头鹤发,不过他似乎颇得袁天师器重,袁天师行走世间历练,只带了他在身边,也许就是大弟子吧?”梅香说道。
萧玉琢闻言,立时浑身冰冷。
当真是!
“袁天师的大弟子来了长安城,那袁天师是不是也……”
“娘子您怎么了?”菊香心细,立时发觉了萧玉琢脸色不好。
萧玉琢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只是这修行之人,成了重午的门客,略有些意外罢了。”
“袁天师应当也是来了的,那青年人追随袁天师,不离左右。如今在太子殿下的身边,那是圣上器重之意呀!娘子不必太担心!”梅香笑着说道。
萧玉琢含糊的说了句,“关心则乱嘛。”
听闻周长康带着那青年人看过了白麂之后,便离开了玉府。
她心头未曾平静。反倒愈发不安。
那三个学生的话,总是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当初在明觉寺,袁天师就层看透了她的来历。
如今李泰继位,他带着他的大弟子,突然出现在长安……他会不会告诉李泰,她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郡主了?
李泰会不会相信他?
非火刑不能除灭……难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火刑么?
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安定了。
只要再等上三五年,等到重午更加成熟稳重,并且拥有牢固的势力之后。她和景延年就可以归隐田园。
她这一辈子的大风大浪都已经闯过去了。
没曾想,平地里又起波澜……
不,不是平地又起波澜!
这是早就埋下的隐患,只是没想到如今却要爆发出来了……
萧玉琢尚在不安之中,忽听圣上封了“国师”。
“国师乃是鹤发童颜,当真是不老仙人呐!”萧十五娘来玉府探望萧玉琢的时候,随口说道。
萧玉琢心头一顿,“国师……是袁天师?”
十五娘笑着点头,“正是,要说当年。姐姐在明觉寺里还见过他呢……”
“来人!”萧玉琢立时唤道。
十五娘狐疑看她。
“将那祥瑞神物谨献给圣上,恭贺圣上喜得‘国师’。”萧玉琢沉声说道。
十五娘不解,“姐姐不是说,进献这神物,要挑一个良辰吉日么?”
“如今圣上得了国师,不正是良辰吉日么?”萧玉琢眯眼说道。
阿娘提醒的对,私自拥有这般让长安城的贵胄都纷纷前来,好奇观看的祥瑞,实属对圣上不敬。
李泰不跟她计较也就罢了,倘若是袁天师说了她什么坏话。引得李泰想要揪她的小辫子,神物就是趁手的把柄。
将神物在这个时候献上,也算是她在对袁天师示好了。
只盼着他能明白,自己虽然是一缕异世的魂魄,但并没有什么野心。
一个连祥瑞神物都不敢据为己有的人,能做出什么大事呢?袁天师能明白她的心意吧?
十五娘叹了口气,“可惜了,那白麂那么漂亮,进了皇家御兽园,日后便不能常常看到了。”
萧玉琢垂首敛目,“神物嘛,就不该是常常能见的。”
她将白麂献给圣上之后,才私下同景延年说起。
景延年虽有遗憾,但还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心意你明白就好,至于那白麂,不过是一物,养在谁手,并不重要。”
萧玉琢投入他的怀中,伸手抱着他的腰,“嗯,我怕你生气,怕你误会。”
“玉玉,你我走过多少坎坷?中间有多少误会?如今都这般老夫老妻了,我却还不明白你,岂不是愧对你一片真心?”景延年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青丝。
萧玉琢靠在景延年胸口,听着他扑通扑通稳健的心跳声。
她脸面怔怔出神,如果她这时候告诉景延年,她不过是一缕孤魂……他还能用这般信任宠溺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么?
李泰接受了萧玉琢献上的祥瑞神麂,端摩了两天,便转而赐给了太子殿下。
那白麂便养在太子东宫。
长安城的臣子贵胄不由感慨,圣上对太子真是恩宠之至啊!
这般祥瑞都给了东宫了。
没曾想,祥瑞赐给东宫之后不过三五日,就传言太子病倒了。
萧玉琢听闻这消息,立时大惊。
“重午得了什么病?”她叫人打听。
刘兰雪托梁生探听,梁恭礼如今尚在宫中,且他同李泰身边的内常侍关系甚好,在宫中也算吃得开。
很快便将消息送出宫来。
“说是太子殿下泅水,如今还是春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