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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斜视了一眼还在一旁站着不动的云澈寒,心中低低咒骂了一声,而后抬起头,身子却是还在桌子上爬着,张开嘴巴对安宁说道,“娘亲要我最最乖巧听话的儿子喂我!”
“没问题!”安宁端着果酒送到娘亲的嘴边,小心翼翼的喂她喝,那粉嫩水晶的小脸上尽是讨好和关切的神情,眼中的光芒更是柔和到了极点。
云澈寒望着眼前的一幕,恍惚中,仿佛安心是孩子,安宁则是大人,那动作、那神情,无一不彰显着他对面前人的疼爱和宠溺……。。。
爹爹跟娘亲有戏!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的表现……
云澈寒眯眼,心中某个地方突然像是被什么钝器刺了一下,顿时隐隐作痛起来。
下一刻,他竟然做出来令自己也震惊的举动,大步走到桌前,伸手夺过来安宁手中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干,而后将酒杯直接丢到地上,“啪!”
安心望着突然发飙的云澈寒,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坐直了身子,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的果酒被他抢去喝光以后还打碎了杯子,安心顿时不乐意了。
她拉下了脸,沉声问道,“你凭什么抢我的酒喝?难道偌大的西夏国竟然没有你寒王爷喝酒的杯子?还是你贪心我的酒水?”
云澈寒望了一眼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小安宁,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股舒爽,冰冷的眼眸中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坐到安心的对面,淡淡开口,反唇相讥,“偌大的西夏国,也只有你敢如此的对待救命恩人,如此的待客之礼,整个西夏国都没有!”
“哼,救命恩人?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身上招揽恩德啊?你救了谁,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安心却不吃他这一套,开口挤兑道,“你救的可是你西夏国的顶梁柱纳兰大将军,可不是我们母子!如果不是你插手,纳兰流哲早就没命了!
所以,想要找人报恩,喏,大门在那,自己出去,向右拐,直走再拐,只要你眼睛够大,很快你就看到纳兰将军府的大门了!”
云澈寒闻言,英俊的脸颊闪现一抹愠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个女人是第一人,而且还这么横,这么不买他的账!
最最重要的是,她句句话戳到痛处,字字带刺,挤兑的云澈寒一肚子火气,却又无法说出来。
因为他的确有救纳兰流哲,毕竟纳兰流哲也算是国家的一员大将,又有皇后做靠山,万一有什么不测,就算是事出有因,皇帝追究下来,也会有些麻烦。
他不是怕皇帝把他怎么样,他是怕皇帝追究起来,会查到安心母子,这样指天剑就会闹得人尽皆知,那么安心母子就会麻烦上身了……
在他查出有关指天剑的事情之前,所有人都不准染指!
这也是他救下纳兰流哲的真正原因,当然也有心中那份不由自主的使然,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想这对母子有麻烦缠身。
一旁的安宁,望着自己的爹爹娘亲斗嘴,却是心中乐开了花,尤其是刚才,他看到他家爹爹竟然冲过来夺走他手中的酒杯,就把酒水喝了,心中就更乐了!
那可是他家娘亲用过的酒杯啊,上面估计还留有娘亲的口水,可是这个素来不准女人靠近三尺之内的王爷爹爹,竟然想也不想的夺过去就一口喝干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家爹爹跟娘亲有戏!好兆头!
再看云澈寒知道自己在口头上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索性就闭口不言,只是坐在她的对面。。。。
不对盘的两个人
安心望着对面的云澈寒,顿时愤怒了,这是什么男人啊,还真的赖着不走了,难道真想吃她家宝贝儿子做的美味?哼哼,做梦去吧!
“天要亮了,我们母子一夜未睡,很累很困,寒王爷,难道你不休息,也不允许我们休息么?”安心第一次竟然发现自己对着这个男人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更是罕见的在外人面前情绪大起大落,气呼呼的说道。
望着满脸怒气的安心,云澈寒忽然恶意的觉着,这女人生气起来,比不说话的时候好看多了,心中顿时大爽!
而后,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宁宁,幽幽开口,“本王被你儿子打伤了!”
安心咬牙,恶狠狠的等着他,问道,“所以呢?”
云澈寒看到安心牙齿紧咬,不自觉的眉宇间漾开一抹淡然的笑意,嘴角微扬,道,“你要负责为本王疗伤!”
安心吸气、吸气、再吸气,一双清亮的眼眸眯起,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去打人,继续问道,“然后呢?”
云澈寒望着面前满脸怒容的俏脸,不知为何,突然的就心花怒放,尤其是一旁那个小奶包不停的背着他家娘亲冲他竖起大拇指,用无声的口型告诉他,他很强!
二十几年来极少言笑的他,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真舒服啊!
他素来冷俊的眉目间更是晕染了几分柔和和笑意,就连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直视着安心想要杀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要在你这里养伤,直到养好!”
安心再也无法忍受了,刚要起身发火,却被安宁瞬间拉住了胳膊,拽着她的衣角,一副无比体贴懂事的样子,说道,“宁宁最最亲亲的娘亲,不要生气啊,不要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生气会变老的,到时候娘亲就嫁不到英俊的夫君了!”
一旁,云澈寒刚刚端起另外一杯茶,刚刚喝了一口,还没有来得及下咽,蓦然听到安宁的话,就再也ren不住的尽数喷了出来,“噗!”
安心见状,顿时大怒,“你什么意思?”
云澈寒上下打量了安心一遍,没有理会她,而是以一副无比质疑的口吻问安宁,“宁宁,你确认你家娘亲会嫁一个英俊的夫君?”
“云澈寒!”安心闻言,暴怒,砰的一拍桌子,瞬间原本完好的桌子被她一拳击得粉碎,轰然倒地!
云澈寒坐在桌前都没有动,那碎裂的桌子却不曾击中他,他端着手中的茶杯,悠悠然喝了一口,咽下,无比享受的品了品,望着一脸怒气的安心,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果然是粗鲁不堪,哪个英俊的夫君会受得了你?”
本来,安宁想着让爹爹娘亲多多接触接触,说不定会互生好感,然后日久生情的,但是眼下看来,似乎想要他们日久生情,有点难了。
他最了解他家娘亲了,一般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触及到她的底限,想要她发怒,几乎是不可能的。。。。
任重而道远
就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眼皮都不会翻一下,想要她情绪不稳,除非把安宁给伤了!
然而此刻,云澈寒不就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吗?安心竟然被气成这个样子,这还真是太阳自西方升上来了!
再看看云澈寒,整个西夏国谁不知道云澈寒冷漠如冰、残酷嗜血、别说是三尺以内不准女子靠近,除了他的贴身侍卫以及重要的亲人,谁也别想靠近他,否则下场就会很惨。
而且传说他素来冷漠如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对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更是令人不敢靠近。
可是眼下,他竟然能够跟安心斗嘴,甚至脸上还有笑容,而且还将安心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
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冰雕美男云澈寒么?
安宁想着想着,忍不住的捂脸了,事情真的有些棘手啊,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这么不对盘,一个不爱发脾气的却大动干戈,一个冷漠如冰的却满脸笑容,这怎么看怎么像暴风雨前的征兆啊!
看来,想要爹爹娘亲和睦相处,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安心本来气得要命,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恨不得将云澈寒整个人烧成灰烬,周身更是散发着一股凶猛的气息,恨不得立刻将云澈寒按住一顿暴打!
云澈寒端坐在那里,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至于安宁更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深怕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会打起来,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了,爹爹和娘亲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自己如此的操之过急,不但达不到预想的效果,一个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安宁能够左右的了,他如果开口赶走王爷爹爹,不舍得,可是看着娘亲这么生气,又心疼,所以头疼了。
饶是聪明过人、实力强悍的安宁宝贝,在遇到家庭问题的时候,也出现了一筹莫展的局面。
此刻,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谁也不多说一句话,各怀心事,这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寂,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然而,下一刻,满脸怒容的安心却是笑了,一改刚才的恼怒神情,眉眼弯弯、眸光清亮,红唇扬起,整个人透着一股清秀灵动之气,她慢悠悠的朝着云澈寒走去,越是靠近云澈寒,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明媚娇艳,那白皙如玉的双颊上升腾起一朵红晕,更是衬得人若娇花。
云澈寒望着满脸笑容的安心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顿时愣住了。
如果说安心生气,那一切都还解释的过去,可是前一刻她还恨不得杀了他,下一刻却满脸明媚笑容的靠近他,这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云澈寒不解,他自诩聪慧果断、心机深沉,可以看透朝堂上的一切,可以摸透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心思,此刻却是不知道安心要做什么。
尤其是当他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竟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那不是胆怯,而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偏偏又说不出来。。。。
疗伤1
无奈,云澈寒转头,望向一旁的安宁,向他寻求解释。
其实安宁这个时候也愣住了,他可是最了解他家娘亲了,开心就是开心,生气就是生气,像这种明明生气了,反而一脸笑容的样子,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所以,在收到云澈寒询问的眼光的时候,安宁无奈的冲着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接着,在云澈寒与安宁不解的目光中,安心走到云澈寒身旁,白皙的手竟然伸到他的腰间,勾住了他的腰带,就这么轻轻一扯,云澈寒的上衣便被打开了!
云澈寒:…………
安宁捂脸:亲亲娘亲,你要不要这么不羞啊,你最最宝贝的儿子还在一旁看着呢,调、情也要看看场合啊!
安心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柔,眸若含情,笑语盈盈的扯开了云澈寒的衣衫,露出他健壮优美的上身。
而后安心冲着两个呆傻的人扬了扬手中的衣衫,那是云澈寒的上衣,后背处早已被鲜血浸染,晕染出一朵朵刺眼的红花,她柔美的一笑,说道,“宝贝儿子你还真是强悍,把寒王爷伤得这么重!”
说完,她将衣衫直接丢到两人面前,手掌翻转间,上好的疗伤药与绷带顿时幻化在手中,她将绷带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打开药瓶。
而后走到云澈寒的背后,语气轻柔的犹如三月的柳絮翻飞,令人心神荡漾,“寒王爷,你忍着点,我可是没有给人上过药,所以手劲拿捏不准,当然,你要是觉得痛,就大叫,这里只有我和宁宁,宁宁是不会取笑你的!”
安心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宁要是还不知道他家娘亲打得什么主意,那就真的不配做人家的儿子了!
他就说嘛,以他家娘亲有仇必报的主,怎么会被人这么抢白之后,反而对人笑语晏晏了,原来是将主意打到云澈寒的伤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