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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冷笑:“她有什么好自责的?亏你也愿意信她!”
“她又不是华贞亲生的,给嫡母添堵、叫嫡母膝下多了个已上族谱的庶出儿,不是她的本意么?这会儿又何必装什么无辜!”
好在蒋氏既然真信了这话,她也不得不夸赞一声锦姐儿当初撺掇得漂亮。
否则她还真的有些担忧,担忧于三房会左右敦哥儿就是个没上族谱的庶,既是挡不了华贞嫡出的路,三房索性一直养着他算了。
她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尽早将老五安抚住啊!
若是三房执意不将敦哥儿还回去,叫她去哪里给老五淘腾个现成儿的儿去?
“其实若是叫我呢,母亲若是极想尽早安抚住五爷,也未必非得只打敦哥儿一人儿的主意。”康氏听了蒋氏的担忧便笑起来。
要知道那杜家忙着打理杜鹃的后事,可还没来得及闹到容府来呢!
好在杜家还有个三姑娘将将要及笄,比杜鹃当年长得还俊俏三分也不止!
黄氏是已陷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了不假,五爷的休书也还没送去,这便给五爷续弦肯定也来不及了。
可这也不妨碍夫人给五爷纳妾不是么?
若是夫人愿意将那杜鹃的妹抬进来给五爷做妾,也许不等三房那边给敦哥儿报了病亡,五爷便得抢到夫人跟前磕头来了!
谁知此时却也不等蒋氏拍手道一声你这主意好,槅扇门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旋即就响起周妈妈的声音,是容府大门外来了个妇人,口口声称她是五爷的外室。
蒋氏顿时拧紧了眉头:“你进来细给我听。”
待周妈妈将那来人的模样儿和话语细细学了,蒋氏的眉头已是蹙成了两个黑疙瘩,若不是这位爷本就不是她亲生的,她本也不在乎他纨绔与否,她几乎就要拍案骂人了。
“他媳妇明明昨儿夜里才惹了天大的祸事,三两下便打死了杜鹃,大清早又被衙门抓了去,他却不替她奔波奔波,反而顺势撺掇了这么一个伎来占坑儿?”
蒋氏咬牙切齿道:“这还真是像极了他那老!爷儿俩全都喜欢养伎!”
“看来就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个儿本就是个伎生的,骨里到底流着伎的血,天生便喜欢亲近这种下贱货!”
蒋氏忍不住便将真相道了出来,脸色也分外狰狞,显然是由此想到了国公爷当年干下的“好事”,又揭了她内心深处的大伤疤。
康氏连忙伸手给婆母抚起了后背,连声道母亲莫气:“左右纳一个杜家三姑娘也是纳,哪里还在乎多一个送上门来的伎呢。”
那伎既是口口声称已与五爷好了几年,却碍于黄氏是个河东狮、便只能一直将人养在外头,此时趁势将人接进来安置了,不是恰恰中了五爷的意?
这般一来她这婆母也就更不用为了怎么安抚五爷发愁,完全不用担忧五爷不听话、不给婆母和蒋家当牛做马做那垫脚石了。
而那敦哥儿既然要报病亡,将来再改头换面回到五房去,五爷这位外室不也恰好就能当个“生养过的”,正好能叫她带着“儿”认祖归宗?
蒋氏这才展颜笑起来,直道你倒是会宽心的。
“那若是照你这么,这伎还来得巧了,倒成了给我解围的了?”
康氏慌忙摆手道,一切全看母亲如何处置:“母亲若是觉得这人用不得,也是自有母亲的用意,做媳妇的哪里敢随便置喙。”
她可还不知道这伎是否也是锦姐儿安排的呢!
若是她这会儿便做这顺水推舟之事,万一做错了怎么办?或是再引起婆母怀疑又该如何是好?
蒋氏闻言也便收了笑,显然也是需要些时间、好将这送上门来的“好处”仔细思量一番,再决定收或不收。
却也不忘叮嘱周妈妈道,不如先将人弄进来、找个闲置院看起来。
“虽国公爷前些天就去了温泉庄养病,前院也不怕那伎的闹腾声儿传进来,再扰了谁的清净,也不能叫外人看了我们容府的笑话不是?”
话蒋氏眼见着自己与三房的几次交锋都落了下风,自己的人也折了一个又一个,她便情知国公爷不但帮不了她,也许还会成为三房手中的利器了。
就在翠环被方麟带走那一日,她便服了辅国公、请他前去温泉庄上住些天,是等得腊月中再将他接回来过节。
要不然她又怎敢在赏花宴那天祭出了大杀器,连那重金购买的血蚁石都用上了?!
这时的蒋氏既是如此自以为得计,她又怎会料到,她这一步步全都着了锦绣的算计……
如今连辅国公这个唯一可能依靠的靠山也不在容府了,她蒋氏还想落得好?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是谁下蛆
这之后日又过了三天,眼瞅着马上就是冬至,万岁爷索性大手一挥,便将容程等人都从汤山行宫打发回京过节了,起来也算是对这些人恩宠极盛。
容程便在回京的路上接到了家中报信,这口信儿还有喜有忧。
忧的是他那长敦哥儿前两日又犯了胎里带来的病症,这一回连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已是话里话外交代容家可以替哥儿准备后事了。
这就更别论敦哥儿的生母前几日也没了,据是前往五房喝喜酒时、不知缘何与五奶奶黄氏起了争执,被黄氏失手打死了。
那黄氏也是因此已被顺天府押入牢中,先是挨了一百杖的刑罚,旋即又得了容五爷容稽一纸休书。
喜的是容稽却因着前去安抚杜家、便瞧上了敦哥儿生母的亲妹,昨日已经摆了酒、将这位杜家三姑娘抬了姨娘,起来也算是给了杜家一个好点儿的交待。
另因容稽既是已经休了妻,一直养在外头的外室也在昨日被接进了门,与这位外室一同进门的,还有她几年前为容五爷诞下的一个男嗣,容府五房从此也算是有后了。
容程闻言便将继母蒋氏打发来给他报信儿的厮盯了一眼又一眼,那眼中的神色几乎要将那厮刮下几两肉来。
“敢情这就是夫人叫你给我带的信儿,那喜全是旁人的喜,那忧却全是我的忧?”
那厮慌忙俯下身,只差整个儿人全趴在地上了,口中也直道三爷饶命。
“这、这全是夫人的原话,的只是照着夫人的交代给三爷学的,并不曾有一分一毫的添油加醋啊。”
容程冷笑:“我管你有没有添油加醋呢?”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主仆,给我送这等口信儿有什么意思!你们还不如等得敦哥儿死了再来给我报丧!”
……这般等那厮重新上了马,臊眉耷眼的一路跟到队伍后面去了,一众人重新上了路,容程这才望着前方无声一笑。
他闺女还真是个能干的!动不动便给他送来这等意外惊喜!
要知道他前几天得了闺女叫人送来的信儿后,他还以为锦绣只是打算料理了黄氏,同时又盘算着给五房多安插两个钉,好令老五的行踪与打算从此更是无处遁形。
敢情她还将敦哥儿也安排了!从此三房就再也没有敦哥儿这个人,五房却是从此有了男嗣!
这就更别论他闺女这一切打算还是蒋氏帮着实施的!
蒋氏却是自以为得计、又一次将三房牵着鼻走了一趟,捎带手还打了三房的脸!
只是哪怕容程再如何开心,他也明白单以锦绣的筹谋是做不到这么圆满的,那孩谋略是够了,人手却不足,不得全赖方麟那出手相帮,要人给人要力出力。
容程这般一想便难免又阴沉了脸,颇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却是一错眼珠儿的工夫便被猪拱了的懊恼。
这日傍晚方麟也便不等离开镇抚司衙门,便被夹着一股冷风直冲进来的容程吓了一跳。
“这、容三哥这是闹哪样儿?”方麟伸手便朝容程的脸上抹去。
“你你还真是个有福不会享的,放着大马车不坐还要一路骑马归京,你瞧瞧你这眉毛胡哪儿还是眉毛胡,这不是冰坨么?”
他这手自是不等摸到容程、便被容程一把格开了,继而便听得一声冷冷的责问,责问他是不是忘了身上的差事。
“那诏狱里可押着一堆要犯呢!你放着大案要案不审,却偏伸手管起了我们容府内宅私事、还管个不停,我瞧你这差事是不想干了!”
方麟登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全然不知容程这话是打哪儿来的——周仲恩已经全撂了,康家顺也全撂了,他这几日可没少出去抓人,诏狱里都快放不下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可是两天都没回家了,不但要缇骑抓人,还要连夜审人;怎么到了容三哥的嘴里却成了他不办差?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呢!
他便索性收回那只手,旋即往自己脸上一指道,三哥你瞧瞧我这张脸:“我两天两夜只抓空洗了一回脸!”
又将自己的袖口抬起来,一路抬到容程鼻跟前:“你再闻闻我身上这味儿!眼下明明是大冬天,我这身上都沤臭了!”
“我倒要问问是他妈的哪个老占着位不干活儿,还敢给老一状告到汤泉行宫去!”
方麟抓起马鞭抬脚就要走,脸上的暴怒已是呼之欲出。
他一向知道自己仗着大长公主府是他的外家,又仗着自己身手好、脑快,便将好几个上司都不放在眼里,只唯容三哥这个顶头大上司马首是瞻,已是碍了不少人的眼。
可他再不抬眼夹那几人一眼,他哪一样活儿少干了?
他是给锦衣卫或是镇抚司拖过后腿啊,还是往外卖过不该卖的消息啊?
难不成他除了用心办差,也好凭着自己的努力活出个人样儿来,逢年过节还得赔上笑脸点头哈腰去挨家送礼不成!
容程眼见着方麟这是真急眼了,连忙一闪身一抬手、一把就将他拦住了,脸上也换上了笑容,直道你怎么开不得玩笑了。
这倒不是他心知肚明自己方才那番责问夹杂了私活儿,显然是他冤枉了这,而是他情知那个告状的是谁,而他与方麟……眼下还动不得那人,他又怎能叫这径直闹过去。
“是我想左了才错怪了你还不成?是我半路上接到家里报信儿,便以为那一切都是你帮锦绣打理的还不成?”容程笑道。
可方麟又怎会被他这话哄骗过去?
他就不信容三哥没在容府留下暗线帮着锦绣,更不信锦绣打理罢这几日的事情后,没叫人给容三哥传话儿!
这就更别论那高源已经彻底落了马,锦衣卫第一指挥同知的位已经虚悬。
这若不是有人害怕他方麟趁机一路飞升占了这个位,再抢了旁人想要的果,这才明里暗里往陛下耳边下蛆去才怪了!
只是此时连容程都直接承认是他错怪方麟了,还提起了锦绣,方麟终于顿了顿脚步,随即也就收住了冲出去的架势。
“我是帮锦绣打理了一些事不假,可我也得为她的名声考量不是?哪有处处都由我亲自出头的道理?”方麟正颜道。
“再我这几日可是忙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呢,我哪有空儿总往你们家跑?就在你临去汤泉行宫的头一天,我就将阿丑几个给她派过去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她成精了
容程听了“阿丑”二字便惊讶的笑了。
阿丑那十二个人可是大长公主驸马亲手调教的,个个儿的身手和谋略都不比镇抚司的几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