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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氏这才纳过闷来,敢情黄家这是明知黄家二爷将要在自家三爷四爷手下当差,这才不敢再闹。
亏她还以为黄家女眷必得继续不依不饶下去,直闹得自家连个冬节都过不好。
“若是真论起识时务来,又有哪个强得过四婶您的?”锦绣笑道。
“若那黄家女眷们但凡有一个明白人儿,我五……那黄氏也不至于挨上那一百杖了。”
话那黄家虽是比不上容府门第高,那黄老爷好歹也是个礼部的郎中呢,黄老爷的爹还活着时,更是做到了吏部侍郎的位上,若是细论起来也是个清贵的文官之家。
锦绣可不是全然想不到,这样的人家儿怎么就会沦落至此,竟是女眷们几乎全都满头浆糊。
那位黄老爷和黄二爷是曾被方麟捉了去,又被方麟吓得早就闭紧了嘴巴不假,也便叫黄家女眷都不曾得知方麟允诺给黄家的好处,更不知道容稽已是成了镇抚司的眼中钉。
可黄氏终归是黄家嫁出来的女儿吧?
那黄家女眷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家女儿进了顺天府大狱,却是一个人也不托,一点力气也不使,直等到今日才知道着急?
康氏先是为锦绣夸她那句笑眯了眼,可待她听得锦绣对黄家女眷的评价,随即就撇嘴笑了,笑道你怎么就知道黄家女眷不明白。
“她们事先可不知道黄家二爷得了个总旗的差事!那若是不叫黄氏先受上些苦处,她们怎么抢上门来要法儿要好处?”
“你真当谁家都像你爹娘和你四婶我一样,将女儿当成宝贝疙瘩?而不是将女儿当成给儿谋前程的踏脚石?”
锦绣一想倒也真是这么回事儿,单只方麟那位继母吧,那位可还没生出儿来呢,不就已将方良不当亲生女儿好好对待了?
还有她那位姑母容若繁,前些天不也被亲娘蒋氏当了棋,借着容若繁的胳膊戴了一回血蚁石,也不怕那血蚁提前钻出来,将亲生女儿咬一个千疮百孔?
不过锦绣既是想起了方麟的继母,她也就想起后日便是良姐儿的生辰,她便连忙话题一转,与康氏提起了方府那个请柬。
康氏难免就有些惊讶,既惊讶于连她都没曾收到她那位堂姑母的邀请,怎么锦姐儿就收到了,又惊讶于她这位堂姑母打的是什么算盘,为何都打到锦姐儿头上了。
“你是已经答应了这个邀请?”康氏皱眉问道。
她那堂姑母可不是个叫人省心的!
她当年不就吃了那人和婆母蒋氏的联手算计,带着蒋玉兰去方府赴了一回宴,随即就被方镇抚恨上了?
待见得锦绣不但点头道她已经答应了,还想请自己陪着走一趟,康氏的眉头越发拧得紧了。
“方府的宴席可不好赴啊,你母亲或是方镇抚没跟你讲过、叫你不如将这邀请回绝了去?”
其实康氏倒不害怕自己这一回还会得罪方麟,毕竟自家四爷已经成了方镇抚的手下,她又暗里背叛了婆母、投靠了三房,方镇抚心里也是极清楚的。
何况若再有锦姐儿陪在身边,多少也会帮她参详些、抵挡些,她也不会再轻易上那什么人的当,就做了旁人对付方镇抚的枪。
可她也害怕她那位堂姑母并不是想要针对方镇抚,而是径直对付起了锦姐儿不是么?
到得那时连锦姐儿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再多了一个她岂不是添乱?
谁知锦绣便笑道方镇抚也答应她前去赴宴了:“……我和方表舅都想瞧瞧方夫人这一回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方麟是已跟锦绣讲过,叫她不要再叫他方表舅,可她当着外人面怎好直呼他的名字?
她就又一次将“方表舅”重新挂在口上,喊得再顺滑不过,落在康氏耳朵里也便不曾引起一丝怀疑,只是难免又令康氏一惊,惊于怎么连方镇抚也不拦着锦姐儿些。
那她岂不是必须陪着锦姐儿走这一趟了?这、这还真是叫人有些含糊呢!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海阔天高
既是锦绣往四房走了这一趟,不但顺利打发走了前来哭闹的黄家女眷,还服了她四婶过两日陪她前往方府,她也便跟康氏告了辞,是这就得回去了,也好帮华贞张罗张罗过节的午宴。
要知道她祖父早些天便去了温泉庄养病,如今并不在家,蒋氏还在昨日装起了病,几个房头儿又是有亲有疏,自也不可能凑在一起过节。
康氏自也知晓容府如今的状况,也便不再留她,是各过各的也好。
“可你也别忘了,回去便替我问问你母亲,再替我问问你那两位伯母,若是晚上都愿意前去大花厅一起热闹热闹,便打发个丫头来给我传话儿,我也好尽早派人打理。”
好在锦绣也明白,蒋氏既是昨儿便闹起了毛病,这暂时管家的事儿就交到了康氏手里,康氏若是不这么提一句,岂不是显得不懂事,哪里就真是要一大家凑在一起过节了。
她就只管笑着应了,便一路回了三房,待她进了同轩馆的正房后,也不曾跟华贞这事儿,便只笑问道母亲今儿中午可有什么想吃的。
谁知华贞就轻轻抬了眉、略有惊讶的问道,你既是从四房回来的,就没听见致雅堂叫人去四房传话儿么。
“夫人方才就打发了周妈妈过来,是叫大房、二房和我们都去花厅用午膳呢。”
锦绣顿时一愣。
她可不但没见到周妈妈前去四房传话儿,回来的路上也没遇上致雅堂的人往四房去呢!
难不成她那位好祖母只想招呼前三个房头儿,倒把四、五两房甩在脑后了?
可是蒋氏昨儿不还喊心口疼,今儿一早依旧在喊,就连黄家来人她也托病不想见么?
为何现如今却突然张罗起了一起用午膳,却单独将四房、五房放到了一边,这是打得什么鬼主意?
华贞听得锦绣这一也迟疑起来:“可不是怎么着?夫人这是想干什么?要不索性这就差个人去,将这午宴回了算了?”
其实华贞这些年来再与蒋氏不合,也早习惯了逢年过节便凑在大花厅里阖家用膳,倒也不在乎多出眼下这一场。
可是哪有只凑了三个房头儿,却偏偏将另外两个房头儿落下的道理呢?
好在就在华贞母女全然摸不到头脑之时,四房的白妈妈又来了,是四奶奶叫她前来告诉一声,夫人一个多时辰以前就叫大厨房给大花厅备了家宴。
“估计夫人也怕黄家女眷迟迟不走,就不曾早早叫周妈妈前来四房知会。”
华贞与锦绣这才了然笑起来,锦绣更是笑道她就么。
“明明四房与五房跟夫人更亲近些,夫人怎么会将她们都落下,这样的家宴还叫什么家宴呢。”
只是别看锦绣话是这么,等得白妈妈走了后,她也不禁撇了撇嘴道,不过是黄家几个女眷罢了,竟将夫人吓成这个样,连个冬节午宴都不敢摆了。
“她这是生怕黄家人知道她装病,再闹到她的致雅堂去吧。”
华贞苦笑:“她若不装病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她敢叫黄家人得知,她早就想给五爷换个更安生、更听话的媳妇了,这才眼瞧着黄氏落进顺天府大狱,不但连个帮手都不伸,还逼着五爷用一纸休书落井下石?”
这也就是自家三爷并不是蒋氏生的,也便从不在意蒋氏的唧唧歪歪和私下手段,否则她华贞也不知道早被蒋氏撺掇着休了几回了!
不过母女俩既是提起了黄氏如今的下场,连带着敦哥儿的事儿也解决得差不离儿了,只等再过两日便给他报个“病亡”,华贞便握了锦绣的手道,前几日可真是辛苦你了。
“这若不是你筹划得好,就算白养着十个敦哥儿也吃不穷我们三房,也架不住他那身世日日扎眼扎心、又生怕哪日因此闹出大事来呢。”
“如今他既回了他该去的地方,我们三房乃至容府也不曾因此丢了体面,那只想祸害我们三房的黄氏和杜鹃也落了个罪有应得,这还真是皆大欢喜的大好事。”
“昨儿我又听得你父亲,夫人可能……也要有下场了。”
“那若是等得夫人这事儿尘埃落定,我们家的后宅也算正经清净了,你是不是也该替你亲娘筹划筹划了,譬如给她写封信问问她,愿不愿意回京城来?”
“如果她愿意回来,我愿意请三爷给她平妻之位,待她如同姐妹。”
原来华贞一是感念锦绣替她解决了一个偌大的隐患,这才出此承诺,二也是有些害怕,怕锦绣这样的厉害手段……若是哪日翻脸给她用上,她可未必能有还手之力。
毕竟锦绣可不是她生的,这孩的生母又一直流落在外,那日比起容府可是天上地下。
万一锦绣哪天翅膀越发硬了,便突然替生母鸣起不平来,很想替生母谋个身份地位,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华贞便觉得与其等到那时叫她与锦绣“母女”反目,还不如眼下由她主动提出来,看似是她给锦绣的亲娘一个好归宿,实则也是她给自己备了一条更好走的后路。
锦绣却是闻言便扑哧笑出声,直道母亲这是哪里话。
“就在我才刚回来那两天,和您坐着同一辆马车前去保定府,我不是就跟您了,我娘不会回来的?”
且不她娘是她的长辈,她只是个做女儿的,这世上就没有女儿给娘硬塞男人的道理。
就算将她和她娘掉个个儿,换成她才是做母亲的那个,她也不会强行安排自己女儿的前程和姻缘好么?
她娘和她父亲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她娘知道她知道,她父亲也知道!
将这样的两人重新硬捏合在一起,除了个哄人的名分还有什么好处?
“因此上我虽得先替我娘谢谢母亲,却也请母亲今后万万不要再提这个事儿了。”
“我自是明白母亲觉得我这些天替咱们三房筹划了很多,便想给我娘一个好出路,也算是用这个法谢谢我。”
“可我不是三房的女儿么?为三房筹划不也是我应当应份的?”
锦绣心里多少有些清楚,华贞也许是因着她的手段生了些许提防——这是生怕她算计罢了别的房头儿、给自家房头儿谋了好处过后,就该替自己亲娘筹谋了。
可她娘眼下在意的哪里是个平妻名分?
她娘只需要将伤彻底养好、再换个清白身份就够了,然后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敢爱敢恨
“再者若是叫我呢,母亲您不妨仔细琢磨琢磨,肖姑姑可才教我一个多月呢。我这一身的本事若不多是我娘教的,又会是我跟谁学来的?”
锦绣笑着给华贞掰开了揉碎了讲道。
连她容锦绣这样的菜鸟,只学了她娘手段十之二三都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她娘又得是什么样的谋略!
因此上但凡她娘愿意回到容府来,哪里用得着叫她先回来探路!她她娘不想回,那就一定是不想回……
只不过锦绣自己个儿也清楚得很,她这话难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她是吹牛都不为过。
可谁叫她一来也是为了替自己择清一点嫌疑,也免得叫旁人猜疑她为何如此手段老辣,二来也是为华贞考量,省得令华贞太过忧虑不是?
这样的过分忧思对腹中的胎儿可不好!
华贞这才算是真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