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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瞧瞧,也免得再叫仆妇们将这两个孩欺负了。
可茗姐儿也不知是被黄氏教得太歪了还是如何,虽是与她渐渐亲近起来,却也还是有些虚荣性没被磨下去。
那么现如今茗姐儿竟是出口便道出容稽得了个好差事,还将这差事得分毫不差,锦绣也不觉得奇怪,更不想阻拦。
茗姐儿虽然年纪还,想来也是没少从黄氏口中听见埋怨之语,埋怨容稽没个正经官身吧?
如今容稽却是不但有了正儿八经的实差,还是个听起来便挺威风的漕运参将,茗姐儿可不是与有荣焉,又深知只要她爹当了官,从此往后她和葭姐儿也会更好过了?
这不是比锦绣亲口出五叔要去江南更好么?也比她抬出父亲、她父亲必会照料五叔周全更好么?
她父亲可真照料不了她五叔周全!不但照料不了,若她五叔执意与那江南一派勾勾搭搭,将来还得大吃挂落儿!
辅国公听了茗姐儿这话却是狐疑之色更深。
他自己的儿到底是什么能耐,他可一清二楚!就老五这种文不成武不就的,乍一领差事便是个漕运参将,这是骗鬼呢?
好在这时花厅外头便有仆妇报进来,是三爷回来了;辅国公也便仿若立时有了主心骨,连忙喊道快叫他进来。
……其实容程一直在等,等他五弟动身前这一刻。
眼瞅着这时日离着容稽前去赴任的日越来越近了,容稽却一直没动声色,家里更是没得到一点消息,他心里难免有些焦急,生怕蒋德章那个老狐狸已是被圣上惊动了,便将提前定好的很多事情都改了主意。
只是容程也清楚,像蒋德章和江南那一派的人物儿,个顶个儿都心大得很,若是一点点动静便能叫他们收手,他们当初也不会一拍即合,就渐渐起了反心。
更何况那个漕运参将之职……哪里还有再比容稽更合适的?
容稽身后可是辅国公府,还有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哥哥,另有一位舅舅蒋德章身为兵部尚书。
那等得容稽担了漕运参将,哪怕有人成船成船的往江南运铁器,只要打起容稽的旗号,又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查船!
那他便不妨再等几日,等到容稽不得不动身那天再;这一日也果然来就来了,就在他终于抽空回家吃个团圆饭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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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攀个亲家
只是容程哪怕再盼着这一日,等他进了花厅后,也没在饭桌上尽力替他五弟服老父亲,只每隔十日的一次阖家团聚实在难得,凡事等用罢晚膳再细谈也不迟。
辅国公一听倒也真是这个理儿,毕竟这花厅里妇人孩一大群,再加上服侍的仆妇也有二十来个,本也不是商讨这事儿的好时候。
这般直等到晚膳用罢,老头儿这才喊上三、四与容稽,与他一同回了前院,是爷儿几个再去细细商议。
锦绣便在目送她祖父与父亲、叔父离开时,就被茗姐儿悄悄握了手;等她垂头一看,也便一眼就瞧见茗姐儿满眼渴望与哀求。
“三姐姐叫人给三伯父一声,求他在祖父跟前替我爹好话儿吧?”
茗姐儿想得很简单,她娘可是她祖母命她爹休弃了的,她爹碍于孝道也不能不从。
可现如今祖母既是已经瘫在了床上,据再也好不起来了,她爹若是再当了官,是不是就真能自己做主、再将她娘接回来了?
锦绣却是不能站在花厅便跟茗姐儿这种悄悄话呢,她便索性道,不如你跟我回馨园去给我讲讲,你为何这么愿意叫你爹接下这个差事。
茗姐儿还是个孩不假,可这孩也会慢慢长大。
那这孩到底是长正还是长歪,锦绣自然也极是在乎的,只因容府一日不分家,大家就还是一家人,都要在同一个内院生活。
就算她容锦绣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可华贞和华贞肚里的孩呢?不还得继续生活在这个后宅里?
再茗姐儿如今可没有亲娘在身边照料呢,将来的亲事也要指望另外几个房头儿的伯母多替她操心。
那么茗姐儿若是不够好,可就不止坏了这孩的一辈,对容家任何人来都是个麻烦。
这就更别论茗姐儿虽,她也是五房的长女,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双眼睛、一对耳朵。
想当初要不是茗姐儿够机灵,锦绣又怎能趁着葭姐儿的病,便将五房那些蒋氏的眼线清理的一干二净?
她又怎会随后便令五房几乎成了她随手都能掌握的地盘儿?
锦绣便在将茗姐儿领回馨园后,就摆出一副并不曾将茗姐儿当成孩儿的样来,姐妹俩隔着炕桌对坐了,每人面前都有一盏茶,很有个促膝长谈的样。
茗姐儿难免颇为欢喜,欢喜于三姐姐都不将她当成个不懂事的孩待了,这容府后宅的仆妇们,从此也肯定再不敢轻视她这个六姐。
她就悄声对锦绣道,三姐姐你知道么:“蒋府的舅祖母跟我爹爹了,等我爹爹去了江南赴任,舅祖母就可以出面替我爹爹将我娘接回来呢。”
锦绣微惊。
她是有些害怕蒋府在她五叔的差事上改了主意换了人,毕竟蒋德章奉旨前去安南巡边,对蒋府来绝不算是一件好事。
旁人或许会与周妈妈一样,觉得蒋德章既然本就身为兵部尚书,却到底资历尚浅,可等他巡边回来就不一样了,熬罢资历便能入阁。
听就连陛下亲自召见蒋德章时,也是如此跟这位臣的。
可谁叫蒋德章自己既是做了贼、便总会心虚?
那么锦绣自是有些疑惑,虽不是疑惑于蒋府为何还会继续用她五叔,却也有些纳闷,那蒋夫人怎会拿着“接回黄氏”当甜枣儿、以此鼓动她五叔务必要接下这个差事。
她五叔可不怎么喜欢黄氏!据他一直嫌弃黄氏长得寡淡,为人又刻薄不够柔顺宽宏!
这些年若不是黄氏动辄就要横拦竖阻,他膝下早就儿女成群了好么?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黄氏前脚出了事儿,后脚便答应了蒋氏、一纸休书送到黄氏面前!
只不过锦绣旋即就明白过来,既是蒋氏已经瘫在了床上,蒋氏这人不论对蒋家来,还是对她五叔容稽来,都算是废了。
那么蒋府为了拴紧容稽这个外甥,也好叫他接替了蒋氏的职责、继续给蒋府卖命,可不是就以为夫妻还是结发的好?
外加上蒋夫人并不知道容稽一心只想再娶,再娶还要先看容貌,可不就将黄氏当成了喂给容稽的甜枣儿?
而容稽虽是心头另有打算,他眼见着蒋府都这么了,他又怎敢个“不”字!
要知道男人若是连结发妻都不在意,尤其这个妻还给他生过两个女儿,又怎堪大任!
他可不是生怕一旦出不想接回黄氏,在舅家眼里就成了靠不住的人,继而坏了他的前程,也便顺水推舟答应了?
只是锦绣再怎么惊讶、又无论如何也不愿叫此事成真,她也不会叫茗姐儿看出来就是了。
那黄氏可是她煞费苦心料理的,一是为了叫敦哥儿无丝无缝回到五房,却不影响三房乃至容府丝毫声望,二也是为了惩罚黄氏,叫黄氏为那祸害三房的手段买单。
再王娇娘和杜鹃的亲妹还都是她趁机安插在容稽身边的暗呢,若是黄氏依然身为五房主母,这暗恐怕就失了很多作用,甚至连安危都不能保证。
她就笑对茗姐儿道,若真是能如你的这样,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我这就叫人前去外院,悄悄给我父亲传个话儿,请他多替五叔美言几句?”
实则锦绣却是趁机悄声交代了连翘,叫连翘务必跟她父亲讲,她五叔这趟江南赴任当然得去,可也得有个条件。
“那黄氏可是彻底坏了名声、被顺天府捉走的犯人,哪怕黄家已经花了银将千里流放之刑免了,这样的妇人可不堪再做容府的媳妇。”
“你只需将我这番原话儿给我父亲听,我父亲自会明白。”
……容程也果然听罢连翘的回禀便懂了。
且不老五这条藤绝不能出一点意外,他还打算顺藤摸到江南去,也好将江南一派一打尽,若是黄氏回来了,这无异于节外生枝。
单只黄氏当年就用怀了老五孩的杜鹃算计了三房一道,这人还想再回容府来,这岂不是做梦!
等得容程再回到辅国公的外书房,他便看也不看容稽、就径直跟老父亲商量起来,是他早几日才刚接到江宁知府陈晖永的来信。
“这位陈知府膝下有个女儿刚满十八,早两年因着守母孝、又得帮着父亲教养弟妹,就耽搁了亲事,如今想要跟父亲攀个亲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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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画个大饼
话蒋氏虽然还活着,却也只比死人多一口气,自家儿孙的婚事自不是她能做主的时候了。
那么这等再给容稽做主续弦的事儿,也便毫无二话的落在了辅国公这个做父亲的肩上。
辅国公可不认识什么陈晖永这种字辈儿。
可先有“江宁知府”的门第摆在这儿,又有这位陈知府与老三的交情在,那女孩儿听起来又是个极能干的,这不就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再就连老三都该叫老五出去历练历练,还大不了还有他这个做兄长的兜着呢,辅国公已是有了八分要答应容稽这个差事的念头了。
那若是再给老五一门江南的亲事,将来还有当地的丈人家扶持老五,这不是更好,这就仿若叫老五在江南如虎添翼?
这还别论辅国公已是这么想了,就连容稽听了这话也是心头一动,差点就当众抚掌笑道,三哥还真是疼我。
他三哥给他的续弦可是江宁知府的女儿,这女儿又是个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这不是怎么论都比黄氏好上百倍?
可是、可是他早就答应蒋家舅母了,是过些日就请舅母出面替他接回黄氏啊?
谁叫那黄氏是他舅母的表亲,当年就是舅母做的媒、将黄氏嫁给了他?舅母若是回护黄氏一二也是应当的?
那他若是出尔反尔,悖了舅母的意思,舅母会不会大怒之下便叫舅父想方设法坏了他的差事?
只是别看容稽向来做不得大事,在事上倒是很有些斜的歪的聪明——要知道他那位舅父已经奉旨去了安南,一年半载回不来。
他也便只需在心头略略一掂量,便已仿佛瞧见续娶陈家姐的无尽好处。
哪怕这好处他暂时还想不出都有什么,等他有了江宁知府做丈人,也能叫他在江南更稳的立住脚跟不是么。
再这不是还有他父亲跟他三哥顶在前头么?
只要父兄一口咬定不许黄氏回来,蒋家还能怪到他容稽头上不成!
他父兄只须那黄氏终归已是坏了名声,又被一百杖责坏了身,哪里还能继续做他容稽的妻,倒看蒋家舅母还有什么可的……
这般等得辅国公张口与他商量道,老五你觉得这门亲事如何呢,他便连忙垂头道,既是母亲久卧病榻,一切全靠父亲做主。
“父亲之前也了,茗姐儿和葭姐儿还,若是五房一直没有个当家主母,我这个做父亲的却又远赴外任,岂不是耽误了两个孩。”
“若是这门亲事能成,也能叫两个孩连着涵哥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