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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麟不是替她父亲盯着镇抚司衙门、外加他自己身上也有公差么?
这当口再英离开辅国公府前去镇抚司衙门送信儿,哪里还来得及?
却也就在锦绣迟疑之际,正房的厅堂门帘处便有些响动,仿佛下一刻便会有人出来。
华贞也就来不及再与锦绣多解释,便推了她一把叫她快走——总不能等得国公夫人从正房出来后,叫锦绣再想跑出去送信儿也来不及了。
要知道就在锦绣刚到京城时,方麟便悄悄跟华贞讲过了,是别看这丫头有些鲁莽,却有着一身的好本事。
“表姐你瞧瞧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样,可是一般女孩儿家做得到的?”
因此上华贞心里也明白得很,若非锦绣带着春英离开致雅堂,再一路离开后宅往前院去,单凭春英那几手三脚猫功夫,春英一人儿完全做不到。
那么不论锦绣这一去究竟是去前院找容程,还是护送春英出了西角门找人来援手,她华贞也只能但愿锦绣这孩够机灵,身手也真的够敏捷了。
再那高高架起来的家法……谁知道是给谁准备的?这会儿不叫这孩赶紧躲出去还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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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表舅救命
她华贞既是宗室郡主,哪怕继婆母再不将她放在眼里,也绝不敢碰掉她一根汗毛,她心里倒是有数儿,也不曾为此害怕。
可万一这家法并不是对着容程去的,等容程待会儿被国公爷带进来、先打上二十棍再,而是准备对付锦绣,先由辅国公夫人这个当家主母教一教外室女规矩,她华贞一介女流哪里拦得住!
因此上别看华贞看似是交代锦绣快去送信儿,实则却只为了叫锦绣先逃掉再,至少在容程没进后宅之前,就不能叫那棍落在锦绣身上。
好在锦绣虽在当时并未彻底领会华贞的意思,等她真挽着春英的手一路跑离了致雅堂,她也突然明白过来。
“我母亲是不是怕我父亲没回来前、我却挨了打,这才拿着送信儿当借口,将我差使出来?”她放慢脚步问春英道。
“而我母亲之所以差了你跟我一起跑,是不是春英姐姐也是学过些拳脚的?”
春英却是想都不敢想,这位三姐竟然单手便能将致雅堂门口的守门婆推个大跟头,还令那婆至今都没能爬起来,更别提追上来。
还有致雅堂院里的那些仆妇,见得三姐转头就往院外跑,当时便分出了四个人来追,眼下竟然也都没能追得上。
她就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道,三姐猜得没错儿:“我是自幼跟着父兄学过些拳脚不假,可也顶多对付三两个粗使婆罢了。”
“倒是郡主用送信儿的借口差使三姐离开致雅堂,我还不知道郡主是何用意呢。”
从打四年前升了二等后,春英可从未见过或是听过国公夫人对郡主动粗。
那她当然也猜不到那根粗粗的家法棍是给谁准备的,若就是留着责打三姐之用,她哪里敢下这个结论。
只是别看春英如此了,郡主既然交代的叫她与三姐前去送信儿,她也不能不照办不是?
她便一边将锦绣护在身边,一边应对着一路迎来或是擦身而过的各色仆妇,两人脚步飞快的出了后宅垂花门,又快步沿着夹道往前院跑去。
怎知就在两人出了夹道来到外院,又即将来到西角门时,锦绣便非常敏锐的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
“我你这门长本事了,过去从不与爷要帖,怎么今儿就非得没有拜帖不许入内?”
这、这不就是方麟的声音么?
“我跟你讲啊,是你们府上三爷刚才差人给我送的信儿,是他已经回了京城,是他请我来的!”
“你这老若是再敢阻拦,爷这便提着你的脑袋去见你们三爷!”
也不待他这番话音落下,那两扇门顿时吱扭吱扭四敞大开,锦绣便眼见着身穿飞鱼服的方麟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非但如此,他身后还跟着至少二三十个锦衣卫。
而方麟显然也是没想到,他竟然在教训了一顿门之后、进门便与锦绣眼对眼,又一眼就看见了她满额头的汗。
敢情容三哥之前差人给他送信儿、叫他如此这般来救场……竟然不是与他玩笑的?
“你怎么在这儿?是他们家也不许你进门么?”
方麟皱眉大步走到锦绣跟前,脸色虽然有些嫌弃,想来倒不是嫌弃锦绣,而是颇有些嫌弃容家烂事儿多的意思。
锦绣也便再不顾得这人怎么来了,回手就往内宅一指:“我父亲刚进门就被人领去见国公爷了,我和我母亲到了后宅致雅堂,那院里竟然架着家法。”
她收回手来双手比划了个碗口粗细,同时努力挣出了一脸恐慌神情。
“那家法棍得有这么粗,我母亲、我母亲便把我推了出来,叫我快离开辅国公府去给表舅您报信儿。”
“表舅救命啊!表舅快救救我母亲!我母亲要被国公夫人打死了!”
要知道锦绣本就不同于寻常女孩儿,更何况她这一嗓也是她攒了力气拼命喊出来的,那尖叫救命的声音登时冲破云霄。
莫是容府前院的下人全都听到了这几声呼救,就连懒洋洋停在周围树上、房顶上歇息的飞鸟,闻声都用力振起翅膀来,瞬间便扑啦啦飞了个一干二净。
只是方麟又是什么人?他又怎会看不清锦绣脸上的恐慌全是装出来的?
他就么,容三哥怎么刚一进城就叫人给他传话,叫他立刻带人前来救场。
敢情容三哥也是早早料到,辅国公这个老糊涂这一次又会跳出来横拦竖阻?
如今容三哥被辅国公拦在外院,可不只剩下他华贞表姐与锦绣这丫头前去致雅堂,还不是辅国公夫人蒋氏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看来锦绣这丫头还真是容三哥的掌上明珠呢,容三哥为了这丫头也豁出去了!
要不然这家内宅隔三差五便起纠纷,次次都是他华贞表姐吃了哑巴亏,哪一次又轮到他方麟赶来救场!
他便强忍着嘴角笑意,努力将双眼冷冷一眯:“既是要救命,还不快在前头带路!”
这之后也不过是半盏茶工夫,方麟等人便已是健步如飞的来到致雅堂院门前。
而这辅国公府虽然早就有容程在锦衣卫任职,这却是头一回在内宅里迎来这几十个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煞神。
这时且别致雅堂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景象,院门外的整个后宅却是早早就没了人影儿。
倒是还有些躲避不及的仆妇,慌乱间随手丢下的各种家伙事儿,扫帚、瓶瓶罐罐散落得遍地都是,又是怎么一个狼狈了得。
锦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头难忍笑意。
她那继祖母不是早早备好了杀威棒、等着给她父亲这个房头好瞧么?如今倒看是谁脸上无光!
也就是已将锦绣脸上的窃喜看在眼里,方麟此时也不需锦绣前去叫门,抬脚便将那守门婆踢到一边,就像方才在垂花门边踢那两个婆一样,谁叫那两个婆连他都敢拦。
可怜那守门婆先就被锦绣推了一个跟头,摔得腰都要断了,此时又挨上这么一脚,也便连一声疼都没喊出来,登时便翻眼晕了过去。
方麟这才挥着马鞭,大声指点他带进来的那些下属,叫人这就散开将这致雅堂围了,又沉声吩咐道,外头来人想进致雅堂便尽管进,里头的人却一个儿都不能放出来。
“哪怕是这院里一只猫,也不得叫它跳出这个院墙,都听清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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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口气真大
等那二三十个锦衣卫齐刷刷的应了声,春英也伸手将致雅堂的院门推开了,方麟便带头大摇大摆进了院儿,又沉声喊着锦绣与春英快快跟上。
华贞郡主早在锦绣刚刚跑离了致雅堂后,便被喊进正房里。
而她那继婆母本就摆出了要罚人的模样儿,她也便连个座位与一盏热茶都没有,只是垂手低头站在端坐在厅堂之上的继婆母跟前儿,至今已是站了好大工夫了。
那么此时再听得院门响动,随后却没有一个仆妇丫鬟跑进来回禀,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
要知道她这位继婆母的规矩大着呢,哪怕是四房五房的两位弟媳妇前来请安,也从未有过不用通报的特权,只有正房里发话出来叫人进,人才敢进。
而她那位公爹既然早早就差人等在西角门,容程才刚下了马就被喊到了外书房去,分明也是为了将容程与她分开,公爹此时还会再回后院来?
她就忍不住想回头往身后看看,看看这致雅堂究竟又是谁来了;谁知这时她便听得她那继婆母一声惊呼:“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华贞趁势一扭头,一眼便瞟见锦绣就站在厅堂门槛外,手中还高高掀着夹板棉门帘,那门帘之下迈步进来的正是她那方麟表弟。
华贞登时又惊又喜。
她只是害怕锦绣才进这个后宅便挨上一顿教训,这才速速叮嘱这孩快跑,再英前去北镇抚司给方麟报个信儿。
可她又怎会不知道自家这个黄华坊离着北镇抚司有多远?
这报信一儿明明只是个辞罢了,就算春英真能将方麟请来,那也得迟得不能再迟了,是聊胜于无都算夸奖。
因此上她也就是盼着锦绣跑去外院的这一路动作大些,最好将容程从国公爷的外书房惊动出来,国公爷那时候再想拦着谁,也就拦不住了。
谁知道锦绣与春英竟然这么快便将方麟带了来?
方麟也果然没留一点情面,竟是如入无人之境,这么一会儿工夫便已径直来了致雅堂正房?
“辅国公夫人很惊讶?”方麟的冷笑便在此时响起。
“莫是你区区一个辅国公府的后宅正院,只要爷愿意,这天下哪有爷跨不进的大门!”
锦绣闻言难免眨了眨眼——这位方镇抚还真是口气大呢,那紫禁城后宫的大门他能进?
只是她到底也知道,自己和方麟可是一头儿的,她便垂头忍住了笑,迈步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待她又快步走到华贞郡主身边,还伸手就拖了一把椅过来,软声道还请母亲坐下歇息。
这时她就眼见着国公夫人也不接方麟的挑衅,而是抬起眼帘先盯了她几眼,随后便是脸色煞白,额头上也渐渐冒出冷汗来。
锦绣的心头顿时一动。
就在回来的路上时,她不是还与华贞猜测了好久,她父亲究竟有什么把柄握在国公夫人手里么?
那么如今再瞧见国公夫人看见她后如同见了鬼,她突然就明白过来。
哪怕国公夫人真知道她与她娘的存在,也知道她娘的真实身份,这也根本算不得什么把柄了!
这位国公夫人可是她父亲的继母,膝下还有亲生的两儿一女、好几个孙孙女儿!
连带国公夫人的娘家,也算是她父亲的舅家,这些与国公夫人最亲最近的,个顶个儿全都在“诛十族”的行列里呢!
若是这么大的把柄都不算把柄了,她笃定国公夫人绝不会自寻死路,拼了命不要也要将她娘的身份捅漏出去,她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