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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夫人离不得这人,这人岂不是夫人早就用得顺手的帮凶,甚至比翠环还要紧?
而若是夫人并不敢将人撵走,这岳满仓家的……岂不就是蒋家派来盯着夫人的!?
那她老婆又是替这岳满仓家的得哪门情?这不是被人牵着鼻走了么?
付妈妈便极尽懊恼道,都怪老奴识人不清:“若是老奴有姐这两下,哪里还会将那婆当成可怜人。”
锦绣连忙笑着摆手:“妈妈可别忙着夸我,也别忙着妄自菲薄。”
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推测罢了,实则她可还连岳满仓家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更别提将人细细问上一问。
她就索性招呼付妈妈也别急着走:“就在妈妈刚来时,我才吩咐人去将那婆提来审一审呢,妈妈不如也留下来听听。”
付妈妈自是不能走的,谁叫她已与那婆走动了一年多,却始终被人蒙在鼓里头。
那她必须得仔细听听,这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将来再遇上类似的人也好有些经验,也免得再犯如此大错。
怎知那岳满仓家的刚被人提进来,又被甘松一把拿出塞住嘴的破布,抬眼瞧见付妈妈也在,顿时便扑过来抱住了付妈妈的腿嚎啕起来,直道老姐姐救我。
“老姐姐不是早就交代我,叫我尽早将夫人解决了?我可是照着老姐姐的吩咐去做的,我哪里做错了什么?”
“三姐如今却叫人捉了我,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么?”
锦绣几人立时全都皱了眉,脸上也油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付妈妈更是带出了些许担忧之色。
这若是付妈妈来得不及时,不曾叫锦绣提前知道个中蹊跷,锦绣若再是个不够聪明的,之前也没对她有什么推测,不得真会被这婆蒙蔽过去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竟还咬住付妈妈不松口?
锦绣便忍不住啐了那婆一口,厉声骂到谁和你是一家人:“你当谁不知道你是姓蒋的?”
那岳满仓家的哭声顿时一噎,随后却又嚎得越发响亮,口口声声指天指地喊起了天地良心。
“老奴自打去年办砸了夫人的差事,被夫人剁了一根手指,老奴可就只认三爷三奶奶是主了。”
“老奴的所作所为都以付妈妈的交代惟命是从马首是瞻,老奴哪里还姓蒋?”
锦绣冷笑:“敢情你不但会使匕首撬窗户,还是个读过书认过字的,满嘴都是词儿呢?”
“那我倒要问问你了,那翠环跟了夫人那么些年,日日夜夜的贴身服侍着,她与夫人之间那是何等的情份?”
“怎么夫人连个翠环都容不下了,倒能容下你这个犯过大错、被剁了手指头的奴才,叫你继续在致雅堂服侍?”
“你若不是姓蒋的还能姓容不成,姓的还是我们三房的容?”
“若真是这样,你当你还能瞒过夫人去?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锦绣骂罢这话也不迟疑,立时就吩咐甘松上前拉开她:“可别叫她的脏手脏了付妈妈的衣裳。”
那婆既是被甘松从致雅堂提回来的,又怎会没领略过甘松的厉害?
她也便不等甘松迈步上前,便慌忙将双手一松,再也不敢抱着付妈妈不放了;同时却也不忘闭紧了嘴巴,再也不敢哭号一句。
“你若不话也行。”锦绣轻笑。
“左右我已经认定了你是姓蒋的,我还在乎你自己个儿认不认么?”
“甘松去我屋里拿刀,拿最钝的那一把,她若依然不开口给我实话,就将她的手指头挨个儿给我锯下来,锯完了手指头还有脚趾头,锯完了脚趾头还有鼻耳朵!”
其实锦绣很喜欢前世时、预审同事们所用的一种审问方式——一点点剥掉对方所有伪装,一点点攻陷对方所有提防,那种逐渐逼近真相的感觉,就好像在拆开重重包裹的礼物。
可是今儿中午还有客来,她还未梳妆打扮,等她梳妆好了还要去迎客,哪儿有闲情陪着这婆玩儿?
她便索性用了方麟教她的手段,拿着酷刑逼人话,左右这人已经肆无忌惮的、要替蒋家在这容府后宅杀人放火了,她若轻饶了这人才怪。
那岳满仓家的闻言便瘫软在地,软得就像一滩烂泥。
这位三姐是什么精怪变的?她怎么就知道她老婆这根手指是被夫人拿着钝刀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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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当猴儿耍
殊不知锦绣既是学痕迹、做痕迹工作出身,眼神又天生的好,这个岳满仓家的那根手指上的伤痕又怎会瞒得过她。
这婆那个断指的愈合处不但不是严丝合缝,疤痕还无比参差不齐、丑陋无比,这若是用利器一刀剁掉的才怪了!
锦绣也便在猜测之间,就拿着钝刀吓唬起了岳满仓家的,只是她也没敢想,这婆这根手指竟然是蒋氏本人拿着钝刀一点点给锯掉的,而不是派了手下的其他心腹动手。
“三姐别瞧着国公爷看着糊涂,其实心里明白着呢!”岳满仓家的哭哭咧咧交代着。
“国公爷定是早就知道自己喝的药里有蹊跷,喝多了便会彻底变成傻,便将夫人给他熬的那些药悄悄倒掉了,明里却一直还在装糊涂。”
既是已经猜出辅国公并不是真糊涂,甚至还怀疑起了蒋氏,岳满仓家的难免替蒋府催了蒋氏几回,叫蒋氏不如趁着辅国公未曾请立世前、尽早将辅国公害死以绝后患。
只有这般一来,蒋氏方能以国公遗孀、一品国公夫人的身份亲自上表,奏请立四爷容秦为世,再顺势将辅国公之死栽赃给三爷容程。
锦绣皱眉:“就因为我祖父未曾如你、如蒋家所愿成为真傻,也未曾尽早立我四叔为世,再将我父亲亲手害了前程,蒋家就叫你催促夫人将他彻底害死?”
岳满仓家的哪儿还敢有所隐瞒?
她当初断了一个手指头就已疼晕了足足半日,难不成她捱得过挨个儿被锯掉手指脚趾的酷刑?
那么哪怕她交代罢所有也难逃一死,至少也不用死得太痛苦不是?
这就更别论三姐既然早就知道她那个手指头是怎么没的,想必也早就摸清很多内幕、甚至所有了。
那若是她交代的还不如三姐知道得多,三姐岂能轻饶了她,不将她大卸八块都是好的……
她便只得咬牙继续交代道,是国公爷暗中命人在查大爷与二爷的真正死因一事,被蒋府知道了。
“大爷和二爷的死可与蒋府大老爷脱不开干系,蒋府哪儿还敢再叫国公爷继续查下去?”
锦绣的眉头却皱得越发紧了。
“这事儿我知道,我大伯父和二伯父本就是那蒋德章害死的,他一来是为了抢走本属于我两位伯父的功劳,二来也是为了给他的亲外甥铺路,蒋府若是为此便想要了我祖父的命,也省得我祖父上达天听、再搭上蒋府满门,这倒也得过去。”
“那我可就不明白了,蒋府既是与我大伯父、二伯父的死有干系,既难逃罪魁祸首之名,又身背欺君之罪,夫人这个帮凶也一样难逃其咎啊。”
“等得我祖父查明了一切真相,要搭上的可不止是蒋家阖府上下几百口人命,夫人也是难逃一死,她怎么却不叫你催她?”
其实锦绣多少有些明白,蒋氏与她祖父之间应当并不是全无情意的,毕竟蒋氏给她祖父生了个四叔,还生了个若繁姑母。
那若叫蒋氏亲手要了自己儿女亲爹的性命,再恶毒的女人恐怕也难以下手。
这就更别论蒋氏一直给她祖父熬着药、药里早就加了料,她祖父又一直装糊涂装得极像,每每犯了糊涂也不忘护着蒋氏,蒋氏若有犹豫甚至不舍,也是情理之中。
那蒋氏到底嫁进容府快近三十年了,孰亲孰近她还能不清楚?
只是锦绣又怎能只凭自己的猜测便如此定论?
且不蒋氏无论如何也不是个好东西,哪怕她曾对辅国公手下留情、也难消其罪恶,单只这个中蹊跷也未必如此简单!
她便张口指出了其中的端倪,命岳满仓家的速速招来。
那岳婆的额头顿时渗出了更多冷汗,发鬓仿若水洗:“是……是夫人、夫人陪嫁来的铁匠铺……和大兴胡氏医馆……”
“铁匠铺怎么了?大兴胡氏医馆又怎么了?”锦绣扬声问道。
她是早就知道蒋氏名下的铁匠铺有蹊跷不假,方麟的人前几日也已发现了胡郎中那处医馆不简单。
可她又怎能叫岳满仓家的有所防备,继而交代的全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儿?
她便索性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儿,连声追问起来。
好在那岳婆早就被锦绣镇住了,什么也没打算瞒着。随后她也便得知,原来那铁匠铺看似是蒋氏名下,掌柜之人也是周妈妈的老头儿与儿,实则却一向掌握在蒋家人手里。
而那胡氏医馆更是可笑得很,这处产业明明从来都不是蒋氏的陪嫁,连经营收入都不曾令蒋氏见过一文钱,挂的却是蒋氏之名。
这也就是……那两处产业不出事则已,可若是出了事,背黑锅的却是蒋氏甚至容府,蒋府却可以择清自己、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夫人本不知这两处铺的蹊跷,也便从未与娘家离心离德,还一心以为娘家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和她的亲生儿女好。”
锦绣冷笑道。
“谁知就是因为你催她向我祖父下手催得急,见她迟迟不动手,便拿着这两处铺吓唬她,是若不尽早解决了我祖父这个祸患,暴露的也就不只是我两个伯父的死因。”
“夫人这才知道了她的娘家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守着偌大家业还嫌不够,竟敢朝着她的嫁妆产业伸了手。”
“只可惜她到底不敢对娘家兄长嫂如何,只好拿着你出了一口恶气。”
“那我可就更不明白了,既是夫人的陪嫁产业本就是娘家给的,再还给娘家一两处又算什么?或是替娘家哪处产业挂个名又能如何?”
“夫人怎么却是翻脸就翻脸了?她是怕你帮着蒋家继续抢走她别的陪嫁、叫她一无所有不成?”
锦绣本来就一直有所疑惑,疑惑于蒋氏一介妇人怎么就那般胆大,竟敢与她娘家亲哥哥合伙儿勾结了江南派,打算谋反朝廷。
可现如今听罢岳满仓家的交待之后,她这才有些明白过来。
敢情挂在蒋氏名下的那两处产业虽与江南一派有勾结,这却只是蒋府私下为之,而不是蒋氏的初衷?
只可惜这些真相连着岳满仓家的与周妈妈、翠环等人全都知道了,却唯独将蒋氏蒙在鼓里,岳满仓家的更是拿着这些事儿威胁起蒋氏来。
这当然也就怪不得蒋氏恼羞成怒、怒极生恨,这才拿着钝刀切了岳满仓家的左手食指。
蒋氏再坏,她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她哪里敢拉着阖府上下犯那谋反之罪?
哪怕她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也做过不少杀人不眨眼的事儿,图的也不过是给亲生儿谋个爵位,让孙后代从此安享富贵荣华。
她又怎会甘心被娘家牵着她的鼻当猴儿耍,最终不但可能令她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拉着她的亲生儿女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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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一个德性
锦绣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