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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算是不为三房考量,也不为了替三姐姐抵挡蒋府女眷的责备,她今儿也绝不能叫蒋府女眷迈进她母亲的院门一步!
只不过莲姐儿来前也不止一次想过,不知这事儿该不该跟三姐姐讲。
万一等她将事情了,再惹得三姐姐误会她父母依然还跟蒋府勾连不清,或是埋怨她为何不早,岂不是倒将自家害了?
倒是现如今眼瞧着她根本未曾提起此事,三姐姐还在不住口的夸她干得漂亮,莲姐儿突然便觉得自己人之心了。
三房明明有着一百个理由、也有一百个手段能将四房置于死地呢,可人家还不是到底手下留情了?
单只要是三姐姐一直都不曾信任她父母,更不曾信任她,当初又何必帮着自家解决邱姨娘母女那俩祸害?
莲姐儿便忙趁机垂了头道,三姐姐也别忙着夸我:“……实则我也是有私心的。”
“三姐姐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及早将这事儿告诉你?”
锦绣这才得知,原来蒋夫人一开始只是打了四房的主意,还打的是给莲姐儿亲的旗号,谁知她四叔四婶到底没接这个茬儿。
如此一来那蒋府女眷既不敢轻易前来致雅堂探病,四房又不曾答应蒋府的做媒,眼下又不年不节的,那家人又哪里还有理由前来容府?
就算蒋夫人极想重新再将四房拉拢过去,这之后或想借助康氏之手替她除了蒋氏,或想在容府重新安插几个眼线,那也得四房能上套儿不是么?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这才逼得蒋夫人不得不求到了关主事家中,借着关家一位仆妇之手给岳婆送了信儿,只叫那岳婆尽早料理了蒋氏才安心,旁的事情缓缓再图也不迟。
她便连声安抚道四妹妹也不用不好意思:“你这样的私心既是为了保护自家不上旁人的当,又是何错之有?”
“我知道你是有些后悔为何不早早将此事告诉我,可谁叫你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但凡提起自己的亲事便会面嫩?”
“若是换成我遇上这事儿,我也未必会比四妹妹做得更好,我为何要埋怨你呢。”
“只是不知蒋家舅祖母打算给四妹妹的是谁家?”
“若是我刚好对这家也有些了解,万一等舅祖母她们待会儿来了又提起这茬儿,我也好替四妹妹彻底回绝了她,从此岂不是越发省事了?”
锦绣自是怀疑蒋府与关主事家既有勾结,那蒋夫人要给莲姐儿提的亲事也许不会出关家左右,再不然也会与江南一派多有牵连。
只不过这又不能全靠猜的,她也便只盼着莲姐儿也曾听她四婶提过一句半句,如此她才好详加判断。
话莲姐儿本还有些害怕锦绣埋怨她呢,谁知却全然不是她想得那样儿,她心头的一块大石这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如今再听得锦绣如此问她,她便仔细回想了回想,这才笑道多亏她那一晚碰巧听到了她父亲服母亲时,也曾问过那男方家是哪家儿。
“我听那家老家是扬州的,祖上曾是什么大盐商,是姓关叫关斯隽,还是什么长房嫡长孙?”
锦绣闻言这叫一个恨啊,恨得她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
她是怕那蒋家既然没一个好东西,这家人给莲姐儿的亲事也便不会是什么好亲事。
可她却也万万没想到,原来那位蒋夫人竟然不只是想利用四房或者重新拉拢四房,给莲姐儿的亲事竟然也果真是关家人!
要知道方麟方才临走前已经跟她讲了,那仙公教的教主前两年新换了人,新教主正是关主事本家大伯父!
而那关家之所以能够顺利接掌了仙公教,一是因为应文和尚早几年已经病逝,教中既是群龙无首,也便再没什么人心甘情愿以金钱供奉,这仙公教已是几近散了摊、再难继续经营了。
二也是因为那位关老太爷的长孙偏巧与应文和尚长得很有七分像,这长孙便正是莲姐儿口中那个“关斯隽”。
锦绣越想越是怒极反笑,又笑着看向莲姐儿:“我若我还当真知道这个关斯隽是个何许人也,四妹妹会不会信我?”
莲姐儿轻扬眉梢:“我为何不信三姐姐?三伯父与三姐夫都那么精明能干,三姐姐知道的多些又有什么奇怪?”
再无论关斯隽这人是好是坏,三姐姐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三伯父既已替她看好了婆家,她也不会跟那关斯隽再有交集,她又有什么在意的?
可也别看莲姐儿此时的神情还轻松得很,等她听罢锦绣叫她附耳过去、又给她听的话,她立时双腿一软,险些便瘫在地上。
她三姐姐早几日就给她讲过仙公教的可怕之处了,那邱姨娘娘儿俩的身份更是险些将她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怎么蒋府那些混账王八蛋却偏偏看不得他们四房有一点好过,四房那厢才刚送走了邱姨娘母女两个祸害,蒋家这厢又迫不及待来害人?
这、这叫什么正经亲戚?这不是害人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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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最为该死
这也好在锦绣早就有所提防,知道莲姐儿听她了那番话后必会几近崩溃,也便一把就将摇摇欲坠的莲姐儿扶住了。
眼见着莲姐儿在自己的肘弯强力支撑下还站不稳,浑身也抖的厉害,眼泪更是无声的坠落满襟,锦绣顿时冷笑起来。
“那些想要祸害你、祸害你父母和我们容家的人可马上就要来了。”
“你与其这会儿便瘫软在这儿,还不如索性挺直腰杆儿,该还手就还手,该报仇就报仇!”
莲姐儿立时一把反握住锦绣的手,抖着声音哀求起来:“三姐姐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要知道若非是她三伯父手下留情,她父母本来就差点被祖母和蒋家害死了,好在父母醒悟的及时,又及时跟定了三伯父。
那蒋府定是恨她父母不该放着亲舅家不亲近不帮忙,却要翻脸不认人,这才想将四房连着容府一起全害死,否则誓不罢休。
那么那些蒋家人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锦绣的冷笑这才变成了轻笑:“其实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叫你不要因为蒋家有些害人的伎俩,又觉得这些伎俩难免防不胜防,从此就怕了她们。”
“实则我们家又不是没人了,哪里用得着你对她们动手?”
只是别看锦绣话是这么,她也怕莲姐儿按捺不住仇恨,再叫蒋夫人看出端倪来。
好在这时时辰还早,蒋府的女眷没有两三刻钟还来不了,她便拉着莲姐儿仔细叮嘱起来,至少得先教会这孩如何掩饰情绪。
莲姐儿一边仔细听着锦绣的嘱咐,一边连连点头道三姐姐你放心,我都记住了。
原来蒋府竟有许多把柄握在祖母手里,那蒋家人也就巴不得祖母早点儿死,连着若繁姑母都是这么想的?
那可怪不得三姐姐早就撺掇母亲将那周妈妈和翠镯等人都卖了!
若是再留着那些人为蒋家所用,祖母肯定早就遂了蒋家的心咽了气儿!
可是祖母既也做了蒋家人的帮凶,还差点拉着容府全给陪了葬,三姐姐为何……还要救祖母?索性顺水推舟叫祖母被蒋家人害死不是省心了?
莲姐儿也便终于将疑问轻声问出了口,祖母此时已经彻底不再是她的祖母、而是个十恶难赦的恶魔了。
那蒋家人之所以对待容家如此狠辣恶毒,不全赖祖母的自私和善恶不分、甚至纵容与帮扶么?
若是叫她句真心话,祖母这个罪魁祸首才是最为该死的呢!
锦绣皱眉轻笑:“叫那蒋家人不管借助谁的手害死祖母倒是容易得很,甚至只是举手之劳间,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祖母到底还是容府的人呢,若是叫她死在容府不管哪个仆妇的手下,我们容府如何洗清干系?”
“我父亲既不是祖母亲生的,起来也并不在乎这些,旁人爱如何非议尽管随他们去,左右这世间的继继母间,就没有几个真正和睦的,谁还能因为这个便真叫我父亲背这口黑锅。”
“可是四叔四婶呢?你和你弟弟呢?”
“难不成我父亲能够眼睁睁的瞧着旁人谴责四叔四婶,祖母自打得了病后就被亲儿和亲媳妇嫌弃了,不但不曾悉心照料,叫她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锦绣自是不能告诉莲姐儿,是陛下早就下了口谕,叫她父亲尽早处置掉蒋氏,如此既能早还容府一个清净,更能叫她父亲不为家中琐事牵累、从此也好专心办差。
陛下若是连朝臣后宅的破事儿都要伸手管一管,哪里还有九五之尊的威严可言了?
同理来方麟也早得了东宫口谕,叫他可以处置他那位好继母呢,他不也是至今都未动手,只因要等一个好机会,也好叫他父亲亲自动手?
因此上虽蒋氏与那方夫人都已成了圣谕下的“该死之人”了,她们却还活着,只要时机有一点点不对,她们就暂时不能死。
莲姐儿这才算明白过来:“三姐姐的意思是……蒋家人已经等不及了,今日或许便会亲自对祖母动手,而我们要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可是今儿既是三姐姐为了赐婚宴客的日,你又过有些事不能太过惊动别有用心之人,我们若是今天便抓住蒋府女眷的手,继而又闹了出去,岂不是又败兴、又叫旁人看了去?”
要知道前几天不过是要抓一抓混进自家的仙公教教徒,她都怕搅了三姐姐的喜事,如今若是叫祖母被那蒋家人害死了,这岂不是更不吉利?
锦绣顿时笑道四妹妹还真是聪明:“……蒋家人那一厢的确在等这个机会,而我们这一厢也是一样。”
“因此上我们今日只管给蒋府女眷大开方便之门,随便她们出入致雅堂,我俩甚至不管我们家的哪一个,却不会跟她们同去。”
如此一来莲姐儿所担忧的结果,譬如若在今日抓了蒋府女眷的包,之后会不会当众闹将开来、再带累得自家也难看,也便绝不会发生。
莲姐儿这才彻底破涕而笑:“我懂了我懂了,三姐姐这分明就是一招儿请君入瓮!”
自家人既是没人陪同蒋府女眷前去致雅堂,蒋家人定然巴不得的,如此这家人才好趁此机会对祖母动手。
殊不知自家虽未当时便将蒋家人的手抓了,对方既是心头有鬼,回头也定然不敢对自家发难,再执意叫容府给个交待,祖母怎么就没了。
毕竟蒋家既是做了那只杀死祖母的黑手,也会害怕容府反将蒋家一军,到得那时谁是谁非可不好。
那么只要祖母的娘家全都闭口不提祖母死得蹊跷,甚至还会主动将祖母之死成极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旁人哪怕偶尔有些非议,还真能将容府伤筋动骨不成?!
……这之后等得蒋府女眷们终于姗姗而来,蒋夫人也便想都没想到,她明明以为这容府后宅必会戒备森严,谁知却全然不是她想的那样儿。
那四房的康氏为何早就得了她差人递来的话儿,却始终都不曾前往蒋府见她?
蒋夫人到得花厅才刚落了座、便忍不住拉住莲姐儿刻意打探起来,口口声声问的都是你娘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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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红眼儿病
莲姐儿闻言便叹了口气:“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