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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方麟的人在关家盯了这几日、探出的消息岂不也是真的,根本就不用怀疑那一教一派早就盘根错节了?
这可怪不得蒋夫人如此急切想要蒋氏的命了,万一哪天蒋氏的病好了,能被问出的恐怕就真不止是一个铁匠铺了……
“既是分舵搬家这么大的事儿,你要亲自去盯着也是应该的,可你手头的人手可够用?”锦绣笑问方麟道。
“要不我去同轩馆将沉香借出来,再将连翘也交给你,你将她俩也带出去帮帮手?”
“到这儿我还想问你呢,你外祖父当年不是给你调教了十二卫么,怎么我有好几个都没见过也没听过?”
锦绣自是知道别看方麟人在京城,要打理处置的差事却不只是京城这一片天地,他手下的人更是如此,肯定也有些人常年撒在外头。
可他那十二卫只是大长公主府给他准备的人、却不是锦衣卫的公差呢,哪有总叫自家家奴去替他办公差的道理?
方麟闻言便借着低头吃面的工夫掩饰了一下苦笑——这还真是他怕什么就来什么呢。
他明明很怕锦绣问起了阿紫等人,怎么她却偏在这当口想起这些人来?
这也好在他在中午便已交代了阿丑,他要差使阿紫等人前去扬州;他便将面一口吞了,这才笑着扬起头。
“叫沉香和连翘跟着我去就不必了,至少眼下我还没法儿将她俩大摇大摆带出去。”
“你们府外胡同里的钉还都在呢,就算他们认不出乔装打扮后的我,认出来连翘也不好。”
“至于我那十二卫……你没见过的那几个前些日都受了点伤,这些天来虽也养的七七八八了,我也苦于人手不够用,已叫人准备好带伤替我走一趟江南了,估计明儿一早就要出发。”
要知道当年建文帝才一登基,便雷厉风行的取消了锦衣卫镇抚司这个建制,手上虽还有些暗谍、那也是他皇爷爷给他留下的,他不得不用。
这就更别论锦衣卫就算每朝都有,这也是再分明不过的一朝天一朝臣,与旁的衙门大有不同。
如今的锦衣卫也便都是容程这十来年间帮着当今陛下重建的,十来年间又能培养出多少妥帖人手?
锦绣自也清楚得很,别看她父亲重建了锦衣卫后看似人手充足,实则这各地的千户所也要用人,还只能用自己的心腹之人。
等她父亲将些心腹干将一一发到了各地,京中哪里还剩多少妥帖的办差之人了?倒叫一些勋贵之家的弟占了大头,白挂着空名不干活儿。
如此一来方麟可不必得依靠十二卫?这当口还能分什么私事公差?
她也便点了点头道了声怪不得,旋即就没再追问,更不曾叫方麟因着阿紫等人就无法启口;只因她一早便已从方麟口中得知,仙公教的老巢在江南……
方麟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又将碗中的汤喝了,嘴也不抹就笑着对锦绣指了指门外,“我借你的屋换换衣裳梳梳头。”
却也就在锦绣回避到了堂屋之中,还不等她在椅上坐定,甘松便脚步匆匆从外头回来了,进屋便声笑道,蒋家女眷已经一窝蜂去了致雅堂,方才还将正房里的服侍之人全都打发出来了。
“奴婢一瞧蒋家人这般做派,已经依着姐的交代将连翘送进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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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被动受死
锦绣既已知道蒋夫人必会趁着今日对蒋氏下手,而她父亲也早就特地交代过、叫她为此大开方便之门,白了便是自家等得就是这一日,她闻言便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只管坐等就好。
至于她本也不想在今日抓住蒋府女眷的黑手,却为何还叫连翘进了密道偷听去,只因那蒋府既是自家的第一号大敌,谁知道等人到了致雅堂、又会在无形中吐露些什么。
那么哪怕连翘只听来一句半句有用的,也算是没白忙。
只是眼瞅着自己从大同回到京城来还不满半年,那曾经运筹帷幄多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蒋氏却到了眼下这个只能被动受死的地步,要伸手弄死她的竟还是她娘家,这样的落差莫是旁人,就连锦绣也真觉得好像梦一场。
甘松将自家姐这副恍惚模样看在眼里,却是以为锦绣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就皱了皱鼻笑起来。
“姐这是忘了夫人没病之时,动不动就将什么自作孽不可活的话挂在嘴边儿?”
单就曾经的五奶奶黄氏拿着烛台砸死了杜鹃杜姨娘那事儿吧,国公夫人不就是在顺天府前来拿人时、连着一句好话也没替五奶奶,反五奶奶自作孽不可活,随后又巴巴的逼着五爷给黄氏送了一纸休书?
实则国公夫人但凡有点不忍,哪怕自家姐再借着四奶奶的嘴、给五奶奶落井下石过,堂堂的一个国公府还平不了五奶奶那点罪过?
因此上若叫甘松呢,像国公夫人这般狠辣之人就不配赢得半点恻隐,国公夫人帮着她的娘家蒋府作恶时,可没对谁手下留过情。
锦绣笑着摆手:“我哪儿是同情她今日要死在她娘家人手里了?我只是有些不大敢信,她竟然这么快便遭了报应了。”
其实这一切若是细论起来,还不是她父亲与方麟已经渐渐握住了江南派的很多把柄,已经不用怕如何惊动蒋家了。
否则她父亲恐怕早就要了蒋氏的命不知几回了,还用等得今日、又不得不借助蒋夫人之手?
这时却也不等甘松再接话,锦绣就眼见着甘松这丫头已是笑弯了腰;等她再转头一瞧,自己也不禁叽叽咯咯笑了起来。
原来方麟在她的内室已经换好了衣裳,连着那包裹里的一顶破毡帽也戴在了头上,脸色亦是不知用什么抹了几把,黑的仿若锅底,就这么弯腰驼背的走了出来。
而他既已乔装打扮好,他也便不管锦绣主仆如何笑他,便老态龙钟的咳嗽了几声,又嗓音嘶哑苍老的对甘松道,你这丫头有空儿笑,还不如赶紧将我送出后角门去。
“你们姐可是扔下宴席上的客人不管,从花厅跑回来的,你若是不想叫她名声多受损,就别再耽搁时间了。”
甘松顿时收了笑,直到方大人的是,又连忙趁着两人还未出去、匆匆与方麟对好了词儿,只方麟是她乡下的舅姥爷来看她,如今眼瞅着前院都是贵客,她便只能将他从后门送走了。
方麟依然弓着腰点头道,你这丫头想的倒是周到:“不过舅姥爷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等你待会儿送了我出去,你务必得赶紧回那密道口去守着。”
“你们还记得那个叫翠环的丫头么?”
“她可曾在蒋氏的内室里发现过地板上的蹊跷,虽她一口咬定她谁也不曾告诉过,只怕这话被国公爷知道了,再给她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她的话也不能全信不是?”
锦绣这才想起方麟的听力也不比自己差,甚至比她还强些,那么甘松之前才回来时过的话,可不早被他当当正正听到了耳朵里。
那他怎么不早告诉她,那翠环早就发现了密道的事儿?这也多亏她从打蒋氏病了后,就再也没进过那条密道了……
只是锦绣也明白,眼下可不是与方麟纠缠这事儿的时候,他今儿的差事忙碌得很,根本没工夫再多废话。
再只要蒋氏今日死了,那密道也便再无用处,她还用怕谁用那密道反制她不成?
她便连忙对甘松摆了摆手道,叫她速速将方麟送走,再速速回到后花园去。只要不叫连翘在密道里出了毛病就好。
“我也这就赶回花厅去,还来得及叫沉香过去给你帮把手。”
既是蒋氏今儿就要没了,哪怕多一个沉香知道密道的存在又如何?
……等得锦绣离了馨园再回到花厅,与容家本就不够交好的客人已是走光了,唯独剩下几家真正世交的太太夫人还在。
锦绣连忙上前一一道了声恼,这才笑问道不知诸位长辈们可有爱听的曲儿:“既是宴席已散,若是伯母婶娘们也不着急回去,我这便叫人喊了人来唱几首。”
其实锦绣明白得很,既是这些夫人太太愿意留下,那便是一定另有用意。
要知道外头已经传遍了,那仙公教重又闹得厉害起来,根由就在前些天的天王寺观音七。
毕竟那仙公教早几年便已经销声匿迹了,谁能想得到这些邪门歪道又一次死灰复燃?
若非是仙公教的人混进了曾经的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源家里,又逼得高源的夫人与庶长一同吊死在天王寺的客院里,这一幕又偏巧被那去接清河大长公主回家的方麟遇上了,京城的人恐怕早就忘了仙公教这码事儿。
而锦绣自打从天王寺里回来后,虽也给她两位堂姐夫家送了信儿,这些世交之家她却没派人,谁叫她也不想将风声闹得太大,再将仙公教彻底惊了。
那么现如今这些夫人太太必也是想问问她,这家中若是混进了仙公教教众,应该如何防范与盘查,或是有什么特殊法能将人揪出来?
锦绣也便主动递上了方便,而若对方果然如她所想,哪怕并不听曲儿,想来也不会急着告辞。
如此一来她不止能够不失稳妥的将世交之家叮嘱了,接下来这些天应当如何防范仙公教、又不会嫌晚,二来若是蒋府女眷这便将蒋氏弄死了,等消息传到花厅来,眼前这些客人也能替自家做个证——自家可没人陪着蒋府女眷前去致雅堂。
“眼下可是难得的消停时光,我看听曲儿就不必了吧?”其中一位年纪最长、已是年近五十的夫人首先开了口。
“不如大家一起喝喝茶会儿闲话便散了,也免得期间有些外人在,起话来也不畅快。”
这分明就是听懂了锦绣递来的台阶儿,又明明白白的将企图告诉了锦绣。
锦绣闻言便笑着点头道,那就听英国公夫人的。
“唱曲儿的班到底是各家都要走动,听了我们闲聊后也未必管得住嘴,还是您比我这个晚辈想得更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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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已经咽气
锦绣这般罢,便站起身来将沉香喊到一边,看似是要交代沉香可以将那唱曲儿的班打发了,实则却派了这丫头速去后花园给连翘帮忙。
“虽那藏书楼若是没有我或是国公爷的吩咐,也没谁敢于不要命的闯进去,万一翠环已将致雅堂的另一个入口告诉了旁人,连翘在密道里可危险了。”
锦绣倒不怕蒋家女眷有本事有胆量、敢从蒋氏内室那个入口进了密道。
可那胡氏医馆不就是蒋家挂名的产业么?那么蒋府人只需打开另一个入口,再往里扔些腌臜物儿,还不是随时要了连翘的命儿?
沉香闻言也想起在天王寺时、那高家庶长手中拿着的迷香,她便连忙肃然点头道,姐放心,奴婢这便赶过去,绝不会叫谁将连翘害了去。
等得沉香领命走了,锦绣再回到客人中间坐了,她也不绕弯,便主动起这几日宴客的真正用意,是若叫家中仆妇一家一家送信儿,难免叫旁人看出端倪去。
“锦姐儿这才跟我父亲商量了,不如索性就趁着宴客机会将交好的各家各位长辈请来,若是至今还没听天王寺闹出什么事儿的,今儿听了我们家这个提醒,回去再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