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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既是害怕方麟真想探寻她娘的真实身份,她便索性胡搅蛮缠起来。
方麟顿时有些无奈,既无奈于这丫头这个性,又无奈于自己还真是个不会找话题的。
“你、你方才既能信我,我又有什么不信你的呢?”他不得不低声解释起来。
“那宋氏既是你的亲娘,你自然不会胡乱编造她的险情不是?”
“我只是觉得吧……你若只是从蒋氏先叫人去抓乔郎中这事儿上看出来的,推测她接下来必会差人前去大同,我便不用急忙忙赶往大同,只需在那蒋府附近埋几个暗桩就是了。”
其实他自打得了容程交给他的差事,便已派出了人手去暗中盯着蒋府了,此时那些人肯定已在蒋府周围各就各位。
锦绣自是不会承认后花园的藏书楼里有条暗道,而她就是在那条暗道里偷听到了蒋氏的阴谋。
如今听得方麟竟是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连借口都给她编好了,她只是推论出来的,蒋氏捉拿乔郎中不成便改为捉拿她娘,她就连忙又点起头来,点得连脖都快断了。
“表舅觉得我这个推论靠不靠谱儿?”
方麟咬着牙挥了挥马鞭:“靠谱儿,怎么不靠谱儿?”
“就算那蒋氏没起这个心,从未想过要抓了你娘当人质,她也一样是个蛇蝎毒妇!”
“就冲这个这一趟差事我也接定了,哪怕是硬按也要找个罪名按在她头上,那蒋府从今往后也别想好过了去!”
想当年那蒋氏连她娘家族侄女那种贱货都敢往他身边塞,还借了他那位好继母的手,这种恶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再白了若非方麟得知容家后宅又出了事,这事情还是蒋氏与蒋玉兰惹出来的,他真的还会多思量思量,他容三哥求他的这事儿他到底接不接。
这事儿面上好听是个差事,其实不就是容家的私事么?
他再有个华贞表姐嫁给了容程做妻,华贞的祖父终归只是他外祖母的堂兄,哪有他这种一表八里地的表弟动辄伸手别人家事的道理?
可他就是恨那蒋氏还当她自己有多聪明,不但早在三年前便算计了他、至今还以为他不知情。
要知道他那位继母可是姓康的,蒋氏的四儿媳亦是姓康的,他险些吃了算计后、还能算不出真正的罪魁祸首究竟有几个?
他当时可不就连个磕巴都没打,便接了容程的恳求,又立刻离了锦衣卫镇抚司来了容府?
锦绣这时也想起华贞曾经过的话,是蒋玉兰既然来了容府住,过几日的赏花宴便不能请方麟了,同时又想起了蒋玉兰那份嫁不得方麟的些许不甘、些许哀怨。
那么哪怕她并不曾听华贞深,方麟还曾中过他继母与蒋家的圈套、险些趁着药性收了蒋玉兰,她几乎也可以想象得到,方麟对蒋氏姑侄甚至蒋家的厌恶从哪里来了。
方麟那条马鞭甩出的轻响落在她耳中,便真是好听极了,好听得令锦绣又一次笑颜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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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恩将仇报
蒋氏便在味同嚼蜡用着午膳之时,就听得翠镯慌慌来报,方镇抚方大人来了。
“方镇抚还、还翠环与他一直以来查办的案有关,请夫人这便将人犯交给他带走。”
蒋氏口中的一块葱烧海参也便没等被嚼烂,就直朝她喉咙深处滑去,旋即就将她噎得喘不上气来,脸色也立时憋成了青紫色。
好在锦绣与方麟也没打算真等蒋氏通传再进来,就已昂首挺胸、先后迈进了正房东次间。
锦绣见状慌忙冲上前去,也不管翠镯等人伸手意欲拦她,就站到了蒋氏身后,等她将双手勒在蒋氏胸前剑突处,便大力朝怀里一压。
蒋氏登时就被吓坏了,也不知是害怕自己被噎死,还是生怕锦绣这一手儿会将她害死,只可惜她已全无抵抗之力。
谁知也就是锦绣一番动作之后,她立时猛咳了起来,狂咳间便将那块本来噎在嗓里的海参喷了出来,连带着之前才用过的膳食,也随即喷了一地。
锦绣这才松了手,先是一路跑到了厅堂里的方麟身边,也好离这满地污物远一些,站定后也不忘高声招呼翠镯还不快去打水来,一头儿收拾收拾这满地的狼藉,一头儿也能叫她洗洗手。
等她仔细将手洗了三遍,难免一边颇为嫌弃的摇了摇头,一边又很是嫌弃的看向蒋氏主仆。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脸色,这是将我当成了趁人之危的人不成?我这明明是在救人呢!”
原来别看锦绣在地道里听得蒋氏欲对她娘动手,便恨不得跳出去杀了蒋氏算了,如今她既与方麟聊了短短一路,她突然就纳过闷来。
那便是对蒋氏这样作恶多端的人来,若真叫这人速速受死,分明是便宜蒋氏了,甚至还会因为急于求成,再害了自己、害了三房。
实则她只要愿意,她便既能救蒋氏,却也随时都能将这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令蒋氏日日如履深渊;这才是真正的猫捉老鼠游戏,怎么看怎么都解恨又好玩呢!
要不依着她父亲的能耐,以及方麟的能耐,这两人的继母为何始终还活着?
还不是他们早就领会了这种游戏的精髓?!
锦绣也便想都不用想,就先出手将蒋氏救了回来,谁叫她心里明白得很,她娘之所以对她父亲心灰意冷,十之六七都是赖于蒋氏的“恩赐”。
若这容府没有蒋氏这等恶妇在,令她父亲无论如何也不敢尽早将她们娘儿俩接回来,她娘又怎会盼了一年又一年,最终连盼也不盼了?
若蒋氏并没隔三差五的就差人去追杀她们娘儿俩,她娘又怎会栖栖遑遑、还以为身份已经暴露了,最终不得不忍痛将她送回了父族?
天知道她娘这些年来过的都是什么日!
那种连夜里都不敢深睡的日,她娘一过就是十几年呢,蒋氏自己个儿怎么不去试试!
这就更别论那蒋府也是蒋氏的一把刀,也不知有多少次险些砍在她和娘的头上,这笔账又怎能不算!
锦绣毫不犹豫留下蒋氏这条命,也不过是为了好好将蒋氏一族“恩赐”给她和娘的所有一一清偿了才够本。
……原本蒋氏捡了条命后、便急忙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心头也难免有些庆幸,庆幸于多亏锦姐儿不是来害她的。
可待她听了锦绣那句话后,脸色难免从刚见血色又变得煞白——显然她也是想到了,锦绣既然能救她,自然也能害她。
且不昨儿夜里那场事,到底是不是锦姐儿挑唆起来的,只方麟这个煞星……不就是被锦姐儿领来的?
要不她又怎么会被一块海参险些噎死!
亏她方才还觉得锦姐儿竟然救了她的命!
蒋氏便非但不曾感恩,神情也满满都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与憎恨,方麟见状难免冷冷一笑,伸出马鞭虚指着她道,外甥女儿你快仔细瞧瞧,你祖母这是什么脸色。
“我瞧着这人根本就是个恩将仇报的,你作甚要救她?”
这话既是一语便道出了蒋氏的真实所想,简直就像当众剥开了蒋氏所有的遮丑衣裳,就连翠镯等人听了后,也都忍不住往柴房方向瞧去。
要知道那翠环昨日以前还是夫人身边最为得力的大丫鬟头儿呢!这些年来夫人指哪儿、翠环便能打哪儿,哪是一个“好用听话”便能形容尽的?
可哪怕翠环再怎么努力替夫人做事,如今还不是沦为了阶下囚,据连辩解也未来得及辩解一句?
怎知锦绣却毫不在意的一笑:“我这位好祖母到底是不是个恩将仇报的,等表舅将翠环带回去仔细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话里话外竟是一句也不想多与蒋氏计较,而是打算直接带着翠环走人了。
蒋氏却被她这话吓狠了。
原来翠镯方才通报进来的那话并不是胡八道,方麟与锦绣果然是来要翠环的?
她是雷厉风行捉了翠环不假,一来是想拿着这丫头顶罪,等三房真来跟她要法儿,甚至将此事捅到国公爷面前去,那些毒物的来路总得有人来扛。
二来她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消除翠环这个隐患,以免哪天真被这丫头出卖了她。
可她也从没打算将人交出去,更别论交给三房或是方麟啊?
若是这便将人交给方麟,她又何必对翠环动这个手,这不是主动将自己的把柄送给方麟了,也就是送给三房了?
蒋氏就立刻皱了眉,颇有些色厉内荏道,锦姐儿这是什么话。
“翠环可是我的丫头,犯了错也自有我这个真正的主惩治她,哪有将她交给方镇抚处置的道理?”
可惜她话语中的颤音早就将她出卖了,那便是连她自己也清楚,她根本就拦不住方麟。
只因方麟早几日便已经警告过她,宗人府已将华贞常年不孕当成了案,还当时便惩治了一个杜鹃。
她的手段顶多是在容府后宅用用罢了,实则她是敢跟方麟争个高低,还是敢去宗人府喊一声怨?
若非如此,她方才又怎会在才捡回一条命来,便对锦绣那般怨恨!
锦绣又怎会连计较都不稀得与她计较,便只想立刻带着翠环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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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天高地厚
只是别看锦绣再怎么直入主题,张口便她只想这就将翠环带走,还很是摆出了一副不愿过多停留的架势,其实还不是她心知肚明得很,这本就是蒋氏最怕的事儿。
那么哪怕她情知自己做不到这就带走翠环,也忍不住这般讲了,图的便是再将蒋氏吓一跳。
而现如今蒋氏既然发问了,那声音里也全是压抑不住的恐慌,锦绣吓唬她的目的既已达到,便笑着看向她道,那翠环明明是祖母抓起来的,祖母怎么反问我是什么道理了。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道理,祖母难道不明白么?”
“难不成不是祖母亲自给翠环定了罪,那漪澜轩出现的毒物都是翠环应了蒋家表姑的恳求,特地给蒋家表姑做的?”
“难不成蒋家表姑不是要拿着它去害我母亲,好害得我母亲滑胎、最好一尸两命才好,也好给她腾地方?”
“这也就是那毒物并不曾真正到了我母亲跟前,也便没能将我母亲如何,否则我表舅抓了翠环之后,马上还要去蒋府抓那蒋玉兰呢!”
“祖母与其这般反问我,还不如多夸夸自己够精明,早早就将蒋玉兰送走了!”
这几句反问顿时便令蒋氏回答“是”也不成,“不是”也不成。
她若回答了“是”,翠环便必须交给方麟带走了,不准便会成为三房手里的利器,随时都能替三房攀咬她,直将她咬得鲜血淋漓也未必会罢休。
可她若是了“不是”,她为何要将翠环关起来,转头便又将蒋玉兰送走了?难道她还打算自己将这罪过儿扛了不成?
还有锦姐儿后头那几句话,这又是敲打谁呢?
这意思还不是笑她叫那蒋玉兰背了黑锅,实则她才是那个想叫华贞滑胎的罪魁祸首!
好在蒋氏再如何害怕,她也还是给自己留了后手的。
那便是她早就吩咐了看守柴房的两个婆,一旦三房打上门来,那两人立即就